中午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個不停。

一起吃飯的秦琴掃了幾眼,見她一直像是沒聽到似的吃著飯,忍不住開口:“吵架啦?”

白溪點點頭,沒多說。

秦琴是教數學的,已經結婚兩年了,每次遇到來學校找她的莫霖總會忍不住感歎一下:“你說我這麽早結婚做什麽呢?說不定再等兩年,也能等到個這樣又斯文又好看又有錢又專情的大帥哥……”

這會兒見她不接莫霖電話,又忍不住開口:“白溪啊,像莫霖那樣的帥哥,現在一萬個人裏也挑不出一個來了,你可得珍惜啊,別傷了他的心,要知道,現在光是我們學校的女老師,就有好幾個盯著他的,等他跟別的女人跑了,你可沒後悔藥吃啊……”

白溪沒好氣的笑:“那怎麽樣才算是珍惜?不管他隱瞞了你什麽,不管他做錯了什麽,都無條件的原諒?”

“那當然啦!”

秦琴想也不想的點頭:“哎呀,你要知道,他在你這裏受了氣,很有可能跑來一堆又漂亮又貼心的女人幫他順氣,久而久之,他肯定就對你沒興趣啦!”

“……”

秦琴見她一副毫不上心的模樣,氣急,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伸手戳她的胳膊,湊過去小小聲的開口:“喂!我可聽說,二年級三班剛剛來的那個英語老師,不知道怎麽弄來了你們家莫霖的電話號碼,天天半夜給他打電話呢……”

白溪一沒留神,差點被嗆到,緩了半天,才結巴開口:“……不會吧?”

“所以說你傻嘛!”

秦琴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小三都打到你家門口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的跟莫霖鬧脾氣,這不是擺明了把他往人家身上推嘛!”

白溪咬唇,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拿起了還在響個不停的手機,剛要按下接聽鍵,辦公室的門便被敲了敲,她抬頭,同辦公室的教師正用一種古怪非常的眼神看她:“白溪,外麵有人找。”

秦琴連忙拍了拍她:“那那那

,你們家莫霖來了,快去快去!”

白溪磨磨蹭蹭走了出去,一出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堆學生正圍著一輛黑的發亮的蘭博基尼不停的拍照,她驚了一下,連忙過去趕他們去上課,學生們一步三回頭,她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車窗降下,她禮貌性的笑了笑:“這位先生,私家車輛是不準進……”

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便僵住了。

男人一身純黑色的手工高級西裝襯的皮膚異常白皙,碩大的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隻露出比女人還要精致幾分的薄唇跟下顎:“莫霖說你不接他電話,逼我過來跟你道歉,呶,我隻好抽空過來了。”

白溪向後退了退,冷著臉看他:“私家車輛不許進入學校,麻煩出去!”

男人聳肩,從副駕駛座上拿出一份精美的禮品盒:“給。”

她警惕:“什麽?”

“道歉禮物。”

白溪終於睜眼掃了一眼那禮品盒一眼,豔紅色的禮品盒上,Cartier幾個字母清晰的映入眼簾。

她冷笑,又向後退了一步:“如果你真想道歉,我希望能在近期內收到你被灰塵嗆死的消息!”

話落,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上了樓。

辦公樓內,幾名教師聚在一起細聲細氣的說著什麽,見她過來,齊齊住了口,轉身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秦琴抱著飯盒在她辦公室裏等著,見她過來,立刻好奇的湊上來:“咦?怎麽回事?我聽說今天找過來的不是莫霖?是個開著蘭博基尼的超級大美男?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啊?”

白溪麵無表情的坐下:“她們看錯了,是個長得很醜的司機,今早不小心蹭到了我,過來道歉的。”

秦琴:“……”

***

晚上去醫院看了看爸爸,護士過來催促去交款,刷過卡後,手機收到短信,銀行卡裏的餘額看的她頭疼……

她剛剛入職學校,工資少的可憐,隻夠她跟妹妹日常的生活開銷,不想爸爸被趕出

醫院的話,就得考慮做兼職了……

在醫院走廊裏呆呆坐了一個小時,胡思亂想了一個小時,想的頭更疼了,這才起身去超市買了點麵跟菜,剛剛打開家門,入眼處卻是完全陌生的裝潢!!複古式的水晶吊燈,鏤刻著繁複花紋的歐式桌椅,還有地上名貴的波斯地毯……

她眨眨眼,仰頭想了想,難道是……走錯地方了?

可是她明明有這裏的鑰匙啊!!

她握著鑰匙,拎著菜愣愣的站在那裏好一會兒,才遲疑走進去,環視客廳一周,過分奢侈豪華的裝潢讓她心驚,疾步走過去推開臥室門,看到熟悉的擺設依舊安穩的待在原本的地方,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裏不是她的公寓,既然有一半是他蘇少謙的,他想怎樣布置客廳她無權過問,但是至少這個臥室,他沒有資格動!

她走進去,慢吞吞的坐到**,剛想躺一下休息一會兒,眼角餘光卻掃到床頭櫃上擺放的一隻透明的玻璃杯跟一瓶已經空了的紅酒瓶。

她呆呆的看著那兩個本不屬於這個房間的東西,愣了兩秒鍾,腦中哄的一下炸了開來,猛然翻身坐了起來!!!

這是昨晚蘇少謙喝的酒!!

他昨晚居然跑到她的臥室來喝酒!……不,不對,他根本就是在她的**睡的覺!!!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她便像是坐在了針氈上了一般猛然跳了起來,瞪著桌子上的紅酒杯,心中的一把無名怒火蹭蹭燃燒了起來。

從包裏翻出手機,找到了莫霖的電話號碼就要打過去,手機卻在下一瞬被人憑空抽走!

男人拇指跟食指捏著手機,不疾不徐的在半空中晃著,一張英俊飛揚的臉龐掛著一抹放縱的笑:“打小報告,可不是個好習慣……”

他身上清冽的香氣跟莫霖的有幾分相似。

白溪向後退了退,雙頰因為憤怒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你憑什麽睡在我臥室裏?!”

她一開口便是毫不留情的指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