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她做的那些事情其實我都知道’?她做什麽事情了?還、還有,什麽叫他可以忍受她跟別的男人接吻?明明那個男人就是他好嗎?!

“姐!”

經千息佐這麽一提點,白水像是這才記起來她已經結婚了,是個有夫之婦一樣,剛剛的調侃好奇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氣憤:“姐夫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原來你們離婚,不是因為姐夫出軌,而是因為你出軌?!”

“耶?!”

白溪登時被這突如其來的翻轉驚的目瞪口呆:“什、什麽離婚,什麽出、出軌,我們根本沒有結……”

“白水……”

千息佐像是有些站不穩似的,一手扶著牆,靜靜的看向白水:“我畢竟是個男人,這種事情,我希望可以我們夫妻兩個安靜的解決,……可以嗎?”

一句淒淒慘慘戚戚的‘可以嗎’,無形中將自己逼到了最無奈最可憐的位置上,白水的同情心頓時泛濫,一臉羞愧的點頭:“姐夫……真是對不起,我……我真的沒想到我姐姐會是這種人……”

“白水,白水你誤會我了,他現在是在跟你演戲呢!”

白溪快氣炸了,起身衝到她跟前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我是你親姐姐!你怎麽能不相信我而去相信一個才認識不到三天的男人呢?”

白水板著臉,異常嚴肅的看她:“那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你告訴我,你跟我姐夫,到底是因為誰出軌離婚的?”

“……”

白溪張了張口,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她跟千息佐壓根就沒結婚,又哪裏來的離婚?更別說什麽出軌不出軌了……

她的遲疑是因為不知道怎麽回答,可在白水看來卻是因為她心虛了,她氣急敗壞的甩開了她的手,猛地跺了跺腳:“姐你真是太過分了!虧我一直這麽支持你相信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落,轉身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白溪還保持著握她手的姿勢,呆在原地……

她一

離開,千息佐臉上的委曲求全頃刻間一掃而空,恢複了往日裏的淡漠,懶懶看她一眼,站直了身子轉身就要回去繼續睡,白溪猛地反應過來,趕在他進去前一秒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停住了進去的腳步,微微側轉了身子看她:“有事?”

有事?

他問她有事?

他居然還敢用這麽無辜的表情這麽無辜的口吻問她有事?

白溪頓時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嗓音止不住的拔高:“你問我有事?你剛剛在那裏演戲,讓白水誤以為我跟別的男人接吻,你不去給我解釋清楚,居然還要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的去睡覺?!喪心病狂!你還有沒有那麽一丟丟的良心了?”

她一邊說著‘一丟丟’,一邊抬了手,拇指指甲比在小拇指上,比出了個‘一丟丟’的手勢來。

千息佐緩緩轉身,在她憤怒的指責下還能保持以往的冷靜自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幾個小時之前也對我做了同樣的事情……”

“……”

白溪怔了怔,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臉上的憤怒瞬間轉為滿臉的無辜:“我?我……我我我做什麽事情了?”

“難道你沒有汙蔑我出軌?”

“我沒有。”白溪咬唇,想也不想的否認。

“那我剛剛也沒有汙蔑你出軌。”

“……”

白溪氣結,半晌,惡狠狠瞪他一眼:“好!這件事情你對不起我一次,我對不起你一次,咱們扯平了!但是你之前要我考慮的事情,我現在也考慮清楚了。”

“哦?”他挑眉,緩緩轉過身來。

白溪抬手,一根根的掰著手指頭數著:“第一,是你強迫我吻你的,不是我主動的,錯在你!第二,你說那是你的初吻那就是你的初吻啊?你有證據證明那是你的初吻嗎?沒證據就別亂說話!第三,你別再暗示我什麽喜歡不喜歡我的話了,我智商雖然不高,但也不低,再減去一半也不會相信你!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我不會對你負責任!也不會跟你結婚!”

千息佐斂眉沉思了下,雙臂環胸緩緩靠向身後的牆壁,挑出了他最感興趣的一個問題來問她:“你為什麽會不相信我喜歡你?”

“切~”

白溪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千小寵……”

“她是我妹妹。”

“又不是親妹妹。”

“她是我妹妹。”

“……”

白溪皺眉,懷疑他是不是沒聽懂自己的話,是妹妹又怎麽了?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關係,怎麽看怎麽都奇怪,更何況他對千小寵那近乎於變態的保護欲望……

說他不喜歡她,鬼都不信。

她聳聳肩:“反正,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我們還是不會結婚!”

她說,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

那樣堅信不疑的口吻。

她用這樣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來,不是因為她覺得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可能,而是因為她心中已經被一個男人填滿了,她是覺得她不可能把那個男人從她心中移出去……

“所以你打算留在這裏,一輩子看著你喜歡的男人是怎麽跟比你優秀的女人結婚生子嗎?”他淡聲開口,簡單的一句話,卻直擊她的要害。

白溪被他氣的快吐血了。

他在說那句話的時候,能不能把那句‘比你優秀’省略掉?好像從她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在提醒她安琪兒比她優秀,比她更合適蘇少謙,好像在他們眼中,她就是個蠢頭蠢腦的連自己幾斤幾兩都看不清楚的女人似的……

“你……”

她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在提那個女人的時候……能不能,暫時把比較詞,形容詞之類的,都刪掉?”

“她的確比你更優秀,無論是哪一方麵。”他鎮定的看著她,語調平靜的重複著再殘忍不過的事實。

“我知道……”

白溪扯了扯脖頸處的毛衣領,喃喃點頭:“你不需要提醒我我也知道,你省略一下,我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