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相處一下,哪裏來的感覺呢?”

白溪急了,說話聲音止不住的拔高:“我覺得這個挺好的,你不能再這麽任性下去了!我知道,可能這些年你一直四處流浪,見慣了各種各樣的美女,對她們都免疫了,可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總是要結婚生子的!總想找個一見鍾情的女人,哪有那麽容易,這世界上哪裏來的那麽多的一見鍾情呢?”

“好,我知道了。”季洛安笑著點頭。

又是這句話。

每次她說他,每次被他激的要發脾氣了,他總會及時的來上這麽一句,完全不給她繼續發脾氣的機會,看似溫和柔軟的一句話,卻隻是用來敷衍她的,他壓根沒認認真真的準備跟人家姑娘相處。

白溪垮著臉,凝眉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季洛安,你……不會是因為我跟花生,才不想結婚的吧?……我一個人可以照顧花生的,花生雖然是你的侄子,可這並不代表你就一定要替蘇少謙來照顧我們,我……”

“你想多了……”

季洛安輕笑著打斷她:“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麽大公無私,是真的沒有遇到合適的女人,遇到心動的,我會試著跟對方交往一下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啊!”

白溪又忍不住要發脾氣:“你到底喜歡什麽類型的?總要給我一個方向吧?”

“哎,你們不是要出去看比賽的麽?”

季洛安忽然放下了茶杯,轉身將季生寒抱進了懷中:“花生,爸爸帶你去廣場玩飛機怎麽樣?”

小家夥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白溪一口氣噎在那裏,上上不來,下下不去的,氣的恨不得找個東西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真是氣死個人了!

玩了會兒飛機後,胖花生就膩了,咿咿呀呀的表示要去看比賽,比賽正值熱鬧的時候,人群很多,季生寒在季洛安懷中不停的扭來扭去,恨不得自己也上台上去跳

一跳、扭一扭,白溪捧著個冰淇淋挖著吃,偶爾也給胖花生一口,一邊吃一邊歪頭聽:“哎,三個,哪個好一點?我怎麽聽著都差不多啊?”

“十二號好一點。”

季洛安很迅速的給了她答案,順手抽了張紙巾幫花生擦拭唇角沾上的巧克力:“花生,熱不熱?”

小家夥胖乎乎的小手也學著其他人一樣拍來拍去,正聽的出神,壓根沒聽到他說的話。

“季先生……”

評委席中有人發現了他,吃驚的站起身來,剛要往他這邊來,季洛安就很隱晦的搖了搖頭,那人愣了下,左右看了看人群,又很尷尬的坐了回去。

“你同事啊?”

別人或許正在看比賽沒聽到,白溪卻聽到了,歪頭看了看如坐針氈的那人,又看了看季洛安:“怎麽不過去打個招呼?”

“工作是工作,私人時間是私人時間,私人時間的時候,我不認識工作認識的人。”

“……”

白溪忍不住笑,咬著勺子仰頭看他:“那你工作的時候,如果碰到了我,是不是也會裝作沒看到?”

季洛安也笑:“我比較傾向於私人時間裏認識的人,所以就算工作的時候碰到你,也會勉強跟你打個招呼的。”

白溪被他逗的笑彎了腰。

相處久了,才發現這個男人不止溫柔體貼,紳士禮貌,偶爾還十分的幽默風趣,這樣出類拔萃的男人,簡直像一塊無價珍寶一樣珍貴,普通的女人,又有誰能配得上他呢?

也難怪他對女人會這麽挑剔。

在她眼中好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在他眼中卻普通的像是路邊的一根電線杆似的,也難怪他會連談都不想談一下。

“哎,那你們公司,平時接觸到的不都是些有名氣的藝人麽?那些女人都是從大眾女人中挑選出來的,一個比一個漂亮,就沒有一個讓你喜歡的?”

……她還真是,隨時隨地的想著怎麽把他‘嫁’出去。

季洛安握著紙巾,

順手幫她擦了擦唇角的奶油:“好了,有合適的我會試著談一談的。”

那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讓白溪有片刻的僵硬。

她對男女間的這種接觸其實比較敏感一點,可大概季洛安常年生活在國外,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所以覺得沒什麽吧?

既然他覺得沒什麽,她也不應該大驚小怪才對,免得讓他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咳咳……那什麽,這裏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

兩個大人意見統一了,小家夥卻扭著身子不肯走,可他小小的身子還在季洛安懷中,不想走也沒辦法,眼看著離那漂亮的舞台,還有舞台上漂亮的大姐姐越來越遠,小家夥用力的扭著身子,小小的嘴兒一扁,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我來。”

白溪幹脆利落的將吃了一半的冰淇淋賽到季洛安手中,順手將季生寒抱了過來,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小屁股上:“敢哭一聲試試看!把你丟到山裏讓狼叼走。”

“……”

一句話,瞬間讓小家夥安靜了下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著她。

他還太小,不懂什麽是‘狼’,可她那明顯是在恐嚇的口吻嚇到了他,潛意識裏,他隱隱約約的猜到,那‘狼’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季洛安的工作隨性而自由,想去工作室就去,不想去了就在家,高興了一個月進賬幾百萬,不高興了一毛錢不賺,相比較起白溪,一個月入兩千的苦哈哈的月光族,卻還要天天朝九晚五的工作著,她覺得她有點兒嫉妒。

兩年前,得知她懷孕後,本想帶她一起出去四處散心的季洛安轉而改變了注意,帶著她在這裏定居了,也不再在街頭彈唱了,其實對這樣一個充滿才氣的男人來說,錢永遠都不是問題,他想賺,別人要辛辛苦苦揮汗如雨的打拚三五年的錢,他一個月就能賺到,而且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做個曲子,填個歌詞而已,每每想到這裏,白溪又覺得,她有點兒嫉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