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與煎熬中,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

夢裏,她被一個人從背後推進了水池裏,結了薄薄一層冰的水麵很快將她吞噬,她掙紮,透過波光粼粼的水麵,看到一張年輕的被水麵扭曲了的俊臉,她張口想要叫他救救自己,卻被冰冷的水堵了回去……

她凍的手腳抽筋,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了,意識模糊的時候被人拽了上來,她聽到莫霖的聲音,低低的,嚴肅的,好像在斥責誰,有人站在她身邊,雙臂環胸冷冷的看著她,她嗆咳著,眯著眼睛睨著陽光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卻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

“白溪,你活該!”

她聽到他的聲音,比結冰的水還要冰冷刺骨。

蘇少謙!是蘇少謙的聲音!!

“白溪?白溪!”

模模糊糊的,夢中的聲音與現實中的聲音交錯重疊,她在大汗淋漓中清醒過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與夢中那張模糊的臉重疊,她如一隻瀕臨死亡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睜著一雙迷蒙睡眼看著他,呢喃出聲:“謙哥……”

很輕很輕的三個字,蘇少謙卻聽了個真真切切,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白溪緩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漸漸回籠,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做關於莫霖跟蘇少謙的夢。

“蘇少謙,你離我遠點兒。”她開口,嗓音嘶啞的厲害,瞪著他的眼神裏滿是憤怒。

蘇少謙愣了下,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剛剛那聲軟軟的‘謙哥’是她說出來的,還是他自己的幻想……

如果以前的事情她記起來了,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如果沒記起來,剛剛為什麽又會叫他謙哥?

“我會報複回來的,我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白溪躺在那裏,身體像是被生生碾碎又重新拚湊起來似的疼痛,她沒有力氣動手,隻能喃喃自語:“蘇少謙,我要廢了你,我一定會廢了你。”

蘇少謙臉色沉了沉:“你不知道男人

在那種情況下,自製力很差的嗎?誰讓你一直氣我……”

“我要讓你們蘇家絕後。”

“……”

“我要切了你。”

“……”

蘇少謙深吸一口氣,從桌邊拿起一張已經簽好了的支票放到床頭:“這是1000萬,算是彌補你的,還有這個……”

他從一個瓶子裏倒出一粒藥來,端了水杯過去:“把藥吃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不能有孩子。”

孩子……

白溪忽然停下了咒罵,猛地轉頭看他,愣了兩秒鍾後,連忙艱難的爬起來,抓起他手上的藥就吞了下去,連水都沒用。

“這個會百分百避孕嗎?會不會出現意外?要不要再吃一顆?”她白著臉,慌張的看著他。

她比他更怕懷孕好嗎?!

蘇少謙看到她那慌張的模樣,莫名的有些煩躁,啪的一聲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冷著臉開口:“你把這一瓶全吃了,肯定就不會出現意外了,要全吃嗎?”

白溪呆呆看了他兩秒鍾後,又無力的躺了回去:“如果真的想補償我,就帶著你的支票帶著你的行禮滾出這裏,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看到你。”

蘇少謙抿唇,聲音微冷:“缺錢就拿著,自尊心付不了你爸爸的醫藥費跟你妹妹的生活費。”

白溪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重複:“我、說,拿、著、你、的、錢、滾、蛋!”

“……”

蘇少謙氣結,開始口不擇言:“白溪,就你這脾氣,難怪莫霖會甩了你!是個男人都會甩了你!”

白溪猛地起身,抓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對著他就潑了過去,蘇少謙微微側身輕易的避了開來,又一個側身避開了她扔過來的水杯,氣的臉色鐵青:“白溪你這個瘋子!”

“你才瘋子,你們全家都瘋子!”

白溪豁出去了,撐著虛弱的身子下床,抓起掛在牆上的羽毛球拍對著他就打了下去,手卻被男人攔截在半空中

,他微微一個用力將球拍搶過來丟到一邊,扣著她的肩膀輕而易舉的便將她按到了**,傾身死死壓住:“白溪你最好懂點分寸!小心我……”

“打啊!”

白溪喘著氣,惡狠狠的瞪他:“蘇少謙你最好把我打死了,否則等我哪天翻身,看我怎麽整死你!你覺得我一女人,家裏又破產了很好欺負是不是?一定隻有被你玩弄的份是不是?我告訴你,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最好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唔……”

憤怒的聲音驟然消失在四瓣緊密相貼的唇瓣間,白溪皺眉,張口狠狠咬上了男人的唇,耳畔清楚的傳來一聲悶哼,他卻沒有放開她,不顧那四散開來的血腥氣息,瘋狂的霸占掠奪著她的甘甜……

白溪被吻的一陣天旋地轉,胸腔內極度缺氧,她雙手拚命的捶打著他,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到床的另一邊,一邊警惕的瞪著他,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女人驚慌失措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閃著勾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按在懷中狠狠疼惜一番。

蘇少謙也在急促的喘著氣,眸光亮的驚人,薄唇被鮮血染紅,襯的臉色愈發白皙,吸血鬼一樣的充滿**卻又危險致命!

“該死的!”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口中沸騰的情|欲,有些挫敗的低咒一聲,罵自己沒出息。

她這種類型的女人多得是,他隨便招招手就有一大波靠過來,他是傻了才會在這裏被她冷嘲熱諷。

他向前靠了靠,一手撐在**,眯眼看她,做最後的宣告:“白皙,你聽好了,我受夠你了!這錢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我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我跟你,徹底再見!”

白溪抬手擦了擦唇上的血,雙手扒拉著床沿,腦袋向上探了探,丟給他四個一模一樣的字:“滾,滾滾滾!”

習慣了被人阿諛奉承的少爺,瞬間被她這趕鴨子一樣的口吻氣的險些吐血身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