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慢慢抵下來的頭,眼見著唇瓣快貼到了一起,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程涵蕾臉一紅,手一推,把雷辰逸推開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往臥室走去。

雷辰逸眉頭緊蹙著,到口的美食轉眼就飛了。門鈴還在繼續響著,能來這裏的人會是誰,想想也知道。邁步,走向門邊,透過貓眼看到站在外麵的左澗寧時,伸手拉開了門。

出來時,正在下雨,明明之前還是晴空萬裏的,竟然突然下起了雨。淅淅瀝瀝下著的雨,像是滿布著的悲傷一般。程涵蕾小手悄悄的放在雷辰逸放在方向盤上的手,然後悄悄的收緊。

“柳媽……”

“柳媽沒事,不用擔心。”

“這個就當送給你的見麵禮,這是我為辰逸未來另一半準備的,現在,柳媽送給你。”

柳媽看著雷辰逸手悄悄的握緊,聲音帶著一慣的疼愛。

“柳伯。”

一手解下圍裙,走到臥室。程涵蕾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收拾著房間,拉開的窗簾,裏麵的陽光暖暖的投射在程涵蕾的側臉上。陽光的光芒散開,在程涵蕾美麗的小臉上暈開,一副恬靜美麗的模樣。

“上次來看我就是穿的這件,但因為衣服破了一塊,當時啊,我還以為這件衣服是無價之寶呢,他那個表情,可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在聽到我可以補的不露痕跡的時候,換下來放在這裏讓我幫忙縫補他趕著回去了。辰逸這孩子,還是第一次穿縫補的衣服。我當時就在想這一定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送的。”

他的過去,自己何時已經如此的介意。

刺耳的聲音讓雷辰逸和程涵蕾一起站起身來,一前一後,立刻向柳媽的屋裏衝過去。推開的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摔碎的碗,湯水菜汁灑了一地,而柳伯站在床邊呆呆的,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推開書房的門,程涵蕾看著裏麵簡單的布置,拉開的窗簾,夕陽正好是投射在裏麵。程涵蕾看著書架上滿滿的擺著書,手指在上麵遊走著,發現上麵有灰塵,本來是想找本書打發時間的。見裏麵有灰塵,程涵蕾折身去拿抹布開始整理著。

“柳媽在房間嗎?”

“柳媽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即使看不到雷辰逸的表情,卻可以想象得到他當時低頭偷吻那女孩時的表情是怎樣的溫柔。

“雷辰逸……”

門拉開,剛剛直接開門未解下圍裙的雷辰逸映入了左澗寧的視線裏。左澗寧瞳孔明顯瞪大,跟雷辰逸兩個人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雷辰逸居家的模樣。一直認為他很大男子主義,這樣的男人,永遠是遠庖廚的,可是此時……

“柳媽,你好好休息。”

雷辰逸眉頭緊鎖著,大踏步走到柳伯的身邊,隻見柳伯視線看著柳媽的**,而程涵蕾隨後而來,走到雷辰逸的身邊時,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的柳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鮮血,而臉色呈現不正常的顏色,床頭邊放著一瓶藥,已經吃了一大半……

那眼神,讓雷辰逸震了一下,沒說話,隻是扣著程涵蕾的手,然後兩個人一起匆忙的出了門……

程涵蕾和雷辰逸剛坐下,正擺好碗,並沒有先吃,而是等著柳伯。

有些羞澀,有些親密的甜蜜。

柳媽拍拍程涵蕾的手,像是放心了一般的呼出一口氣。明明嘴角含笑,但是眉頭間卻好似散不開的憂愁一般。程涵蕾心中覺得困惑,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裏有問題。隻是看著柳媽,柳媽握緊了程涵蕾的手,視線看向窗外正跟柳伯坐在那裏的雷辰逸,輕聲說道:“涵蕾啊,能答應柳媽一件事情嗎?”

錯愕間,想到正事,左澗寧邁步走了進來,然後麵色凝重的說道:“醫院剛剛打電話過來說雷震東不見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雷辰逸熾烈的目光,程涵蕾正在疊被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房門口,在看到雷辰逸的時候,條件反射的又低下頭,心底湧進一股子羞澀,臉在陽光下更加的染上了幾許紅潮。

柳伯笑的憨憨的,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已經出門買菜了。買回菜後,程涵蕾伸手接過,說是自己來做。柳伯也沒有客氣,就讓程涵蕾去忙碌了。而程涵蕾在廚房裏做菜,看著雷辰逸和柳伯在外麵屋簷下著象棋,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隻知道雷辰逸的視線看向廚房,接著就對柳伯說了什麽話。柳伯拍拍雷辰逸的肩膀,兩個人就跟父子一樣。

兩個人吃完飯,已經是五點多。程涵蕾正在收拾著碗筷,而雷辰逸坐在客廳裏正在看新聞。程涵蕾洗好碗走出來的時候,雷辰逸放在茶幾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程涵蕾握著手中的照片,那頭烏黑的長發,隱約在哪裏見過。腦中在閃過以前雷家時,她誤闖雷辰逸的房間,不小心碰到的那畫……

“涵蕾,雖然第一次見你,但柳媽很喜歡你。涵蕾啊你是辰逸第一個帶來的女孩子,辰逸曾經對我許諾過,他會把他喜歡的女孩子帶給我看看。我等到現在,總算是等到了。辰逸是個好孩子,柳媽雖然第一次見你,但是柳媽知道你對辰逸來說是特殊的,辰逸這孩子就是姓子冷了些,但是要真對一個人好,便會很好。柳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對不對?”

“我叫程涵蕾,柳媽,你可以叫我涵蕾。”

程涵蕾點點頭,握在手上的手好似有些冷。剛剛柳伯已經說了,柳媽並沒有大礙,隻是老人病多,一時發病進了急救。醫生說好好休息便好了,但是,此時程涵蕾握著柳媽的手,覺得越來越冷。

當年許佩芬送走了陪嫁的傭人,後來雷辰逸重新找了地方安頓柳媽。並且結了婚,雖然沒有子嗣,但是夫妻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雷辰逸偶爾去看的時候,會看到他們兩個人一人坐在陽光下勾著鞋,而柳伯就在一邊的花圃上鬆土,修剪花枝。

視線不由的看向書桌……

在看到是雷辰逸的時候,柳媽的眼底閃過一抹光芒,精神好似並不差,手抬著向雷辰逸。

柳伯在看到雷辰逸後,渾濁的雙眼裏閃過一抹開心。一邊有些歉意的說著,雷辰逸很忙,他是知道的。剛剛柳媽沒事了,便讓他回去,不用過來了。可雷辰逸還是堅持過來看看。

“答應柳媽。”

睡了個午覺,醒來已經是三點多,程涵蕾吃了一些東西。然後走到陽台把衣服收回,在折雷辰逸底.褲的時候,程涵蕾不由的想起自己剛剛清洗時候的尷尬。這還是第一次幫他清洗這麽貼身的衣服,那種感覺……

程涵蕾站在一邊,看著雷辰逸擔憂的模樣悄悄的伸手把雷辰逸的手握住,冰冷的小手,握著同樣冰冷的大手。雷辰逸似乎感覺到了程涵蕾傳遞過來的溫暖,手悄悄的握緊程涵蕾,然後三個人走到柳媽的住的房間走去。

“答應柳媽,以後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顧辰逸……”

程涵蕾站在病床邊,第一次見到柳媽,卻有著一種親切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於慈愛,像是一個母親正在看自己疼愛的孩子一般,所以程涵蕾在看到柳媽看自己的眼神時,就好像她在用母親看女兒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從小就把雷辰逸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疼愛,結婚的這些年,也沒有子嗣,更是把雷辰逸當自己所出一樣。很是疼愛,一直撐著就想看雷辰逸最後一麵。現在看到站在病床邊的雷辰逸,柳媽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

雷辰逸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向程涵蕾,隻是目光直視著前方,臉上平靜的不正常。

視線在看到雷辰逸身後的程涵蕾時,眼底閃過慈愛的光芒,對雷辰逸說道:“我想跟她單獨說說話……”

“柳媽。”

雷辰逸立刻主動的握住,聲音有著平時難以聽見的溫柔:“柳媽。”

“涵蕾,幫柳媽拿一樣東西,在下麵的櫃子裏,紅色的盒子。”

“嗯。”

雷辰逸從那次跟雷家攤牌開始,便幾乎搬了過來,他的東西重要的一般已經挪到了這裏。程涵蕾真正在這裏的時間很少,這裏有專門打掃的阿姨,程涵蕾沒有機會進這裏的書房,而且來這裏也沒有時間去看書……

雷辰逸也沒多說,很快換好衣服,離開。

她手腕明明很細……

車是開到一半的時候,接到柳伯的電話,說是柳媽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吵著要回家,所以已經送回了家。在聽到柳媽已經沒事後,雷辰逸明顯的放鬆了許多。方向盤也隨之一轉,車已經開向柳伯的住處。

柳伯推開門走進屋裏,一會兒後,隻聽到碗落地的聲音……

程涵蕾一直安靜的站在雷辰逸的身後,看著雷辰逸的眼神裏有著心疼。而在聽到柳媽的話時,微微的愣了一下。雷辰逸沒問,鬆開柳媽的手,然後握住了程涵蕾手,取代了自己手的位置上,轉身往外走。

“你看,你就是她的主人,收下吧,讓柳媽可以安心。”

“柳媽,怎麽會在這裏?”

她一直以為雷辰逸已經把扔了,因為整理衣櫥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她想也是,那樣的衣服雖然也是牌子,但是卻不是雷辰逸會穿的品牌。能夠穿一次已經給自己麵子了,加上兩個人在Z市鬧矛盾,所以被扔了也理所當然,卻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

上麵赫然是柳媽……

車到的時候,柳伯等在門口。

“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湯還有半個小時便可以喝,等我回來。”

砰……

“雷辰逸,怎麽了?”

外麵的雷辰逸和柳伯在看到程涵蕾出來的時候,程涵蕾手上的玉讓柳伯的眼神裏閃過一抹喜悅,而雷辰逸的眼神些許的詫異後,便是深邃不見底的黝暗。

雷辰逸眉頭還在輕蹙著,一副不喜歡這個時候被打擾的模樣。

清理到最後的時候,程涵蕾拿起那本明顯有些陳舊的書,是一本法文小說,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本書,程涵蕾不由的伸手翻開。沒想到雷辰逸竟然會有這本書,翻開的第一頁便看到一行娟秀的字,但因為時間的關係,字跡已經有些泛黃模糊,當時是用鉛筆寫的,這時模糊開來,看不太清楚。

心中困惑,伸手拿過。柳媽在看到程涵蕾一手拿著紅色盒子一手拿著襯衫時,那眼神讓柳媽眼神更加的柔和了。

心中走神,直到柳媽扯了扯她的手,這才回過神來。

在整理好後,沒事可做。程涵蕾便靠在沙發上,玩著IPAD……

程涵蕾點點頭站起身,一方麵也想出去跟雷辰逸說下玉的事情,想辦法弄下來。這玉一看就是很珍貴,現在她跟雷辰逸之間的關係,實在受不住。柳媽給自己的時候,仿佛自己就是雷辰逸未來的老婆一樣,那眼神讓她覺得很是不知所措。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雷辰逸已經讓人去叫左澗寧安排醫生過來,現在正在趕過來。

那個對雷辰逸來說很重要的奶媽。

程涵蕾在雷辰逸打電話說回來時,已經做好了飯。

在柳媽的示意下,程涵蕾坐在一邊,手主動的握住了柳媽那有些粗糙的手。慈愛的雙眼打量著程涵蕾,然後放心的笑道說:“你叫什麽名字?”

雷辰逸點點頭,加快了步子,握著程涵蕾的手推開了柳媽的房門。布置的簡單幹淨的房間裏,大**躺著柳媽,閉著的雙眼在聽到了推門聲時,虛弱的睜開雙眼。SXKT。

“柳媽進急症室了。”

雷辰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在趕到醫院的時候,調閉路電視的帶子,果然有人裝成了醫生護士的模樣,把雷震東帶走。而早上醫生查房的時候,才發現雷震東不見了。找了一圈後,沒找到,因為是雷辰逸的父親,所以更加的重視。在確定人竟然離奇不見的時候,這才找了左澗寧……

因為雷震東已經沒事了,所以雷辰逸沒告訴程涵蕾雷震東的事情,程涵蕾在雷辰逸回來後,也沒提自己看到的東西,在沒找到那張畫的時候,程涵蕾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做,明明不應該的。

身後的身體很是僵硬,程涵蕾不由擔憂的看著雷辰逸,心中隱隱的不安著。

她,開始依賴了。

一個小時後,菜擺上了桌,柳伯讓他們兩個人先坐,然後拿起碗,裝了些飯菜,一手端著湯送飯給柳媽。

柳媽接過程涵蕾手中的盒子,然後打開,裏麵安靜的躺著一塊白玉。漂亮的色澤讓程涵蕾眼底閃過詫異,這玉太名貴了,她根本就不能要。可是柳媽已經直接握住她的手,然後把玉套了進去,不知道為何,玉在套進去後,程涵蕾想再拿下來,卻卡在手腕處,怎麽也拿不出來。

認真的清理著,每本書間的縫隙都細細的擦拭過。也順便能看到雷辰逸書架上擺放的書,類型之廣。每本書都有翻閱過的痕跡,他是個很喜愛讀書的人。整理好下麵的書後,程涵蕾看著最頂上的一排,拿起一邊的椅子,開始清理上麵的灰塵。

程涵蕾乖巧的應著。

回來的時候,程涵蕾正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開門聲,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雷辰逸。

程涵蕾手停在被子上頓了一下,接著淡淡的應著。在任姓的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已經立刻被拍飛出腦海裏。

“可是……”

“柳媽,你吩咐。”

一道閃雷劈過,震醒了裏麵的幾個人。柳伯的麵色慘白一片,雙腿一軟,整個人跪坐在地。

柳媽竟然吞藥自殺了……

“辰逸,還沒吃飯吧,我去買點菜給你們做點吃的。”

程涵蕾走到雷辰逸的身邊,然後剛想開口,但雷辰逸已經握住了她的手打斷了程涵蕾的話說:“給你的,就收下吧。”

那出想也。隱隱能看出辰逸這兩個字,程涵蕾心中好奇,翻動著書,在書的中間竟然看到了一張照片,似乎是在帶著一股子窺探秘密的小心翼翼,在很複雜的心情下,伸手去拿那張照片。

雷辰逸一手摟過程涵蕾,一手拿起電話接起……

在柳媽的眼神裏,程涵蕾點點頭,見程涵蕾點頭,柳媽才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般的呼出一口氣,握著程涵蕾的手一會兒再鬆開……

柳媽說話有些吃力,明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程涵蕾不敢多問,乖乖的走到一邊蹲下,在看到紅色盒子的時候,伸手拿出來的時候,看到一件裝的整齊的襯衫,有些眼熟。

低沉的聲音,含著一聲哽咽,程涵蕾立刻站起身,一手拉起雷辰逸說道:“我陪你去。”

照片裏的人是雷辰逸,即使看不到雷辰逸的臉,但是卻一眼便看得出來是他。照片裏的雷辰逸此時正低著頭,親吻著躺在他雙腿上女子。因為雷辰逸低著頭彎腰吻躺在他腿上的女子,重疊在一起的唇瓣烙下的陰影,讓人看不真切那女子的臉,唯有那露出來一點的臉頰和一頭烏黑的長發……

“進去看看吧,她知道你要來,一直等著不願意睡,說好久沒看到你了。”

在發現有可疑的人後,雷辰逸立刻讓左澗寧去找人去調查。下午的時候,有人在離醫院不遠處的地方發現雷震東。本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但因為在外麵吹風顛簸,雷震東再次進行了搶救,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雷辰逸說過有時間會帶她去見見柳媽,程涵蕾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去見柳媽。

雷辰逸開著車,程涵蕾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看著雷辰逸的表情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很清楚,柳媽對雷辰逸來說的重要姓。

“柳媽果然沒有猜錯,這襯衫是你買的吧。”

程涵蕾隻覺得渾身冰冷,腦中嗡嗡的響著之前柳媽說過的話,現在想起來,每一句話都像是遺言一般。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柳媽是在把疼愛的雷辰逸托付給自己。

“辰逸,你看我,你柳媽一出事就六神無主了,怕出什麽事情,所以給你打電話,讓你白趕過來一趟。”

雷辰逸走後,整理好房間,程涵蕾開始整理著雷辰逸的衣櫃。這裏的衣櫃幾乎大部分都是雷辰逸的衣服,擺放整齊的都不用收拾。昨晚換的衣服放在一邊,程涵蕾抱起來去清洗。洗好衣服,喝了些湯,又開始打掃家裏的衛生。

看著手中的底.褲有些呆呆走神的感覺,把底.褲放好,整理好。拉好櫃門。看了一眼天色,他還沒回來。也不知道雷辰逸什麽時候回來,程涵蕾實在是無聊,便準備去雷辰逸書房拿本書看看打發時間。

雷辰逸看了一眼電話,程涵蕾已經走到了茶幾邊,?在看到雷辰逸的來顯上顯示的人時,愣了一下……

在雷家,程涵蕾從來沒有見過雷辰逸這麽放鬆的模樣。此時坐在院子裏,外麵是淅淅瀝瀝的雨,明明快入冬了,卻仿佛是明媚的春天一般。

左澗寧和雷辰逸去醫院後,錄影帶正在調著。

本來輕扯的唇角,在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時,雷辰逸的臉色攸地變了……

雷辰逸臉色冷靜的可怕,邁步走到床邊,當手指探過鼻息的時候,手在哆嗦著,慢慢閉上雙眼,雙膝跪下,重重的。

柳伯的身體顫抖的厲害,肩膀在聳動著,而嘴裏喃喃的在說道:“是她……是她……一定是她說了什麽才會讓她走這條路,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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