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走在前麵的雷辰逸在聽到身後左澗寧的話時,腳步微頓。微側身,看向擦過雷熙雯向自己走來的左澗寧時,在燈光下閃動著黝黑的眸子,蘊含著彼此能夠懂和訊息。

左澗寧的話,是一種認可。

一前一後,兩個人消失在雷熙雯的視線裏。雷熙雯站在原地,燈光拉著她長長的身影。站在原地,耳裏回**著左澗寧的話……

因為她不叫程涵蕾……因為她不叫程涵蕾……

從電梯直達停車場,左澗寧和雷辰逸並沒有過多的交談,一前一後的走到停車場。殷恪伽打著車燈,手指間夾著香煙撐在車窗上,目光看著一前一後走過來的兩個人。左澗寧走在後麵,目光從始至終都停在雷辰逸的身上,剛剛的一個眼神,是已經久違的眼神。

隻因為他幫程涵蕾說了一句話,隻因為言語間是他對程涵蕾的認可。

心,終究還是澀然了。苦澀的蔓延開來,需以這樣的方式,借由程涵蕾才能夠再次讓他認可。成為他全心信任的人,隻因為需確定,他不會再背著他傷害程涵蕾。

其實,連雷辰逸自己都沒有發現,程涵蕾這三個字,已經滲透入他的世界裏,太深。

左澗寧的眼神,盡數的收在殷恪伽的眼裏。煙霧繚繞間,雙眼微微的眯起。

左澗寧直到雷辰逸走到車邊時,這才收回視線。沒多想的走到殷恪伽的車邊,這是他們之間的條件。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手中的煙,在左澗寧坐進來的時候已經被彈了出去。車迅速的滑了出去……ts0d。

左澗寧穩住身體,皺著眉頭看著殷恪伽,在看到他又莫名冷著的臉色時,眉頭也忍不住輕蹙了起來。見殷恪伽連掃都不掃自己一眼,左澗寧也懶得搭理殷恪伽,轉過頭看向華燈初上的夜景。

殷恪伽扣在方向盤上的大手,用力的能看得到上麵爆出來的青筋……

車的速度很快,漂亮的車技是左澗寧早就見識過的,即使已經超出了正常的標準,也沒有任何反應的靠在那裏。任殷恪伽加速的帶著驚險的穿梭在車陣裏……

雷辰逸邁步走向自己的車,剛走到車邊伸手拉門的時候,身後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接著便停在雷辰逸幾步之遠的地方。

拉著車門的動作未停頓,直接拉開車門,剛準備彎身坐進去的時候,隻聽見追上來的雷熙雯的質問……

“哥,我現在隻有你了,如果沒有了程涵蕾,你是不是就會要我?”

扣緊的雙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裏。見雷辰逸彎身的動作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臉看著她。

雷熙雯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的看著雷辰逸,這是她剛剛站在那裏想到的結果,如果沒有程涵蕾,那麽哥還是她一個人的。現在沒有了馮禎禎,沒有了其他人,哥就是她一個人了。

爸爸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媽媽精神失常,現在,她隻剩下哥哥了。隻有哥哥了。

那雙閃動著淚水的眼眸,帶著渴望愛的光芒看著雷辰逸。

“熙雯,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記住,別把主意打到程涵蕾身上,否則,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李盈和馮禎禎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李盈……

馮禎禎……

雷熙雯的身體往後退了一步,李盈……

不……

腦中閃過李盈被折磨的模樣,看著已經轉身的雷辰逸,他不會這麽狠心的對自己。

“我是你的親妹妹啊,哥。為什麽你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我是真的愛著你。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我隻想你給我一點點愛,為什麽不可以。”

“你真的不管我是嗎?你不要後悔,哥,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雷熙雯見雷辰逸已經坐進車裏,她說什麽,雷辰逸都沒有反應,眼底閃過一抹悲涼,在雷辰逸車開離的時候,雷熙雯的尖叫著。慢慢開離的車,消失在視線裏,雷熙雯的身體慢慢的滑坐而下。冰冷的地麵,涼透了她的心。

他真的不管她嗎?不管她做什麽他都不會管嗎?她會讓他後悔的,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滑落,一滴滴的落在地麵上,越來越多的**。

車並沒有直接向殷恪伽的住處開去,而是直接上了高架,接著下了高架車突然停在路邊。這條路平時經過的車並不多,這個時間點,經過的人更是少的可憐。

車停下,車燈亮起。殷恪伽推開車門,下了車,靠在車的一側,一直壓抑著的妒意在心口翻攪著。拿出一隻煙,點燃。在黑暗裏吞雲吐霧,左澗寧很疲倦,今天整整忙了一天,現在已經疲累不堪。

看著車開了一半停下來,而殷恪伽還靠在外麵抽煙。夜色有些冷,左澗寧坐在車裏不覺得,而殷恪伽的大衣放在後車座,此時隻穿著單薄的衣服靠在外麵。坐在裏麵等了一會兒,未見到殷恪伽回車裏來。

本來靠在那裏閉目養神的左澗寧不得不睜開雙眼,側頭看著外麵的殷恪伽,最終還是拿起後車座的大衣,推開了車門。

未有言語,直接把衣服遞給了殷恪伽。

殷恪伽已經抽了兩隻煙,第三隻還在指尖夾著。因為怒氣的翻攪著,每次他的怒意都總是會禍及到左澗寧,所以此時,殷恪伽在半路的時候,緩和著自己的怒意。可是腦海中,卻滿布著左澗寧看著雷辰逸的眼神,那是他怎麽努力也得不到的眼神。

未接過左澗寧手中的大衣,隻是吐出在舌尖纏繞的煙圈,目光在黑夜裏像是要穿透了左澗寧一般的看著左澗寧。那眼神,帶著一抹驚心動魄的炙熱。左澗寧有行受不住的移開,見殷恪伽不接衣服,直接把衣服丟到殷恪伽的身上,然後故作平靜的說道:“我累了。”

拋出衣服時,手腕在收回時,被殷恪伽扣住。幾乎是瞬間的變化,左澗寧隻覺得自己手腕上被一股大力道一拉,身體向殷恪伽撞去的時候,腰被扣住。翻轉間,人已經被壓上了車上,身體被密實的抵住。

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殷恪伽稍微高他些許,此時結實的胸壓下來,兩個人同樣敏感的地方抵在一起。左澗寧在感覺到殷恪伽貼近而來的臉時,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抗拒。

“回去。”

聲音,有些冷。兩個人的身體彼此間已經熟悉,這中間做也不止一次兩次。現在,殷恪伽貼在左澗寧的腿上,明顯的感覺到他那滾燙炙熱正貼合在他的腿上,慢慢的變得熾熱起來。因為沒穿外套,結實的胸肌貼在左澗寧的胸前,敏感的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兩點已經開始漸漸的硬了起來,正隔著他撐開的外衣貼在上麵。

呼吸,在夜色的繚繞間纏繞在一起,有一種眷纏的味道。

“殷恪伽。”

左澗寧明顯的感覺到了殷恪伽的不對勁,他的眼神太過於狂野,而壓在他身上的肌肉也越來越緊繃著。眼神明顯太過於撩人,那裏麵的光芒灼熱的奪人氣息。手扣在殷恪伽的肩膀上,施力,想把殷恪伽推開。

他是答應了他的條件,但是沒有說過要在這裏做。這裏雖然人少,但也不保證會有人經過。

“這裏,還是隻有他。”

手,按在了左澗寧的心口,慢慢的收緊,幾乎把左澗寧整個左胸抓在了手心當中,力道之重讓左澗寧眉頭堆成了一座小山。

“沒事扯這個做什麽。”

“左,你說過你已經放棄了。”

扣住的後腦勺,貼近的氣息,眼神犀利的追逐著左澗寧的目光,不放過的纏繞著。

“殷恪伽。”

眼神,終究閃爍了。放棄了,不代表心裏已經沒有了。隻是看著殷恪伽,左澗寧以前可以很輕鬆說出來的話,此時已經完全的說不出口。

“我,你放在了哪?”

殷恪伽氣息逼的更近,左澗寧心口一緊,這樣的問題,他從來不願意去想。兩個人之間從來都隻是肉.體的關係。而且每一次,都隻因為想要幫雷辰逸,所以才會屈服於殷恪伽。他跟殷恪伽,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有什麽所謂的感情。

心早已經給了雷辰逸,隻是看著殷恪伽的眼神,左澗寧以前輕易說出口的冷漠言語,失了言語的能力。

眼神早已經說明了一切,殷恪伽的唇角冷冷的勾起。深邃的眸子裏,無法遮掩的受傷。

“脫。”

“什麽?”

突然的冷漠的聲音讓左澗寧一愣,隻見殷恪伽微微離開,雙眼冷漠的看著左澗寧。

“你的眼神告訴我,我們之間隻是肉.體關係,既然如此,你說條件任我開,現在,我讓你脫。”

左澗寧被殷恪伽的眼神看的一陣心驚……

“殷恪伽,回去再做。”

“不可以,家裏有人等我。”

“誰?”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家裏有人等他。他什麽時候身邊有了其他人?瞳孔突然瞪大,卻努力遮掩自己的震驚。靠在車上,看著殷恪伽嘴角微微上揚,隻聽見他冰冷的字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未婚妻。”

三個字,震的左澗寧表情僵住,掩飾的平靜完全無法再維持,怔忡間,身體突然被翻轉壓到了車上。

“這種表情做什麽?不是不在乎嗎?”

“那是你的事情,我的確不需要在乎。”

左澗寧心口被撕扯了一下,卻在被翻身按在車上的時候,垂下了眼瞼。他的確應該擁有正常的生活,結婚,生子是他的責任,這樣也好。隻是,心口處,為何被劃開了一道裂口。有些陌生的情緒在裏麵撕扯著。

肉.體的牽扯,似乎牽扯出了一些不應該存在的……都冷的車。

在乎……

看不到的表情,生硬冷漠不在乎的言語,殷恪伽嘴角冷冷的勾起。一手解著左澗寧的衣服,拉下的拉鏈,釋放而出,扯下。握住,用力的收緊。拇指直接按了上去,用力的收緊,熟練的手部動作,很快便讓左澗寧的喉間發出粗喘聲。

手撐在車上,身後是殷恪伽滾燙的身體,以及被扯下的衣服,貼在他的滾燙仿佛要燙傷了自己一般。左澗寧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即使兩個人在車裏做過,但還是第一次,曝露在路邊,兩個人上半身的衣服都整齊的穿著,但是下半身卻以最不雅的姿態貼合在一起。

身體整個壓著,分開了左澗寧的身體。腿側了進去,擠開。而正在這時,不遠處一輛車的燈光打過來,身體正被撩撥起來的左澗寧在看到那開近的車時,身體頓時僵住。第一反應就是掙紮,而殷恪伽卻故意在這個時候,慢慢的擠了進去。

“殷恪伽。”

眼見著車越來越近,左澗寧的身體越來越緊的敏感著,而殷恪伽卻故意直接到底,讓左澗寧的身體因為疼痛而迅速的抬起,而車也在同時接近。

幾乎是同時埋下頭,身後的殷恪伽撞了過來,力道又猛又急。而車呼嘯而過,似乎並沒有人發現兩個人在車的另一邊在做著如此親密的事情。

左澗寧因為怕被發現而緊緊纏住殷恪伽。殷恪伽的手扣在左澗寧的兩邊,往外拉開。腰有節奏的起舞著,身體被殷恪伽以最熟練的方式挑逗著。手按在車門上,抗拒的心,早已經在這樣親密的節奏裏慢慢的放棄。

夜色裏,曖昧的聲響隨著越來越泛濫而魅惑著兩個人的聽覺。

奪走的理智,沉淪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從後趴而被翻轉按在車門上,拉開的雙腿,肆意的把自己暴露在空氣當中。在夜色的涼意裏,身體卻越來越熱。暗啞的尖叫聲,看著殷恪伽一直鎖著他的眼神。

“左,真的不在乎嗎?”

殷恪伽似乎是在最後一次問著,而左澗寧在被撞的迷糊間,看向殷恪伽的眼神,糾纏在一起的眼神,仿佛是在最後的哀求。左澗寧閉上雙眼,手扣在他的肩膀,聲音帶著的沙啞……

“不在乎。”

突然的狂風暴雨,似乎是無言的發泄著。殷恪伽閉上雙眼,用力的掐緊了他的雙腿。一直拖延著,隻是想等待。隻是等待的最後,依然在他心裏占一席之位都不能。力道越來越重,心口也越來越沉重,隻要他說一句在乎,說一句不願意讓他結婚,他都可以為他放棄……

隻是,他連一句在乎都不願意表示。

冰冷的夜風因為兩個人帶來的熱力而掀起了熱潮,無休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