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給路彎彎的禮物很有心意,是一條她親手織的圍巾。她親自去商場挑選了最好的毛線,然後一針一線的把這條充滿愛意的圍巾織好,這期間差不多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她本來做事情就比較慢,加上這次格外用心,因此才花費了這麽久的時間把圍巾織好。
“媽媽;這是我送給您的新年禮物,希望媽媽不要嫌棄寒酸才好呀!”落雪鄭重的把一個盒子捧到了路彎彎麵前。
路彎彎忙不迭的把盒子接過來,一邊迫不及待的把盒子打開一邊笑盈盈的說;“隻要是小雪寶貝送我的禮物即使是一根草在我這裏也是無價之寶。”
看到盒子裏那條紫色圍巾後路彎彎的眼睛一亮,她忙把圍巾拿出來,輕輕展開,然後直接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好暖和,小雪寶貝沒想到你還會織圍巾呢,而且這也是我這輩子得到的第一條純手工織的圍巾。”
“這也是我第一次織圍巾,有些粗糙,媽媽不要笑話我呀,以後我的功夫熟練了再給你支一條更好的。”
路彎彎輕輕握住落雪的手充滿歡喜的說;“小雪;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這條圍巾無論是顏色還是所用的毛線質地都是我非常喜歡的。等以後呢你在織一條給你弟弟小白。”
她的話音還沒落從外麵回來的小白冷不丁的插了一句;“這麽土的圍巾我才不要。”
路彎彎一聽兒子的話就炸毛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這熊孩子,不識好歹。”
小白朝路彎彎和落雪做了個鬼臉然後就跑開了。
等小白走了以後路彎彎才對落雪說;“小白的話你可別在意。”
落雪微微一笑;“媽;我可沒那麽小心眼。小白他們這一代孩子都知道趕時髦,像這種手織的圍巾在他們看來就是老土呀!媽媽可以和我做朋友,也得跟小白做朋友,走進他的世界,這樣的話青春期的時候你和他才不會有那麽多隔閡。我就在拚命融入畫畫的世界,和她成為朋友,這樣她有心裏話就會和我說。”
“你的話也有道理,在小白麵前我的確有些脫節,這孩子和我還有他爸爸之間的話就越來越少了。他動不動就說什麽你不懂之類的,我還好,他爸爸覺得非常傷自尊。”說起和小白的親子關係路彎彎竟然有些惆悵,她發現兒子越大自己越是掌控不了他了。
落雪笑著說;“媽;你和姑父得認識到這一點,在某些方麵的確不如小白呀,你們雖然是父母可不是無所不能的,要放下姿態,然後和小白平等的相處。我跟畫畫就是這樣的,我們一起玩兒,如果某些東西我不會可以像同齡人那樣虛心的朝寶貝兒請教。”
經落雪這麽一開解路彎彎也有些豁然開朗了;“小雪;沒想到教育孩子還挺有一套的。”
落雪謙然一笑;“我也是從書上學的。自從回到畫畫身邊以後我就買了許多親子教育方麵的書籍,還有去聽過好多次親子課堂,以後我們一起去。”
“好,我們一起去,不還得帶上米粒,她和絲絲的相處就和我跟小白一樣,我們呀都得好好學習學習如何做孩子的朋友了。”
母女倆愉快的聊了一會兒以後便一起去了廚房,路彎彎要做午餐,落雪來打下手。她一直想要跟媽媽學習做點心,可自己天生不是做這東西的料,嚐試了幾次學不會以後落雪就幹脆放棄了。
……
當飛機在普吉島落地的時候距離除夕還有十幾個小時。
這裏和雲市完全是兩個世界。
這個季節的雲市寒風刺骨,而眼前這片土地上溫如夏季。
“爸爸;這裏好熱,我想穿裙子。”小如畫興奮的嚷嚷道。
路明銳笑著說;“好啊,回到酒店你就可以換衣服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提前預定的酒店。
這是一座麵朝大海的酒店,白天可以站在窗前看碧海藍天,夜裏可以枕著海浪入眠。
一家三口要了一間總統套房,一晚上的價格就得上萬。
回到房間以後小如畫就把自己的
旅行箱打開,然後把漂亮的裙子拿出來換上。
落雪和路明銳也相繼把衣服換了。
落雪把裝著床單和被罩的旅行箱打開,然後把裏麵的床單,被罩還有枕巾都拿出來,依次的換上。
路明銳則拿出手機來給家裏報平安。
看到落雪在收拾床鋪,這要路明銳非常感動,自己的潔癖在一般人看來是沒法接受的,可她從沒有為此表示出不滿和計較。雖然這種豪華套房的衛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路明銳還是心裏麵不踏實,因此他堅決不用他們的床單,被罩和枕巾,這種潔癖其實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可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已然很難戒掉了。
……
馬上就除夕了,路明遠正在趕拍的電視劇也暫時停工,大慈大悲的導演和製片給了他們六天的假期,好好過年,這要路明遠以及其他演員都灰常開心。
離開劇組以後路明遠便直接朝家去。
司機在前麵開車,路明遠和葉夕顏坐在後排。
葉夕顏主動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路明遠的腿上。
“明遠哥;這次過年你是和誰一起?”葉夕顏弱弱的問。她知道路明遠沒有父親,而母親也不知下落,每逢佳節他都孤零零的。
路明遠一邊看手機一邊回答葉夕顏;“和我姑姑還有伯父小姨他們一起。”
“隻要你不是孤零零的就好。”葉夕顏欣慰的說。
路明遠歎了口氣,略帶愁楚道;“其實和孤零零也差不多,習慣了,也沒什麽。”
“他們雖然不是你的父母卻非常疼你,這一點你比我幸運。我雖然有爸爸,可他眼睛裏隻有我後媽還有後媽的女兒和他們的兒子。我在那個家裏就是多餘的。如果不是爸爸打電話給我要我回去,我寧可自己孤零零的過也不要回去。”提及自己的處境葉夕顏就難免傷感。她從小失去了母愛,本來就夠可憐,可父親再婚了,她便成了那個家裏的多餘。她那麽渴望家人的愛,可始終都是奢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