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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住的小區,許霆禹坐在車裏,看她下了車走進去,忽而打開車窗,眼睛盯著她,喊道:“哎,明天晚上一起出來吃飯?我知道一家中餐廳,做得特地道!”

“我明天說不定要值班。”

“那後天?”

謹言隻能點點頭,“嗯,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的。”

他眼睛微微一眯,笑意一層層染滿整張臉:“那就約定後天了!”

謹言再次點頭,朝他擺擺手,重新轉身往小區走去。

他坐在車裏,笑著目送她的身影離去,良久,才啟動車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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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的時間已接近十一點,連燈都沒有開,直接進屋換衣服洗漱。

衝了涼出來,準備去客廳倒杯水,卻見到一星期沒見的人。

她錯愕得抬起頭來,高大的身影與熟悉的側臉映入眼眸,客廳裏的燈沒有開,四周一片黑漆漆,他的整個人瞬息被籠在黑暗裏,那樣熟悉,又那樣陌生……

她隻是怔忡地看著他,“你怎麽來了?”

麵前的男人靜默,她抿了抿唇,沒再出聲。

一晚上在西餐廳裏沒有喝到一口白開水,她口渴得厲害,索性徑直朝飲水機走去,經過他身旁時,他猛得伸手拉過她身子,她措手不及,幾乎是跌跌撞撞摔在他身上。

她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距離貼得近了,才發現他是喝過酒,身上有著淡淡的酒氣。

上次他回來也是因為喝醉了……

她有一次數過,兩年裏他回來這裏,有一半的次數都是因為喝酒。

顧又廷伸手按在她肩上,她感到男人的手順著自己的背脊輕輕滑下,謹言往後縮著肩膀,躲不開,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懸殊,讓她的掙紮顯得很是徒勞,她隻好將雙手撐在他胸膛上,勉強拉開些距離。

而後擱在她腰間不著痕跡地加大了力度,她身上更加使不出力,

想推開卻又無能為力,越掙紮,耳旁的呼吸就越渾濁。

對於醉後的他,謹言苦惱不已,濃鬱酒氣和呼吸熱乎乎的籠著她,使她腦袋開始隱隱發疼,又無法與他對抗,隻能壓抑下心頭的抗拒,任由顧又廷就這麽牢牢地禁錮著她。

良久,他不說話,也沒有任何想要放開她的意思。

謹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道:“你幹什麽?放……”

顧又廷濃眉緊皺,沉聲打斷她:“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麽關係?”

她隻有片刻錯愕,隨即想起今晚那個身影……

是的!

肯定是他!

她當時還懷疑自己看錯,但聽他現在的語氣,想必是當時就在餐廳,

還看到了她和許霆禹一直用餐的情景。

謹言略一思索,輕輕吐了句:“隻是普通朋友。”

卻不料聽到這句,卻讓他聲音更沉幾分,“普通朋友會一起吃燭光晚餐?”

謹言一怔,盯著他臉上的神色,她從來沒向他抱怨過什麽,而她也並不認為自己對不起他。比如今晚,和許霆禹在一起吃飯,確實是件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情。隻是這種情形,讓他碰上了,不知怎麽的就讓人覺得有點尷尬,倒像是她在外麵**被人捉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