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也沒發生

謹言醒來,一睜眼,視野裏便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反差之大令白謹言怔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明白過來自己是在酒店。

腦袋脹痛,暈眩,喉嚨渴得發不出聲音。

耳邊似乎有嘩嘩的水聲,謹言環視了四周,發現水聲是從浴室傳來。

房間裏不止她一個人……

她愣住了。

她怎麽會在這?

不禁低頭揉了揉有點痛的太陽穴,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

轟!

謹言隻覺得耳朵一陣嗡嗡作響,頭皮也一陣陣發麻,努力在心裏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記憶隻到酒吧喝酒的那一場景為止,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隻隱約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許霆禹從裏麵走了出來,沐過浴的男人頂著一頭濕發,卻還是十分俊逸,但他此時卻算不上衣冠整齊,隻曖昧地穿了件浴袍,大半xiōng部露在外麵。

目光相撞,倆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和尷尬,一時竟然無人出聲。

沉默了一會兒,許霆禹先開口,“醒啦?”

“嗯,我怎麽會在這裏?”

許霆禹沒回答,問她:“你不記得自己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麽?”

謹言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著許霆禹,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你要是還記得的話,現在早就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啊?”

“你喝得爛醉,硬纏著我,對我霸王硬上弓!”

她的心一下子跌到穀底,她和許霆禹發生了關係?

無措,謹言腦袋裏一片空白。

“幹嘛不說話?生氣了?”

謹言屏氣凝神,“我們……”

“我們什麽也沒發生!”

看到她還帶著微紅的麵頰刷的變的慘白,許霆禹決定不再逗她,聳了聳肩,“你昨天晚上喝的爛醉,我去到的時候,你又哭又笑地抱著我,死都不肯鬆開手!我也沒有辦法開車,隻能就近在一旁的酒店開間房,還是個服務員幫我,才把你從我身上拉下去。”

謹言驚愕地半張著嘴,“是真的嗎?”

“我拿這個騙你幹什麽?”

謹言吸了口氣,這種發酒瘋的事情,上大學時候,她有見過幾回,

不過她還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樣。

“下次絕對不要再在外麵喝酒了,否則別人可不像我這麽紳士!”

謹言這才想起身上的男式襯衫,剛有些血色的臉更加像被火燒到一樣。

“我……的……衣服呢?”

許霆禹看見她紅得像血的臉,能猜測到幾分她心中的想法,咳了一聲,而後才說:“善庭吐得四處都是,把你衣服弄髒了,我叫了個女服務員替你換的衣服……”

謹言憋了一早上,這下終於鬆了口氣,忽然想到:“善庭怎麽樣?”

“你們在酒吧遇到了點麻煩。什麽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們倆都昏迷不醒。不過善庭沒事,她很好,我讓人把她送回了家。”

妻子一夜未歸!

顧又廷神情看不出心情好壞,隻一直保持微微皺眉的神情。

早上有個急會,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

突然意識到自己已不知不覺坐到八點,他頓時神色有些複雜。

黑眸變得冷厲,即時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