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疼。”文文很懂事,很乖巧的在媽媽的臉上親吻了一口。

曾毅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有女如此,真是這位母親的幸福。

美女在文文的臉上親吻了幾下,將她放回車內,取了車內的LV包包,掏著錢包衝曾毅道:“這位先生,謝謝你救了我,這小小心意,希望你笑納。”

“塞錢?”曾毅眉頭一蹙的,把他當什麽人了?

曾毅擋下遞來的錢,冷言道:“我救人不是為了錢,這錢你還是留著去醫院做檢查吧。”

說完,曾毅就走了,他走是心裏有點生氣,這個社會已經物欲橫流了,救人本是出於道義,沒成想這居然也變得金錢來衡量價值了,這讓他覺得社會有些惡心。

要是這樣的美女,再配上一顆完美無瑕的善心,那絕對是無可挑剔的女神,值得曾毅心裏暗暗愛慕。

可惜她不是!

其實曾毅不知道的是文文的媽媽看著他沒入黑暗的身影,立馬就懊悔了,她久居高位,早已經忘記了什麽人性的純粹,如今被曾毅的行為重新喚醒,她頓覺自卑,想要追悔道歉,可惜恩公已經不在眼前……

第二天,曾毅還在睡夢中,他想著晚點去找老板娘好了,不成想突然間手機的鈴聲急促響起,將他從美夢中驚喜。

“喂,你哪位。”曾毅閉著眼睛接電話,含糊不清的問道。

“曾毅,不好了,你快到醫院來。”老板娘焦急的呼喊道。

曾毅一怔的,睜開睡眼追問道:“老板娘,出什麽事了?你別急,慢點說。”

“老楊他……他……”老板娘急的哭了,話都說不清了。

曾毅一聽事情可能大了,急忙起床問道:“你們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來。”

“我們在蘇州第一人民醫院。”

“好,我這就過來,老板娘,你穩住點,放心,天塌下來有我們爺們頂。”

曾毅安慰一句,匆匆掛斷電話,來不及洗漱,套上衣服就去退了房奔上了出租車。

早上的車流有些擁堵,沒辦法,誰叫現在是早高峰,都趕走上班。

緊趕慢趕,約莫三十分鍾後,曾毅才趕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問了一下護士,才知道老楊頭剛剛被推出了搶救室,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內躺著。

一聽老楊頭這麽嚴重,曾毅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這破烏鴉嘴還真惡毒。

曾毅急忙奔到了8樓,見到重症監護室外以手捂嘴痛哭不已的老板娘。

曾毅急忙奔過去,見到醫生恰好出來,急忙問道:“大夫,病人現在什麽情況?”

大夫拿眼掃了一眼泣不成聲的白曉燕,哀聲歎氣道:“是突發的腦溢血,雖然搶救及時,但是我們已經盡力了,能不能醒來還不知道,這是病危通知單,你們準備準備吧。”

“就沒辦法救活嗎?”曾毅急忙追問道。

大夫無奈搖頭道:“我們已經盡人事了,能不能醒來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誌力了,再有,就算是勉強醒來,估計也是植物人,或者輕的生活無法自理。”

曾毅也知道醫生已經無計可施了,無奈接過了病危通知單,為難的看向了老板娘,老板娘依舊哭的蜷縮蹲在地上。

大夫見狀,搖搖頭,嘟囔著離去:“真是的,一大把年紀了,還玩這麽瘋,也不悠著點。”

聽到這話,曾毅一怔的,再看老板娘那深深自責的麵容,頓時他明白了什麽。

昨天老楊頭喝了不少酒,回家後肯定是想著和白曉燕親熱,但是以他的身子骨,早就不中用了,八成是服了什麽藥物,結果把自己的性命給搭進去了。

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由不得旁人啊。

想明白這些,曾毅都不知道怎麽勸慰老板娘了,隻能在一旁幹坐了一會兒,見老板娘自己平複了心情,不哭不鬧的安靜下來,這才開口問道:“老板娘,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吧。”

老板娘卻麵無表情道:“曾毅,打電話給楊潔吧。”

曾毅點點頭,發生這樣大的事情,的確是要給老楊頭女兒去個電話告知情況。

電話打通,告知了詳情後,楊潔當場就哭崩潰了,隨後急忙去訂機票……

該辦的事情都辦了,曾毅去買了一點小米粥給白曉燕,白曉燕沒什麽胃口,吃了一點點就放下了,她抬眼看向曾毅,兩個美眸哭的都成核桃似的。

“曾毅,你說我是不是掃把星。”白曉燕辛酸的問道。

曾毅被她幽怨的眼神看的心神一顫的,忙搖頭勸慰道:“發生這種事,我們誰也沒料到,您就別瞎想了,多想無益。”

白曉燕低下頭來,死命的掐著自己的蔥玉手指,喃喃哽咽道:“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老是罵他不中用,他也不會想到用那個,都是我不好,我的錯……”

曾毅覺得尷尬無比,這種閨**情他一個外人實在是不好多說什麽,隻好在一旁充當一個聆聽著,靜靜的聽著。

白曉燕說了很多,好像是漫不經心的說著,曾毅卻聽的很認真,從中他了解到了一個秘密。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白曉燕如此花容月貌,正是青春年華,卻偏偏嫁給老楊頭,甘願冒上狐狸精的罵名。

原來,白曉燕的父親好賭,輸了很多錢,更是挪用了公款,這麽多錢如果不還上,就得吃官司。

就在白家無計可施時,老楊頭伸出了援手,其實老楊頭也沒存以肉抵債的心思,這些都是白曉燕自己願意的。

所以婚後二人雖然有些不和,小打小鬧的,但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老楊頭處處讓著她。

不成想老楊頭這次為了滿足白曉燕,居然拿自己的身體胡來,這一來鬧了大禍,白曉燕為此深深自責。

曾毅聽的心理有些發酸,在這坐不住了,於是借口去買水果打算出去走走。

才到醫院門口,曾毅意外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昨晚救下的美女媽媽。

還是那一身簡單素樸的OL職業裝飾,所不同的是顏色上下改變了,上下身的著裝渾然天成,將她傲人的身材勾勒出一筆畫成的玲瓏曲線來。

她走的很快,但是依舊難掩她的天生麗質,一路走來,吸引著不少人的側目。

曾毅也是被吸睛的一時走神,美女似乎有些厭惡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就要快步進醫院,突然見到呆立在門口的曾毅,吃驚喊道:“是你!”

“你怎麽也在醫院?”美女雖然一驚,但是立馬就追問道。

曾毅苦笑道:“我一位世伯腦溢血住院了。”

“腦溢血,嚴不嚴重?”美女一聽這樣,急忙問道。

曾毅沒有開口,而是無奈的搖搖頭,美女一聽,忙道:“我認識一些專家,要不……”

“不必了。”曾毅直接拒絕道:“我世伯不缺錢。”

曾毅這話透著冷意,美女如何聽不出,不過她不惱火,畢竟昨晚是她先拿錢侮辱了人家的人格,此刻被誤會也是理所應當。

“對不起,先生,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您,我在此向你鄭重道歉,對不起。”美女說著深深一鞠躬。

這一鞠躬很是真誠,曾毅也是吃了一驚,隨後他笑了,美女原本低了一頭的形象頓時在他心底升華了,這才是完美的女神。

曾毅忙客套的虛扶一把:“哪裏話,是我脾氣不好,你來是做身體檢查的嘛,快進去吧。”

美女直起身,看向曾毅的美眸透著欣喜之色,衝他伸出右手道:“檢查事小,倒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恩公姓名,實在是不該,你好,我是秦怡。”

“情誼?”曾毅一怔的,微微詫異的看向秦怡。

秦怡似乎對這種誤讀很熟悉,微笑解釋道:“是怡情的怡,你可別誤會我對你有情誼哦,先生,人家手好酸哦。”

嗲,這最好一句撒嬌真的是好嗲,嗲到曾毅臉刷的一下紅了,急忙握手自我介紹:“我叫曾毅,剛毅的毅。”

“曾先生,現在咱們是朋友,不介意帶我去見見您的世伯吧。”

曾毅拿眼看了秦怡一眼,此刻看人,他才發現這女人身上有著一般人所沒有的大氣,這是一種氣質,來自上位者,成功人士。

他知道秦怡是打定主意幫他,也就不推辭了,帶著秦怡前往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外,白曉燕乍見到曾毅領著一個美貌,氣質都淩駕於她的美女回來,心中忍不住冒起一點不舒服感,有些警惕的問道:“曾毅,她是誰?”

“你好,我是秦怡,是曾毅的朋友,你是楊夫人吧,很高興認識你。”秦怡很大氣的和白曉燕握手。

白曉燕伸出手來,和她握手,眼眸一直緊盯對方,居然見不得秦怡眼中一絲的鄙夷,這讓她很是詫異,她居然對她們的老少配沒有任何的不純潔猜忌。

訕訕的縮手,一時間白曉燕感到自慚形穢,秦怡的落落大方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仿佛在這樣的女人麵前,一切花朵都要羞澀閉合。

羞花閉月,原是這個意思!

“秦小姐,謝謝你來看望我丈夫。”出於禮貌,白曉燕感激道。

秦怡搖頭笑道:“不,我是來幫忙的。”看看手機時間,她繼續道:“人也應該差不多時候都到了。”

說完這話,果然五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醫生從拐角電梯湧出來,在他們身後,緊急跟著一群年輕醫生和護士。

“秦小姐,很樂意為您服務。”為首的老者大步上前來和她握手。

白曉燕看著這老大夫,一時間傻眼了,這來人不正是牆上的照片本人嗎?那照片可是屬於腦科專家院長陳振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