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繼名的老婆當初和趙傑那點破事,誰都清楚,隻不過大家都掩飾下去了,可如今曾毅卻當麵拿過來給趙傑過目,這可把趙傑氣壞了。

啪!

趙傑直接把茶杯打翻在地,怒目瞪著麵前笑盈盈的曾毅。

曾毅冷笑道:“趙書記,你說這視頻的人是誰啊,貌似和您有點像,你說這樣的幹部咱們是不是該揪出來好好的批鬥批鬥啊?”

趙傑氣的臉都黑了,喝道:“曾毅,你別太放肆了。”

曾毅臉色一沉,拍桌子喝道:“我太放肆?倒不如說你太過分了,趙傑,要不是我幫你兜住這事,你還能穩坐釣魚台在這喝茶抽煙,你倒好,不但不感激我,還誣賴舉報我,我呸,人渣。”

啪!

曾毅居然賞了趙傑一巴掌,趙傑被打蒙了,氣的叫道:“你敢打我。”

“我怎麽不敢,你有膽子叫人進來看看啊,我還就打了,叫他們好好看看你幹的醜事。”曾毅說著再賞了趙傑一巴掌。

趙傑懵了,臉色狂變的他最後求饒道:“求求你了,曾鄉長,別叫人進來,我認栽還不成嗎?”

“這還像樣。”曾毅嘲諷道:“我也不怕你再搞什麽破事了,如今徐駿都被調走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你還是想著怎麽攀附新領導吧。”

說完曾毅就走了,趙傑氣的直砸桌子,可是偏偏拿曾毅沒有辦法。

曾毅眼下不想弄走這個趙傑,不是想姑息養奸,而是眼下鄉裏鬧的事情有些多,鄉黨書記再出事,那可不妙,隻怕百裏鄉就要大清洗了,到時候不利於開展工作。

所以一切要先求穩,反正趙傑現在也不敢玩什麽花樣了,先讓他蹦躂兩天好了。

至於寧初夏這個女人,曾毅倒是小瞧了,想不到人畜無害的她居然會幫著趙傑坑自己一把。

曾毅敲門,寧初夏喊道:“進來。”

曾毅開門進來,笑盈盈喊道:“寧鄉長,在忙呢?”

寧初夏一見到曾毅,頓時臉色狂變起來。

其實她也沒想整治曾毅,但是她看到了政績,曾毅的土地托管弄的太好了,加上她父親的慫恿,所以她和趙傑站在了一線,可是萬萬沒想到曾毅的後台太硬氣了,不但解救了曾毅,還把徐駿給直接調走了。

這下她寧家可是知道捅了馬蜂窩了,後悔的直抽巴掌。

寧初夏在乍見到曾毅時很緊張,急忙平複心情後,道:“是曾鄉長啊,快請坐。”

寧初夏泡茶,曾毅接過,卻不喝,隻是掏出手機來,衝寧初夏道:“寧鄉長,我來是給你份禮物的。”

打開錄音,王斌當初醉後的那番話全部說了出來,寧初夏原本已經死寂的心再度抽痛起來。

看著她臉色狂變,淚水直流的樣子,對於這種嬌嬌女,最好的法子就是在她的傷口上補上一刀。

“夠了。”寧初夏一把搶過手機,直接把錄音關了,把手機拍在沙發上,衝曾毅鼻子指著罵道:“你不就是恨我和趙傑舉報你嘛,你有本事就直接衝我來,別拿這惡心鬼的東西來針對我,我不怕你。”

曾毅嘴角勾起邪笑,越說不怕,就說明越是害怕,寧初夏的心裏其實對王斌還有點感情的,不過這麽一弄,想來是傷透了。

曾毅壞笑道:“寧鄉長,其實你太心急了,真的,不騙你。”

寧初夏聽到這話,完全一愣的,不明白起來:“你什麽意思?”

曾毅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丈夫倒台,你卻上位,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弄跨我,當我是傻子不成,如今土地托管已經實施的差不多了,就等著不出意外的大獲豐收,這可是一份大政績,可以實實在在的幫著鄉裏擺脫貧困,你們不就是想要獨吞這一份政績嘛,不過我覺得那麽太蠢了。”

寧初夏的臉色很難看,蒼白無力,她萬萬沒想到曾毅的腦子居然這麽好使,很快想到了可能性。

曾毅繼續道:“你覺得整垮我就能有政績嗎?錯了,我告訴你吧,整垮我後,你將麵對的是老辣的趙傑,趙傑這個人我了解,他的手段心計能夠把你完的體無完膚,甚至把你睡了都有可能,嘿嘿,你這個蠢女人,被人當棋子用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可歎。”

“你來這就是羞辱我的嗎?”寧初夏黑著臉喝道。

曾毅點頭道:“對,就是羞辱你,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就該好好在家繡繡花,而不是在這當什麽破鄉長。”

說完這話,曾毅起身便走了,走的很瀟灑。

出了門,曾毅聽見砸東西的聲音,不禁搖搖頭:“果然沒腦子,這點氣都受不了,還談什麽上位。”

其實對於寧初夏,曾毅沒啥恨意,畢竟在其位謀其政,如果換成是他,麵對如此誘人的政績,說不定也想摘果子了。

不過寧初夏這個女人不適合當官,腦子太單純了,曾毅想到這是個可憐的女人,覺得倒不如給她點打擊,叫她迅速成長起來,免得以後還傻乎乎的被人騙。

不過這樣一來,曾毅可就成了她勢必要戰勝的仇敵,不過曾毅無所謂,有這麽一位美女上司爭鬥,那是他的榮幸,不鬥不成冤家嘛。

“我是不是有點變態,非要給自己樹敵幹嘛?”曾毅不解的喃喃自問一句,對於這個心理,他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鄉裏平靜了許久,曾毅忙裏忙外的主持工作,也沒個時間參加會議,對此,趙傑和寧初夏是樂意看見的,眼不見為淨嘛,他們是巴不得曾毅從地球上消息。

不過意外卻出來了,這是一起醫療事故,鄉衛生院突然迎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本來也沒什麽特殊的,就是一個老婦人得了闌尾炎要開刀,結果卻出現術後感染死了。

家屬要求賠償,衛生院就給了喪葬費做賠償,不願意多賠償,結果對方就上訪上去了。

而且還是去的省裏,直接跪在了電視台的大門前,拉了橫幅,上麵寫到革命烈士遺孀被黑心鄉衛生院醫死的標語。

這頓時在省裏炸開了鍋,畢竟這是革命烈士的遺孀,要是其他人也就處理賠償了事了,但是媒體窮追猛打起來,一時間百裏鄉被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曾毅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事,因為他在鄉下忙著耕種呢,整個人現在都黑了。

接到鄉裏電話時,他才知道事情嚴重了,顧不得洗澡,直接卷著褲管一腳是泥巴的衝回了鄉裏。

曾毅直接去了會議室,會議室內,鄉衛生院院長孫貴正做著匯報,曾毅來就聽見一句:“這其實就是一起再正常不過的術後感染,主要問題其實是病患年齡大了,身體機能衰退,根本責任不在我們院內。”

一聽這話,曾毅頓時怒了,咆哮的踢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出了人命,你來一句責任全在病患就可以了,*祖宗八代,人命在你們醫生眼裏就這麽不在乎嘛,那好,我今兒割了你的盲腸看看,看看你死了責任歸你一人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