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極度凶險的敵人!

“小子,何以你如此肯定來者必然是你的敵人,難道就不能是你的朋友?”

劍心也是注意到段飛的舉動,極速提出自己的問題。

其實,劍心這次提問,倒並非是真心提問。

這個老怪物,隻是要考量下段飛的判斷力。

“很簡單,因為我的朋友,是絕對不會散發如此濃烈的殺氣!”

段飛劍眉橫豎,毅然答到。

沒錯!

自己的朋友,是斷然不會散發如此濃烈的殺氣,而且這殺氣是定向發出,明顯是衝著段飛來的。

要殺自己的,就一定不會是自己的朋友,這點段飛是絕對不會判斷錯誤。

“哈哈哈,好!”

“小子,你現在絕情劍道小成,那就正好拿此人開刀,曆練下自己的真正戰力!”

“還有,我要提醒你,來者的修為可絕對比你高出許多,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誤的話,他的真實修為應該達到了凡修二重初期,而且此人應該修煉了一門極為狠毒的殺手鐧,你可要小心應對,我可不想與你共赴幽幽黃泉道!”

這番話,劍心是帶著笑意道出的。

很顯然,劍心倒並非真正在意段飛的生死,隻是如今它和段飛乃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而且它也不想這樣一副上好肉身被人白白毀滅了,所以才會出言提醒。

“你放心吧,且待來人走到我十丈範圍內,我必定發出雷霆一擊,一舉擊倒他!”

既然對方是來找麻煩的,那麽段飛也不再客氣,言語之間,一種狠辣決絕透體而出。

對待朋友有如春風般溫暖,對待敵人,那是絕對的冷冽無情,這是段飛處世的唯一準則。

在這人命有如草芥的無盡大陸,要想活得更長更久,就斷然不可有絲毫的惻隱之心,更何況是麵對殺氣騰騰,明顯是要取自己項上人頭的不速之客,段飛已經做好了擊倒對方,甚至滅殺的準備。

嘎吱!嘎吱!嘎吱……

沉重的腳步,踩在厚厚雪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要來殺人,卻並不在意自己的舉動,驚擾對手,這樣的表現,很明顯是沒有把段飛放在眼裏。

也是,要知道,在今天清晨時分,段飛還是一名修煉道路上的門外漢,誰又能去防備這樣一種毫無存在感的小人物呢?

腳步越來越近。

有放肆的笑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哈哈哈,段飛,你個野種,命不久也!”

這笑,分外刺耳。

“哈哈哈,彪少爺威武,這次是滅門的節奏啊!”

“那是,殺了這漁家小子滿門,正好立起我李家的招牌,看以後誰還敢拖欠我李家稅賦,要知道,這一片,可都是我李家的地盤,打魚可不能白打啊,還有這土鱉爺孫二人蓋的爛木屋,可是真真正正在我們的地盤,雁過拔毛,和我們裝窮,我們就要他們的命!”

又是兩個人的聲音響起,顯然這二人,是唯先前開口說話之人馬首是瞻。

並且,這二人腳步輕浮,顯然是嘍囉之輩,並沒有什麽值得稱道的修為。

不過,段飛倒是未曾對這二人掉以輕心。

“這二人,不簡單,他們身上散發一種奇怪的味道!”

段飛好看的鼻翼,規律性顫動,好似在探查些什麽。

其實,段飛很小時候,鼻子就有一種特別的功能,這是天生的,任何物體的氣味,隻要他聞一次,就能深深記住。

這種記憶,是永生不忘的,一旦下次聞到,段飛就可以即刻分辨出是何種存在。

“好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我活了快十四年,還未曾遭遇過!”

這一刻,段飛星眸閃動,將那二人身上的味道,深深根植於腦海。

九十丈,八十丈,七十丈!

當那三人走到離自己七十丈處,段飛看清他們的麵目。

竟然是李萬彪!

目光觸及當先一人麵目時候,段飛清澈眼眸中,透出憤怒的火焰。

要說,這李萬彪,還真是人如其名,長得是虎背熊腰,很是彪悍的樣子。

而且,其人目如毒蛇,行走間鷹視狼顧,嘴角天生一抹看不起人的笑容長長勾起,真真是一副相當刻薄的樣貌。

說起這李萬彪,其實他就是李萬武李大少的親弟弟,其人排行老二,因此也有個外號叫做刻薄的李老二!

自從段飛流浪到烈陽鎮,與老漁頭相依為命以來,就沒少受這一家人的氣。

正如那些嘍囉所言,這烈陽鎮,絕大多數土地,都是屬於李家的,可以這麽說,在這小小烈陽鎮,李家老少,就是絕對的霸主!

這一家老小,平時也是頗為囂張,極度跋扈,可謂天怒人怨。

不要說什麽欺男霸女,就是路邊的貓狗,這一家子也是毫無人性,肆無忌憚地虐殺!

隻要他們高興,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

生長在這一帶的窮苦人家,這幾十年來,也是受盡欺淩,打落牙齒往嘴裏咽,隻為保住一條性命。

一旦,有敢於對抗者,要是落在這霸道的人家手裏,絕對是一萬個死!

而且,這死,還不能輕易讓你死去,可以這麽說,是受盡萬般折磨後,淒慘到極致地死!

並且,這一家人裏麵,尤以李老二,最為凶殘,毫無人性,這個人,真真是極度的變態,殺人的手段,不誇張地說,絕對是令人會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

曾經,段飛也是遭遇過其人慘無人道的**,若不是章若蘭的庇護,隻怕是死了一萬次都不止。

如今,章若蘭與窮小子段飛分道揚鑣了,想必其人是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因此,這次來是絕對要殘忍虐殺段飛的。

“好痛的記憶,此人給我的痛,我一刻也不能忘懷!”

就在段飛,仔細觀察著李萬彪走動步伐之際,往事一幕幕,曆曆浮現段飛腦海。

七十丈,六十丈,五十丈……

就在凶殘的李老二,走到距離段飛剛剛五十丈距離時候。

二人灼熱的目光,於寒冽空氣中,驟然相接,爆射無盡怒火!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眼下這二人的目光,毫不誇張地說,絕對是可以殺人的目光。

“哈哈哈,段飛,我們又見麵了!”

五十丈處,李萬彪,站定不再走動。

講到“又見麵”幾個字眼處,李萬彪一直背負著的雙手,陡然伸出,猛烈朝段飛方向擲出一個黑黝黝的包裹。

漆黑包裹,極速在光滑雪地上滾動,發出陣陣骨碌碌聲響。

“段飛,送給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吧,我想這份厚禮,必定令你終生難忘!”

當漆黑包裹,精準地滾到段飛跟前之時,李萬彪惡毒的聲音,驟然映入段飛耳膜。

段飛的動作也是不慢!

就在那惡毒聲音響起的同一時刻,這飽經風霜雨雪的少年人,將包裹即刻打開!

“啊!爺爺,爺爺……

當包裹中血淋淋的事物,映入段飛眼目的刹那,這漁家少年,不禁肝膽俱裂,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