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九章 同流合汙（2）
經過這番脫胎換骨的改造，原先的夜總會，變成了春江市的一個管理規範的專營商務活動的商務中心，而且是才女佳人雲集的高檔商務洽談會所，就連小姐的稱呼都改成了“秘書”。
重新開業的水月清華商務中心，一下成了春江市最引人的高檔商務場所，說它高檔，不僅僅是它外部的堂皇和消費價格昂貴，還有它的營運方式也很特別，這裏的每一名消費者都是實行會員製，要想踏入它的門檻，必須繳納可觀的入會費，一下子將社會閑雜人員和大眾消費群體擋在了門外，它的身價立馬得到了提高，來這裏消費的客人，大都是本市或周邊縣市的商界名流和政界要員。為了刺激消費，潘顏秀還派出星探深入全國各地招聘美女、才女，在此基礎上，還從眾美女中篩選出“四大名旦”和“四大美女”。為了讓服務對象充分享受到帝王一樣尊貴，對客人服務的程序都是按照軍事化管理模式進行的。
如果你是開發商隻要你將宴請的對方帶入水月清華，將你的要求告訴經理鄧明，她就會安排相應的秘書（小姐的藝名）替你辦理，當然，事成之後，你還要給悄悄的給經理一點小費的。
不多時，社會上就傳出了這樣一個經典詞：想成功嗎？那就來水月清華喝喝咖啡吧！以至於後來，來春江投資的人，沒有人不是在水月清華簽下合同的，漸漸的這裏被炒作成了方圓百裏聞名的商界談判和上流社交的場所。知情人透露，其實，裏麵進行的全是些皮肉交易，與街頭的洗腳房和發廊，沒有本質的區別。隻是商務中心的外衣，將它包裝得如同它的外表一樣的堂而皇之！
至此，金石魚成了水月清華的一個幕後參與者、指揮者，在他這張強有力的保護傘下，潘顏秀、鄧明和金石魚都各自撈取了不菲的報酬，金石魚在撈取了大把金錢的同時，他也逐漸走向墮落、走向了罪惡的深淵。凶殺案案發的當晚，金石魚正在水月清華的貴賓包房裏陪土地局局長和幾個房產公司的老總們唱歌呢。不多久，鄧明推開了門，衝著金石魚一使眼色，將金石魚叫了出來，“金局，出事了……”鄧明將長發青年被害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金石魚聽後，認為鄧明太大驚小怪了：“這怕什麽？又不是你殺的他。”
“畢竟是從我們的酒吧引發的矛盾，我告訴你，就是讓你心裏有個底，防止公安上其他單位趁機進來查封我們。”鄧明解釋道。
金石魚滿臉酒氣，連連擺手：“不會的，隻要是在城區的案子，都是屬於防控大隊管轄的，除非特殊情況，有什麽情況，我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放心吧。”
“噢——，我這就放心了，你繼續玩吧。”鄧明說完轉身走了。
沒過幾個小時，金兵勇和金軍虎都相繼給金石魚打來了電話，匯報了情況。當聽說防控大隊淩晨2點召開案情分析會時，金石魚覺得有必要來聽聽；同時，他想借這個機會跟張揚打聲招呼，將金明徹底從防控大隊調到城管局做他的司機，新到一個單位，要開展工作，必須有自己的親信，這是他慣用的伎倆，遂在歌廳盡興後，他就匆匆趕來了。
會議開始。
張揚開始講話：“四中隊正在市政府處置上訪事件，就不參加本次會議。下麵請各個中隊匯報一下剛才突擊行動的情況。”
卡口中隊隊長金兵勇首先發言：“接到布控指令後，我們卡口中隊迅速對春江市的外圍所有出入口，進行了嚴密的封鎖和檢查，從檢查情況看，麵前還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估計嫌疑人還在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