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該想到,閔文的生意圈子這麽寬,是極有可能和裘連翊打交道的。不知道剛剛閔文介紹自己的時候,他有沒有聽到,如果聽到,豈不是更確定她曾經說的找阿欣問老爸的消息是一場騙局?

她咬緊了唇。

屋裏的人互相介紹起來,閔文果然鄭重地介紹了她:“我女兒,夢夢?”

“你女兒?”裘連翊的唇勾了一勾,這話問得意味深長。

閔文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笑嗬嗬地將她拉了過去:“夢夢,這位是裘老板,你就叫他裘叔叔吧。”

他這本是要跟裘連翊套近乎的意思,裘連翊卻不客氣地咳了一下。林夢夢嚇得身體猛縮一下,但還是伸出手:“裘……叔叔好。”

裘連翊當真過來與她握手,雖然沒有泄露兩人的關係,但他的目光格外深沉,讓林夢夢覺得難堪至極。

眾人分主次落座,裘連翊自然坐最主位,閔文緊隨其後,林夢夢坐在閔文的旁邊。飯桌上,女伴們很會製造氣氛,男人位也能夠尋找話題,很快聊到了一處。裘連翊低沉的嗓音時不時傳入耳中,不停地撩撥著她的神經,整張台上,隻有她最沉默。

裘連翊身旁的美女不甘寂寞,傾身過來在他胸口摸著,半個身體都依在了他身上。鮮紅的手指頭刺眼得很,不管林夢夢怎麽低頭,都無法漠視掉!她覺得很不舒服。

然而,當事人卻並無反應,似乎很享受她的貼近。女人越來越大膽,最後手滑下他的衣底,落在桌下。

“他的身體可真結實啊,竟然有反應了,好大!”

林夢夢心思煩亂,根本無法阻擋女人的想法,通通鑽進了腦子裏。她實在受不住,猛然站了起來。

看到閔文一臉吃驚地看著她,其他人也投來疑惑的目光,方才輕聲道:“我、去洗手間。”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恨不能腿上裝個風火輪。

她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麵向室外的大陽台,邊走邊用力捶自己的胸口:“心髒啊心髒,怎麽可以這麽沒出息。他的人都已經不屬於你的主人了,還痛什麽。”

可心髒就是焦成一團,怎麽也舒爽不起來。她終於被打敗,莫可奈何地把上半身壓在了欄杆上,大眼裏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粉唇兒也無力地嘟起,不得不承認事實,“林夢夢,你還是放不開他。”

背後,傳來微微響動,她慢騰騰地扭頭,一眼看到了走進來的高大身影——裘連翊!

心髒猛然一頓,立時停跳,她卻條件反射般彈起來,背撞在了欄杆上:“你、你……”

裘連翊手上夾著一根煙,還未點著,似乎隻是為了到這裏來抽煙的。“您慢抽!”她抬腿就走,頭壓得足夠低,幾乎狼狽逃竄。

臂上去一緊,她給拉了回來,背再一次壓在了欄杆上:“您?”裘連翊壓著她的臂,吐出一個單音,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聲音卻邪魅到讓人想尖叫。

林夢夢意識到他對自己這樣稱呼他感到不滿意,咬咬唇,艱難地改正,“裘……叔叔。”

裘連翊果然鬆開了她的臂,林夢夢緩緩吐了一口氣,才剛準備抬步,他卻一壓,將她複壓在了欄杆上!他用身體壓著她!他們此刻嚴絲合逢,她甚至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侵略性十足的氣息!

這麽強勢的侵略性,怎麽不去侵略島國,以償國人之恥!林夢夢咬緊了牙,隻敢在心裏想。裘連翊的身體在她身上又是一碾,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叫!

某人終於勾起了唇,結束了麵癱表情,帶著幾分狠勁兒開了口:“叔叔?你見過和侄女上、床的叔叔嗎?還是——你覺得在‘叔叔’身下叫比較刺激?”

“……”林夢夢的臉立時變得通紅通紅,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好一會兒,才顫著聲糾正:“裘、裘總……”

“還是更喜歡你叫叔叔,特別能激起亂、倫的快感,讓我有心情再好好上你!我的……侄女。”他的唇壓在她耳側,這魅惑的聲音和滾燙的氣流一起噴在了她的皮膚上。林夢夢抑製不住顫抖起來,說不清楚是怕,還是尷尬,亦或是受了魅惑!

裘連翊突然去掀她的裙擺……

“不要!”意識到他要做什麽,林夢夢給嚇壞了,扭身回去把自己貼死在欄杆上。裘連翊鬆開前裙擺,卻以極快的速度拉開後裙擺!林夢夢反應過來時,身後早已一片清涼!

“裘連翊!”她低叫。

裘連翊已經傾身下來,再次與她貼合。他的大衣很大,將她的大半個身體都遮住。她感覺他的手在動,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傳來,林夢夢更加繃緊了身體:“你要幹什麽!”

他狠狠在她身上磨了一下:“我要幹什麽你感覺不到嗎?”

她當然感覺到了,可她不想在這種地方……這裏隨時都有人來!“你放開我!”

“叫叔叔!”

“裘連翊!”

“叫叔叔!”

他固執得要死。

“是不是叫了叔叔,你、就放開我?”她試探著問,不敢得罪他。

他點頭。

好吧。她緩緩地鬆著氣,低叫一聲:“叔叔……唔!”

裘連翊不僅沒有鬆開,還……

林夢夢捂緊了自己的嘴,這才控製住那聲叫沒有放大。他竟然在這裏……無盡的屈辱感襲來,她開始掙紮起來。

隻是,她越掙紮,他越興奮,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引來人!

簾外,不時有腳步聲傳來,每一次響起,林夢夢都會驚得繃緊身體幾乎癱倒!想象著簾子被揭開後會引起怎樣的震驚,再也不也吐出半個聲音來,亦不敢再掙紮。她幾乎忍氣吞聲。

裘連翊將她裹在自己的大衣裏,即使有人進來,看到的也隻是兩人貼得近些,當然首先得忽略他聳動著深入淺出的腰身。林夢夢咬唇,默默地流著眼淚,身體在欄杆上晃著,有如一片落葉。

他以前也會不分場合,但那時情形不同,而且至少是沒有人會看到的地方,如今這樣,隻會讓她覺得越發屈辱,屈辱得想直接跳樓死掉!

許久之後,他終於滿足,頭傾下來在她的頸部狠咬了一口,“果然,‘叔叔’和‘侄女’搭檔,更有**。”他的聲音啞啞的,越顯邪魅。

林夢夢抹掉眼淚,賭起氣來,帶著哭腔開口:“好啊,回去後我絕對不吃藥,到時生個孩子出來,看怎麽稱呼!是叫你爸爸呢?還是叫爺爺?”

裘連翊原本偃旗息鼓之處再一次給她激出了感覺,立時蘇醒,膨脹!他往裏猛壓身體,唇上咬出一片狠勁:“好啊!你敢生我就敢要!你最好順便招告天下,我跟外麵那位是親兄弟,是你親叔叔!”

她要亂輩,他能鬧得更亂!

林夢夢終於意識到他生氣是因為自己叫閔文爸爸,軟著身子解釋:“他……不是我爸,隻是……隻是認的幹爸。我親爸,真的失蹤了,我找阿欣真的隻是為了找我親爸的下落,沒有別的想法。”

這解釋並沒有讓裘連翊放過她,反而激起了更強的怒火,更狠地去撞她:“是嗎?跟他的關係是不是跟我這叔叔一樣,嗯?人前幹爸,人後床伴?”

“不是的,不是的!”林夢夢拚命搖頭,“你可以詆毀我,但不能汙辱我幹爸!”

閔文幫了她這麽多,真正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她不想任何人說他壞話!

裘連翊的情緒因為她幫閔文說話而更加狂亂,動作越發橫蠻無度,林夢夢氣得再次哭了起來:“裘連翊,我恨你,我恨你!”

“正好,我也恨你!”

“……”

更多的眼淚滾下來,連成線,匯成河,她卻軟著身體不再說話,由著他胡來。一切結束後,裘連翊抽身而去,似她隻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甩掉,連話都沒有給一句。

林夢夢去了洗手間,把自己清理了一遍,手機響起來,是閔文打來的:“去哪兒了,怎麽還沒回來?”

“哦,馬上。”她努力壓低聲音,不想讓閔文聽出來自己哭過。

洗一把臉,把臉上的淚印洗淨,也洗掉了妝容,裸妝的她越顯得有如清水芙蓉,那份稚嫩之感也越明顯。眼睛有些燙,但好在沒腫,她擦了擦臉,這才走出去。

回到房內,眾人還在,裘連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樣子懶懶的,一隻手壓在桌上,隨意地點著,姿態高貴。他身側女人的手又爬了上來:“裘總上個廁所能去一個小時,不會是腎有問題吧。”

“腎有沒有問題,晚上試試不就知道了?”裘連翊的唇彎著,勾起點點邪肆,暗示性明顯。

女人開心地俏笑起來,給他送了一個秋波。

林夢夢的胸口再次被塞緊。

“夢夢,過來!”閔文朝她招手。她這才走過去,坐在他身側。桌上正在敬酒,多數敬裘連翊的,裘連翊淡淡擺手:“酒喝多了傷腎,總要留著個腎做點該做的事。”

他這暗示性十足的話惹得旁邊的女人咯咯直笑,她早就期盼著可以爬上他的床,看來,今晚成了。

眾從也跟著笑起來。

“不如敬閔總吧,他的酒量比我好。”

他這隨便一說,眾人卻都當成了命令,紛紛將酒杯遞向閔文。閔文哪裏敢得罪裘連翊,“這這這”地喊了幾聲後,一一與之碰杯,幹脆地喝了下去。

林夢夢擰起了眉頭,她做女伴可是為了照顧他的,他這樣喝若傷了身,自己豈不失職了。她一急,伸手將他的酒杯搶了過去:“我替我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