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唐傲道:“八哥怎麽還沒來?”

司空星曜道:“隻可惜,咱們高歌一曲,卻沒有八哥在,等他到了,咱們再一起高歌一曲。”

南宮冠走到窗前,隻見醉仙樓下到處都是人了,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不僅就是一皺眉,道:“怎麽今晚上的百姓這麽多?”

司馬憐道:“咱們在此聚會,誰走漏的風聲?”

葉知秋道:“這還用走漏風聲,我們八人不像以前那樣籍籍無名了,而且,六弟將整個醉仙樓都買下了,這麽大的舉動,方圓的百姓焉能不知。”

雷豹道:“還說呢,你兩這麽大的人,跟瘋子似的,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引來了這麽多的百姓。”

唐傲道:“我看,八哥不會來了。”

蕭瑟道:“為什麽?八哥一向是守信的,怎麽不會來了?”

唐傲道:“八哥的脾氣我們都知道,他若是知道這裏這般的隆重,以他的性情,恐怕不會來了。”

葉知秋道:“不過,就算不來,他也會派人告訴咱們一聲的。”

南宮冠歎了口氣,道:“唉……可能我錯了,八哥不高興了,所以不來了。”

南宮冠歎了口氣,問道:“喂,有沒有消息?”

為首的有兩個女子,一個叫南宮燕,一個叫南宮姿,都是南宮冠買下的可憐女子,收下做了他的侍女,這次來赴會,南宮冠帶來的都是女子。

南宮燕躬身施禮道:“回主人,已經有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陶先生。”

南宮冠道:“什麽消息?”

南宮姿道:“聽說杭州城怡紅院,發生了一件怪事,一個藍衫少年,管了一件閑事,見到怡紅院的老、鴇紅姐要吃狗肉,於是,那人管了這件閑事,而且,還要紅姐的狗妞妞,嫁給被吃的那隻野狗,可笑荒唐的是,還給狗舉辦隆重的婚禮……”

南宮世家的勢力龐大,不愧為江南第一家,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將杭州城發生的一件奇事給打聽清楚了,前來匯報。

雷豹拍桌大叫道:“不用問,那一定是八哥!”

司馬憐歎道:“我看除了八哥之外,這世上沒有人連狗的事都管了,能替狗打抱不平的人,這世上又能有幾個這種英雄?”

的確,這世上有人見到要殺狗,絕沒有人去管這種閑事,在人的心目中,死一隻狗又算得了什麽?誰會替一隻狗去打抱不平?

更為荒唐的是,居然要給狗辦婚禮,這更是千古奇聞,絕沒有人能做的出來,當然,除了他,討人嫌陶閑之外。

南宮冠歎道:“看來,一定是八哥!”

司馬憐道:“當然是八哥了,除了他比我還荒唐之外,還有誰能比得上我?”

在荒唐上司馬憐自愧不如,司馬憐本來就是一個夠荒唐荒誕的人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縱聲狂歌,瘋瘋癲癲,但他自認為還不及陶閑。

蕭瑟道:“咱們先喝酒吧,等一會,八哥就會到了,他給狗新郎和狗新娘辦完婚事,就會到了。”

眾人正在喝酒,就見下麵一陣的喧嘩,原來,是有人要進醉仙樓,被南宮冠的侍女給攔住了。

“陶閑陶大爺說讓我們給送個信,我們要找醉仙樓陶大爺的朋友!”

“有什麽事,跟我們姐妹說吧,你不能進去,因為你不配!”

南宮冠走到窗口,問道:“燕燕,究竟什麽事?”

樓下有兩個騎馬趕來的少年,牽著馬叫道:“您是陶閑陶大俠的朋友嗎?陶大俠說,他為了慶祝狗先生和狗小姐的婚禮,所以,在怡紅院請客,特意請你們大家去做客。”

小虎和小毛報告完畢,二人捂著嘴這個笑,簡直都要笑破肚皮了,因為他們從沒遇到過這麽荒唐的事,更荒唐的是,請的人中有南宮世家的主人,堂堂富可敵國,稱霸江南的南宮世家,居然會給狗去慶祝婚禮,去喝狗的喜酒,這簡直就是荒唐的笑話。

但這荒誕的事情就偏偏發生了,陶閑就是讓他們這樣來送信的,他們是按照陶閑的意思來報信的。

南宮冠幾乎失聲道:“什麽?他在怡紅院請客?”

來的正是彭橫的兩個小徒弟,小毛和小虎,陶閑在怡紅院管了一件閑事,替一隻野狗抱打不平,而且,見到那隻野狗和金毛哈巴狗相愛,於是,特意給兩隻狗舉辦了隆重的婚禮,給狗準備了一間新房,新房裏山珍海味,讓狗先生黑黑和狗小姐妞妞在新房裏洞房。

但陶閑曾經有過朋友之約,相約今晚三更在醉仙樓賞月的,故而,特意命人前來送信,彭橫惹不起陶閑,怕的要命,對陶閑的話是百依百順,所以,立刻命弟子騎著快馬來送個信。

這醉仙樓是在杭州西湖附近,而怡紅院則在杭州城裏,相隔十餘裏地,路程並不近,小虎和小毛怕耽擱了討人嫌的事,萬一激怒了討人嫌,那恐怕師傅的小命都難保,所以,一點不敢耽擱,立刻騎馬前來送信。

南宮冠做夢想不到,這位八哥荒唐的居然在怡紅院請客,請他們赴宴,簡直不曾遇到這麽荒誕的事。

本來,這位八哥給狗、操辦婚禮,這就已經夠荒唐可笑的了,現在倒好,在妓、院裏擺酒宴請客,替狗先生和狗小姐慶祝婚禮,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尤其是南宮冠的身份乃是南宮世家的主人,怡紅院那種地方,豈是他去的地方?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江湖人都會笑掉大牙,笑他堂堂一個南宮世家,富甲江南的冠軍侯,居然跑到怡紅院去喝狗的喜酒,這簡直太可笑了。

小虎和小毛送完信,高聲道:“陶大俠還等著我們回信,我們臨來的時候他說,他天一亮就會走,你們愛去不去,他不會等你們的,各位大爺,我們回去了!”

小虎和小毛騎上了馬,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南宮冠苦笑著搖搖頭,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歎道:“唉……八哥呀八哥,你這人能不能靠點譜,能不能別這麽胡鬧,你在那裏請客不好,為何偏偏在怡紅院?你給誰辦婚宴不好,為何偏偏給狗辦婚宴,還請我們去赴宴,替兩位狗先生和狗小姐慶祝,天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