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暉引發了全身的內力,隻聽得一聲聲似龍吟低吼之聲,由內力所幻化而成的九個龍頭,已漸漸的從玄暉體內升騰而出,現利爪、露神尾,隻在玄暉身體周圍盤旋。

這是最後一戰了,若水也將笛子放在嘴邊,然後拚盡全力使出自身極限的魔音三擊。

“啊!”與此同時,玄暉身邊的九龍齊發,龍吟咆哮怒吼,鋪天蓋地的向若水襲去,那龍吟之音瞬間就將魔音覆蓋了下去,若水重傷吐血,就連手中的笛子也掉到了地上。

窮途末路,她卻仍不顧一切的落慌逃去……

“我去帶人去追捕”說著,修魂已點了一路人馬隨他追去了。

此時,閩閻門、聖劍山莊、天樂宮的眾人再見,卻是百感交集。

“真沒想到”更雷說道。“以往,竟都是誤會!”

“全都是若水這個賤人挑撥離間!”說著,碧泉不禁惋惜起來。“隻是苦了你和靈溪師姐,原本,你們應該是一對恩愛夫妻,卻不想……”

“咳~”更雷輕咳一聲,示意碧泉玄暉和舞影二人還穿著喜服呢。

“其實靈溪死了也好”更雲看著玄暉,一字一頓的說道。“起碼,不用看著他最心愛之人娶別的女子為妻。”

一句話,卻讓玄暉無地自容。

他看著舞影。“你到底要對我說什麽?”

而舞影此時卻答不出話來。

“你騙我?”

舞夜卻對玄暉搖了搖頭。“等私下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抓到若水,千萬不能讓她逃了。”

於是所有人都在閩閻門中暫作休養。

“對不起”更雷說道。“我們當初還把門主和門主夫人的屍體掛在了戰車之上,當時我們一心以為……對不起。”

“我明白”玄暉說道。“當時那種情況,你們怎麽可能不動怒,這一切都隻怪若水,跟你們沒有關係。”

“她一個人,卻造成了如此大的傷亡,導演了這麽多的悲劇”碧泉暗暗的看著那個隱蔽的角落,那裏,有一個身背鳳羽琴的身影悄然離去,落漠、悲涼。

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注定了你與他此生不再相見?

“碧泉,你在看什麽?”更雲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她瞬間收回了視線。“沒什麽……”

天已大亮,修魂那邊卻有了結果,若水趁黑逃走,慌不擇路,一身重傷的她又遇到了狼群……當修魂找到她時,她隻剩下了半邊屍首,麵容也被狼毀的不成樣子。

她這一生作孽無數,故有此報。

天樂宮和聖劍山莊的人也不便打攪了,陸續各自返回。

武林浩劫,終於告一段落。

但就在當晚,舞影卻吞毒而亡,所服之毒,正是當初靈溪所中之毒……沒錯,這毒藥正是她當初交給若水的,這場浩劫,她也有份。

可舞影也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也許,自打她決定跟若水做交易起,這件事情就已經由不得她了。

但她也不知道碧泉為什麽沒有窺探到這一秘密,但她卻也無顏活在這個世上了,舞影沒有勇氣當麵對玄暉說明一切,隻留遺書一封,便身著新娘紅妝服毒而亡了。

玄暉將遺書在舞影墳前燒毀。“我明白愛一個人的苦,你生前我不能為你做些什麽,可是我會保全你死後的顏麵,這個秘密,將永遠都是秘密。”

“謝謝”舞夜在她妹妹的墳前哭著說道。

於是,世人隻知閩閻門的少夫人突患頑疾,不治身亡。

靈溪已去百天,玄暉親自前往天樂宮拜祭。

回想起他與靈溪重逢之時,靈溪那布滿傷痛的雙眼,玄暉心如刀割。

至始至終,靈溪都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哪怕與全天下的人背道而馳,她仍隻站在玄暉這邊。

“其實……”碧泉在一旁其實了好幾次,每次卻又都是欲言又止。

“你話能別說一半嗎?”

“……算了”她又是這樣。

玄暉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起身離開了天樂宮。

“門主!”修魂說道。“我有事稟報”他神態慌張,激動異常。

他不再是少門主,已經成為了真正的門主。“什麽事?”

“我今天送大哥和追

蹤回歸故裏,卻在家鄉……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靈溪姑娘的女子。”

玄暉瞬間被這句話定格,周圍的一切,似乎也全體靜止了。

天樂宮如今的宮主是碧泉,笛閣的閣主是凝露,至於琴閣,卻隻有鳳羽琴坐鎮,暫無合適的人選。

夜,凝露手持水晶笛在鏡前發呆,可是沒過多久,卻感到身背後有些異樣……她抬起頭,卻看到了一雙腥紅的眼睛出現在了鏡中,正狠狠的瞪著她……

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奔波,此時的玄暉,忐忑的在一所民居外駐足停留。

它大門敞開,裏麵有一個女子正背對著他晾曬著衣物,雖粗布麻衣,卻難掩玲瓏身段。

沒過一會兒,那女子便覺察到門外似乎有人正在盯著她看,她緩緩的轉身,肌膚勝雪、秀發烏黑、雙眸清澈如溪、貌美絕倫,似不染凡塵半點的仙子。

她看到他,先是驚慌失措,接著眼神開始閃爍躲避。

“靈溪……”玄暉柔聲叫著她。

“你是在叫我嗎?”她微微垂首,不去看玄暉的眼睛。“你認錯人了呢”說著,隻轉身欲往房中走去。

“靈溪小魚”玄暉在她身後說道。“你耳環的名字”

靈溪霎時便被定住,是了,她怎麽忘記了,這付耳環是可以出賣她的。

二人一同進入房中,在桌前麵對麵坐著。

“你為何要詐死”

“即便是知道了我的死訊,你不也依然如期迎娶了你的如花美眷嗎?”

“其實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靈溪漠然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聽,現在,請你離開。”

“你還在怪我對嗎?怪我不相信你……但是靈溪,當時那種情況,我真的也替你想過萬種理由,但誰又曾想到這一切竟會是若水從中作梗,靈溪,我……”

“夠了!我說了我不想聽!”

“好”玄暉說道。“我不說了,隻給你看一樣東西。”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了那把從銀竹鎮帶回來的梳子。

“你……你去銀竹鎮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