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我帶來了。”書生在門外回複,“你進去吧,老大就在裏麵等你。”

宋七夕深吸一口氣,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推開門。房間中央不知道什麽熏香在冉冉生煙,宋七夕東張西望的並沒有看見那個所謂的“老大”。

“小丫頭,老夫在這裏。”聞聲,宋七夕之間一個白胡子白頭發的老頭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武大郎?”宋七夕看著眼前這個身高隻在自己胸口的老人家。這賭坊老大不應該是左青龍右白虎,牛頭在中間麽,怎麽是個矮子老頭。

“小丫頭,放肆。老夫不跟你計較。”老頭,胡子一吹,手一交背,跳上堂前的椅子。宋七夕看到這一幕非常滑稽,不可以弄個矮點的椅子麽,那樣就不用跳了。

“小丫頭,我問你,你這賭技是從哪裏學來的?”老頭拿起茶杯,斜瞥了宋七夕一眼。他剛看到這丫頭把裏麵的東西都玩了一邊,倒是很有天賦。

“無門無派,自學成才。”宋七夕淡淡的說道。難道讓她說是二十一世紀的爺爺傳承給她的?

“哦?小丫頭你就不怕老夫對你怎麽樣,還敢進來。”老頭笑道。

“嗬嗬,這麽大的賭坊老板定然不是什麽雞鳴狗盜的角色,我不過是賭了幾個小錢,更沒有破壞賭場的規矩。想來前輩你是不會為難我的。”宋七夕搖了搖扇子,索性坐在了客廳椅子上。

“你就這麽自信?”老頭眯著眼,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

“晚輩的自信可是從娘胎一起生出來的,爹娘給的,哪有舍了的道理。何況前輩既然是高人,想拿我一個小丫頭怎麽樣,我還能反抗不成,不過正因前輩是高人,想來也不會這樣。”宋七夕不卑不亢的說。一眼就被看出是女孩,她也不慌。

爺爺教導過她,賭桌上不僅賭技術,還有心理,誰的心理防線先崩潰誰就輸了。職業嗅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老頭是個厲害的老千。不過長青是江一鶴的手下,雖然瞞的住他一會,他也能找到這來。

現在房內的寂靜讓宋七夕心裏在打鼓,她不知道眼前的人要對她做什麽,畢竟老頭是衝著她的賭技來的,而不是她贏得錢。更何況前麵還有長菱在那裏。她自己不要緊,長菱千萬不能有事。

“哈哈,好,老夫就是喜歡你這個從娘胎帶來的自信。”老頭爽朗的笑著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宋七夕說:“小丫頭,老夫願意收你做徒弟。”

“可我不願意!”宋七夕站起來看著老頭。“我

怎麽能隨便拜師。”她可是祖傳的技術,不必拜師,誰知道這個老頭是什麽目的,說不定是想偷師。

“什麽!你知道這一行多少人想拜老夫為師,你居然不願意!”老頭突然氣的跳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宋七夕,老夫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拜老夫為師在老夫身邊學藝,老夫把前麵那個丫頭送回去;第二你不願意,老夫就把前麵那個丫頭放到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老頭走到宋七夕的麵前,從下麵惱羞成怒的看著宋七夕。

宋七夕心一緊,這老頭居然知道自己叫什麽,想來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她夫君是誰。他竟然敢強行把自己留下,看來是神秘不可測。眼前長菱還在做人質,長青又不在。

她自己闖的禍,不能讓長菱擔著。她神色一斂,“老前輩,你既然要我拜師,女子出嫁從夫,你總要知會我夫君一下才是。”

“哈哈,江一鶴那個黃毛小子,老夫可不怕。”老頭撚著胡須說到,“你不必把他拿出來嚇我。”

“既然您不怕我夫君,那便讓長菱把他喊來見證一下,拜師也端正一些。”宋七夕笑道。等江一鶴來了,起碼能對付這個老頭。

“好,老夫這就叫人送她回去。”老人眉毛一挑。“來人!”

“老大,您吩咐。”書生進來說道。

“你去把街上那個跟著這兩丫頭的愣頭小子叫來,讓他帶前麵那丫頭回去。告訴江一鶴我要收他娘子做徒弟。”老頭笑著蹦到椅子上,心情大好架起腳來喝茶。

“順便叫些奴婢伺候著我徒弟。”老頭趁著書生還沒走出門繼續吩咐。

“老大這丫頭,可是八皇子下令格殺勿論的。您這樣是打算徹底跟八皇子決裂麽。”詩情皺著眉。

“區區一個皇子罷了,我千佛手要的徒弟,就是天皇老子下了格殺令,老朽也要保住,傳令下去,盛運賭坊全力保護少主人。”老頭沉聲道;

“是!”詩情向來是老大說什麽做什麽。老大說的也對,一個皇子而已,老大幫他也不過是寂寞無聊玩玩票,有什麽比少主人更重要的。

沒一會。幾個丫頭就來伺候宋七夕。宋七夕暫時隻能按兵不動,等著江一鶴來救了。

長青見到長菱卻沒見到宋七夕的的時候心一驚。

“我們老大的話麻煩二位去轉告驃騎將軍。”書生謙遜有禮的想送客。長青怎麽可能會放過他們,拔劍就和書生纏鬥起來。

長菱看著兩個打得難舍難

分的人,心急如焚。“長青,我們還是趕緊去告訴表哥。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長菱見長青都沒辦法生擒對手,隻能想到找表哥。

長青聞言,收劍趕緊帶長菱回別院,飛鴿傳書給江一鶴。

這邊廂,江一鶴和韓思奇在賊匪暴亂的地方查案,剿匪容易,要找到背後的主謀確實不易。他們隻能先按兵不動,仔細盤查抓來的賊匪,也隻是說出一個。“盛運賭坊”。

江一鶴接到長青的飛鴿傳書,寫著夫人被困盛運賭坊,大怒,一拳打在桌麵。“好個盛運賭坊,我不去找他們,他們倒是招惹上門來了。思奇回蜀中。”

韓思奇撿起那張紙條大驚:“嫂夫人怎麽會在他們手裏,難道……”思奇二話不說和江一鶴連夜兼程趕回蜀中。

板板看了一眼紙條心裏暗喜,女神經病走了它好快樂。它二世祖的日子又來了。

“板板,你先去看看宋七夕有沒有事,記得來報。”江一鶴推了推板板。

板板一心覺得那女人是自己的仇人,怎麽能去救她,但是又怕不聽話失去主人的寵愛,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飛去找宋七夕。

長菱,自責的在廳裏等著江一鶴。江一鶴一進門,長菱就哭著跪下:“表哥都是長菱的錯。”

長青則單膝下跪:“屬下無能,未能保護好夫人,屬下馬上自請五十軍棍。”五十軍棍打在背上,強壯如長青也是會打傷筋骨。

“你們先把事情說清楚,現在不是請罰的時候。”韓思奇攔下兩個自責到死的人。

長菱和長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細枝末節也不敢忘記。

“這麽說來,玉郎,他們不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倒是這盛運賭坊高手如雲。”韓思奇分析道。“以長青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嫂夫人在哪,隻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江一鶴同意的點頭,這盛運賭坊看來臥虎藏龍。長青是十二衛裏麵的翹楚。就算宋七夕跑了一個多時辰,以他的能力也很快就能找到,看來是盛運賭坊有人不想讓長青找到。

“玉郎,我們還是先去賭坊會會他們,也好確定嫂夫人的安全。”韓思奇拍了拍江一鶴的肩膀。

江一鶴沉著臉:“長青帶我們過去,軍棍的事以後再說。”

“表哥,那我”長菱也很想跟過去。

“長菱妹子你就在家裏等著。別再給你表哥添麻煩,放心我們很快就能吧嫂夫人帶回來。”韓思奇安慰了長菱就和江一鶴去了盛運賭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