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韓大人,老大已經追進九稷山了。老大讓我在這裏等你們。”詩情在江一鶴的馬前拱手道。

“好,我們知道了。”江一鶴在馬上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今天要不是千佛手突然對自己的暗位出手,兩方打起來,怎麽會讓人趁虛而入劫走宋七夕,到底這件事情千佛手是不是幫凶。

“蜀中這個地方地勢低窪,九稷山,到晚上多處會出現瘴氣,人畜都會不知不覺死去,所以將軍我得盡快在太陽下山前找到少主人。若是少主人被困在山裏就麻煩了。”詩情焦急的說。

江一鶴心裏更緊了,他行軍多年,知道瘴氣這種東西要起命來,神不知鬼不覺。宋七夕那丫頭粗心大意,隻怕,想到此處不禁加快了步伐。

宋七夕覺得這日子真的很難熬,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突然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宋七夕。一手拎起她往肩上一抗,出了山洞。

宋七夕被他帶在旁邊的密林裏,她看到江一鶴帶著人找了山洞,從山洞出來。宋七夕被麵具男捂著嘴拚命的想掙紮開。

麵具男在宋七夕後頸用力一拍,宋七夕隻看到江一鶴離開山洞的一幕,心裏卻喊著:江一鶴,你大爺勞資在這,你眼瞎啊!

板板在山林裏迷路了。不知道那個壞蛋燒了什麽東西,它找不到宋七夕的味道。

等宋七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發現自己在馬背上。而且是被抗在馬背上巔著。更讓宋七夕覺得過分的是,也不知這個麵具男,哪裏搞來的布,把她裹起來像麻袋一樣搭在馬背上。

這是什麽形象,就不能把她放在馬背前麵,像個女主一樣美美的騎馬麽?再不濟,也讓她露個臉呐,這樣臉麵對馬身子,頭發都要拖地一樣的形象,哪裏會有江湖美男看到她我見猶憐的樣子。

宋七夕感覺馬停下了。身子一輕,被麵具男仍在地上。宋七夕在布裏麵掙紮了半天,越掙紮,這個布纏的越緊。她就在地上一會扭來扭去,一會滾來滾去,一會又像個蟲子一樣一伸一縮的前進可還是沒用。

“相識一場,大俠你就不能幫幫忙麽!”宋七夕艱難的從布裏露出兩個眼睛看著麵具男說。

麵具男拔出劍,寒氣逼人的向宋七夕走過了。宋七夕瞬間大驚他不會想殺人滅口吧:“大俠不勞大駕,我自己來就可以。”宋七夕邊說,邊努力的用身體往旁邊滾動。天,讓他幫個忙而已就要捅死她。

宋七夕奮力的滾著,突然發現滾得好輕鬆,她一看原來身上的布都沒了。“大俠,好功夫!”宋七夕躺在地上對眼前的男子回眸一笑,一臉諂媚。

宋七夕看著周邊陌生的環境,我了個大擦。江一鶴不會沒找到她吧。想到這裏她就覺得傷心,昨天明明就看到他了。

遠處一輛馬車駛過來。兩個明媚少女下馬。“公子,您受累了,我們

準備好了。”

麵具男點點頭,把宋七夕往馬車裏一扔,自己也上了馬車。“大俠,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你送了。真的!”

宋七夕想摸下馬車,脖子間又是架上了一把劍。她立刻回頭大大的微笑:“哈哈,大俠,其實坐你的馬車也很不錯,大俠真是俠義心腸,哈……”

宋七夕在馬車裏真是如坐針氈,這個麵具男到底是什麽來曆。她都說自己是個燒火丫頭,還帶著自己幹嘛,隨便仍在一個路口就可以了。

“公子,明天早上就要進巴州了。在這裏休息一會吧。”馬車外地美女脆生生的說。

“嗯,”麵具男慵懶的回到。“下車!”他淩厲的看著宋七夕。

宋七夕乖乖的,麻溜的就下了馬車。天,這都快到巴州了。江一鶴還有皇命在身,在蜀中剿匪,她這下算是栽了。

“雅風,你休息,讓她去生火。”麵具男指了指宋七夕。

宋七夕呆呆的看著他,指了指自己:“我?”

“怎麽,你不是說你是燒火丫頭麽,難不成再騙本座。”麵具男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

“沒有,沒有,我就是賭坊的燒火丫頭,我燒的火是賭坊最好的,廚房大娘都讓我燒的。”宋七夕笑嗬嗬的說。宋七夕一邊撿柴一邊回憶,這個燒火怎麽燒來著。她隻會燒麻杆呐。

宋七夕撿好柴,對麵具男諂媚一笑:“嗬嗬,大俠,有沒有火石啊?”

“燒火丫頭身上不帶火石?真是奇了!”麵具男嗤笑。“掉了,剛剛掉了嗬嗬”宋七夕討好的說。宋七夕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一個謊言的背後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圓。

宋七夕拿著火石,在那嘀咕:你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將軍夫人,我以後可是指點江山的人物,你讓我在這燒火,真是沒眼光。算了,韓信還忍**辱,這點又算什麽。

宋七夕在那生了一刻鍾的火,那個柴火著了又滅,滅了她又燒,著了然後又滅。宋七夕快哭了,燒個柴怎麽這麽難。就沒有什麽稻草來引火的麽。

“這就是燒火燒的最好的丫頭?”麵具男看了一眼雅風,雅風拿了些鬆針過來,點著了,一下就把柴火架起來,手法熟練的把火燒好。

宋七夕看著燒的旺的柴火,嗬嗬的幹笑:“大俠在麵前,我太緊張了。”

麵具男坐在火前。“雅音,去幫公子拿件披風。”雅風說道。雅音在馬車拿了一件厚披風給麵具男披上:“公子更深露重,您不能著涼。”

“你們休息吧,醒來就趕路。”麵具男吩咐道。

宋七夕坐在地上,尼瑪,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麽著涼。這深山的晚上是很涼的,弱女子在這裏好不好。

宋七夕看著黑黑的四周,摸著手臂,靠著樹睡著了。這種時候她也睡不沉,她能感覺到有人給她蓋了東西,暖了一些,就繼續睡。

“咳咳咳。”

“公子,您怎麽樣?雅風快拿藥過來。怕是在蜀中吸到了瘴氣!”

宋七夕被旁邊的聲音鬧醒了,她看著兩個美女訓練有素的幫他拿藥,眼裏都是緊張。

麵具男捂著胸口,不停的大口喘氣,呼吸很困難的樣子。這是哮喘麽,宋七夕在火堆對麵看著這一切。難怪不能著涼,宋七夕看著身上的披風,怎麽在她身上?

“你身體不好麽。”宋七夕在馬車裏小心翼翼的問:“應該是哮喘,你吃的是什麽藥?”

“跟你無關,管好你的嘴,我的耐心可不是那麽足。”麵具男聲音虛弱但是卻狠辣。宋七夕看他突然惱羞成怒的樣子,也不敢再說什麽。

麵具男在馬車休息一會後,他們又往巴州進發。宋七夕挑開簾子,看著旁邊的湖光山色,好一處人間仙境,巴蜀之路雖崎嶇難行,卻有許多桃源仙境。

“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吧,不要到處亂走。”雅音她們到了巴州的小築,把宋七夕安排了一下。主人吩咐過,不能怠慢,她也隻能聽命。

宋七夕看著房內的布置十分雅致,但是她沒什麽心情。她真該好好想想怎麽跑出去,江一鶴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這個麵具男又深不可測,她該怎麽辦呢?

“廚房在哪裏?”宋七夕在院子裏問一個小丫頭。小丫頭給她指了路,宋七夕跑到廚房搗鼓起來。

她現在不是低落的時候,不能坐以待斃。她要接近麵具男,起碼知道一點信息才能跑。麵具男有哮喘,現在正是需要潤嗓子的時候。

“大俠,你昨天不太舒服,這個冰糖雪梨對潤肺,對哮喘很有幫助的。”宋七夕端著燉了一個下午的冰糖雪梨,這可是她試了好多次的成果。連江一鶴都沒吃過她做的東西。

“你別看這個冰糖雪梨不是什麽燕窩人參,但是對哮喘真的是很有效果的。”宋七夕當下托盤,給麵具男盛了一碗,畢恭畢敬的放在他桌前。

麵具男用深邃的眼神盯著宋七夕,看了一眼碗裏的冰糖雪梨。宋七夕拿起另一隻碗給自己盛了一碗:“你看,沒有毒你放心吧,而且很甜的,我放了很多冰糖。你試試看嘛!”

麵具男深深的看著一直鼓勵他的宋七夕,很多年前,也有個溫柔的女子這般勸他喝雪梨湯,那時候他總覺得太甜了。麵具男看著熟悉的湯,自從她走後很多年沒有喝過了,他慢慢舀起一勺喝了下去。“不錯!”

雅音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不可思議,以前要是那個侍妾送了燉好的東西來,主人隻會當麵倒掉,然後把那個侍妾賞給下人。那些侍妾都是燉了價值連城的東西,這丫頭拿個冰糖雪梨,還沒被主人賜死?

“我這樣,沒名沒分的把你帶著,也是很不方便。”麵具男悠悠的開口。

宋七夕心裏一喜,這男的莫不是要放了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