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宇灝不知怎麽的有些心急,被紅花那麽一說,他也有些煩躁起來,快速的騎了馬出去了。

“如今,你也要嫁人了,我也沒什麽好送你的,今日就把酒訣別吧,然後互不相欠。”離弦子給她倒了杯酒,“過了今日,誰也不認識誰。”

上官靖看著他給自己倒酒,然後換了冷淡的口氣:“對,喝了這杯酒,我們以後就真的互不相欠了。”

離弦子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

上官靖端起那杯酒,看向離弦子,拿到嘴邊頓了兩秒然後一口喝下,然後將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放,眼神裏有了些冷意:“這世界上有一種酒壺,叫做子母壺,主客同飲一杯酒,但是,主人沒事,客人會死,你說,這是為何?”上官靖淡淡的看著他問道,隻是單純的問題,沒有責備的意思。

離弦子早在她說子母壺的時候就變了臉色,然後強製鎮定下來:“既然知道這酒有問題,為何還要喝下去?”他不悅的說道,原來,傳聞中的上官靖,的確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子,不僅見多識廣,還學會了玉無軒的一身好本領,自己相處了三年的女子,也隻是她的一麵罷了,見到她這冷靜的表情,她身上散發的氣息,竟讓他有了些顫栗。

上官靖笑了,“你說了,喝了這杯酒大家就互不相欠,所以,我就還了你這份恩情。”

離弦子自嘲的笑了,“你不怕我給你下毒藥?或者是忘情水?讓你與柳宇灝再也見不了麵,或是見了麵也不相識?”

上官靖笑了,“我知道,我認識的阿離,不是這種心狠的人,從你放我和柳宇灝走的時候就更加確定,你,一直對我那麽好。”

離弦子大笑,眼角有了些明晃晃的東西,“還是你了解我,真是可惜,要是我早些遇見你,是否又是另一種結局呢……”

上官靖不語,離弦子接著說:“你趁早走吧,我給你下的東西,怕是你不能承擔的東西。你說對了,我,不忍心傷害你,但是,聽聞你們的婚訊,我是真的很不

甘心,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這種衝動,但是你聰明的識破了,我也沒有臉麵再見你,你,走吧。”

上官靖感覺身子有些發熱,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閃過悲憤,“竟然是催情藥,阿離,你好狠的心。”她站起來,“但是,謝謝你,若是再見,我還把你當朋友。望你珍重。”

離弦子朝她張開雙臂,“最後給我擁抱一下吧,以後,我們沒有機會見麵了,永遠不會再有了。”說道最後竟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輕了。

上官靖聽他這麽說,便籌措的走過去,靠在他懷裏,“阿離,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說完紅著臉拉門出去,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她說了:“我不會怪你。”

離弦子萎靡的坐到凳子上,他,終究對他下不去手,有很多機會的,但是……

若是上天真的讓他一個人過,那麽他就一個人過吧……

上官靖快步下了樓,感覺身子越來越熱,腳步也有些踉蹌。

掌櫃見她下樓來,臉色有些不對便上前詢問:“姑娘可還好?”

上官靖看了他一眼,怎麽感覺看到了柳宇灝?她立馬拔腳就跑,這催情藥還真是魔鬼,她一定要趕緊回去!

身子越來越熱,她看著街上的每個男人都像柳宇灝,她就不敢叫自己的車夫了,自己走著,到了人少的一條胡同,她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狠了心,掏出鞋子裏的匕首一把刺進自己的大腿,傳來的疼痛讓她頓時清醒不少,但還是覺得很燥熱,希望可以挨到藥效過去。

柳宇灝到了天香樓前,勒住韁繩下了馬,見到掌櫃的就問:“掌櫃,是不是有個美麗的女子來過?”

掌櫃一看他的穿著立馬才到他是誰,於是忙回答:“那姑娘半柱香前走了,好像有些不對勁……”

正在柳宇灝轉身離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離弦子下樓來,他一把揪住離弦子的領口:“說,是不是你,你對靖兒做了什麽,她人呢?”

離弦子一把打掉他的手,冷笑道:“你最好是快去找她,我給她下

了藥,便宜你了。”

柳宇灝眉頭死死的皺到一起,聽他這意思,是**?

“混蛋!”他一腳把他踢飛,然後快速的追了出去。

離弦子輕咳了幾聲,爬了起來,鮮紅的血絲在白淨的臉上顯得更加的觸目驚心。

掌櫃連忙走上去:“公子沒事吧?要不要給你請大夫?”

離弦子擺手,然後掏出銀子,“告辭。”

掌櫃的接過銀子看著他離去,怎麽回事啊這是?他不解的抓著後腦勺。

“靖兒!”柳宇灝在街上到處找著,**,**,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怎麽辦?他心急的喊著,應該不會走多遠,他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著,差點想殺人了,要不是擔心上官靖,他怕自己真的會衝回天香樓將那個離弦子碎屍萬段,竟然對靖兒做這種事!混蛋!

上官靖趁著疼痛帶來的最後一絲理智,到了一個廢棄的屋子,媚眼如絲,氣喘急速,汗如雨下。

要命的燥熱讓她連續刺了自己好幾刀才恢複些理智,但願此時不會有人來,但是,怕什麽,就真的來什麽,這屋子的主人好像回來了,在她的眼裏,全是柳宇灝,一個,兩個,三個……

三個髒兮兮的男子見自己的領地被占,而且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她好像受傷了,三人對望了一眼,朝著上官靖走去,上官靖又一次刺了自己一刀,然後朝他們扔出飛鏢,打中了兩人,還有一個躲開了,搓著手朝上官靖靠去:“嘿嘿,既然來我這給我當夫人,那就不要害羞了嘛。”那髒兮兮的男子見她這幅勾魂樣,哪裏還有理智,直接撲了上去。

上官靖就地打了個滾,躲開了,想站起來,但是左腿已經被她刺得血肉模糊了,她大喘著一把將手中的匕首刺向那朝她撲來的男人的胸口,然後抽出來,累極了的躺在一邊。

肚子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上官靖好像明白了些什麽,於是再也不敢向自己動刀子了,她捂著小腹,孩子,你要挺過去,媽媽不知道你已經來了,早知道就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