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拎起早被她打死的毒蛇,一臉天真的看著星浪,“太子殿下見多識廣,想必一定能認識這種蛇吧?小人直覺覺得太子肯定認識此蛇呢,還望殿下賜教。”
一臉求知的樣子,也是一個九歲孩童該有的表現。
星浪眯了眯眼,這個小孩子不簡單呢,於是笑道:“本太子還真沒見過這種蛇,抱歉不能替你解惑了。”
“哦?那還真是掃興啊。”上官靖皮笑肉不笑,低頭輕鬆的取出蛇膽,飛身躍入一旁的蓮花池,取了一片荷葉後便飛回來,將蛇膽包好交給上官澈留下來的其中一個親信,“把蛇膽給陛下,切記要一炷香之後再給陛下服下。”
夢璃是知道上官靖的,於是點頭拿去了。
一邊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蛇膽要給陛下吃,畢竟受傷的是蘭妃。
所以,剛才被上官靖推開的太醫本來就惱羞成怒,此時更是怒火中燒:“你什麽居心,我們都知道此蛇劇毒無比,你還讓陛下吃蛇膽,太子殿下,您一定要嚴懲這個小人,莫讓他害陛下啊!”
禦醫一臉傷心的對著上官浩哭訴著,上官靖這才注意到上官浩。
十六七歲的人,有父母良好的基因長得自然不差,不過這太子,她倒是覺得很純淨,上官靖震驚,有那麽一個母後,他居然還這麽單純,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本身就如此?
上官浩有著一雙很透亮的眼睛,裏麵一絲汙染都沒有,和柳宇灝一般高,一米七多,一頭烏黑的長發整齊的束在頭上,戴了一個象征太子身份的頭冠,到也是個英俊的男子,薄而性感的嘴唇遺傳了上官澈的,輕輕一勾便讓人心猿意馬。
上官浩看了看上官靖,想起之前父皇對他的信任,於是說:“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禦醫憤憤不平的回了聲是,然後離去了。
星浪深深的看了上官靖一眼,然後對上官浩說:“既然宮裏發生意外,本太子便先行回驛館,告辭。”
上官浩拱拱手,一臉歉意,“真是不好意思,浩送你。”
星浪揮揮手,“那就有勞殿下了。”
上官浩笑笑,回頭看了上官靖一眼,然後隨著星浪走遠。
多餘的人一下子都走光,柳宇灝咳了一聲,“現在我們要去幽蘭苑嗎?”
上官靖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挺聰明,走。”
柳宇灝卻沒有高興,“你是不是準備……”
果然,上官靖寒了臉,臉上劃過殺機,“該死的星浪,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坐在馬車上的星浪臉色也不是很好,總覺得那個孩子會是絆腳石,可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他怎麽可能懂這些心計呢?難道自己太多心?
之前拿花的兩個隨從也在馬車裏,他們是星浪的貼身侍衛,有著很高的武功造詣。
穿白衣服的那個人先開口,“爺,那小子識破了蛇毒,而且對爺好像起了疑心,上官澈對他挺信任,我們之前沒有調查到這麽一個人物啊?要不要?”他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星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小七,那孩子的功夫你也看見了,你有自信打得過他嗎?”
穿黑衣的隨從白了小七一眼,“就是,看他躍入水池卻半點沒濕鞋,你能做到嗎?此人不簡單。”
“小七,以後多跟小八學學。”星浪靠在墊子上,不再煩惱上官靖的事。
“那,上官澈不死,怎麽辦?”小七看著星浪,等他發話。
星浪閉上眼睛,幽幽的開口,“不是還有紅妖和翠雀在嗎?他那麽喜歡那花,而且如我所想,他把它放到蘭妃的宮殿去了,明日便能見分曉了。”
小七這回用了下腦子,“可是,那個孩子,不怕他識破麽?”
星浪勾起嘴角,“紅妖和翠雀隻有野狼國才有,除非他到過野狼國。”
不屑的輕哼著,突的睜開眼睛,眼中全是冷意,“上官澈,必須死。”
拿著柳宇灝的腰牌,上官靖和柳宇灝一路無阻的到了幽蘭苑。
進了內殿,隻見上官澈坐在床頭,秦怡蘭還沒醒來,內殿隻有魚兒一個丫鬟,此時正紅著眼眶咬著唇,一副自責的模樣。
見上官靖進來,上官澈朝他招手,一臉疲憊,“來,讓朕抱一會兒。”
上官靖聽話的上前,偎在上官澈懷裏,“會沒事的,有我在,你們都會好好的。”
上官澈有些哭笑不得,這不是該自己對她說的話嗎?怎麽自己變得要讓這個孩子照顧了?
於是看著上官靖,“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上官靖覺得很窩心,他對自己用我自稱,讓她覺得很溫暖。
魚兒本裏是很傷心的,但是看著上官澈一臉放鬆的和那孩子在聊天,便覺得驚訝,這孩子,是誰?
看他小小年紀便英姿煥發的,那雙眼睛若百花一般燦爛
,忽然想起那個小小的慶公主,看他的年紀,魚兒有個大膽的想法,他,是她嗎?
上官靖望向**的人兒,“你想給她一個沒有爭鬥的家嗎?”
家,這個字真溫暖。
上官澈也看向秦怡蘭,目光變得柔和,他一手拉過秦怡蘭的手與上官靖的手疊放在一起,像是自言自語般,“我隻在意你們,你們是我最深愛的人。”
然後回過頭看上官靖,眼神堅定,“你要做什麽,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幹涉,隻要不擾亂百姓,上次左家的事,做的夠狠,他到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上官靖笑了,“我隻想摔碎那些花瓶而已。”
上官澈沒有猶豫的點頭,“你看著去做吧,我能替你母妃做的,也隻是不讓她們有機會生孩子罷了。”
上官靖莞爾,“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做了手腳。”
這個男人啊,想必登基時太年輕,被動的娶了很多大官的女兒,後來遇見母妃便對母妃采取了保護措施,可是這麽多年,那些大官也不是想動就能動的,稍有不慎,就會動搖國之根本。
上次火燒左家,都是很輕率的舉動,好在沒有大的副作用。
上官澈寵愛的捏了捏上官靖的臉頰,“人小鬼大的孩子,你是被玉無軒給教育成這樣的嗎?”
想起玉無軒,上官靖多少有些懷念的,他高傲的抬頭,“那是我自己聰明。”
上官澈和柳宇灝被她可愛的動作逗得同時笑出聲。
不要臉的家夥,柳宇灝暗自誹謗著。
上官澈看向一身女裝的柳宇灝,一臉奸笑,“灝兒女裝示人真是明豔動人,要不以後就這樣打扮吧,我華慶要能出一個女將,也是轟動他國的大事件啊。”
柳宇灝尷尬的看了上官靖一眼,“還不都是她。”
上官澈心情好的哈哈大笑,然後半認真的說,“靖兒,不能太欺負你未來的夫君了,男人是要麵子的。”
上官靖撇嘴,“誰答應要嫁給他了?做夢。”
柳宇灝瞪著大眼,想起她咬自己的片段,“你,你輕薄了我,自然是要對我負責的,你放心,你是跑不掉的。”
上官靖卻輕蔑的笑了,“哦?不知我們打一場,看看誰會贏?你有自信能追得上我?”
柳宇灝起紅了臉,“那你就給我等著!”
出爾反爾的家夥,我一定要讓你後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