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叔手中的杏黃旗再次飛出,這次飛出的旗子一共是九麵,全部都插在了趙括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小的九宮格局。

趙括一看英叔的陣法後手中的青銅寶劍彈出劍鞘,一把就握在了手中。

九麵陣旗彼此相連,陣陣紅色的煙霧彌漫在街道之上,轉眼間就遮蓋住了趙括的視線。

陣內中趙括握著寶劍漠然的看著四周,而英叔的手則是在身後拿出了一杆黑色的令旗。

這麵黑色的令旗上畫著白虎嘯山林之圖,原本不過巴掌大小的令旗被英叔拿在手中後立刻變換了一個模樣,成為了一杆兩米多長的大旗。

英叔握著大旗一抖手腕,棋麵層層卷在旗杆之上,在英叔手中就好似一柄長槍。

一旗在手的英叔仿佛化身成了沙場戰將,握著手中的旗搶踩著八卦九宮的步伐向著趙括快步而去。

在這九宮陣中趙括仿佛身處茫茫迷霧之內,不過趙括雖然被人稱之為紙上談兵,但武將世家出身的他依然有自己的依仗所在。

“三十六計,反客為主!”

在這什麽也看不見的茫茫霧中,趙括一聲大喝,身上的黑色屍煞之氣衝出體外,在其身後化作了一個大大的兵字。

“刷刷刷.....”

反客為主的計策一出,趙括身邊的紅霧立刻被黑色的兵字衝淡了幾分,而在他眼中雖然遠處依然是紅色的迷霧所籠罩,但是身邊一兩米內,卻是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一點東西了。

“叮!”

趙括手中的寶劍快速斬出,一劍斬在英叔刺來的旗杆之上,將英叔再次逼退進了法陣之中。

“陰陽家的江湖術士,也妄想與我兵家爭鋒!難道你不知道諸子百家之內,唯我兵家主戰嗎!”

趙括一邊說著身後的兵字再次隱隱而出,而這次出現的兵字後還有一行外人根本看不到的小字,上麵寫著的正是攻心二字。

兵法雲上兵伐謀,攻心為上。英叔聽著趙括的話後立刻覺得心頭沮喪不已,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勸他退去一樣。

感受著心中的想法後英叔用力的晃了晃腦袋,隨後就是一咬舌尖。

舌尖咬破後的疼痛讓英叔的頭腦一輕,英叔一生也算是身經百戰,自是知道了剛剛的想法一定是趙括在作怪。

“接我令旗!”

英叔手中一抓就多出了一把令旗,這次他也不去趙括身邊,而是將令旗當做暗器一樣的飛射出去。

一麵令旗就是一道飛劍,趙括雖然看不清遠方可是耳朵卻不聾。聽著耳邊的破空聲後趙括也沒有硬接的打算,身體突然向後爆退而去,仔細聽著令旗飛出的根源在哪裏。

“三十六計之瞞天過海!三十六計之偷梁換柱!”

趙括身上兵字若隱若現,同樣有紅色煙霧迷茫而出,這些煙霧與英叔的陣法相結合。等英叔定眼看去之時,原本身為陣主能夠看到陣內情況的他,也是失去了陣法的感應,變得與趙括一樣身處陣中什麽也看不清楚。

“好一個三十六計!”英叔在陣法中同樣變換方位,如今的二人都可謂是睜眼瞎,在這陣法中誰也看不到誰。

“奇門甲術,生死門開!”

英叔雙手再次掐訣,整個陣法外再次被一個光罩所籠罩在內,生死二字在光罩上轉個不停。

“哪裏走!”隨著英叔的掐訣念咒,原本一動不動的趙括突然猛然暴起,手中的寶劍直接就順著英叔聲音傳來的方向投了出去。

“死門轉生門,生門轉驚門,奇門甲術,驚門開!”

英叔手中的法咒再起,趙括那順著英叔方向射去的青銅寶劍狠狠的釘在了原本英叔立著的位置,可這次趙括卻知道英叔已經用陣法變換了方位,早就不在那裏了。

奇門遁甲據說是軒轅黃帝睡夢中得到九天玄女傳授而來的,隨著這是野史的記載,但趙括卻知道這奇門遁甲之術非同小可。如果不是英叔的奇門遁甲隻是入門的話,單單依靠這陣鎖之術就能夠困死趙括,更不會有聲音傳出來讓他聽到了。

陣法中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雙方彼此對峙著都是不發一言。

“踏踏踏.....”

英叔閉著眼睛仔細的傾聽者外部的聲音,突然腳步聲在身前五米處傳來。

聽到聲音後英叔手中的旗搶翻轉,身形猶如猛虎撲兔一樣的竄了出去,抬手對著聲音傳來的位置就是一刺。

“哢哢哢!”

旗搶刺入的感覺就像是用錘子敲擊石像一樣,隨著哢哢之聲英叔臉色一變,抬腳就要向後退去。

“想走!晚了!”

沒等英叔後退,身後浮現著‘聲東擊西’四字的趙括就已經有了動作。

沒了青銅寶劍的趙括一拳就對著英叔打去,英叔聽了傳來的風聲抬起手中的旗搶就擋,隨後就隻覺一股非常大的力道從旗搶上傳來,讓緊握旗搶的英叔措手不及,一碰之下就被趙括打飛了出去。

“咳咳!”

英叔重重的撞在了地上,胸口的沉悶讓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而這時的趙括也再次跟來,手中一張就抓向了英叔將英叔抓在了手中。

抓住英叔後趙括另一隻手高高舉起,砂鍋大小的拳頭破口而去,位置赫然是英叔的腦袋。

“金蟬脫殼!”

情急之下英叔一聲大喝,趙括的拳頭趨勢不減的擊穿了英叔的道袍,可英叔卻也再次消失了。

“哼!金蟬脫殼!我看你能用幾次!”

趙括將用拳頭擊穿的道袍撕成了碎片,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人老了就怕冷,老人家我今天穿了五件衣服,不行啊!”

英叔不服輸的話語從遠處傳來,聽到這話後趙括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因為這五件衣服就意味著英叔還能用五次金蟬脫殼,這放在精通奇門遁甲的英叔身上絕對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媽蛋,晚上好冷啊!”

和剛才的氣勢洶洶不同,隻見此時的英叔隻穿了一件內衣在身上,被風一吹就凍的直打哆嗦。而且再加上身上掛著的令旗與腰間纏著的鈴鐺,讓英叔的造型怎麽看都是那麽的不同凡響。

如今正是夏日炎炎的時候,人們出行也都是一件的單衣,而英叔又不是變態,除了原本的衣服外哪裏會穿五六件衣服在身上,如果不是剛剛的情況十分危急,英叔也不會用處金蟬脫殼來。

二人之間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趙括看似勝券在握,可是精通兵法的他對著這奇門遁甲之術心底可是十分忌憚的,而且他本身就有傷在身,卻是不好與人拚鬥。而另一邊的英叔也是同樣如此,對於三十六計在身的趙括英叔也自認勝算不大,再打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

“你這術士還不錯,今日本將軍如果不是僵屍之身,而是身處萬軍之內坐鎮大帳之中,定讓你在劫難逃!”趙括冷聲一哼,口中一副你占了便宜的樣子。

“將軍說笑了,如果不是今日我出門比較匆忙,沒有帶上開壇做法的器物,你也沒力氣和我在這吹牛了!”

英叔今年八十有六,這一輩子中英叔輸過人,但卻從沒有輸過嘴。所以一聽趙括的話後英叔立刻也出言譏諷,說自己也沒有發揮出全力來。

一陣寒風吹過,夜晚中的涼風讓隻有內衣在身的英叔打了個顫,剛剛指點山河的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

“來日方長,今日就此別過吧!”

趙括沉聲說著,而聽到這話後英叔也默默點頭,默許了如今再打下去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將軍你也是大名鼎鼎之人,這殺人吸血有違天和,再見之日你我就要分出個生死了!”

英叔向後退了幾步,手中一招陣旗就飛回了英叔的手中。英叔的陣旗消失後原本的紅霧也逐漸暗淡,街道再次出現在了二人的眼中。

“有違天和!你當本將軍我不用吃飯嗎!真是搞笑!”

趙括見到英叔撤去陣法後也不再多說什麽,轉身將原本射出的青銅寶劍拿在手中,背對著英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英叔的眼前,顯得是那麽的坦然。

“好一個兵家大將,好一個三十六計!”

英叔看著趙括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等回過頭來的時候隻見那陳家洛正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

“看什麽!將衣服脫下來給我,今天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那人殺的!”

英叔一看陳家洛的目光就來氣,忍不住上前幾步就向著陳家洛的衣服抓去。

“道長,我分給一件上衣就行了,褲子你可得給我留著啊!”

“道長,別脫,別脫我褲子啊!”

..........

垃圾站中周星星此刻正坐在外麵看著星星,不是他不想睡覺而出來玩文藝,而是那陳胖子的鼾聲是在是太強烈了,那呼嚕打起來跟打雷一樣,讓周星星半宿都沒能睡著。

“什麽人!”原本正在數星星的周星星突然坐起來冷聲問道,而遠處緩緩走來一個人影,沉聲回到;“是我!”

“將軍今天回來的很早啊!怎麽樣,收獲不少吧!”

看著來人是趙括,周星星一臉譏諷的問道,顯然對趙括每晚都出去吸人血而心有不滿。

“今天我遇到高手了!一個精通五行八卦的陰陽家術士!”

趙括從遠方走來後直接坐在了周星星的身邊,而周星星則是滿臉疑惑的問道;“有多高!”

“起碼六七層樓那麽高了,如果不是我前天和那人交戰時受了傷,今天我一定將他的腦袋拿給你看看!”

趙括在說到那個人的時候忍不住在臉上露出幾分忌憚之色,而聽著他的話周星星也對幾人的實力有了些眉目。

棕熊牌蘿莉美嬌雖然隻有七歲,可是在周星星知道的人中卻穩占第一之位。而趙括身為僵屍之身,周星星自認為勝算不大。再加上那個趙括口中的陰陽家術士,原本自負大隱於市的周星星此刻卻是錯愕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處於末流了。

“我打算回那裏一趟,我想你幫我!”

趙括對著周星星認真地說著,而周星星卻是看了眼趙括,一時間沒有回答。

“那裏雖然讓我感覺到心驚膽戰,但我能夠以僵屍之身複活恐怕也和那裏脫不了幹係的。我想再回去一次,因為我能感覺到那大人物沉睡的地方有寶物!”

“那人是誰,寶物你知道是什麽嗎?”周星星沒有回答幫或者不幫,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不過我在沉睡時能感受到一股不可抵擋的力量,那力量在我腦海中化作了一條金龍,所以我想那人可能是三皇五帝中的某一位,不然不可能在死後還有金龍相伴而眠!”

“噗,三皇五帝!”

周星星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眼也不眨的看著趙括。

趙括默默點頭,沉聲道;“隻能是這樣,那處地方我死前就已經存在了,而且除了三皇五帝以外我想不出誰死後還會有金龍相伴!”

“老兄,你沒睡醒吧!你趙括成僵屍後就這麽厲害了,如果那裏埋得真是三皇五帝中的一個,他們起來後你就不用混了!”

周星星一副你腦子有毛病的姿態,這趙括成了僵屍就這麽猛了,周星星就是用腳趾頭去想,如果那裏埋葬的真是三皇五帝中的某一位,將他們驚醒後也絕對不是趙括可以比擬的。

這種感覺說不出,反正周星星覺得這麽做很找死,而且聽上去很瘋狂。

“那裏有寶物,你就不好奇那是什麽嗎?”看著周星星不情願的樣子後趙括緩緩開口,而周星星則是猛然搖了搖頭。

“你去,我答應你三個條件。不去,我找別人!”

趙括話中說的不經意,不過周星星卻看到了趙括眼中的寒芒與嘴角的屍牙。

伴君如伴虎,周星星知道自己在趙括的身邊就像是與虎謀皮一樣,而且周星星不認為這個想法是趙括臨時起意的,可能自從趙括出來後就有了這種想法,而接連的強者出現,之時讓趙括將這個計劃盡早的提上了日程而已。

常言道婊子無情,‘記女’無意。不過周星星覺得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也是有情誼在的,但趙括不同,趙括心中的想法你根本就無從猜測,而且身為兵家之人趙括的性格同樣是反複無常,你要是認為他將你當成了朋友,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正所謂兵者詭道也,生死存亡之事,不可不察。

第二天.....

當日封鎖的工地中如今已經沒有了一個人影,碩大個工地全都是一副蕭條的樣子,就連小偷都不願意來光顧這個鬧僵屍的地方。

不過今天這裏又有了新的氣象,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與一名頭發斑白的中年人正在此開工,在一個豎立著三號樓基的地方不斷的向下挖掘著什麽。

“星星,我們還要挖多久啊!再挖就出水了!”

一輛挖掘機上陳胖子操控著機械小心的向下挖著,肥大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聽著站在下麵的周星星指揮著向下挖掘。

“停!”

在一鏟子下去之後周星星喊了聲停,隨後就聚精會神的打量著剛剛挖開的地方。

“沒有,再向下挖吧!”

周星星搖了搖頭,隨後陳胖子再次小心翼翼的操控著挖掘機,一下下的向著下麵掏去。

二人不斷的向下挖掘著,原本隻有六七米的地基再次被陳胖子向下掏出了十幾米,可在下麵指揮的周星星卻是愁眉不展,因為十幾米的距離陳胖子就挖了一整天,可如今天色都要暗了那趙括想象中的寶物卻是絲毫也沒有出現的打算。

“胖子,晚上我們在加點工吧!”

夜色降臨後周星星與陳胖在蹲在地上吃著自帶的幹糧,而一聽周星星這話後陳胖子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星星,你說趙括這麽想要拿東西,為什麽他不過來!”

答應下來後陳胖子對著周星星疑惑的問道,而周星星則是吃著手中的麵餅,模模糊糊的說到;“他來不了,他怕這底下的東西,同樣也擔心他身上的屍煞之氣會將這東西驚醒!”

“這裏到底有什麽!真是三皇五帝中的一位嗎!”

陳胖子很不相信,要知道這三皇五帝都是什麽時候的人物了,要知道對三皇的猜測可是能追溯到七八千年以前的,而就是後麵的五帝也在夏朝之前,怎麽說也有五千年了。

“可能吧,不過不管是什麽我們也得上!”

周星星將手中的麵餅狠狠的咬了幾口,心中擔心小狄的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他可以在趙括手中逃走,但是小狄卻不能。

吃完飯後二人借著挖掘機上的打燈再次開工,挖掘機的轟鳴聲響了一夜,等到天色發白之時就是藍翔出身的陳胖子,也累得跟一條死狗一樣。

“不行了,幹不動了!”陳胖子倒在座位上說話都是那麽的無力,而周星星抬頭看去,發現天色已經亮了起來,二人不知不覺已經幹了一天一夜了。

“好吧,我們回.....”

周星星一句話沒有說完,破曉的驕陽放出萬丈光芒,照著在周星星的眼前散發出耀眼的金色。

“這是!黃金!”

周星星魂不附體一樣的走去,隻見一幅通體金黃的棺木在土層中露出了一角。

“金子!我們發財了,好大的棺材,好大的金子啊!”

挖掘機上的陳胖子連滾帶爬的快速跑來,看著這座黃金棺木雙眼放光。

“快把它挖出來,小狄.....黃金.....是我的了!”

周星星與陳胖子異口同聲,不過一個人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則是被眼前的黃金晃花了眼睛。

看到目標後二人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動力,一根鋼絲繩被周星星拴在了露出的棺木之上,隨後挖掘機加大馬力,將這幅黃金棺材硬生生的從土層中拔了拔出。

“哢哢哢.....”

通體黃金打造的棺木在哢哢聲中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看著這座巨大的黃金棺木,就是不愛金錢的周星星也不由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向著棺木走去,緩緩推開了棺材蓋子。

棺木中散發真陣陣芳香,一名看上去二三十歲的青年眯著眼睛靜靜的躺在裏麵,而在這位青年的身邊,則是一把劍鞘上遊走著金龍的寶劍。

“哢!”

就在周星星二人打量著這幾千年麵貌也沒有什麽改變的青年之時,這位在棺木中沉眠的亡者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媽媽呀!這死家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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