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秦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指著林陽道:“你早就設計好了?!”

怪不得林陽一大早來請自己,原來是存著一網打盡的心思,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林陽得意的一笑,大手一揮,道:“來人,將他們拖下去,就地處斬!”

眼見著這群士兵們齊齊圍了上來,顏良徐乾皆大驚失色,葉驚塵更是一把將腰間的佩劍抽出,喝道:“本王看你們誰敢!”

她一麵將虛弱的徐乾護在身後,一麵思考著應對之策。前生林陽並沒有這般大膽,難不成今生因著自己的重生,有些事情也冥冥中改變了麽?

可不管如何,有一件事卻是變不了的。那就是——

林陽的謀逆之罪!

前生徐乾被處死,其實是被林陽當做了替罪羊。因為,徐乾之所以被困旗山,真相是主帥林陽與漠北軍的裏應外合所導致!

當時是蕭承主審此案,所以其間的細節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既然旗山之戰已經發生,那麽那些致命的證據,此時就一定在林陽這裏!

念著,葉驚塵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如今顧不得太多了,擒賊先擒王!隻有拿住了林陽,他們才有勝算!

林陽不知葉驚塵心中所想,隻當她是強弓之弩,輕蔑的笑道:“葉驚塵,一個靠著父親戰死才繼承來的異姓王,你還真拿自己當——”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棉簾已經被人挑開,繼而便有男人大踏步走了進來。

一身銀白盔甲在深冬的日光下泛著亮閃閃的光芒,將他的臉上襯托的越發顯出幾分儒雅來。

分明無爭公子貌,偏有至尊貴氣身。

林陽臉色登時大變,磕磕巴巴道:“安,安王殿下?您怎麽會在此?”說著,他又忙得拱手行禮道:“微臣給王爺請安,不知王爺前來,多有得罪!”

安王是誰,皇帝捧在手裏的掌上寶,隻因先皇後一句不願兒子為太子,皇帝便賞賜他最富有的封地,最肥沃的田產,就連封號,都是平安的安!雖說這位安王身子不好不常上朝,可朝野上下誰不清楚,寧可得罪皇帝,都莫招惹安王!

可是,這位爺不在自己封地好好的養病,怎麽就跑到大西北來了呢?

可最叫林陽心驚的卻是,他坐鎮西北這麽多天,怎麽連一絲風聲都沒有收到?!

而蕭桓說出口的話,更叫林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本王若是不來,豈不是不明不白的就要被人以謀反罪論處了麽?”

聞言,林陽的額頭頓時滲出汗意來,臉上仍舊陪著笑問道:“王爺這是說的哪裏話,臣怎麽聽不懂呢?”

蕭桓略看了他一眼,並不回答他的話,隻看向一旁的徐乾道:“軍中何時這般苛待人,連重傷的士兵都不準好好休息了?”

見他問話,林陽擦了擦額上的汗,忙得回道:“王爺您有所不知,此人與征西將軍葉驚塵勾結成奸,更與那漠北軍沆瀣一氣,導致我五千兒郎命喪旗山!不得不除!”

他話音剛落,徐乾就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放屁!明明是你命令我發兵,卻又不增援,這才導致我們被困旗山,五千士兵幾乎損失殆盡!後來若不是征西將軍率兵前去營救,這些兒郎們可就真的全葬身旗山了!如今你卻還來汙蔑我們!林陽,你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安的是什麽心你自己最清楚!”

徐乾激動的傷口崩開,鮮血透過棉服暈開了一大片,襯得他的臉越發蒼白。

葉驚塵見狀,連忙扶住他,又示意顏良稍安勿躁,這才淡淡道:“天理昭昭,是非自有定論。林主帥,你口口聲聲說我通敵叛國,那麽,證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