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紅運樓

接下來幾日,王閔便是開始著手處理賦稅問題,索性,在這上次的事件後,有著知州的表態,王閔以後的工作也是頗為順利,到現在為止,已經是收繳了將近八成,當然,直到現在也是免不了仍舊有一些人保持觀望,可是,現如今,除了那些以著紅運樓為主有著幕後有勢力人撐腰的娛樂場所,剩下的,敢於當然拒絕王閔的人,幾乎沒有。

而紅運樓,王閔趁著這段時間,也是調查清楚了,那裏雖然是有著樓家一點股份,可是,卻是並不大,具體來說,那紅運樓,就是整個杭州幾乎比王閔大的,閑置在此的朝廷大臣們共同置辦的,如此,王閔一方麵此刻還不願意同著樓司衙決裂,另一方麵,他也是估計那些閑居在此處的那些官員。

雖然前者一眾大多都是沒有什麽權限的虛職,可是,如此多的數量加起來,饒是王閔,也是頂了不少的壓力。

而就在王閔的糾結中,王閔剛辦完案桌上的公務時,知州恰好是來叫王閔去紅運樓,說是履行當初的約定,這讓的王閔暗自欣喜,這真是前腳瞌睡後腳就是有人送枕頭,萬萬沒想到,前一刻,自己還是為著那紅雲樓傷神,下一秒,老天就是給了自己這麽一個再次去一探究竟的機會。

就在知州的肉疼中,王閔最終也是和著前者一同前去了紅運樓一趟,期間更是專門撿貴的點,隻不過是一頓飯下來,二人就是花了上百兩銀子,這讓的前者肝疼的同時也是讓的王閔暗暗咋舌,先前還在內心頗為讚歎這裏酒菜的鮮美,隻不過,現在直到結賬時,這不小的花費卻是令的王閔有些吃驚。

萬萬沒想到,這麽一桌菜肴,卻是耗盡了自己當初買房子將近三分之一的銀兩,看的前者故作肉疼的從著衣袖中緩緩抽出一張銀票,王閔雖然知道前者是故意在自己麵前哭窮的,可是,即便不說花的自己的錢,看著那張銀票,那因著酒意上湧的微紅臉頰也是不禁有些抽搐。

“嗬嗬,什麽風啊,竟然把我們杭州城的兩尊大神刮來了!”

就在前者掏出一張銀票,在那櫃台收賬小廝局促不安中把銀票強塞到前者手中時,一道柔惑中帶著熟粘的魅音卻是遲遲響起。

二人同時回過頭去,這才是見得,此地的媽媽,紅牡丹不知何時卻是已經來到了此地,正是俏生生的望著自己二人。

盡管時隔半月,可是,即便在此再次見到前者,王閔的眼中還是微微有著驚豔之意。

盈盈寬大的素雲織錦袍子,鬆鬆的浮在身上,連著香肩,露出大片的雪白,胸前的那抹飽滿弧度更是仿佛彰顯著它的主權似得,絲絲的撐著,仿佛下一秒就是要把薄薄的衣衫撐破似得,一襲青紫的衣裙下,一雙充滿彈性的瑩白玉柱更是不住絞動,再看前者,更是媚眼如絲,朱紅輕啟,熟媚中又是不失**。

這一幕,不止是讓的知州暗暗失神,就是王閔,許是才喝了酒的緣故,更是直直覺得一股熱氣,忽的從著自己小腹處騰起。

王閔暗罵一聲妖精,內心一歎,將著這旖旎的心思強行驅逐出去,又是推了身旁知州一把,後者這才是轉醒。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旋即,眼中都是有著尷尬。

不過,還不待二人說些什麽,前者卻是徑直臨近二人,在這二人詫異中,將著那張先前知州拿出的銀票又是拿了回來,重新塞到知州大人手上,入手微涼,柔滑細潤,即便把那知州已經算是和著前者老相識了,此刻,二者陡一接觸,身體還是忍不住一陣激動。

蜻蜓點水般,那紅牡丹隻是將著銀票塞回知州手中,隨即便是在前者滿麵遺憾中,帶著熟媚的笑意,將著手不留痕跡的抽走,不知想到什麽,反而是對著近前的王閔,嗬嗬笑道。

“嗬嗬,倒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縣令,居然會學人家做書生隱士!”

王閔聽到前者這麽說,便是知道前者想起了上次樓軒然遇刺的那次,正好,自己與著老蘇,為了前來一探究竟,也是喬裝為一名書生,前來此處,到了最後,更是被那刺客當成人質對待,隻不過,萬萬想不到,前者是這麽的較真,此事自己都是快忘記了,前者還是提起。

不過,王閔本就理虧,一時間對著前者,也是訕笑著,保持沉默,總不能說,自己上次來此,專門是為了探查,看看你們為什麽不交賦稅吧?

紅牡丹此刻也是有些心緒難平,隻是她也是根本沒有想到,那日的年紀輕輕的一名書生,再次相見,前者卻是搖身一變,成為了偌大之地的縣令,這令的其看著王閔的眼光有些不一樣。

如若不是聽著街上近幾日的傳言,饒是人們,誰又是能夠想到,麵前這個年紀輕輕,一襲青衫的男子,赫然便是此地的縣令,紅牡丹清楚,依著王閔此刻的年紀就是能夠做到這一步,那麽,就算王閔將來入京麵職,甚至是居候拜相也是不是不可能,想到這裏,心下便是打定注意,定要趁著這次機會,與著王閔好好套套近乎。

“媽媽說笑了,前些日子隻不過是才堪堪進城,誰也是不認識,便是想著低調一些,想必是好的,所以這才……”

王閔同樣麵上含著陽光的笑,柔和的回應道,配著王閔那白皙俊雅的麵容,倒真是讓的前者有一瞬間失神,差點相信了王閔的說法。

可是,既然能夠到達今日地位,又是有哪一個是簡單的角色,見得王閔不願意多說,那紅牡丹也是知趣,當下也是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回過頭,笑吟吟的望著知州。

“嗬嗬,兩位來此喝酒,是給奴家麵子,如若真要這些黃白之物,倒是傷了奴家的心了!”

眼見的前者還是要將的那銀票重新塞回,紅牡丹頓時就是不滿的嬌嗔道,。

知州眼見的前者不肯收,最後這才是轉過頭對著王閔哈哈大笑道:“諾,你看到了,可不是我不給,是他們不要!”

“好好好,你大方!”

見得前者這麽一份形態,王閔心中無奈,這幾日的接觸,二人也是徹底的熟稔了,而王閔,他也是知道了,前者貌似一副大老粗的模樣,實則卻是粗中有細,尤其是摳門情況,簡直是讓的王閔發指,所以,此刻見到前者如此犯賤的行為,王閔理所應當的便是無視。

之後,王閔又是同著前者寒暄了一番,不久後便是與著知州二人一同走了,期間,王閔也是隱隱與著前者提到一些賦稅的問題,但是王閔卻是沒有深說,有一些東西,是不必說透的,也是不能說透的。

王閔相信,依著紅牡丹的見識,自己的意思前者必定是理會了,現在,自己的態度已經是放出去了,接下來,便是看那些人的表現了。

隻不過,想起此次那個來自於混江龍的,至關重要的消息時,王閔心中在暗歎自己當初的英明時,不由也是對著前者有了意思忌憚,這麽大的力量,自己一絲一縷也是沒能掌握在手中,終究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雖說那混江龍一直都是安安穩穩,可是,王閔還是覺得,單單依靠別人的自覺,還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讓他懊惱的是,憑著師爺以及手下衙差們的任何努力,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隻是堪堪追查到自己所說的那裏是一處貧窮區,剩下的卻是一無所知了。

一無所得的王閔到最後索性也是沒有再接著追查,這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那大街兩側加起來長達十六裏、高達一丈半的“廣告長廊”,可是包羅萬象,無所不有,其中自然“耳目人”的小招貼。

“耳目人”就是依仗人脈廣泛、耳目眾多,專門幫人打聽消息、尋親覓友的人。這些人的主要生意是幫著外地來杭州投親訪友的人打聽親友下落,還包括協助尋找被拐賣的孩子和婦女。

王閔從眾多的小招貼中找到一個“耳目人”的聯係方式,找到那個人,付了定錢之後,便約定了下次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過了兩天,王閔又離開修文坊,趕到了兩人的約定地點,一家小酒館。

這個耳目人叫趙逾,三十七八歲年紀,微微有些發福,一張看起來很平庸也很和善的臉,平平無奇,沒什麽特征。

王閔隨便點了幾樣酒菜,二人便在角落裏選了一張幾案坐下,王閔道:“趙兄,不知小弟托付你的事情,可已有了著落?”

趙逾微微蹙起了眉頭,說道:“老弟,你這差使,不好辦呐!旁人要尋親訪友,總有個名姓、職業和原來的居處等等消息,我們訪其鄰居,查其舊籍,隻要這人還活著,總能尋得到他,可你給我的消息實在太少了,甚至是連著一個人名也是沒有,隻有一個大概輪廓,這怎麽讓他去找!”

“真的沒辦法嗎?”

王閔眼見的前者如此,麵色也是不覺沉了下來,如若真的找不到那人,對於自己來說,無疑於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