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俗人查案

“什麽?”

聶遠征愕然地看著江瞳,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抓了過來,旋即,就在一堆胭脂味道的簇擁下,帶進了春江閣的屋子裏。

“客官裏邊請!”

“喲,媽媽,這兩位爺看的可麵生啊?”

二樓,一位梳著流雲髻的青衣姑娘,看著樓下修長的身影,春心**漾,忍不住打趣道。

“死丫頭片子,知道是剛來捧場的,還不趕緊下來!”媽咪手裏的手絹一揮,指著樓上嘻嘻哈哈笑作一團的姑娘們,佯怒道。

“來了~”

青衣女子莞爾一笑,招呼一聲,頓時,四五個姐妹就簇擁著一起奔著江瞳和聶遠征二人而來。

“江兄,這,這怕是不妥吧?”聶遠征似乎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臉色漲紅,想要掙脫,卻又怕用錯了力,傷了身邊的姑娘。

就在這猶豫間,聶遠征就被推著進了一間屋子,屋內清香撲鼻,江瞳一手摟著一個,笑眯眯的看著手足無措的聶遠征:“聶兄,聽我的,沒錯。”

“可這,這也太...”聶遠征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兩位爺,想聽點什麽呀?咱們這的姑娘,什麽活都會...”媽咪笑眯眯的推銷著自己的姑娘:“要不,讓我們的頭牌香香姑娘過來,給您唱一曲《探清水河》怎麽樣?”

“頭牌?”江瞳的眼睛微微一亮:“好啊好啊,快叫過來,快叫過來,頭牌不頭牌的無所謂,我主要是喜歡聽《探清水河》。”

“嗬嗬,大人稍等。”媽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瞳身上的官袍,還有聶遠征腰間的兩柄造型不一的長刀。依言退了出去。

“江兄,你怎麽是這種人?”聶遠征等到媽咪退出去後,終於按捺不住了,一把推開在自己身邊蹭來蹭去的姑娘,皺眉說道:“現在一沒有下衙,二,七天時間本就短暫,你不去查案,來這種醃臢...”

話說一半,聶遠征頓了頓,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語氣轉緩道:“來這種煙花之地做什麽?”

“你不是好奇我是什麽人麽?現在你不就知道了?”江瞳笑眯眯的把手裏的瓜子皮丟在桌子上:“貪財好色一俗人,這理由可以嘛?你說對不對?”

最後一句話,江瞳是對著懷裏的姑娘說的,姑娘媚眼含波,輕輕點頭,端起酒杯,喂了江瞳一杯酒。

“嗯...好酒!”江瞳舒坦的哈了一口氣。

“你...你...”聶遠征氣結,一雙堪比女人的嫩白玉指指著江瞳,按捺不住心裏的火氣,“嗆”的一聲,腰間短刀一閃而過,下一秒,“哚”的一聲紮在了桌子上,姑娘伸手拿酒壺的兩指中間。

“呀!”青衣姑娘嚇得一縮手:“大人~”

“嗯。”江瞳毫不在意,看也不看桌子上的短刀,反而抓過青衣女子的手,放在嘴裏吹了吹:“讓本官看看,傷著沒有啊?”

吹過之後,江瞳趁著姑娘不注意,用嘴蜻蜓點水地沾了一下姑娘的手。

“哈哈哈,大人您好壞啊!”青衣女子微不可查的抽回了手,打趣道。

“大人,香香來了。”之前退出去的媽咪忽然又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姿態婀娜的女子,女子紗衣遮麵,耳畔的墜子伴著蓮步輕移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民女香香,見過大人。”香香懷裏抱著一個琵琶,一股香風襲來,香香捏起酒壺,輕輕為江瞳點了一杯酒。

“大人,請。”香香一手端杯,輕輕遞過去。

聶遠征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他一把推開桌子,起身推門便走。

“聶兄,聶兄,你別急呀!”江瞳扯著脖子喊了兩聲,笑眯眯的,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江典史,江大人,我可沒時間在這裏陪你浪費時間。”聶遠征漂亮的臉蛋微微一皺,沒好氣地說道:“既然案子已經有了線索,屬下還是趕緊查案要緊。”

“哎,大人,大人,這姑娘,您還沒給錢呢?”媽咪先是一怔,旋即轉身追出去喊到。

“找他要!”聶遠征沒好氣的指了指穩坐泰山的江瞳,轉身離去。

“哎,還是年輕呀!”江瞳一口喝幹杯中酒,得意的吃了一筷子花生米,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輕聲問道:“香香姑娘,有些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呀?”

香香撇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碎銀子,神色未動,語氣輕柔的說道:“大人果然不是來這裏喝酒的。”

“哈哈哈哈哈!”江瞳爽朗地笑到:“眾人皆言,青樓女子見多識廣,一雙眼睛可以稱得上是刁鑽且毒,本官今天算是見識了。”

“大人想問什麽就問吧,小女子知道的,能說就說了。”香香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幾位姑娘點頭應允,一個個倒退著離開了。

“不知道香香姑娘,對於蔣員外的兒子,了解多少啊?”

香香甄酒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道:“兒子?您說的是蔣泰,蔣公子?”

江瞳點了點頭:“本官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不過我看那蔣泰,似乎和他父親的關係不太好?”

“好與不好,那要看怎麽界定了,至少在小女子這裏,那蔣公子可是對他父親推崇備至的,尤其是缺錢的時候。”

香香歪著腦袋,思忖了一會兒後說道:“蔣公子和他的朋友,在我們春江閣,可是赫赫有名的金主,很多花魁,都是他們捧出來的,小女子也不例外。”

“原來是這樣,那蔣員外去世當晚...”江瞳忽然記起來,好像當時在縣衙,自己可沒見過這位蔣公子呀。

“他在小女子這裏,據說當晚和我們一個妹妹在一起。在我們春江閣,連住了好幾天。一直到銀子花光了,才讓劉管家把他帶回去的。”

“哦...”江瞳點點頭:“怪不得那天沒見到他,這位蔣公子,可真是一個瀟灑的公子哥。”

“還有更瀟灑的,大人想不想聽啊?”香香玉指輕撫,慢慢的說道:“那蔣公子的二姨娘,曾經是我們春江閣的頭牌,也是蔣公子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