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猜不透的目的

因為玉藻前若是真想要挖他們的心髒,剛才那十分鍾,她完全可以親自上場,時間充裕,說不定還能喝點開胃酒,上點餐後小點心。

而剛才東野廣峰卻說是來剝他們皮的,難道……等等,難不成這老妖婆想一舉兩得,賣給東野廣峰一個便宜,讓他先剝他們的皮,然後再挖走他們的心髒獻給她?

不,不對,玉藻前是千年老妖怪了,東野廣峰在她眼裏根本不能算根蔥,沒必要討好他,如此說來,是東野廣峰想要討好玉藻前?亦或者……這次的事隻是一個試探?

那她到底想試探什麽呢?還有殺生石是不是已經回到玉藻前的手裏了?若真的在她手裏,那東野廣峰和玉藻前應該算不上毫無間隙的夥伴關係了。

而且,從這次傀儡術事件可以看出,半個月前東野廣峰之死,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凶手就是玉藻前,但卻也能知道,東野廣峰的死和玉藻前應該有關係,至少目前來看,東野廣峰的魂魄是捏在玉藻前的手裏的。

想到這裏,李遠之轉頭,看了一眼白乙,攏在袖子裏的手指不可抑製的抖了一下,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糟糕的猜測,這玉藻前的目標不會是白乙吧?

若真是這樣,那她前幾天和季言混在一起,目的不言而喻,之前有焉拓和季言虎視眈眈,現在又來個玉藻前千年老妖在後,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要不太平了。

不管李遠之糟心的預感能不能成真,不過,他們接下來的確有麻煩了,因為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進來的正是剛才那位一去不複返的黃鶴服務員。

這姑娘推開門的瞬間,眼珠子和下巴驚得齊齊掉到了地上,這,這怎麽回事?一地狼藉,斷壁殘垣,滿屋硝煙,龍卷風過境不過如此。

再看看她唯一能看得見的三個人,一個鼻青臉腫蹲在牆角,另外兩個熟客站在八號包廂的破牆下,衣服破爛,狀況淒慘直逼非洲難民,姑娘心想,這三人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打成這樣啊?

“請,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姑娘艱難地撿起眼珠子塞回去,視線在三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沈煜讓人不忍直視的**上,我嚓,這是紅果果的吻痕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姑娘的臉色立刻微妙起來,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再看看蹲在牆角的安倍音彌,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段狗血的三角戀,你要他還是要我,你愛我還是愛他,我們決鬥,亦或者三p?

噢,屎特,要不要這麽基情四射的,姑娘心裏猥瑣**漾的腦補著,麵上卻一本正經,問:“請問,你們是要私了,還是報警?”

沈煜見這姑娘麵色鎮靜,眼神卻一直在他的胸口徘徊不去,心思一轉,以為人家姑娘是看上了他偉岸的身軀,激動得立刻虎軀一震,整理了一下雞窩狀的發型,完全忽略自己豬頭到爹媽都快要認出來的臉,說:“美女,當然私了,找你們經理過來。”

報警?開玩笑,凶手都走了,找警察有個毛用,難道警察來了,跟他們說有隻狐狸精操縱傀儡術害他們?

他敢這樣說,那些小片兒警還不敢信呢,保證要給他們按上一個宣傳封建迷信,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說不定還要去政治勞教幾天。

再說了,姑娘當前,是個男人就要爽快一點,找警察多英雄氣短!

這邊沈煜把自己意**成了風度翩翩的風流闊少,卻不知道他在人家姑娘的心中其實已經變成了妖嬈惑世的小受,所以說,有時候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就是這麽的囧人。

“好的,請稍等。”姑娘轉身找來經理,雙方一陣客氣之後,付錢賠償走人。

出了雲海的大門,李遠之覺得心情甚是鬱悶狂躁,這一頓飯吃得太坑爹了,酒沒喝足,飯也沒吃飽,還受了一頓驚嚇,這絕對是出門沒看黃曆,踩到狗屎了。

三人在停車場唏噓了一陣,一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了,酒是沒心情再續杯了,實在太累,隻好決定各自回去,洗洗睡了,有空再聚。

回到八寶寺,李遠之衝了一個熱水澡,傷口遇熱水,疼得他一陣哆嗦,忙伸手抹了一把洗手台上的鏡子,一照,我去,之前沒注意,身上居然這麽多傷口,胸前,胳膊上,都是一刀一刀的劃痕,傷口雖淺,卻很密集,還有後背,烏黑青紫了一大塊,簡直太慘了,估計沈煜和安倍音彌並不比他好多少。

李遠之木著一張臉,對著鏡子,為自己倒黴的運氣哀歎,突然,一轉眼,看到鏡子裏出現了白乙了身影,他嚇了一跳,立刻伸手拿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然後轉身,問:“白乙,你怎麽進來了?”

其實,他想問的是,我在洗澡,你進來幹嘛?

白乙眸光暗沉,沒有說話,直接走近,伸手就要扯李遠之剛係好的腰帶,李遠之一驚,忙按住他的手,問:“你想幹什麽?”

白乙微微低頭,抵住李遠之的前額,凝眸注視著他,說:“你受傷了,讓我看一看。”

說完,手臂繞到李遠之的身後,手指抓住浴袍的衣領往下扯,黑色絲綢麵料,水一樣的順著力道,從肩頭落下,堆積在腰際,露出滿是傷痕的肩背,偏白的膚色在燈光的照射下與腰際的衣服形成驚心動魄的對比。

白乙抿著唇,眼神深邃如古井,手指一點一點的撫過李遠之身上的每一道傷口,帶著幾不可察的小心和溫柔。

李遠之的後腰抵在洗手台上,腿軟得幾乎在發抖,他緊張地連呼吸都拚住了,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伸手把人推開,說:“都是小傷口,不礙事的。”

說完,他見白乙的臉色依然不好,忙轉了一個話題,問:“對了,白乙,你是怎麽破了結界的?”

之前東野廣峰說七號包廂被下了結界,外麵的進不去,裏麵的出不來,安倍吉昌都被屏蔽在外麵,按說白乙也是鬼,自然進不去,而且這什麽鬼結界,絕逼是玉藻前那個老妖婆弄的。

白乙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說:“破牆進去的。”

破牆?就這麽簡單?

好吧,原來簡單粗暴的方法往往越有效,不過,這麽簡單的方法,憑他和沈煜,還有安倍音彌三人,估計是不能完成的,讓他們撞破一扇門倒是還有可能,一堵牆的話,那估計牆沒倒,他們倒先成了肉餅了。

李遠之伸手拿了一塊毛巾,擦幹頭發的上的水,開門走出浴室,直奔床榻而去,快速的打開電熱毯的電源,鑽進了被窩。

白乙一路跟著他掀開被子,躺進去,貼著李遠之的身後,把人抱進懷中,沉默了一會兒,問:“他碰了你哪裏?”

“什麽?”被窩裏稍微有了暖氣,李遠之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了。

白乙手臂微使力,把人翻過來,麵對著他,手指沿著李遠之的下巴摸上他的嘴唇,問:“他碰這裏了嗎?”

李遠之一驚,立刻清醒了,囧得一臉血,說:“沒有。”

話剛說完,白乙手指沿著唇縫伸了進來,李遠之下意識的伸出舌頭,想要把他的手指推出去。

白乙眸色一沉,下一刻天旋地轉,未等李遠之反應,白乙就翻身壓了上來,洶湧的吻迎麵而來,纏/綿而激烈,似滔天的火焰,灼燒著彼此的皮膚,滲進對方的血肉。

李遠之睜著眼睛,被動承受著這個帶著明顯怒火的吻,手指穿過白乙的黑發,摸上他的脊背,好一會兒,才喘息著說:“白乙,你別這樣,東野廣峰真的沒碰過我。”

白乙沒吱聲,嘴唇沿著他的下巴埋入脖頸,一點一點親吻那些傷口,纖長的睫毛擦過耳垂,聲音又沉又緩,說:“以後不準別人碰你。”

李遠之聞言,伸手把人從他身上推開,偏頭,對上白乙認真到近乎執著的眼神,心頭跳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貼到白乙的唇邊,探出舌尖,舔過他緊緊抿著的嘴唇,說:“我知道了。”

其實,即使白乙不說,李遠之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不過,白乙所說的“碰”,應該是身體深層次的交流,這種事情,沒遇到喜歡的人,他大概是不回去做的。

白乙聽到他的承諾,臉色緩和了許多,伸手,關了床頭的燈,輕聲說:“很晚了,睡吧。”

第二天,寒假的第一天,李遠之一直睡到十點才起來,身邊的白乙已經不在,他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翻看,他家太後發了短信過來,喊他回家吃飯,他忙回了個電話過去,說馬上就回。

因為身上有傷,李遠之好不容易才換上厚衣服,裹上圍巾,摸了一下臉頰,噯,幸好昨天臉上沒受傷,若是被他家太後看到,肯定要心疼死,還少不了一頓刨根問底。

作者有話要說:八個小段子:

白乙:遠之,東野廣峰碰了你哪裏?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遠之心中一喜,白乙這是吃醋了啊,忙點頭,說:他哪都碰過了。

白乙臉色一沉,立刻把人按在**,撕了衣服,撲到……

後來,屋裏的床榻吱吱呀呀響了一夜,第二天,被摧殘得腰都斷了的李遠之欲哭無淚,他這是自作孽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