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鬼胎3+風鈴1

舒玖和查縛聽見聲音往裏衝,沒走多遠就是一個大鐵門,上次熱心的大媽介紹說過,這裏麵是關神經病的地方,療養院不隻住著一些老人,還有一些精神不正常的人住在這裏,不過為了不打擾到老人,這些病人都是隔離的,而且有另外一個大門出入,一般都不會碰麵。

舒玖跑過去,已經有很多護士過去圍觀了,都堆在平房門口,主任也在,拍著門,喊:“女士,把門開開好嗎?發生了什麽事情?”

主任一邊喊,還一邊晃了晃門,好像從裏麵鎖死了,根本打不開門,就在這個時候,常雨夢的聲音又在裏麵嘶聲裂肺的響了起來。

“啊啊啊!!!救命!救命!!”

主任對旁邊的小護士說:“快去拿鑰匙。”

小護士都被嚇傻了,趕緊點頭就跑著去拿備用的鑰匙。

舒玖和查縛跑過來,舒玖過去扥了一把門,並不是鎖死的,裏麵也沒有鎖,卻是被下了結界,從裏麵封死了,舒玖拍了一把門,查縛過來手搭在門把上,隻見他稍微用力一擰,門鎖就發出“啪”的一聲爆響,然後是“喀拉”一聲,整個鎖都掉在了地上。

主任和旁邊的小護士們雖然驚訝,但是來不及愣神,趕緊衝進去,隻見常雨夢披頭散發的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厲害,嘴唇發青還一直哆嗦,平房裏的電燈爆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常雨夢的臉上被劃了幾個血口子,正淌著血。

屋子裏除了常雨夢,卻再沒第二個人……

主任趕緊說:“快把她扶出去,清理一下傷口。”

小護士們七手八腳的扶著常雨夢,常雨夢還在哆嗦,眼睛無神,嘴唇抖著,喃喃的說:“鬼……是鬼……有鬼……他死了!他死了!!他竟然死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他要來找我報仇了……”

常雨夢說著,突然泣不成聲,跪在地上嗚嗚的哭。

小護士們好不容易把常雨夢扶出去,主任臉色也不好,特別焦慮,看到舒玖和查縛,說:“你們是那天的道士吧?幸好你們還沒走。”

主任的態度比之前客氣了很多,讓舒玖和查縛跟著到了辦公間,坐下來,主任才繼續說:“之前那些老人說有鬼,我還不相信,還以為是他們老了眼花,不瞞你們說,那件屋子總是沒人住,病人住下之後精神很不好,有的時候會嚷嚷著見鬼,你們也知道的,那個院子就是給精神有問題的病人準備的,怎麽可能有人相信他們說有鬼呢?不過次數多了也就有流傳了,沒人住那個房間,就一直空著,備用鑰匙都找不到了,也沒人去打掃……不知道今天怎麽會突然有人進去,還鎖死了門,這也太邪乎了!”

常雨夢是和常亮吵架之後,才來的療養院,而且偏偏去了那個房間還在那個房間遇到了厲鬼和結界,說明那個房間很重要。

舒玖說:“那個房間裏都住過什麽病人?”

主任說:“我那時候還是護士呢,還不是主任,剛巧就負責那個房間,都是一些精神有問題的病人,沒什麽特別的……不過……”

主任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說:“你們也知道,我們這裏是療養院,並不是醫院,如果真有什麽大毛病,肯定是去醫院看病了,放我們這裏的,都是些小打小鬧,並不太嚴重的,但是我見過一個很嚴重的,是個瘋子,精神不正常,一刺激就精神失控,而且……而且他死了。”

舒玖心頭一震,說:“叫什麽名字,大約多久之前的事情?”

主任苦思冥想的說:“叫什麽名字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根本想不起來,大約……大約十年前了吧?可能不到十年,但是也差不多了。”

舒玖和查縛對視了一眼,那個主任又說:“對了,雖然我記不得他叫什麽名字,但是我記得他總是喊‘溫平’,因為實在太嚇人了,沒日沒夜的喊,嗓子都啞了,我有時候做噩夢,還會夢見呢!”

舒玖更是驚訝的不得了,對查縛說:“所以常亮、常雨夢還有溫平遇到的是同一個鬼。”

他這樣一說,主任嚇得不輕,說:“什麽?真的有鬼?!你們可要抓住他啊,這太嚇人了,以後誰還敢住我們這裏啊?”

舒玖點了點頭,他們從辦公間出來,去了休息室,常雨夢呆呆的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旁邊還有小護士陪著,給她端了一杯熱水,披著一張厚毯子,就是這樣,常雨夢還在顫顫發抖,眼睛注視著鞋尖,嘴唇顫抖的好像在說什麽。

舒玖說:“不會是嚇得魂魄掉了吧?”

查縛說:“還不至於。”

他們走過去,坐在常雨夢旁邊,這樣的動作都把常雨夢嚇了一跳。

舒玖說:“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

常雨夢抬頭看他們,說:“我認識你們,那天在溫平哥家裏……”

舒玖點了點頭,說:“溫平的身體不好,並不是有什麽疾病……”

他說著,覺得把溫平懷了鬼胎的事情告訴別人不好,而是轉換了一種說法,說:“他很可能被厲鬼纏身了。”

常雨夢瞪大了眼睛,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他要報複的人是我……不可能是溫平哥,他對溫平哥那麽好……那麽好……”

常雨夢說著又哭起來。

舒玖有點聽不懂她的話,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簡直是燒智商。

舒玖說:“我們想了解一下,不然溫平身體這麽虛弱,再遇到什麽事情,恐怕就救不了了。”

“不不!”常雨夢拉住舒玖的胳膊,說:“你們一定要救救溫平哥……是我的錯,溫平哥他……他是好人,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人,我對不起溫平哥……”

查縛看著常雨夢拉著舒玖,不愉快的皺了皺眉,伸手將常雨夢的手隔開。

舒玖咳嗽了一聲,說:“常小姐能具體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常雨夢哭著點了點頭,說:“好多年了……那時候我才畢業……”

溫平和常亮是發小,溫平家裏很窮,父母也去世的早,都在一個村子裏住著,雖然生活條件都不好,但是常亮的父母覺得溫平特別可人疼,溫平學習好,而且聽話懂事,常亮的父母就一直照顧著他。

既然兩家來往很密切,溫平自然認識常亮的妹妹,比他小兩歲,就是常雨夢。

常雨夢是村子裏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了,而且她在村子裏很不平凡,並不想嫁人生孩子,而是想讀書,去外麵闖,恰好溫平也希望能到外麵去,一定要上大學,後來理所當然的,溫平喜歡上了常雨夢,常雨夢雖然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或許就是心照不宣的,連常亮的父母也知道,等孩子以後長大了,一定會結婚的。

後來溫平考上了大學,還是x京的,這是他們村子第一個大學生,兩年之後,常雨夢也考上了大學,恰巧和溫平是同一所,溫平比他大兩屆,連舍友都看出來溫平喜歡常雨夢,隻不過溫平性格比較內向,看的舍友直著急,就撮合他們兩個人,就在溫平畢業的那年,常雨夢終於答應了當溫平的女朋友。

後來溫平開始工作了,進了一家很大的企業,工作一忙,再加上溫平根本不懂女孩的心思,別說有什麽親密的舉動了,都沒和常雨夢約會過,連拉手都沒拉過。

常雨夢畢業的時候,溫平所在的公司正好招人,雖然條件非常苛刻,但是常雨夢很優秀,就順利進了公司,變成溫平的同事,他們一個專業,自然也在一個部門,就在溫平覺得不會再聚少離多的時候,公司裏突然空降了一個頂頭領導,是母公司過來的,叫韓誌澤,標準的富二代,家裏沒有兄弟姐們,父母都去世了,繼承了家業和遺產,因為有錢,年輕,長得英俊,學曆很高,談吐優雅,在公司裏很出風頭,是個花花公子。

常雨夢是小地方的女孩,韓誌澤以為她沒見過世麵,就開玩笑說要追求常雨夢,結果被常雨夢拒絕了,韓誌澤沒想到會被拒絕,就死纏爛打的開始準求常雨夢,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溫平聽說韓總追求常雨夢,當時嚇了一跳,畢竟韓誌澤的條件太優秀了,在聽說常雨夢拒絕了之後,鬆了一口氣,結果第二天,常雨夢就約他一起吃飯,溫平當時高興極了,常雨夢第一次約他吃飯。

那天在飯桌上,常雨夢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她沒看出來溫平哪裏喜歡自己。

溫平當時都傻了,看著常雨夢施施然的走了,一個人坐在餐廳裏,還沒拿出來自己花了好幾個月工資買的禮物……

溫平被甩的窘相正好被韓誌澤看見了,韓誌澤那天和狐朋狗友出去吃飯,就坐在不遠的地方,雖然常雨夢那桌子的聲音不大,但是韓誌澤一直注意著這邊,聽見常雨夢說分手的時候,韓誌澤是非常開心的,他覺得肯定是因為自己的追求,所以常雨夢喜歡上了自己,才和這個窮小子分手的。

溫平那天喝的大醉,等韓誌澤他們散席的時候,溫平還沒有走,韓誌澤隻是想戲弄一下他,就讓狐朋狗友都先回去了,留下來和溫平“巧遇”。

溫平沒想到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遇到了公司的人,而且還是公司的老總,有點不好意思,韓誌澤則扮演著知心哥哥,和溫平聊天,多半的意思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幹嘛非要喜歡常雨夢,分了就分了。

其實韓誌澤是在想,分了自己可以去追。

倒不是韓誌澤有多麽喜歡常雨夢,隻不過韓誌澤從小到大都被人捧著,性格很霸道,再加上家裏也沒有父母了,沒人管教,做事就知道憑心情,也不管對錯。常雨夢如果當時接受了他,沒準韓誌澤也沒這麽大興趣了……

溫平的情緒很低落,韓誌澤假裝好哥們的要拉著他去消遣,其實是覺得好玩,畢竟溫平一看就是保守老實的人,韓誌澤拉著他進了很亂的那種酒吧,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酒吧裏亂起八糟的,唱歌的跳舞的,買醉的,在角落裏就扒衣服瘋狂親吻的,果不其然溫平根本就接受不了,臉紅的厲害,韓誌澤看他反應覺得好玩,就一個勁兒灌他酒,覺得這比和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有意思多了。

溫平酒量不好,喝的胃裏難受,吐了韓誌澤一身,這個時候韓誌澤才開始覺得不好玩了,他要了一間房,就在酒吧樓上,脫掉被弄髒的衣服就去洗澡了,等他洗了澡出來,卻看見一身酒氣的溫平躺在**,因為燥熱已經解開了襯衫,原本一絲不苟的領口被解開了,襯衫沒有都脫下來,掛在手肘上,瘦弱的腰身,白皙的胸口**無遺。

韓誌澤忽然覺得有些燥熱……

他雖然是花花公子,但是還沒有玩的太出邊兒,從來沒想過看到一個男人的裸1體會有衝動。

韓誌澤抱住他的身體,溫平是個保守的人,從沒有和別人親近過,就連自己用手都沒用過,哪有韓誌澤的手段高明,隻能任由韓誌澤為所欲為,發出舒服的喘息聲。

溫平感覺自己在被火燒,卻欲罷不能,突然一股強烈的刺痛讓他驚醒,腦子裏的酒氣一下就被轟散了,他驚恐的看著韓誌澤,卻沒有辦法逃脫,韓誌澤的技術太過於高明了,溫平很快就丟盔卸甲,再也不能克製自己……

第二天早上韓誌澤已經走了,溫平嚇得傻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麽辦,都不知道以後怎麽麵對韓誌澤。

隻不過之後上班,韓誌澤卻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照舊笑眯眯的和他的狐朋狗友喝酒聊天,卻在沒人的地方看著溫平發呆。

韓誌澤也覺得自己很有問題,他看著常雨夢再沒有什麽興趣,眼珠子總是跟著一臉傻氣的溫平轉,韓誌澤拒絕了好多人的邀請,也拒絕了很多女人的邀約,但是和溫平的關係,卻越來越疏遠。

那天下班之後,韓誌澤一個人在公司留到很晚才走,在車庫裏碰到了一堆地痞流氓,他們圍著韓誌澤,說他惹了人,有人花錢要修理他,韓誌澤冷笑的看著他們,卻沒想到溫平這個時候路過,看到那些地痞流氓,雖然不會打架,但是也沒丟下韓誌澤不理。

因為這件事,兩個人的關係突然近了,韓誌澤突然發現,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隻不過這個人是個男人……

韓誌澤不敢直接追求溫平,但總是約溫平出來,有的時候請他吃飯,有的事情聽溫平吐苦水,但不會再去酒吧,兩個人也在沒有出格的舉動,就算是這樣,韓誌澤看著溫平,也覺得很好了。

春節放假的時候,溫平沒有買到車票回家,反正家裏也沒什麽人了,溫平就不打算回去,這個時候韓誌澤就來了,說可以開車送他回去,自己也就當出去玩一趟了,反正他家裏也沒有人了,常雨夢也沒有搶到車票,因為溫平和她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就算已經不是戀人了,也不能放著常雨夢不管,韓誌澤想要二人世界,但是怕溫平不高興,就答應也順路送常雨夢。

村子裏來了一輛好車,還是溫平和常雨夢的公司領導,常家的二老幾乎把韓誌澤供起來,覺得兩個孩子真是攤上好人了,竟然有這麽好的領導。

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二點馬上就要放鞭炮了,常雨夢突然把韓誌澤叫出去,常雨夢對韓誌澤表了白,這把韓誌澤嚇到了,因為常雨夢最看不起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他沒想到常雨夢會突然表白,常雨夢說最近韓誌澤變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花天酒地,在公司裏也開始認真工作了,其實這些都是因為韓誌澤喜歡上了溫平,因為溫平是個內斂保守的人,他怕嚇走了溫平,再努力的改變自己。

韓誌澤理所當然的拒絕了,兩個人誰也沒告訴別人,隻不過常雨夢顯得情緒很低落。

其他人神經都很大條,根本沒發現常雨夢失戀了,大年三十要守夜,大家一起喝酒,都很高興,常亮也從外地打工回來,賺了不少錢,難得見到溫平一次,就拉著大家一起喝酒,打算不醉不歸。

溫平喝不動酒,正好韓誌澤說想要出去看看放鞭炮,x京看不到這樣子的鞭炮。

溫平就帶著韓誌澤出去,兩個人一邊走,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坐下來,溫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高了,總覺得昏昏糊糊的,當韓誌澤吻下來的時候,溫平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軟了,不可抑製的想到了那天晚上,一股衝動襲了上來,韓誌澤感受到了溫平的回應,緊緊抱住溫平的腰身,瘋狂的糾纏著溫平的唇舌。

他們沒想到,兩個人的親吻卻被常亮看到了。

常亮喜歡溫平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隻不過溫平並不知道,還覺得常亮和自己是鐵哥們的關係,常亮也不敢表達出來,沒想到再見麵的時候溫平竟然和一個男人在親吻。

常亮覺得韓誌澤隻是有錢,對溫平肯定是玩玩的態度,正巧常雨夢很失落,常亮聽說又是因為那個韓誌澤,就告訴常雨夢,韓誌澤是個變態,他喜歡玩男人,而且看上了溫平。

當時常雨夢震驚極了,她覺得自己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韓誌澤。

從老家回來之後,常雨夢對溫平的態度改變了,開始倒追溫平,溫平很詫異,但是那個時候韓誌澤已經對溫平表白了,雖然溫平覺得這樣子如果有一天被人知道了一定能會被笑話,但是溫平確實是喜歡上了韓誌澤,兩個人已經開始交往了。

溫平拒絕了常雨夢,常雨夢驚訝的看著他,告訴溫平韓誌澤不是好人,如果他們再繼續這樣下去,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村子裏的人。

當時常雨夢是被氣炸了,她並沒有這種打算,隻不過是隨便說說,想讓溫平和韓誌澤分開,但是她沒想到,村子裏的人真的都知道了。

溫平突然接到電話說伯父伯母病了,想讓他回去看看,溫平很著急,韓誌澤說要開車送他,隻不過他們一回去,常亮的父母就把溫平關起來了,還痛罵了韓誌澤一頓,拿著菜刀威脅韓誌澤,要是他不走就砍了他。

韓誌澤不走,常亮的父母真的砍了韓誌澤,韓誌澤的胳膊大出血,送進醫院的時候很嚇人,常亮的父母也嚇壞了,不過一時氣憤手上沒有輕重。

常亮的父母不敢再對韓誌澤硬來,就要從溫平下手,常亮的父母說,隻要溫平娶自己女兒,馬上放他出來,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跟一個男人,那一輩子就毀了。

但是別看溫平平時性格隨和,但是這件事情上竟然不聽勸,死擰著不娶。

常亮喜歡溫平,他嫉妒韓誌澤和溫平的關係,當時也不是常雨夢放出的消息,是常亮到處瞎說,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在一起,但是他看見父母這種態度,知道就算韓誌澤知難而退了,自己也不能和溫平在一起,再加上韓誌澤受了傷還要見溫平,常亮就更是嫉妒。

常亮跟父母說,不能再硬來,萬一鬧出人命就不好了,讓父母到韓誌澤的公司去鬧,畢竟韓誌澤是有頭有臉的人,就怕醜聞,還是這樣的醜聞。

常亮的父母就真的到韓誌澤的公司去鬧了,軟硬兼施,下跪,上吊,哭鬧都有,求韓誌澤想玩男人找別人,放過自己幹兒子,說溫平爹媽死得早,他們照顧溫平這麽大不容易,不能給韓誌澤毀了。

母公司聽說了事情,撤掉了韓誌澤的職位,韓誌澤雖然沒有父母,但是旁係的親戚一大堆,都賊著他的家產,這個時候都是出來落井下石的,逼著韓誌澤把家產交出來。

醜聞、打壓、威脅,韓誌澤的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常亮的父母又自作主張辦了溫平和常雨夢的婚禮,請柬發給韓誌澤的時候,韓誌澤終於禁不住打擊瘋了……

常雨夢沒想到韓誌澤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從一個富家少爺一下變成了這樣,常雨夢把韓誌澤送進了療養院,終於禁不住煎熬出國去了。

而溫平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和常雨夢還有過婚禮,發過請帖……

在常雨夢出國的第二年,聽說父母終於想開了,決定不再阻撓溫平和韓誌澤了,但是韓誌澤得了怪病,要出國治療,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那麽深,就等十年,十年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娶妻生孩子,就讓他們在一起。

溫平當時很高興,高興的不行,拚命的工作,賺錢,打算買房子,等韓誌澤從國外回來,雖然十年很長……

常雨夢痛哭流涕的說:“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他們是騙我的,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很煎熬,就是聽說他們可以在一起了,我才好受一些,就期待著十年過去……可是……可是他卻早就死了!為什麽要騙溫平哥!他早就死了……他還變成了鬼,他要找我們報仇……他找我我認了,但是他不能找溫平哥啊,溫平哥他……”

舒玖皺著眉說:“你父母也是,又不是溫平的爹媽,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兒子。”

常雨夢哭著說:“我父母也是關心溫平哥……我們都是在意溫平哥的……我哥哥他,我哥哥他雖然有錯,他不該告訴村子裏的人,但是他也是在意溫平哥才這樣做的……”

舒玖冷笑了一聲,說:“是啊,你哥哥還真是在意溫平,他都要結婚了,未婚妻都有了,竟然要強1奸溫平。”

常雨夢瞪大了眼睛,說:“你說什麽?不可能!我哥哥……”

舒玖說:“怎麽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那天她的未婚妻說有事情先走了,常亮就把溫平弄進酒店了,還給溫平下藥,你看見你哥臉上腫了嗎,是被那個厲鬼打得,如果不是厲鬼突然出現把你哥趕走,你現在要怎麽麵對溫平?”

常雨夢不可置信的瞪著舒玖,臉色一片慘白,說:“為什麽是這樣……為什麽是這樣……”

舒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情形,感覺再不能客客氣氣的對常雨夢,就幹脆放著她不管,拉著查縛往外走,正好就碰見了剛剛到的舒鶴年他們。

他們坐上車,舒鶴年說:“我來晚了麽!咱們現在去哪裏?”

舒玖沉著臉,說:“你來的剛好,不然聽常雨夢說那些事,實在太鬱悶了,常家一家都是渣子。”

他說著,轉頭對查縛說:“去溫平家,韓誌澤的鬼魂肯定一直以為溫平當時要和常雨夢結婚,所以才連帶溫平一起報複,他肯定都不知道溫平等了他九年。”

舒鶴年在車上聽了舒玖大體說一遍,說:“我覺得最不是好東西的,是常亮,這簡直就是標準的人渣,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這個人渣在背後挑,我要是韓誌澤,也一定會找他報仇的。”

查縛說:“韓誌澤的鬼魂很厲害,經過九年才來抱負,他一定是在修煉,剛才設在療養院的結界也並非一般的鬼可以設下的。”

舒玖說:“那就更不能讓他誤會溫平了,溫平現在已經虛弱成了這樣,真不知鬼胎能不能生下來。”

舒鶴年皺著眉,摸了摸下巴,說:“聽你們這麽說,我覺得這個鬼胎很有問題。”

舒玖說:“什麽?”

舒鶴年說:“按理來說,鬼胎確實吸收宿主的精元,但是絕對不可能這麽大反應的,這個鬼胎一定有蹊蹺。”

舒玖說:“蹊蹺不蹊蹺,還得見了韓誌澤的鬼魂再說。”

舒鶴年說:“那怎麽把他引出來?”

舒玖想了想,說:“不知道,他現在的執念或許就在溫平身上,還得看溫平的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樓下,上了樓,按了門鈴,很長時間卻沒人來開門,舒玖說:“不會不在吧?”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裏麵“啪”的一聲,像是把什麽撞碎了,然後是溫平的喊聲,隻喊了一個“救……”,就被什麽東西捂住了嘴一樣,再發不出聲來。

舒鶴年說:“是不是韓誌澤的鬼魂來了?”

舒玖搖頭,說:“裏麵沒有鬼氣。”

查縛手放在門上,稍微一用力,就聽“乓”的一聲,門被硬生生的推開了,門鎖竟然被擰彎了,福祿壽喜和契科爾盯著門鎖,頓時都覺得下1體好疼……

大家衝進去,臥室的門是關著的,裏麵傳出掙紮的聲音,溫平被常亮壓在**,常亮眼睛赤紅,像發瘋了一樣,撕扯著溫平的衣服,大笑著說:“溫平,別再等那個韓誌澤了,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我要結婚了,我都要結婚了,你還不給我爽一爽?我跟你說,當年看見韓誌澤親你,我真想上去把他砍了……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勾人……溫平,別再等了,我實話告訴你,韓誌澤已經死了!他死了好幾年了,他不是得了怪病,他是瘋了!瘋了兩年就死了!你白等了!還不乖乖的讓我……”

常亮的話還沒有說完,舒玖他們剛撞門進來,就看見一個白影突然襲擊了過來,將常亮一帶,常亮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衣櫃上,衣櫃的玻璃都被撞碎了,常亮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邊上都是血跡,疼得他五髒六腑都要裂了,在地上翻滾著,用震驚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厲鬼。

溫平突然失去了桎梏,隻覺得渾身到下幾乎要癱了一樣,身前站著一個人。

不是人,因為他的身體是透明的,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周身冰冷的寒意。

常亮爬不起來,擦著嘴角的血,驚恐的大叫:“鬼!你們快抓鬼啊!!有鬼!!”

厲鬼隻是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舒玖他們,舒玖他們並沒有動,厲鬼也就沒再看他們,而是慢慢走過去,突然一把攥住常亮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常亮一抬頭,正好看見厲鬼的臉,嚇得睜大眼睛,說:“是……是你!!竟然是你……不可能……鬼……鬼啊!!”

厲鬼嗬嗬的笑起來,卻不說話,隻是周身暴起一股怕人的冷意,散發著濃重的陰氣。

舒玖皺了一下眉,說:“他身上有鬼契,竟然是鬼契。”

舒鶴年驚詫的說:“怪不得溫平會這麽虛弱,原來是鬼契,我就說不正常!”

舒玖說:“得製止他,常亮一死,他就會被鬼契吸收了。”

他的話音剛落,查縛手一抖,一條藍色的鎖鏈“啪”的飛了出去,厲鬼往後一閃,被迫將常亮又一次扔了出去,常亮這回直接暈了過去,趴在地上不動了。

溫平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他現在身體虛弱,又懷了鬼胎,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裏湧上來,趴在床邊幹嘔起來。

厲鬼看到溫平的動作,下意識的想去扶他,卻突然硬生生的止住了,看著自己的手,嗬嗬的笑。

舒玖突然冷不丁的說:“看起來你還是在乎他的。”

厲鬼轉過來,瞪著舒玖,嗓音極其沙啞,說:“我為什麽要在乎我的仇人……是他們害死了我,我隻是要我的孩子,等他生下我的孩子,我就親手剖開他的肚子……”

溫平臉色蒼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舒玖說:“我們剛才遇見了常雨夢,當年溫平和常雨夢的婚慶請帖,溫平根本不知情。”

“請帖?”

溫平詫異的說:“什麽請帖?”

舒玖說:“常雨夢說的,當年他的父母去韓誌澤公司鬧,之後還給韓誌澤送了請帖,說你和常雨夢要結婚了。”

溫平瞪大了眼睛,說:“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要和雨夢結婚,我一直……我一直在等……”

舒玖說:“你也聽見了,這些溫平是不知情的,你找誰報複,也不該找溫平,況且他等了你這麽多年,他並不知道你已經死了,常亮騙溫平說你出國去了,十年之後會回來,溫平已經等了你第九年。”

溫平的眼圈突然紅了,眼淚從裏麵不可抑製的流出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厲鬼,說:“你是韓誌澤?你是韓誌澤……你死了……怎麽會……真的死了……”

溫平說著,突然站起來,似乎也不懼怕了,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去撩厲鬼遮著臉的頭發,厲鬼往後一錯,說:“不要動我……”

溫平被他冰冷的口氣嚇得呆在當地,舒玖還以為是鬼契太深,讓韓誌澤的魂魄已經迷失了心智,隻能一心報仇,卻沒想到厲鬼幽幽的說:“我怕嚇到你……我不知道……我以為你要和常雨夢結婚了……我以為是你害死了我……對不起。”

韓誌澤作為孤魂野鬼飄**了這麽多年,隻為了報仇,卻沒想到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溫平喉嚨滾動著,似乎是把哭聲吞下了肚子,伸手緊緊抓著韓誌澤,說:“別走,別走了,不管你是不是死了……”

舒玖說:“敘舊稍後再續,韓誌澤身上有鬼契,肯定是為了報仇,修煉的時候結契了,必須淨化拔除掉,不然溫平肚子裏的鬼胎也會帶上鬼契,不止不能成型,還會吸走溫平所有的精元。”

舒玖幫韓誌澤淨化了鬼契,雖然韓誌澤的鬼契已經很深,但是韓誌澤的執念很深,其實他並不想傷害溫平,從他兩次救溫平就可以看出來了,隨著鬼契的拔除,鬼胎上也沒有了鬼契。

舒玖說:“讓溫平好好調養幾天就好了。”

韓誌澤突然說:“你之前是不是說有辦法把鬼胎拔除掉。”

舒玖詫異的看著他,溫平因為虛弱已經睡著了,躺在**,蓋著被子,韓誌澤隻是站在床邊,輕輕的撫摸著溫平的額頭。

舒玖說:“的確可以拔除。”

韓誌澤說:“那就麻煩你,幫溫平把鬼胎拔除掉吧。”

舒玖說:“可這是你們的孩子。”

韓誌澤看著自己的手,說:“溫平是人,而我已經死了……”

舒玖說:“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你的修為已經這麽高了,都能隨意幻化出實體來。”

契科爾點頭說:“還不用吃飯,節省開銷。”

舒鶴年拍了他頭一下,說:“你不說話剛好,一說話就多!”

契科爾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福祿壽喜:“……”

韓誌澤說:“而且溫平懷著這個孩子,如果被人發現了,別人會怎麽看他。”

舒玖聳了聳肩,說:“去個清淨的地方養身體,等孩子出生之後再回來,或許溫平對這裏已經沒有什麽留戀了,也就不需要再回來了也說不定……韓誌澤,我覺得你要問問溫平的意見,他等了九年了。”

阿福切切的說:“我知道一個很好,很清靜的地方。”

阿喜說:“哪裏?”

阿福眨著大眼睛說:“當然是冥府啊,那裏麵普通人進不來,當然很清靜了。”

阿壽:“冥府好像要變成待產醫院了……”

阿祿摸了摸阿福的頭頂,說:“好辦法。”

阿福點頭說:“我也覺得是好辦法!”

契科爾:“……”

舒鶴年:“這還得問冥主大人。”

阿壽笑眯眯的說:“我覺得不用問大嫂,直接問大人吧。”

查縛幽幽的看了阿壽一眼,阿壽打了個哆嗦,咳嗽了一聲。

舒玖笑著說:“我也覺得是個好辦法,而且溫平一定不會孤單。”

契科爾說:“因為冥府的逗比太多了嗎?”

舒玖點頭。

舒玖笑著說:“功德圓滿,我們就先走了,等溫平身體好一點,你可以帶著溫平來x京,冥府大本營絕對清淨。”

契科爾看著地上的常亮,說:“他怎麽辦?”

舒玖說:“扔到大街上吧。”

契科爾說:“就這麽算了?”

舒玖說:“因果報應,輪回不爽,何必咱們來做。”

契科爾點頭,不過又說:“我就怕時間太長。”

阿壽又笑眯眯的說:“嫌時間太長,就賄賂賄賂冥主大人啊,生死簿在手,什麽都有。”

阿喜說:“這個隻能舒玖來,吹枕邊風。”

阿福睜著純潔的大眼睛,說:“玖玖,什麽叫枕邊風?”

舒玖麵不改色的說:“就是鬼吹風。”

阿福說:“那不是很可怕嗎?”

他們開車回去的時候,契科爾突然問:“你們說,溫平要是生了,生下來的是人還是鬼?”

舒鶴年說:“鬼吧,畢竟是鬼胎。”

阿福說:“可是,溫平是人呀。”

阿喜說:“那就是半人半鬼嘍?”

阿壽說:“你當是半人半仙啊。”

舒玖說:“我壓一票是人。”

阿福說:“既然玖玖說是人,那我也壓一票是人。”

舒鶴年說:“你們是等著十個月之後開大獎嗎?”

阿壽說:“舒玖是人,冥主大人是鬼,你們生一個,不就知道到底是人是鬼了嗎?”

舒玖:“……”

查縛正在開車,冷不丁的用麵癱的表情,說:“是個好主意。”

眾:“……”

冥主大人果然是個暗騷……

常亮的公司因為偷稅被檢查了,很快就倒閉了,而且常亮心裏有鬼,經常做噩夢,身體越來越差,短短幾個月就不中用了。

韓誌澤帶著溫平到了冥府,因為韓誌澤修為高深,正是冥府需要的人才,就入職了鬼差,幹得還不錯,很快就升職加薪了,很湊巧的是,常亮死的時候,是韓誌澤勾的魂,或許這也是冥冥之中報了仇吧。

功過相抵才能再投人道,常亮的過顯然比功要多得多,投入鐵圍城,百年之內不能超生。

舒玖他們回了x京,契科爾說:“咦,小黑去哪裏了?”

舒玖眉毛一跳,說:“差點忘了給小黑安排了事情,他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小黑搞定了沒有。”

舒玖對契科爾說:“你明天找嚴煦問問,借用小黑怎麽樣了。”

契科爾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為什麽是我問?”

舒玖說:“給你一次機會。”

契科爾說:“什麽機會?”

舒玖想了想,說:“欺負刀手獵人的機會。”

契科爾想了想,覺得非常有道理,就點了點頭,很高興的說:“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去!”

舒鶴年看著契科爾高高興興出門的樣子,說:“你說狼人都這麽傻嗎?天生缺根筋?怪不得狼人沒有吸血鬼發展的好呢。”

舒鶴年說完了,就坐在沙發上,拿起電話,給許誠打電話。

舒玖坐在看著舒鶴年,說:“剛回來就約人家見麵?你的老腰受得了嗎?”

舒鶴年白了他一眼,說:“誰像你似的,出個差還有冥主大人做車夫,成天二十四小時全程跟隨,生怕一眼看不到似的。”

舒玖笑著說:“你也可以讓許誠做車夫嗎。”

舒鶴年頓時眉毛都耷拉下來了,說:“許誠不是還有個討厭的師父嘛,整天讓他去除妖抓鬼的,弄得許誠太忙了。”

許誠接到舒鶴年的電話很高興,自從許誠知道舒鶴年沒有娶妻之後,就解開了心結,對舒鶴年更是好,絕對是指東往東走,百分之百的忠犬,舒鶴年也很高興,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戀人是個忠犬,眼裏隻能容得下自己呢?

不過舒鶴年有個很大的苦惱,那就是許誠太年輕了,體力驚人,每次都會從忠犬變成野狼,讓舒鶴年痛苦不已,在**的時候非常沒有尊嚴,都要哭爹喊娘的求饒,實在太丟人了……

舒鶴年和許誠去約會去了,其實就是一起抓鬼去了,舒玖剛在整理自己的鮮花店,就有電話過來,接起來竟然是契科爾。

契科爾沒好氣的說:“喂,舒玖嗎?”

舒玖挑了挑眉,說:“怎麽了?”

契科爾口氣依然很不好,說:“討厭的刀手獵人說要見你。”

舒玖:“……”

怪不得契科爾態度這麽差呢,如果查縛說要見別的男人,當然女人也不行,舒玖也一定會很不開心的。

舒玖穿了外衣,阿福說:“玖玖你要去哪裏呀?”

舒玖想了想,說:“我要去做電燈泡。”

阿福眨著大眼睛,說:“電燈泡?玖玖你是人,怎麽做電燈泡啊?”

阿福又說:“玖玖,我們可不可以去?”

阿喜搶著說:“等等,電燈泡一個就夠了,我可不想做燈泡。”

阿祿點頭,說:“出去玩很長時間,咱們該修煉了。”

阿福有些臉紅,說:“可是……可是現在還沒有天黑呢。”

阿祿摸著阿福的頭,說:“沒關係,舒玖出門了。”

阿福害羞的又說:“可是阿喜和阿壽還在啊……我……我每次都叫的很大聲,我怕打擾到他們……”

阿祿麵癱的說:“沒關係,他們不是人。”

阿壽看著阿喜,說:“為什麽我覺得阿祿在罵咱倆?”

阿喜點頭,說:“我也覺得是。”

舒玖:“……”

舒玖出了門,按照契科爾說的,他們在一個餐廳裏,嚴煦說要見他。

舒玖到了地方,這個餐廳好像是情侶約會主題的,都是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舒玖走進去,找到契科爾和嚴煦,本來契科爾和嚴煦兩個男人已經很惹人注目了,再加上舒玖一個,他們三人簡直就變成了怪胎。

舒玖咳嗽了一聲,說:“那個……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契科爾抬起頭來,用冰藍色大眼睛看著他,說:“為什麽啊,我的蛋糕還沒吃完,這個餐廳的布丁特別好吃!”

舒玖幹笑著說:“如果你想吃,下次再叫嚴煦陪你來。”

契科爾奇怪的說:“我為什麽要讓討厭的刀手獵人陪我來?”

舒玖拉著他,小聲說:“你不記得了,你要欺負他啊,當然要他來。”

契科爾點點頭,說:“你說的真對!”

舒玖:“……”

他們換了一家正常的餐廳,坐下來之後,嚴煦才說:“這幾天陶澤的狀況依然很不好,他說經常可以聽到風鈴的聲音,而且陶澤家裏竟然鬧鬼,有異動。”

舒玖詫異的說:“小黑不管用嗎?”

嚴煦說:“黑咒說能感受道鬼氣,但是找不到鬼在哪裏。”

舒玖說:“沒想到這個鬼這麽高深?小黑的修為已經不低了。”

嚴煦說:“我很擔心陶澤,他看不見鬼怪,也沒有辦法防備,而且身體比以前虛弱了很多。”

舒玖說:“那我過去看看。”

嚴煦又說:“陶澤是世家,我怕你貿然過去,他的父母會有看法。”

舒玖說:“世家?”

嚴煦點頭,說:“對,是靈異方麵的。”

契科爾插著蛋糕一邊吃,一邊說:“就是那個姓陶的世家啊?半瓶子咣當,沒有什麽正經的能耐,不過有點錢,很多人都恭維他們。”

舒玖看了契科爾一眼,說:“吃你的。”

嚴煦卻說:“其實他說的沒錯,陶家的人修為都沒有太拔尖的,但是地位不低,不然也不會稱為世家了,陶澤是陶家這麽多年來出來的唯一一個靈根,但是在陶澤小的時候,忽然大病一場,陶澤就再也看不到鬼怪了。”

契科爾說:“是吧,不然峰會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他們陶家呢。”

舒玖說:“那怎麽辦?”

嚴煦說:“陶澤的父親馬上要六十大壽,靈異界很多人都會給陶家麵子,出席壽宴,壽宴還要辦三天,我希望舒先生可以用這個時間,幫幫陶澤。”

舒玖點頭,說:“沒問題。”

嚴煦說:“謝謝舒先生,舒先生想要什麽報酬都可以。”

契科爾哼了一聲,說:“就你那兩個錢,還不夠我買蛋糕和蠔油吃的呢!這樣吧,如果我們幫陶澤抓鬼,你就親我一口!誒,看什麽,你們為什麽都看我,對吧,很惡心是吧,我就是想讓刀手獵人覺得惡心!”

舒玖:“……”

舒玖簡直想要撬開契科爾的腦瓜看看裏麵是不是草,簡直了……

陶家的壽宴擺的很隆重,請了好多人,因為陶家是生意人,也是靈異界的人,所以邀請的挺多,嚴煦有請帖,給了舒玖一份。

壽宴擺三天,陶家的老屋是個四合院,三進三出那種古樸的大院子,雖然沒有冥府大,但是也相當的壯觀宏偉,一看就是個有錢人,過來參加壽宴的人很多,因為壽宴是三天,客房也留了很多。

許誠代表靈泉派來給陶老爺子賀壽,這是在舒玖意料之內的,畢竟許誠是靈泉派的大弟子。

舒玖沒想到冥主大人也來了,因為之前聽說陶家並不是很厲害,沒想到查縛竟然給麵子,不過其實是舒玖想多了,查縛是作為生意合作夥伴來的……

因為來的客人太多了,客房有點不夠,陶家在不遠的地方還有一處別莊可以住人,有些客人要分到別莊住,舒玖就名正言順的和查縛住在了一個房間,理由是懶得走那麽遠,反正房間大。

舒鶴年也要效仿舒玖的方法,他剛要和許誠住一起,就聽見一聲“祖師爺!”

舒鶴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了,隻見白眉白須的長海真人衝了過來,跪在舒鶴年麵前,說:“祖師爺,徒孫可找到您了。”

他這樣行此大禮,旁邊還有很多人都在圍觀,有人認出來是長海真人,竟然是德高望重的長海真人,喊一個白淨的年輕人叫祖師爺,都非常詫異。

舒鶴年幹笑著說:“你趕緊起來吧。”

長海真人這才被小道士們扶著站起來,說:“祖師爺,您和我們住在一個院子吧。”

舒鶴年說:“不不,不用麻煩了,我和許誠住在一個房間就行了。”

長海真人說:“那怎麽行,祖師爺是神鬼門的祖師爺,怎麽能屈尊和其他人擠一個房間,而且許誠是靈泉派的晚輩,這不合適啊。”

舒鶴年一個頭兩個大,眼看著舒玖很嘚瑟的和查縛進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難道自己這幾天都要禁欲嗎?

聽說陶家的院子不僅大,而且還有溫泉,長海真人這個老頭殺了過來,舒鶴年覺得自己想和許誠溫泉play的願望要徹底泡湯了!

舒玖住了下來,小黑就聽到消息趕過來了,一看到查縛也在,就站的筆杆條直,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大嫂好!”

查縛:“……”

查縛似乎已經免疫了,連看他都沒看。

舒玖說:“你這幾天怎麽樣?”

小黑苦著臉說:“大人,不怎麽樣。”

舒玖挑眉笑著說:“讓你跟著陶澤還不怎麽樣?”

小黑青麵獠牙的壯漢臉突然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麽,突然聽不懂……”

舒玖笑眯眯的,心說,裝,你就裝。

小黑說:“陶澤的身體很弱,而且眼睛看不到鬼怪,而且他的體質特別招鬼,別說什麽大鬼,就是小鬼也成群結隊的,我這幾天很忙。”

舒玖說:“啊,體質問題啊。”

小黑點頭,說:“大人有什麽辦法根治嗎?不然我又不能一直跟著他。”

舒玖笑眯眯的說:“有啊,還是冥主大人教的呢。”

小黑頓時期待起來,說:“是什麽,大人?”

舒玖說:“雙修啊。”

小黑的期待頓時僵在了臉上:“……”

舒玖說:“你看多好啊,既能改變他的體質,也讓你得償所願。”

小黑的臉又紅了,說:“大、大、大……大人,您別拿我開玩笑了!”

舒玖說:“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

小黑突然有點失落,說:“陶澤他的眼睛看不見鬼怪,我覺得雙修不可能……因為他都發現不了我……”

舒玖決定這的確是個問題,如果陶澤看不見小黑,那個那個這個這個的時候,那不就成了鬼壓床?

舒玖說:“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去看看陶澤。”

小黑點頭說:“嗯好的大人,陶澤剛才就睡下了。”

小黑說完,就繼續回去守著陶澤去了,不論陶澤能不能看到他,小黑絕對是不允許有鬼怪找上陶澤的。

舒玖看了看時間,才九點多,現在睡覺早了點,就拉著查縛說:“我聽說這裏有溫泉。”

查縛點頭說:“後院確實有溫泉,上次陶家因為生意請客的時候,就邀請我來過。”

舒玖笑眯眯的說:“那就去泡泡吧,不然白來一趟,明天客人都到齊了,人就該多了。”

查縛看著舒玖的目光別有深意,看的舒玖有些渾身燥熱,咳嗽了一聲,就先出屋子了。

舒玖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還沒有走近,就聽見有輕微的動靜,舒玖和查縛的眼力都很好,舒玖頓時紅了臉,說:“竟然讓他們捷足先登了。”

舒玖說的“他們”,自然是舒鶴年和許誠了,舒鶴年被長海真人一直纏著,長海真人讓他回去接管門派,又來那招你不接管我就長跪不起的撒手鐧,而且是跪在院子裏,人來人往都給參觀一個遍,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

舒鶴年最後沒有辦法,隻好偷偷施了法,讓長海真人乖乖回房去睡覺了,然後就找了許誠,許誠看到他很高興,許誠以為神鬼門的人到了,這幾天都不能和舒鶴年親近了。

兩個人都光著上身,下麵沒在水裏看不見,舒鶴年看起來已經不行了,渾身癱軟的趴在池壁上,兩個人周圍的水波有些激**,舒鶴年喉嚨裏輕輕的呻1吟著,聲音很微弱無助,許誠看起來精神頭很好,一手壓住舒鶴年的肩膀,一手掐住他的腰,低頭親在他的脊背上,呼吸粗重,像是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狼……

舒玖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麽舒鶴年的老腰受不了了。”

查縛笑著親了親他的耳朵,說:“咱們也試試?”

舒玖隻覺得被他親的一激靈,咳嗽了一聲。

就在他們準備撤退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聲輕微的響動,很清脆,飄忽……

是風鈴的響聲。

舒玖頓時皺眉,就聽見不遠處的院子裏,那是陶老爺子請的生意夥伴住的院子,忽然爆出一聲大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