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正式拍互動的戲份。

他原來考慮到周紙硯和胥苗的演技有差距、戲路不同,一起出現在同一個鏡頭裏,畫麵會失衡,但沒想到效果意外的好。

胥苗被導演誇了兩句,也有點開心,看了眼遠處的周紙硯,說:“都是玄炎節奏帶得好。”

曲正笑了:“還真是巧了,剛才周紙硯跟我說是你帶的節奏。”

胥苗一怔,撓撓頭,不好意思起來。

接下來,兩人又拍了一起練劍、讀書寫字的鏡頭,格外有默契,仿佛真是一對相處了上千上萬年的師兄弟,親密無間。

好的演員也會激發導演的創作欲,一直到太陽落山,曲正都沒舍得喊收工,臨時給兩個人加了好幾段戲,拍得酣暢淋漓。

天黑完全之前,劇組才下了山,轉戰另一個拍攝地。

晚上十點,所有人收工。

柳迪趕到酒店,“我聽劇組的人說,你白天身體不舒服了?看過醫生了嗎?”

周紙硯躺在**把玩那台小電扇,漫不經心地說:“中暑而已,已經好了。”

柳迪歎了口氣,說:“你既然覺得小蕊和安欣是女孩子,不方便跟組,要不我給你招個男助理吧?你拍戲那麽累,身邊總得跟一個人照顧,出了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周紙硯一般遇到事,都是能不跟她這個經紀人報備就不報備,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自由不羈。

可就算她管不住他,也得找個人盯著他。

周紙硯抬頭看了她一眼,淺笑了一聲:“不用,我有人照顧。”

柳迪覺得可笑:“大家在劇組拍攝都那麽忙了,誰還會專門抽時間照顧你?少拿這種借口敷衍我。”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聽聲音是胥苗。

柳迪正想去開門,周紙硯先麻溜地從**爬起,對著門邊的鏡子抓了把頭發,還故意解開兩個襯衫扣子,才去把門打開。

她都看愣了。

他倚在門邊,眯著眼慵懶地對胥苗一笑。

“晚上好啊,前輩。”

胥苗手上拎著一袋東西,往房間裏瞄了眼,說:“剛我看有個女人來你的房間,想你應該沒睡……”

周紙硯打量他的神色,挑眉:“怎麽,前輩怕我深夜招女支?來查房?”

“不是……”

胥苗嘴上說不是,可他剛在走廊上看到有個漂亮女人拿著房卡刷進他房間的時候,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一想到晚上周紙硯拍酒樓戲份的時候,喝了不少真酒,而且這麽晚了,他有點放心不下。

說查房也沒冤枉他。

這下見到周紙硯,胥苗也知道是自己想過分了。

柳迪走過來遞名片:“你好,我是周紙硯的經紀人柳迪。”

一聽是他的經紀人,胥苗心更虛了,接過名片連聲問好。

周紙硯在一旁介紹說:“別看她打扮得靚,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嘮叨得很。”

柳迪沒能理解周紙硯說這話的真正用意——是為了徹底安胥苗的心。

她隻聽出他說自己老,瞪了他一眼,囑咐了幾句,拎著包就走了。

隻剩下周紙硯和胥苗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裏。

默了幾秒,胥苗有點尷尬,赤著臉說:“那我也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周紙硯往他手裏的袋子努努嘴:“那是什麽?”

胥苗差點都忘了。

“……拔罐器,你白天中暑那麽嚴重,光喝藥估計不能除根,不舒服的時候可以讓人幫你在背上弄一下。”

他把拔罐器放在桌上就想溜。

哪知周紙硯忽然從後麵勾住了他的一隻手:“我現在就不舒服,你幫我。”

第11章

一抬頭,周紙硯已經把上身衣服給脫了,趴在**,像隻待宰的羊羔子,還是帶奶膻味的那種。

胥苗不好拒絕,內心也不太想拒絕。

他厚著臉皮,拿起一隻中等大小的透明吸罐,用拔罐的打氣筒固定好,在周紙硯那又白又嫩的背上打量了好久,讓自己逐漸鎮定下來,才選定了一個位置。

“弄了這個之後,會留下紅印,可能要等半個月才能褪幹淨。你最近沒有露背的戲,或者雜誌封麵什麽的要拍吧……”

胥苗拔罐之前,替他考慮了一遍。

“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