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要不是為了塑造角色,他心裏一千一萬個想跟周紙硯好,想到爆炸……

周紙硯從公司趕回橫鎮的路上,也刷到了熱搜,冷笑了一聲,他的盛怒之下竟然還有一絲委屈。

真是少見。

小蕊跟在他旁邊,都不敢吱聲。

柳迪給小蕊打了通電話,叮囑她先安撫好周紙硯,不要理會這些事。

柳迪話還沒說完,周紙硯直接奪過了小蕊的手機,冷冷地說:“把熱搜先給我撤了。”

柳迪:“……不是所有熱搜想撤就能馬上撤的,你冷靜點,反正你跟人鬧不和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周紙硯憋了一口氣,下顎繃得很緊:“這些天我忍得有多難受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說來都是曲正那老頭出的餿主意,你讓他自己站出來澄清!”

柳迪試著先穩住他的心:“我說你平時當撒手皇帝什麽事都丟給我們,怎麽一碰到胥苗你就這麽急躁?曲導那是為了拍戲,他一個導演也不會管飯圈撕逼的事。反正明天就是決戰的戲了,拍完之後有的是機會澄清,到時候你秀個恩愛……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就後麵那句還像是人話。

周紙硯心裏稍舒緩了些,先掛掉了電話。

淩晨三點,他回到橫鎮的酒店,路過胥苗的房間。

這麽晚了,他在他門前駐足了片刻,心裏有點發癢。

本來為了胥苗能拍好那場戲,周紙硯幫著他憋了半個多月,早就被磨得沒脾氣了,也不差這麽一天。

可晚上那幾條熱搜,又把他心底對胥苗的渴望又生生給勾起來了。

就在這時,胥苗突然迷迷糊糊地打開了門。

他晚上睡不著,肚子餓了想下樓去買點吃的,就看到周紙硯站在自己房門前。

“你……”

本來隔著一道門,周紙硯還能有點理智,猶豫一下。

現在這道門自己開了,他就沒有理由再矜持了,微微挑眉,一把就將半睡半醒的胥苗拉進了自己懷裏,貼在他的耳邊輕聲笑著說:“前輩,我想你了,偷偷給我抱一下——”

又撒嬌了。

第21章

周紙硯回到自己房間,脫下身上穿的這件外套嗅了下,勾唇一笑,心想這半個月來總算是舒坦了一次。

胥苗還沒清醒,覺得自己有大概率可能是在夢遊,一個激靈,又忘記自己爬起來出門是要幹什麽的了。

他腦袋混沌一片,又關上門,默默躺回到了**,竟然一下子就踏踏實實地睡著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六點半,文小莉來敲門叫他。

等化好妝趕到片場,周紙硯已經在片場跟武打老師摳幾個打鬥的細節動作了。

他遠遠看見他,就又想起昨天晚上朦朦朧朧之際的那個懷抱,心裏一暖,立刻意識到這情緒不對,便低著頭繞著他走遠了一些。

這場決戰的戲他日思夜想都在盼著,憋著這一口氣,不能再鬆了。

這場戲的分量很重,曲正和兩個副導演在現場檢查各部門的布置,道具老師就過來給兩人吊上威亞。

看到現場氣氛這麽緊張,胥苗也逐漸找到了狀態。

對麵被吊在空中的周紙硯眼神銳利,盡是鋒芒畢露的殺氣。

這半個多月的冷卻,不得不說很有效,胥苗此時不慌不亂地迎上他的視線,薄涼之中透著一絲物是人非的無奈。

仿佛眼前的這個人,恍若隔世,熟悉卻又陌生。

“各部門注意!”

“Action!”

周紙硯站在石門之上,悠悠帶著殺氣道:“大師兄,這二十多年來,我未曾不有一日,在想你,在想著如何親手殺了你!”

胥苗一言不發,眼底略微上揚,像是嘲諷,又像是無奈。

周紙硯俯身飛下,一劍欲往胥苗身上刺去。

胥苗拿扇子迅速一躲,接連又躲了他十幾劍。

高手對招,不過在分秒之間。

胥苗腳下往後發力,退無可退,便隻好將扇子合上,以扇為劍,直逼近周紙硯的喉嚨——

胥苗的韌帶一向不錯,之前為了拍古裝打戲還專門學過一段時間的古典舞,這一套動作堪稱完美流暢,剛柔並濟,曲正恨不得就在他身邊三百六十度都安上攝像頭,把剛才那一幕完完整整地拍下來。

而胥苗的麵部表情也把握得非常好,簡直是絕了!

此時,上百人的配角紛紛上場,發動百人大陣,將胥苗困在了裏麵,以萬劍穿心。

……

“卡,收工——”

胥苗嘴巴裏全是血袋又甜又腥的味道,拍這場戲咬破了不少血袋,身上也全部都是被劍戳出來的“血窟窿”,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