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赤陽子道長趕屍

‘玉’冠笑著對劉理保說到,劉道友,你師父清虛子叫我傳信給你,此次‘陰’風山脈你就不用去了,由薑飛帶隊,你則去豐都城南,有幾句僵屍趕到廣西,湘西趕屍‘門’,‘玉’冠帶走師姐婉婉,劉理保則去了豐都城南,城南守護僵屍的有個小道童。

豐都成夜‘色’清涼如水,一輪明晃晃的圓月懸於深藍‘色’的夜空之中,把整個大地鋪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

這樣的美好的夜晚本是令人愜意的,但是眼前的一幕場景卻看上去有些詭異,若是有人在深夜裏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必然會嚇破了膽,或者嚇的‘尿’了‘褲’子。

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年紀看上去在二十多歲上下,淡淡的月光傾灑在他的道袍之上,也看不出是什麽顏‘色’,他手裏拿著一個鈴鐺,隨著腳步不停的移動,那鈴鐺便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若是在平時,肯定不會有人覺得這聲音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但是在這寂靜無人的荒野山林之中,聽上去卻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其實這並不算什麽,最恐怖的還是這道士身後的那些人,確實的說,那些早就已經不是人了,它們全都是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屍體,雙手平伸著,雙‘腿’筆直,跟隨在那老道身後,整齊劃一的跳躍而行。

這些屍體每隔六七尺一個,頭上都帶著高筒氈帽,額頭之上壓著一張黃‘色’的紙符,所以,無法看清它們的麵容。

在這群屍體最後麵,緊緊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身形修長,星眉劍目,隻是那一張黑黝黝的小臉,看上去有些稚氣未消。他穿著一個粗布的坎肩,胳膊上的肌‘肉’在月光的折‘射’下,閃出一絲暗淡的光芒,更顯出他健碩‘精’壯的體魄。

隻是現在這個少年的臉上看上去略微有些驚恐的神‘色’,他一邊緊緊跟在這群屍體的身後走著,一邊不停的回頭張望,生怕後麵跑出來什麽嚇人的東西似的。

“忠虛!你老是往身後看什麽?”

一個略帶責備的聲音傳了過來,嚇了那少年一跳,一張小臉頓時漲的通紅,幸好現在是深夜,要不然這幅窘迫的樣子必然會被人看到。

“劉師叔……你怎麽知道我在往後看……你背後又沒有長眼睛……”那少年遲疑著疑‘惑’的問道。

劉理保依舊搖晃著手中的攝魂鈴,大步往前走著,頭都沒回的冷冷說道:“你小子呼吸急促,步伐紊‘亂’,貧道我不用看便知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師叔……虛兒沒有害怕,隻是……”那少年想要狡辯,卻找不出一個敷衍的理由來,話說到一半便不知道該怎麽往下說了。

那道士卻嗬嗬的大笑了起來,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聲音卻柔和了許多:“虛兒啊,你害怕的話,師叔也不會責怪你的,畢竟你這是第一次出來,以後多磨練一下就不害怕了。”想當年貧道和你師爺清虛子,出來也和你差不多,

“噢。”那少年應了一聲,咬了一下嘴‘唇’,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朝身後看了一眼,身後全是一些黑乎乎的荒草樹木的影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但是他心裏總有一種惶惶的感覺,讓他很是不安。

“虛兒師侄,你若是覺得在後麵害怕的話,不妨到師叔這邊來,師叔去後麵盯著。”那道士背後好像真長了眼睛一般,覺察出了忠虛的惶恐,不冷不熱的說道個叫的少年聽師叔說了這句話之後,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擺手說道:劉師叔……我不要……還是讓我在後麵吧,我害怕看到那些屍體的臉……”

劉理保說道:“你個臭小子!膽子這麽小,要什麽時候能學會自己趕屍?!”

“師叔……有大師兄在就好了,我……”

“!”那劉理保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子,手中的攝魂鈴也停止了響動,那些原本跳著的僵屍也突然停止了動作,安靜的矗立在那裏,猶如一尊尊的雕像。

“你個沒用的東西!這些死屍有什麽好怕的,有師叔在這裏,它們又不會吃了你!”劉理保瞪著一雙牛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少年,恨不得過去踢他一腳。

那少年站在原地,怯怯的看著那老道,沉默了許久,才小聲的說道:劉師叔……侄兒知錯了……”

劉理保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是一聲冷哼,隨即便轉過了身子,再次晃動了手中的攝魂鈴,那群屍體也跟在他身後,有節奏的蹦跳而行,許久之後,劉理保才沉聲說道:“虛兒啊,不要怪為師叔生氣,做你們趕屍這一行的,膽子就不能小了,平安無事的時候還好說,若是哪天不湊巧趕上個屍變什麽的,你還不得當場嚇死?”這次你師父去了‘陰’風山脈,叫我趕屍去你們師‘門’,是想你多曆練,別辜負了你師父的苦心啊,

忠虛一聽到‘屍變’這兩個字,當時就來了興趣,好奇心完全戰勝了恐懼,大著膽子問道:“劉師叔,屍變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屍變……屍變自然就是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它們是真正意義上的複活,而是發生了一種異變,大多數的屍變都具有極強的攻擊‘性’,不過也有些屍變是比較善良的。這屍變總共分為十八種,分別是僵屍,血屍,蔭屍,‘肉’屍,皮屍,‘玉’屍,行屍,詐屍,汗屍,‘毛’屍,走屍,醒屍,甲屍,石屍,鬥屍,菜屍,綿屍和木屍.最凶狠的莫過於僵屍和血屍;怨氣最大的是蔭屍和鬥屍;最善良乃是‘肉’屍和醒屍。”

劉理保耐著‘性’子一口氣跟忠虛說了這麽許多,直聽的忠虛雲裏霧裏‘摸’不清頭腦,一時也記不住這麽許多,一邊走一邊在嘴裏磨叨著。

“師叔跟你說了這麽許多,你一定要用腦子記住,你跟你師父藝已經七八年了,也隻是學了一些手腳上的功夫,至於一些奇‘門’遁甲之術,你師還沒來得及教你,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有時間師叔的這些道術也都慢慢‘交’給你,

“噢。”忠虛木訥的應了一聲,腦子裏卻還是想著師叔剛才說過的那些屍變的種類,至於師父說‘交’給他道術的話完全當做了耳旁風。

“忠虛,師叔跟你說的這些話你都記住了嗎?”那老道突然轉過了身子,朝正在出神想事情的忠虛看了一眼,看樣子又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