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知引來兩女更大的嬌笑聲,此時兩女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這家夥還蠻好玩的。

劉劍鬱悶地抱這腦袋也不知蹲了多久,耳中傳來趙曉曼的嘻笑聲:“喂!我說,你別躲了,人都走了拉!”

劉劍偷偷從指縫間瞄了一下,他這動作又引得兩女一陣嬌笑。

劉劍頓時惱羞成怒:“你們就知道笑!我一世英名都被毀了!我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要負全責!”

趙小妙忍住笑道:“你要我們怎麽負責?我先申明,這可不關我的事!你要找就找曉曼,別來找我!”

趙曉曼不依了:“姐姐你太陰險了吧!”

劉劍搖搖腦袋,粗聲粗氣道:“我不管!我這個樣子怎麽出去見人?我還要和流冥比試誰泡的美美多呢,要是輸了我就抓你們來充數!”

兩女臉一紅,啐了一口道:“胡說八道!”

“你們快幫我買個布袋過來!我要把頭罩起來!快點!”

趙曉曼笑罵道:“一個大男人,那麽在乎容貌幹什麽!”

“快去!”

在劉劍一再要求下,兩女也覺頗為好玩,就去幫他買回來一個布袋,不過……

“怎麽是花的?這怎麽戴?你們存心看我出洋相麽?”劉劍怒視兩女。

趙曉曼忍住笑,裝作無辜道:“我們跑了許多地方,都隻有這種花色的,我們有什麽辦法?你不戴就算了!”

劉劍:“那為什麽上麵還繡了一隻肥胖的青蛙?”

趙曉曼轉過身去,渾身輕顫道:“青蛙王子你總聽說過吧?我們覺得你很像啊!呼哧……”她說著說著,右手突然捂住臉,發出一陣怪音!

趙曉妙低著頭,雙肩聳動,也連聲稱是。

劉劍懷疑道:“我不信!你們耍我!我很帥沒錯,配王子的稱呼雖然有點份,但這青蛙也太醜了吧?我不戴!”

趙曉曼鼓著嘴,兩手一攤:“那沒辦法了,要不你自己去買吧!”

劉劍皺了皺眉由於半響才道:“算了,勉強湊合吧!”

說著就要將花布袋往頭上罩去,趙曉妙忙阻止道:“等一下!你若想少戴幾天布袋的花,就先擦點玉露液!”

劉劍連忙一把奪過玉露液,眼珠轉了轉,邪笑道:“這個,你們誰幫我擦?我自己不好擦啊!”

趙曉妙忍著笑搖手道:“別找我!是曉曼弄的你這樣的,你叫她幫你擦好了!”

趙曉曼紅著臉不依道:“姐姐!”

劉劍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吧!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幫我擦吧!嘿嘿!”

趙曉曼一瞪眼,正要發飆,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立時笑盈盈道:“好!我來幫你擦,誰叫我自己傷了你呢?”

劉劍看她笑容古怪,感覺不對,忙道:“不用了,其實我可以自己擦的。”

趙曉曼哪理他,一把奪過玉露液,擠在手心就狠狠往劉劍臉上抹去,劉劍立時哇哇大叫起來。直到劉劍疼得不行,才退後一步,得意道:“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呢?”

劉劍忍住痛,深深地吸了口氣,陶醉地道:“你的手好嫩好香啊!”

趙曉妙掩嘴偷笑,趙曉曼臉紅的像太陽,又羞又惱道:“那要不要再幫你擦一下?”

劉劍立即一臉正容:“這藥擦在臉上涼涼的舒服之極,想必很是珍貴,怎麽能隨意浪費,擦一遍已經夠了!”

趙曉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劉劍終於小心地套上了花布罩,還用手指在眼睛處戳了兩個孔,露出賊溜溜的一雙眼睛,又惹得兩女笑聲不斷。

“姐姐!你看他像不像蒙麵搶匪?”

“嗯!很像!不過搶匪怎麽也不會套花布吧?我看他更像蒙麵色狼!”

“對哦!真的耶!我怎麽沒想到?……”

……

在兩女唧唧喳喳評論劉劍到底像什麽的時候,一旁的盼兒說話了:“我看劉大哥像要上花轎的新娘子!”

劉劍一聽這話,大叫一聲:“盼兒你背叛我!”然後誇張地直接導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三女鬧夠了,劉劍才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盼兒已經完全被兩女給拉了過去,姐姐姐姐地叫個不聽,直聽的劉劍鬱悶不已。

劉劍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裏,眼珠一轉,忽然有了注意,兩隻眼睛發著賊光道:“盼兒呀,既然你和兩位美女姐姐這麽投緣,不如以後就跟著她們如何?劉大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轉身就像跑,卻被趙曉曼一把拉住:“你跑哪裏去?”

盼兒也哭著衝過來抱住劉劍,哽咽道:“劉大哥不要盼兒了麽?是不是盼兒惹劉大哥生氣了?盼兒再也不敢取笑劉大哥了,劉大哥別不要丟下盼兒好麽?”

眼看是走不了了,劉劍隻好安慰道:“好了好了,劉大哥跟你開玩笑的,劉大哥怎麽會不要這麽可愛的盼兒呢?”哄了半天,才讓這小妮子破涕為笑。

趙曉曼緊抓劉劍衣領不放,凶巴巴道:“我和姐姐專門來找你的,你還想跑哪去?”

劉劍露在外麵的兩隻賊眼咕嚕嚕一轉,嘿嘿笑道:“難道你們真的對我情有獨鍾,所以才一路追蹤而來麽?”

兩女頓時被劉劍的話鬧了個大紅臉,趙曉曼奇怪地,竟然沒有立時發飆,隻是鼓著雙頰低啐道:“誰對你情有獨鍾了?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我們追蹤你可是有緊要的事。”

趙曉妙也紅著臉羞道:“就是!也不看看你的糟蹋樣子,誰會對你……”她畢竟比趙曉曼害羞些,有些話怎也說不出口!

劉劍雙眼大放毫光,口中更是嘎嘎怪笑:“你們就承認吧!我的魅力無人可擋,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我不會笑話你們的!嘿嘿!我……”

趙曉妙見劉劍越說越不像話,忙打斷道:“別盡說廢話了!我們找你可是為了那隻冰魄寒蟬,你沒被司徒玄搶走吧?”

劉劍搖了搖花布袋,不屑道:“什麽搶不搶的?我不搶他就算好了!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司徒玄可是差點被我一刀給捅死了,知道厲害了吧?哈哈……”

趙曉曼用右手食指刮了刮吹彈可破的俏臉,揶揄道:“是啊!聽說某人在人家後麵捅了黑刀子,不但要不了人家的命,反而被追得滿世界亂竄,真的是很厲害呢!”

趙曉妙也在一旁掩嘴偷笑。

劉劍笑聲頓止,幹咳了幾聲,兩隻黑眼珠一轉:“這個……其實事情不是那樣的,當時是因為流冥功力被封,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所以我才打算暫避一時,等把流冥這個累贅安頓好之後再與司徒玄一決生死的。而且啊,我跟你們說,後來我還真的和那個司徒玄單條了一場,還把他給嚇跑了呢!”

劉劍越說越是得意,最後幹脆手舞足蹈把當時交戰的場麵大肆渲染之後,連比帶劃,喝喝有聲地用身體作了一番形象的肢體語言解釋,隻把自己誇得如何如何厲害,簡直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而司徒玄又是如何如何的差勁,根本就不堪一擊,他隻要吹一口氣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兩女也不打斷他,隻是微笑著靜靜地聽,隻是眼中卻滿是“吹牛”兩個字,就連不諳世事的盼兒都看出來了,臉上也是一副懷疑的表情。

劉劍哪管她們心中怎麽想?在南林城,他被司徒玄打的鬱悶之極,後來又被追得如過街老鼠般滿山亂跑,雖然最後自己“大發神威”與司徒玄硬幹了一場,但他心裏明白,若不是自己的引劍道神奇之極,攻了司徒玄個措手不及,且司徒玄被自己傷了一刀在先,功力未複的話,他恐怕早就被司徒玄生吞活剝了!對於司徒玄的厲害,他還是心有餘懾,知道不敵,所以隻能在口頭上狠狠地“貶低”一番,過過幹癮了。是以,雖然明明知道兩女絕對不會相信,但他還是吹得不亦樂乎!

劉劍一直喋喋不休,像機關槍一樣劈裏啪啦一頓神侃,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也不見有絲毫沒有收口的跡象。最後,趙曉曼終於忍不住了。

“喂!我說你夠了吧?要是你真那麽厲害,怎麽會連自己的刀都掉在地上沒揀呢?我看你分明是被司徒玄打的滿地找牙,連武器也掉了!”

劉劍一噎,這才想起自己的紫闕刀的確是被司徒玄給打飛了,忙道:“我的紫闕刀呢?”

趙曉妙笑著接口道:“流冥已經交給你師兄了。”話鋒一轉,又道,“聽流冥說你被司徒玄抓了,怎麽又跑掉了?”

劉劍“花布袋”一揚,傲然道:“切!憑他也能抓的到我?是我自己打跑他了好不好?”

他的話雖然不假,但也不全對,可兩女哪裏會信,若真是如此又怎麽會連自己的刀都棄之一旁不顧?不過,見劉劍如此說,兩人均以為劉劍自尊心強,不願承認被擒的事實,所以也就不再追問。

“那冰魄寒蟬沒有被司徒玄搶走吧?”趙曉妙有點擔心地問。

“廢話!”劉劍一挺胸,得意地道。

兩女對視一眼,頓時放下心來,趙曉曼更是用小手輕拍酥胸,口中連道“還好還好”,引得劉劍起了疑心。

“怎麽?難道你們也想搶麽?”劉劍不確定地道。

趙曉曼搖了搖頭:“冰魄寒蟬對我們沒用,隻有修煉冰寒屬性內功的人才會去搶。”

劉劍沉默半響,開口問道:“冰魄寒蟬到底有什麽用?怎麽這麽多人都想搶?”

“你不知道麽?”趙曉曼奇怪道,“江湖上誰不知道冰魄寒蟬乃是大雪山寒冰蟬吸收了玄冰洞內的玄冰之魄,方才化繭重生!當寒冰蟬破繭而出之時,就變成了完全融合玄冰之魄的冰魄寒蟬,不但能吐絲成冰,據說還能冰凍世間萬物,所過之處,冰封千裏!而且,它還能解一切寒毒,是所有冰屬性生物的克星,真正的冰王之王!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的一點是,冰魄寒蟬在還未破繭而出之時,要是被修煉有冰寒屬性內功的人將其內的玄冰之魄吸收了,那麽,他就有可能修煉出水行原氣,進軍武學無上至境——天人境界!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以司徒玄十大高手的本事還要來搶了吧?”

劉劍聽得愣住了,沒想到這冰魄寒蟬居然還有這種好處!自己的五行元能也能轉化為水屬性,是所有冰寒真氣之母,肯定也能吸收那玄冰之魄!可惜,自己竟然懷寶而不自知,現在五行元能沒了,想吸收也不成了!

等等!劉劍忽然想到自己現在的真元真是寒冰屬性,那麽……想到這裏,他立時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在街上又蹦又跳,還不時的砸地捶牆,直看的路人紛紛駐足,指指點點:“哪來的套花布袋的變態瘋子!”

兩女不知道劉劍在搞什麽,詫異地互視一眼,均想難道劉劍真的瘋了?

盼兒有點擔心的走過去拉住狀若瘋狂的劉劍,輕問道:“劉大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劉劍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拍了拍盼兒小腦袋,轉向兩女,嘴中喘著氣道,“你們練的應該是火屬性內功吧?怎麽也這麽關心冰魄寒蟬呢?”

兩女猶豫了一下,最後趙曉曼啟齒道:“我們要用它救人!”

劉劍疑惑道:“難道有人中了寒毒?”

兩女皺著秀眉點了點頭同時開口道:“是神棍的親娘中了‘冰封裂毒’!”

“唔!”劉劍習慣地用手去撫摸下巴,但卻摸到了一層布片,不由狠狠地扯了幾把,“怪不得神棍這小子老是跟這我不放了!”

“所以,你要和我們去一趟神棍幫!”

“你們為什麽那麽為神棍那小子賣力?”劉劍大是奇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口中啊的一聲大叫,連退數步,以一副大受傷害的口氣道,“難道……難道你們竟然鍾情於神棍那小子?天哪!怎麽會怎樣?論武功他沒我高,講人品他沒我好,比長相,他更是拍馬也比不上我,你們怎麽會看上他?實在是太傷我這顆純潔的少男之心了!”

說完,劉劍急衝幾步,一把抓起先前扔在地上的銅鏡,口中連聲道:“你們看!你們看!我是多麽的英俊瀟灑,器宇不凡,簡直是魚見魚沉,雁見雁落,美女見了絕對把腳直跺!你們怎麽會……”

他突然看見銅鏡中一個花布袋在晃來晃去,上麵兩個黑黑的小洞洞裏麵還有賊光在一閃一閃,側麵還伸出一隻醜陋的青蛙腦袋,不由愕然!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立即使勁將銅鏡摔在地上,緊接著一腳踩了上去,徹底地讓它粉身碎骨,口中連道:“這鏡子有問題,剛才那個絕對不是我!”

“你胡說什麽?”趙曉妙羞紅了臉,手指劉劍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再亂說,我就砍了你!”趙曉曼可不像她姐姐脾氣那麽好,雖然臉上一樣是紅暈密布,但卻拔出長刀在劉劍身邊比劃著,還不時敲敲他的花布腦袋。

劉劍又長籲短歎一番,這才笑嘻嘻道:“好吧!看在你們對神棍的‘深情厚意’上,我就勉強答應你們,去一趟神棍幫好了。”

“你真的不怕我砍你麽?”趙曉曼大怒,以刀的側麵重重敲了劉劍腦袋兩下,發出梆梆聲響。

劉劍立時呼痛,無賴道:“好!你砍死我好了!不要忘了冰魄寒蟬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能碰,我死了看你們怎麽拿它去救人!”

趙曉曼俏目連閃,頡笑道:“我們把蟬放在你身上,抬著你的屍體去好了。”

“沒錯!”趙曉曼大刀在劉劍身邊揮得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