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有什麽事?”

劉劍一驚,原來那女子竟然醒了,許是剛才那一巴掌太響了。她大概剛醒眼睛還不太靈光,竟然沒發現床前的劉劍,隻是搖了搖旁邊的男子,見沒反應,還待再問,劉劍哪裏還會給她機會,手指輕彈,那女子便沉沉睡去。

劉劍轉眼打量四周,眼睛一亮,直直向一個木櫃走去。打開來,裏麵卻全是衣物。劉劍一陣翻箱倒櫃,興奮地找找找!找什麽?當然是找錢了!人在外麵不比家裏,做什麽都是要錢的。霸王餐偶爾吃吃還可,不能每次都吃吧?反正秋家的錢肯定也昧著良心賺來的,不拿白不拿!

然而,把整個大櫃子翻了個底朝天,卻一分錢也沒找到!劉劍不死心,在房間到處亂轉,凡是能裝東西的,他全部翻了一遍,卻還是什麽也沒有。

“奶奶的!肯定有暗格!”劉劍咒罵不已。但天已經微微發白了,估計很快就要有人醒來,就算有暗格也來不及找了。雖然秋家全加起來也不是自己對手,但若是明搶的話總不太好。自己再怎麽說也是年輕有為的一代青年,怎麽能做出強搶豪奪之事?這樣實在是有損自己的形象!

但是,若今天真的連根毛也撈不到,就強搶豪奪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有為青年也是需要錢吃飯的啊,要是餓死了還怎麽“有為”?再說了,搶劫的時候用塊布把臉蒙起來,誰知道是自己?

嘿嘿嘿!劉劍不禁為自己能想到如此妙策得意不已。兩眼四掃,打算找塊“遮臉布”,看到**躺著的兩人,頓時雙目放光,急忙衝過去。雙手急不可待地伸到枕頭下一陣掏摸。

“娘的,沒有!”劉劍大感泄氣,掀開床墊繼續摸。

“還是沒有!”劉劍大失所望,看來真的要當蒙麵強盜了。等會把臉蒙起來,敲醒這個老爺,問他“借”點錢來花花了。

突然,劉劍感覺右手摸到了一條細不可察的縫隙,心下一動,忙把兩人移了移,將枕頭部位的床墊掀起,果見床板上有道四周封閉的正方形縫隙,方形正中係了一條透明絲線。

劉劍興奮地捏住細絲,輕輕一提,方板頓時離床而起,露出一個暗格,一疊金票靜靜地躺在裏麵。劉劍大喜,哪裏還會客氣,也不細數,全部一掃而光,收入懷裏!

將一切恢複原位,看了看胸口明顯的“隆起”,劉劍樂不可支。心中暗想:這些錢大概是秋家維持日常開支的,下次再來光顧,非要把秋家全部家當摸走不可!

外麵隱隱傳來一聲驚呼,劉劍一驚,估計那兩個站著睡覺的大漢被發現了,急忙閃身而出,準備開溜。

穿過廳堂,門外靜悄悄的,兩個大漢還直直地靠牆站著。隻是遠處傳來陣陣女子驚叫和男子哄笑聲。不經意的往那方向掃了一樣,卻見一個光著身子的年輕人捂著下身跑了過來,看起來還有點眼熟。劉劍一愣,這秋家還流行裸奔?隨即又恍然大悟:這裸奔男正是被自己剝光衣服的倒黴蛋!

劉劍拚命忍住笑,身形幾個起落沒入林中。見那被自己製住的大漢還站在那裏,在越牆而過的瞬間為他解開禁製,揚聲大笑而去,引得附近三三兩兩早耕的農民紛紛側目。

出了秋家,劉劍倒是不急了。大搖大擺地踏在農田小道上往月兒家走去,隻要遇到人就道聲早,惹得早起的勤民紛紛猜測這是打哪來的俊俏娃兒?偶爾遇到青澀樸實的大姑娘,劉劍更是笑眯眯地道:“美女好早啊,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喝杯茶啊?”農村姑娘大都心地純良,靦腆質樸,哪見過這麽大膽的?一個個被羞得滿臉通紅,但見劉劍神俊爽朗,又是一陣芳心鹿撞,緊盯劉劍離去的背影,久久佇立不動,雙目射出異樣的光芒。

眼見前麵又來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姑娘,劉劍已經叫上了癮,開口便道:“美女早啊,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喝杯茶啊?”渾沒注意那女孩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華麗似錦,根本不似農家女孩!

那女孩長得倒也清秀,特別是一雙丹鳳眼,盡現嫵媚風流之色,手上還帶了把三尺來長的青鋒寶劍。本來一張臉微微上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聽到話聲不屑地往劉劍瞄去,玉齒微啟冷聲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賤民……”話聲忽然頓住,一雙俏目閃閃發光的盯著劉劍猛看!

劉劍一皺眉,雙目仔細打量身前女孩,見她一身衣物不俗,膚色白皙,身上更是掛滿了許多閃閃發光的飾物,顧盼見隱隱透出一股高傲之色,看人的時候也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想必生於富豪之家,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在此時此地出現此般富家女,莫不是和秋家有關?

劉劍有點做賊心虛,摸了摸胸前的“隆起”,偷瞄了女孩一眼,幹咳一聲便即開溜。

白衣女此時已是發現獵物般雙眸放光,見劉劍模樣還以為是害羞了,心中大是得意自己的魅力無限。嬌笑一聲道:“公子慢走!”

劉劍本能地停住身形,有點心慌道:“呃?什麽事?”

這一幕看在眼裏,白衣女更得意了。輕輕理了理額角秀發,嗲聲嗲氣道:“公子不是要請人家喝茶麽?怎地說話不算了?”

劉劍放下心來,不是來捉自己的就好。眼珠一轉,嘻嘻笑道:“我突然想起還有急事待辦,就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請你喝茶!”說完不等對方回話,轉身就走。

白衣女正在搔首弄姿,見劉劍突然走了,不由一愣,忙追上去道:“等等人家嘛!”

聲音嗲得劉劍渾身一顫,更是不敢停留,拔腿便跑。

“喂!你等一下!等一下啦!別害羞了,人家陪你喝茶就是,別跑了!”

劉劍身形一凝,站住了。

白衣女幾步就追了上來,總共才跑了不過十來米,她卻酥胸起伏,嬌喘連連:“要死了!跑得人家那麽累,你可要負責!”說著整個身子就往劉劍身邊湊過去!還挑逗地在劉劍耳邊吹了一口香氣,然後咯咯笑了起來,嬌軀亂顫中,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輕觸劉劍身體。

劉劍對這一切毫無所覺,雙眼直視前方,哭鬧聲隱隱傳來。

“放開我!你們這群壞蛋!放開月兒姐姐!放開……”

“閉嘴!”

話落便傳來啪地一聲脆響。

“大寶!你怎麽了?你們這群混蛋!我師父馬上就回來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著吧……”

“你也給我閉嘴!”

又是啪的一聲脆響,還有女子的掙紮嗚咽:“放開我!嗚嗚!你們這些壞蛋,你們還我爺爺!還我爺爺!冥哥哥你在哪,快來救月兒!嗚嗚……”

一個男聲不屑道:“你就盡管叫吧!我以前打不過你的冥哥哥,可是現在嘛,哼哼,他若敢多管閑事我就叫他立斃劍下!”

“不錯不錯!少爺已學得天龍神功,那還會怕流冥那個山野蠻夫!”

“就是就是!月兒姑娘你以後就好好做我們的少夫人,跟著我們少爺,榮華富貴那是享也享不盡的。至於你那冥哥哥就再也不要想了!”

劉劍隻聽得怒火中燒,體內真元感應道他的心意,頓時洶湧澎湃,自動順著霸王典的行功路線高速運轉,迫人的炙熱起浪如山洪般滾滾而出。正在賣弄風情的白衣女驚咦一聲往後急退,口中嬌斥:“你幹什麽!”

劉劍哪裏會理她,仰天一聲怒喝:“放開他們!”身體化做一抹流光閃電飛逝!聲音若雷鳴在天際炸響,餘音滾滾似萬馬奔騰,直震得白衣女渾身巨顫,體內真氣一陣紊亂,差點一跤跌坐於地!

劉劍劃空而至,身形根本不停留,一頭撞入人群中,左手紫闋一敲,右手橫拍,正中抓住月兒的兩人腦袋,頓時兩人悶哼一聲身子軟軟倒了下去。劉劍右手順勢一環,將月兒攔腰抱入懷裏,身形不停,一個急轉衝向押住小寶的兩人,身體微微傾斜,左肩一撞,一條人影慘叫飛出。左腳往前一踢,正中另一人右肋,一道火熱氣息從腳底湧泉穴衝出,鑽進那人體內。那人慘呼著斜飛而出,正好撞在大寶身上。

大寶隻覺人影晃動間,一個身影飛身而來,自己閃避不及被撞個正著。一道火熱氣息透胸而入,渾身一震,剛修煉的霸王真氣微微一陣躁動複又平靜下來。那道入體真氣在胸口一分為二,向雙肩急竄而去,頓聞兩聲慘叫響起,身體一輕,按在自己雙肩上的兩人已倒地不起!一道勁風吹來,心神微驚下還來不及反應,劉劍身形便顯現身前,兩手還夾著月兒與小寶。

大寶大叫一聲“師父”,撲上來與三人抱成一團。

這一連竄動作快若電光石火,場中還站著的七八個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隻聽到一聲大喝,渾身一顫,便看到一條黑色人影一劃而至,幾個閃身間慘呼連連,月兒三人便被人救走了。而此時,那聲“放開他們”的餘音竟然還在空中回**。

眾人色變,一時傻愣愣的看著劉劍說不出話來。

月兒和小寶此時方看清抱著自己的是劉劍,也哭著連叫“劍哥哥”“師父”不已!

劉劍輕拍三人後背,柔聲道:“好了,沒事了。不要哭了。”

大寶小寶聞聲止住哭泣,而月兒卻反而哭的更加大聲了:“劍哥哥!爺爺……爺爺被他們害死了!嗚嗚!爺爺……”

劉劍一聞此言,心中殺意頓起,全身氣勢狂湧而出,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道:“你們是什麽人?”

眾人一驚,受不了劉劍氣勢威逼的立時驚呼著往後連退,頓時顯現兩個仍站立不動的身形。

一個中年人,一個年輕人,想必就是這群人的首腦了。劉劍輕推三人,拍了拍月兒肩膀以示安慰,道:“月兒別哭了,我來為爺爺報仇。大寶小寶,你們帶月兒退遠一點,好好護著她。”

“是!師父!”大寶小寶心中大是興奮,雖然已經拜師,但還沒沒見過師父的武功,看現在這樣子師父是要親自出手了,他們不由激動得全身微微顫抖。

等月兒三人退到了二十丈外,劉劍才緩緩轉身,冷冷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那陰騭的中年人眼中厲芒一閃,問身邊年輕人道:“小祝,這就是你說的流冥?”

被稱為小祝的年輕人似乎還處在剛才的震驚當中,一聽此話才醒過神來,恭敬地道:“秦護法,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是誰,以前沒見過。”

秦護法用鼻音哼了一聲,斜了劉劍一眼,擺出一副高姿態道:“小子何人?竟敢與我天龍幫做對?”其實他剛才看劉劍身法神速,幹脆利落的將人救走,雖說事發突然他來不及反應,但他知道就算自己有準備也沒有把握能攔的住。心下驚疑,所以拿出天龍幫的名號,希望震懾對方,使之知難而退!

劉劍根本不鳥他,直直盯著那個叫小祝的年輕人問道:“你就是秋祝?”

秋祝一愣,雖驚於劉劍身法,但仗著有秦護法在,傲然一挺胸,朗聲道:“正是!不知兄台如何稱呼?為何要架這梁子?”

劉劍不答,轉頭問那秦護法:“你又是誰?”

秦護法一陣惱怒,心道你既然認識秋祝哪有不認識我的道理,重重哼了一聲,雙手往後一負,傲然道:“秦某人是誰你還不配問!”

秋祝卻大喝一聲:“大膽!秦護法的名號豈是你能隨便問的?”

劉劍低頭看了看手中紫闋,淡淡道:“反正你們都要死了,說不說也無所謂。”

秦護法臉一變,怒道:“娃兒你好狂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且報上名來,再說說師承何門何派,秦某再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兩!”

劉劍緩緩抽出紫闋,刀鞘往後一拋,準確的落在大寶腳下,冷漠道:“死人還需要知道那麽多幹什麽?”紫闋往前一揮,真氣貫注下,嗤聲異響,尺來長的紅色刀芒透刀而出,渾身氣勢一漲,火熱的氣浪洶湧,逼向秦秋兩人。在霸王典的加持下,刀芒裂勁威猛無鑄,霸壓之氣如山般向兩人威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