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還在他想究竟要怎樣的時候,李昌業忽然把他壓到旁邊的矮樹幹上,一手固定住他的腦袋,肆虐起他的雙唇,進而啃噬起他的脖子。

耶?這好像跟杜師兄說的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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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杜緯儒打了個噴嚏,“純陽宮還真是冷啊!”

“是你做了什麽虧心事被人念了吧,”一旁陸寧天拿了件外袍給他披上,“知道這裏冷還裝什麽帥不加衣服?”

“我這麽玉樹臨風,身體好得很,一點兒冷風算什麽,剛才不過是稍微打了個盹嘛,”杜緯儒說,披著衣服往陸寧天身邊湊了湊,“跟我回萬花穀去吧。”

“好,”陸寧天回答,“等我手邊的事情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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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知道了吧?”李昌業抬頭,看向他。

墨氤雯雙頰緋紅,白皙的脖子被吮吸啃噬出一個個青紫印子,剛才李昌業的行為似乎衝擊太大,他的表情還沒從驚愕中轉過來,愣愣地盯著他。聽李昌業說完,他又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又搖搖頭。

李昌業歎了口氣,起身把他也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沾的木屑:“你師兄所說的兩個人在一起,這隻是最基本的。”他承認,和墨氤雯相處了這麽久不喜歡是假的,而剛才他的主動確實勾起了他的欲望。但這麽好推倒的呆花,也讓他覺得如果墨氤雯真搞不清楚情況的話,就這麽壓下去很有種罪惡感……

“之後——”墨氤雯回過神來,“素女經我偷看過——不過沒看兩頁被師父沒收了。男女的話,會生孩子吧?可我和李大哥都是男的,不過,這是增進喜歡的方式吧?是的話就沒問題,我很喜歡李大哥!”一邊用他的習慣性思維想著得出一個在李昌業看來很奇怪的結論,墨氤雯衝李昌業笑著說。

“……你真的明白麽?”李昌業第一次覺得,麵對流寇匪患還有神策軍都遊刃有餘的他,頭一次有種無所適從的脫力感……

算了,李昌業覺得他還是認了吧,要綁定的話,他慢慢從頭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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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萬花穀裏,正在給猴子包紮的方卓思打了一個很響的噴嚏。

“方師兄你怎麽了?”蹲在一旁看他給小猴子包紮的小姑娘問。

“沒什麽,大概昨晚有點兒著涼了吧。”方卓思說,他用木條夾好了小猴子的腿交給小姑娘,“回家養幾天養好了就把它放了吧。”

“嗯,謝謝方師兄!”小姑娘高興地抱過小猴子,“對了,這些日子好像都沒看到墨師兄啊,他不在穀裏麽?上次他給我做的小狗掉到湖裏去了……”

“他最近不在穀裏,大概還要些日子才能回來。”方卓思說,心想那小子是不是在天策府玩得很高興,就寫了那麽兩封信報個平安,都不見說要回來。

一群當兵的地方有什麽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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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被李昌業拉進一個棚子,墨氤雯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他對這裏會有個人造的棚子很稀奇。

“圍場裏當初修了不少供人休憩的涼棚。”李昌業回答,墨氤雯還想問什麽,但被他淹沒在一個深吻之中。他決定不要讓墨氤雯再多說一句話,否則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氣氛絕對會被破壞得渣兒都不剩……

“唔——”李昌業親上去的時候,墨氤雯還在發呆——他的腦袋雖然能計算出精妙的機關構造,但現在的情況他卻不知該歸為哪一類。

喜歡,情,愛,這些詞匯他都懂,他喜歡很多人,也愛很多人,師父、師兄妹們,還有野花,但現在的感覺,又都完全不同……

等感受到口中有個溫熱的東西正在搔弄他的口腔,墨氤雯也本能地回應了對方的引誘,唇舌糾纏,讓他無法說出正在思考的,隻能發出一些細碎的嗚咽。而這聲音在李昌業聽來,則如同一種默認他可以繼續深入的表達。

“呼吸了。”順勢把他靠在棚子的稻草堆上,李昌業結束了這個長吻,看著墨氤雯如同剛回到水裏的魚大口喘著氣,他笑著撫著他的後背,“哪有你這樣都不喘氣的,一定又走神想別的去了吧?”這個小花總會在不該走神的時候神遊這點,讓誰都會覺得有很不甘的感覺。

“我才沒走神!”墨氤雯辯解,他才沒想別的,隻是在想這些喜歡和情愛之間的區別,“我隻是在想,喜歡李大哥的程度。”

“喜歡到什麽程度,可以用尺量麽?”

墨氤雯搖頭,“但總歸是不一樣的感覺,不過我還沒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感受一下究竟有什麽不同,我可不會再給你走神的機會。”李昌業解鬆墨氤雯的腰帶,手探入他的裏衣之中撫摸著他的身體。

墨氤雯的肌膚不如女子的胴[]體柔軟順滑,但年輕男子的身體很有彈性。李昌業手指過處,能感到他在微微的顫抖。他停下動作:“不喜歡的話,不要勉強。”

“李大哥——”墨氤雯搖頭,他並不排斥這種撫摸,但也說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興奮,還是混合著些許恐懼。

“還有,叫我名字。”低頭,繼續品嚐墨氤雯剛才被自己留下一個個印記的脖子,他要讓這個機關一般精準的腦袋暫時放下循規依理感受周圍的習慣,“不要想那麽多,感受到什麽,表現出來就行。”

“昌——”墨氤雯的聲音再次淹沒在李昌業一路向下的舌頭從他的脖子向胸前畫的軌跡中,為了抵禦這種從未有過的顫栗,他抱住李昌業的肩膀,直到對方把他的衣服褪下去讓他無法再維持這個動作,隻能靠回草堆。

**的後背摩擦著幹草帶來一陣陣輕微的刺痛,和著胸前兩點被揉[]搓得酥麻腫脹的感覺,墨氤雯覺得腦子裏開始斷斷續續出現空白,一股股的衝動匯集向下[]體。他的思緒被李昌業牽引著,不再去想那些平時一定要得出因果的問題,而是循著直覺去回應李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