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屋梁大小的墨跡筆畫,不斷的從北野禦情,寫意的手法中,飛劃而出。

準確的飛到,最恰當的位置。

點、橫。撇、捺,構建成一座座漂亮的水墨大壩,而不是書法詩文。將粘稠的火焰,阻擋在外。

忙碌的表演了一陣,火山岩漿毀滅一切的腳步,稍微被阻滯了下來。

倒是一直有一個古怪的女人,在旁邊盯著你忙來忙去,讓北野禦情心裏難受。

“姑娘,你在這麽臭的地方,呆著不動,不難受?”北野禦情大小姐,沒憋住話。

“姐姐救火的**當真有趣!可惜書法好難,蝶兒學不好……”大氅裏的神秘女孩,終於開口,如玉珠落盤,叮鐺好聽。

北野禦情在對抗曾經毀滅過一個文明的火山中,香汗透衫,忙的不亦樂乎。大氅裏的神秘女子倒好,反像是在姐妹的閨房裏,和北野禦情姐姐柔聲談著貼心話。

北野禦情看了一眼,為了保護神秘女子站立的位置,特別搭起的突出火壩。臉上帶點薄怒道:“姑娘,沒有事的話,可否站開一點,別礙著我救火!”

“嗬嗬,想不到,北野家的大小姐,還是個急性子呢!”突然大氅無風而動,一股暗勁撲麵而來!

大氅裏的神秘少女,確實說的沒錯。北野禦情也確實有些性子急,母親因為沒能誕下男丁,因為我不是男兒身的關係,被父親冷落。

那我便超過所有的男兒,拿下狀元郎的頭銜便是!

狀元又怎麽樣,還不是上不得戰場的丫頭,那我便再拿一個武狀元便是。

女子外向,不得學習家傳武學,那我便自創《禦情墨跡》便是。

可以說,北野禦情一向都是個急性子,隻會實實在在做事的急性子!

說不定,她對什麽女孩,不出手救火的行為本就沒有一丁點的生氣,反而最讓她心情不順的,是女孩那慢悠悠,什麽都無所謂,不上心的談吐口氣。

見到大氅中神秘女孩向自己這邊出手,北野禦情不怒反喜:“來得好,我們女兒家更要爽快點!”

神秘女孩的氣勁來勢,和她本人一樣神神秘秘,明明直撲而來的氣勁,卻又飄飄忽忽的,好像飛蛾逆風搖曳前行一般。

詭異的攻擊線路!可見對手也是陰謀滿腹的家夥,定要小心。

北野禦情迅速給大氅中尚未謀麵的女孩,下了注腳。

周圍還在和熔岩高溫,生死抗衡的墨跡筆畫,紛紛光芒綻放,在北野禦情分功加持下,變得更加濃墨重彩,堅固有力。

“雖然想不起何時見過你,但就讓姐姐我看看你,還能耍出什麽樣的花活來!”

“看姐姐小心謹慎的樣子,一定還沒猜到小妹的身份吧!嗬嗬”大氅裏傳來神秘女子的笑聲。

看來她也察覺到了墨跡筆畫的強化,急性子的人並不是個個都魯莽,隻是他們小心謹慎起來,卻也還是急匆匆的。

大氅罩帽裏似乎有兩點亮光閃爍。

北野禦情忽然覺得對方古怪的氣勁,越過了自己的頭頂,直直飄到墨跡筆畫堆起的“大壩”後,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那股氣勁的特別。

不成拳勁般堅固的一團,也不成劍氣刀風般尖利的刃口。而是化整為零,散落而下。

如同油鍋上散胡椒粉一般,更令人驚訝的是,神秘女子的氣勁散到沸騰的岩漿上,頓時白起四起,一大片岩漿,霎時板結成塊,降溫凝固,筆畫大壩的壓力瞬間變小!

難道才雙十芳齡的自己,就已經和小妹子們有了代溝?北野禦情實在是不適應和大氅裏明顯比自己要小的女孩溝通。

儒家講究浩然正氣,不帶成見,道家也有自然而然一說,儒道雙修的北野禦情,見對方無論真實目的如何,卻在事實上,出手幫助救火,雖然對方個人主義的古怪行事方式,讓她大為不爽,心中敵意卻也淡了不少。

“去,禦情筆畫!”北野禦情見後麵的熔岩依舊不死心的覆蓋噴湧而上,神秘女孩凝固岩漿取得的片刻優勢,又將**然無存。來不及細想,禦情墨跡接連發威,橫撇豎捺,相繼飛出。

準確的堆疊在被大氅神秘女孩推後不少的新火線上。

“嗬嗬,好呀,和狀元姐姐探討書法,蝶兒一直有這樣的心願呢!”神秘的女孩開心不已,大氅又兀自擺動幾下,更多,更強勁的古怪氣勁,從大氅的下圍,彈射而出。

直撲火場!

大氅的下擺也隨之飄逸的擺起,宛若倒掛的牽牛花。

驚鬼**神的白影,在大氅飄起的下擺下,一晃而過。

一對完美的長腿,叢林天使一般調皮的剛露出誘人的美麗,便又再度藏在五彩的大氅之下。

年輕女孩的想法難道就真的那麽新潮嗎?北野禦情秀眼瞪得比鈴鐺還大,也不管遠處神秘女孩新熄滅的岩漿火海,隻是再度怒氣衝衝的看著大氅包裹著的年輕女孩。

“不成體統!”北野禦情帶點驚恐,帶點怒氣的叫道:“你在大氅下,怎麽能裸……裸……**大腿,不著一縷……”說著說著,北野禦情俏臉緋紅,倒像是她犯了什麽錯一般,聲音越來越小。直到不住的搖頭晃腦,說結結巴巴。

“女子家家不知矜持,竟然在大氅之下,光天化日的露……露腿而行,若是,若是被他……不……被其他男子見到,婦道何存?”

“嗬嗬……”大氅下的神秘女孩,似乎完全沒有料到,北野禦情竟然會對露腿的著裝這麽大的反應,銀鈴般的笑了起來。

莫非這個看來遠比我成熟的北野家狀元小姐,竟然是個衛道士?不對呀,女子奪狀元,那遠比露腿裝要更加不成體統!難道她……

想到哪有趣的可能,大氅裏的笑聲跟濃“嗬嗬……姐姐,莫急,莫急……蝶兒沒想到姐姐在江湖上,朝堂裏,整日與男子爭鋒,居然還如此純……保守。區區露腿,大隋女子中真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