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墨跡流星,撞擊著前端的五彩大氅,兩位妙齡美人,姿勢曖昧,手腳糾纏著,墜落“囚”字封印。

墨跡飛濺出筆畫壩體之外,楊蝶最後的猶豫,喪失了逃離的時機,墨汁封印巨大的壓力,毫不講理的再度從四麵八方湧來,一招輸,步步輸,楊蝶剛剛有點起色的優勢,在“囚”字封印裏**然無存!

墜入漆黑的墨汁裏,攔腰抱住楊蝶的北野禦情,如同遇水融化了一般,瞬間消失無影。

在自己布下的封印裏,北野禦情可是有著絕對的優勢!

大氅的邊擺、裙邊在墨跡中,隨波飄**,沒有斷開的那條粉彩絲帶,也在墨汁裏彎曲飄動,一直連向墨跡方框的一處角落。

歐陽柔被蝶絲繭包裹在哪兒!

粉彩絲帶在墨汁中搖擺片刻,竟然也如紅糖化水一樣,分分散散溶解了氣拉。

“哎……解!”楊蝶歎了口氣,主動解開了鎖定歐陽柔地點的唯一紐帶。

慢慢的和墨汁混合在一起的粉色蝶粉,流動著匯成一道粉流,沿著螺旋般的軌跡,回流進楊蝶的五彩大氅裏。

“囚”字封印裏的墨汁功力,恢複了幽亮的黑色。

楊蝶的大氅就這麽浸泡在墨汁中,給人放棄投降的觀感。

北野禦情的聲音,在漆黑的墨汁中,從四麵八方傳來:“蝶兒妹妹,放開我的母親,北野世家一貫和皇室井水不犯河水,姐姐沒有為難妹妹的必要!”

五彩大氅還是一動不動,仿佛就是來用墨汁,染個全黑色的一件衣物!

“妹妹已經交出了蝶繭的控製權,何不直接解開蝶繭,禦情保證恭恭敬敬的送‘隔雲公主’離開!”

說罷,北野禦情的凹凸靚穎浮現在黑暗的墨汁環境中,包裹母親歐陽柔的蝶絲繭,也出現在北野禦情的身前。

楊蝶金枝玉葉,似乎吃定江湖人士不與官鬥的習性,還是一動不動,似在運功調息,又似輸不起的小孩般,裝電線杆耍賴,拖延時間。

對於早已坐擁天下的楊家女兒,時間多的是,對於生死未卜的雲雪來說,如何拖得起?

北野禦情秀美一擰,玉手抬起,平靜如湖的墨汁封印,頓時洶湧翻滾起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新增加的封印威勢,尚未傳遞到五彩大氅的長長尾裙上,便一下子消失無蹤。

北野禦情放下高舉的手臂,表情凝重。

她就在發動功力向被困住的楊蝶施壓的同時,雙腳被楊蝶粉彩絲帶殘繞過的腳踝處,突然癢麻難擋!

麻麻點點的畫麵,覆蓋了北野禦情修長的雙腳!赫然是一隻隻蠕動著身子的五彩舞蝶幼蟲!

幼蟲花花綠綠,將北野禦情誘人的美腿當作了要征服的高山,不知從何處源源不竭的出現,迅速密密麻麻的爬行而上!

不僅僅是惡心!北野禦情感到全身的功力隨著幼蟲們的不斷蔓延,正在漸漸消失!

碰!北野禦情雙掌翻拍,將無數彩色的幼蟲,拍死掉落下腿腳。

可是,卻有更多的蝴蝶幼蟲不斷的從先前被蝶粉絲帶纏繞過的腳踝處不斷湧出!

禦情眼前一黑,功力的流失變得更加迅速,驚懼中仔細一看,剛剛接觸過蝴蝶幼蟲的雙掌,竟然也被幼蟲爬滿!頓時沒了知覺,氣血也為之一阻!

漸漸的,蝴蝶幼蟲覆蓋的範圍,已到腰間,整雙手臂也盡是蠕動翻滾著的惡心小蟲!

北野禦情身形一矮,半跪在地。痛苦的抵抗著恐怖小蟲的蔓延之勢!

這時,雕像般的大氅,慢悠悠的動了起來,楊蝶悠哉的聲音終於響起:“禦情姐姐饒過蝶兒的話,蝶兒聽了好感動!”

大氅慢慢靠近痛苦的北野禦情,靠近封印歐陽柔的蝶絲繭。

“所以,蝶兒原原本本的將這麽感人的話,和禦情姐姐分享!”

北野禦情依舊低頭對抗蝴蝶幼蟲,也不答話。

“皇室一貫和北野世家井水不犯河水,妹妹也沒有為難妹妹的必要!”

“隻要姐姐和伯母,種下一點約定之藥,以示歸順朝廷,聽命皇家。蝶兒立刻驅散‘迷蝶妖蟲’,解開‘彩蝶繭’,恭恭敬敬的送姐姐母女安然離開!如何?”

“哼……用毒藥控製手下,……這……還是天子皇室的所謂嗎?北野禦情絕不投降!”北野禦情痛苦的反駁。

“姐姐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吐氣之頭皆是稅金!姐姐本就是我家的臣民,何來投降一說?接受皇家封賞,光宗耀祖,大喜事啊,禦情姐姐!”楊蝶的聲音嘻嘻哈哈,顯然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說法好笑。

扭動著彩色尾巴,“迷蝶妖蟲”除了北野禦情清秀的頭頸麵部,已經占領了其他的所有“高地”包括她胸前那對高聳的山峰。

“嗬嗬……嗬嗬……皇子公主,萬人之上,……卻是聽說每天覲見朝堂,三叩九拜,已然不能少,……嗬嗬”北野禦情艱難的說話,雙腳顫動著,卻是在死命的用力站起!

“不知……蝶兒妹妹是否,磕頭太多,……已經忘了,‘尊嚴’和天下萬民,和祖宗百代都沒什麽關係!……”

“奇談怪論!號稱儒道雙修的狀元女,竟然也有如此奇怪的想法,蝶兒真的好奇,姐姐認為‘尊嚴’倒是和什麽有關呢?”聽大氅你的聲音,楊蝶真的是在興奮的好奇。

大氅輕輕一動,北野禦情感到即將爬上麵部的妖蟲,退開一大片,退到脖子咽喉以下,似乎是放北野禦情好好說話的意思!

“和什麽都沒關係,……嗬嗬……自己覺得麵子舒服,就是有‘尊嚴’……聽命朝廷,做皇室的鷹犬,姐姐光是想想,都比被妖蟲啃死,還要惡心!

“你……哼!”楊蝶的聲音再度消失在五彩大氅之中,“迷蝶妖蟲”卻像得到了主人衝鋒的號令,蜂擁而上,一下子蓋過了北野禦情的頭臉!

撲通,北野禦情沒能勉強站起來,整個人失去氣力支撐,撲倒在墨汁之中。一壩的禦情墨跡也與她的元氣失去聯係,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