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鑰匙,一把鎖,張三家的鑰匙就算打開了李四家的門,也是因為他們湊巧買了同一個牌子的防盜門。

邪神邪逆天,就算真的用逆天本事,收複妖刀隋後,也注定打不開重海裏的妖族封印。

因為,封印是劍一前世,天劍劍聖,粉碎肉身,設下的。

妖刀開不了天劍的鎖。

在劍一趕到重海之前,邪逆天帶著麵無表情的白茸紫,衝出了重海,消失在妖族地下世界的黑暗裏。

“開不了門,就打爛它,打不爛,就走後門!”邪逆天癲狂的吼叫,離開重海的壓力,雷電長發恢複了原本的披肩長度,伸長一縷,纏住白茸紫的腰身,拖著表情茫然的妖刀隋後,直奔萬年後的的妖族廣場。

在重海裏,轟了封印這麽久,至少看出封印裏,反應出的場景,是陽光下的妖族廣場。

不同的是,封印裏的廣場上多出了一座宮殿。

邪逆天的直覺,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那個莫名其妙的骨雕凹槽,是這一切的關鍵。

他相信他的直覺,因為被人拋棄在荒山上時,八個月大的邪逆天,渾身上下長滿了黑毛,似乎還有尾巴,養父邪無夢用了邪術秘法,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一表人才,邪神美男。

這也是邪逆天痛恨邪無夢的原因之一,黑毛有尾,分明比現在更加適合,成為邪風教邪神的形象。

養父把一個地地道道的邪魔變成了帥哥,在邪逆天眼裏,裸的逼良為娼。

心血**,按照妖族儀式,閹了趙仇,將人扔入枯井後,邪逆天研究過骨雕凹槽。

再次站在骨雕凹槽下,邪逆天不由分說,拿起一道雷電,轟了上去。

骨雕凹槽毫無感覺,雷光之後,連煙都不冒。

“你引導我去重海,卻不給本邪神鑰匙。”邪逆天露出玩味的笑:“妖刀!”

白茸紫眼睛裏,小龍翻滾,提著妖刀,飛身而起,再次將牡丹妖刀插入了骨雕凹槽中。

“是我不對,沒當上將軍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妖刀和上次一樣連柄沒入凹槽中。

邪逆天手中雷電交織成一把長劍形狀,插入骨雕凹槽正上方,和妖刀在凹槽裏,十字交叉。

重海裏的封印是劍一前世舍命設下,隻需要正確的方法就可以打開。

而骨雕凹槽需要妖刀,天劍同時作用才能打開,封印比劍一前世高級,裏麵的東西也高級得多。

看樣子邪逆天原本有辦法打開骨雕凹槽,不過他覺得聖女的屍體更加重要。

卻沒料到,掌握了總控製室,其他房間,還是問題嗎?

天底下,會犯如此錯誤的,也隻有他一人而已。

聖槍騎士團第六團隊長,穿著為他高大個子,量身定做的騎士鎧甲,站在一個小山坡上,發懵。

“海格隊長……”七到十團的團長,紛紛走到他的身邊:“的確,和你感應到的一樣。”

“那個女人帶我們找到聖槍的感應後,和聖槍感應分開行動了。”

“你們怎麽看?”鎧甲大漢,海格隊長用西蠻鳥語追問。

“要麽,這是那個女人的詭計。”七團隊長回答。

“要麽,是聖槍褻瀆者的詭計。”九團隊長跟著回答。

“無論什麽詭計,都在上帝的注視下!”聖槍騎士團十二騎士隊長,五名到場者,同時虔誠的呼喊。

然後,其中四名騎士隊長,小狗似的看著六團隊長海格。

“我們,追褻瀆者。”海格指了指,一直很少說話的第十團隊長。

十團隊長欲言又止,點點頭。

六隊長海格是這次大隋行動的指揮。肉身十字架相當厲害,也很有獻身精神,不過,事事喜歡平均,這一點,讓人很難受。

五個人,無法分成兩隊,海格的眼睛一直在十團隊長身上晃,害的十團隊長,懷疑海格是不是想把自己砍成兩半,兩路人馬一邊一半。

還好,他最後決定按照實力,平均分成兩隊。

三位隊長點頭離開,去追歐陽柔後,第十團隊長才反應過來!

“媽的!海格是最強的,搭配我……難道我是最弱的嗎?”想起分隊時,其他三個隊長的表情,第十團隊長,決定開始鬱悶。

其他三位騎士隊長,飛快的向歐陽柔離開的方向追去,三個人組隊,自然而然,第九隊隊長,跑在了其他兩人的前麵,三人形成一個三角形。

三人組裏,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看來西方可是強者為尊的社會。

三人組三角隊伍,箭頭打彎,停了下來。

八隊長和七隊長,同時看向九隊長:“沒了?”

九隊長神色嚴肅:“沒了,那個女人的氣息,突然消失了!我也追蹤不到!”

八隊長和七隊長對視一眼,不是感應不到,而是追蹤不到,九隊長的聖光也追蹤不到的東西,在西方從未遇見過的情況,剛到大隋便發生。

三人組覺得大隋的天氣也不像以往感覺到,那樣溫暖了。

“阿彌陀佛!”一把龍頭長柄大刀,將空氣中的暖意再斬斷一些。

刀光甚至將三人本能反射出的防禦聖光,都切出了裂縫。

三位騎士隊長,雖然聽不懂大隋的漢話,但這句佛偈,遍布全球,是個人都知道,自己遇到四大宗教說話最難聽懂的佛教徒了。

提著能壓過聖光的大刀,還敢主動攔住三個西蠻高手的和尚,大隋隻有一個,八百連雲寺的活金剛,有廟羅漢!

北野城,莊無夢魂魄歸一的戰鬥後,因為存在感薄弱,被大家遺忘在祝融蛇坑中,有廟羅漢頭上的燒傷,還結著厚厚的血痂。

三位騎士隊長再次相互遞了個眼色,歐陽柔隱藏了氣息不假,斬斷九隊長聖光探查力的,卻是這把長柄大刀!

“蓋世刀王”雲冥的成名武器,鑄劍山莊的看家法寶——“冷月鋸”!

九隊長上前一步,對著有廟羅漢,在自己胸前劃了個十字架後,雙手合十,用西蠻腔調,也呼了一句:“那無阿彌陀佛……”

眾所周知,四大宗教中,佛教徒的話最難懂,卻是最好說話的,基本上和其它宗教沒有多大衝突。

可惜,西蠻不懂什麽叫中華特色,所以,當九隊長打算試著和眼前高大的和尚溝通溝通時,有廟羅漢手裏的“冷月鋸”,輕輕鬆鬆完成偷襲,砍在九隊長的肩膀上。

九隊長身體中刀的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個人形燈泡,而冷月鋸,就是帶電的插座。

碰!冷月鋸帶給九隊長的電壓過大,人形燈泡,直接爆掉,碎了一地。

七隊長和八隊長同時向前撲去,兩道聖光和冷月鋸撞在一起,有廟羅漢退了兩步,七隊長和八隊長一人退了一步。

“你是還俗和尚?”地上的亮光碎片消失,在遠處重新匯聚成九隊長的模樣,肩膀上黑袍破開,裏麵的騎士鎧甲,也被砍出一道裂縫。

九隊長作為聖槍騎士團的代表,在東征時沒少和佛教徒打交道。

挨了一刀,都還不相信有廟羅漢會是個現役和尚。

炎黃墓小小的房間裏,聖女雕像前,迎來了又一隊人。

楊秀瞪大眼睛看著祭壇上,妖族聖女完美的形象,邪風玲在一旁,叫了他幾聲,沒有反應。

氣得小美人,腮幫子鼓起兩個大包,活像偷吃了兩個糖包子。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邪風玲跳起來很很的給了大隋的太子爺一下。

楊秀臉上一個小小的手印,茫然的看了風玲一眼,隻見又一個白嫩的手掌,越來越近,楊秀才一個激勵,向後退了一步,閃了攻擊。

右麵臉火辣辣的,似乎還有雷電功力,肌肉不停抽筋。

楊秀從聖女雕像的美妙感覺中,退了出來。

隻見,邪風玲,叉著柳腰,站在妖族聖女的雕像上,長腿線條流暢,踩雕像的胸脯上,另一隻小腳,正踩在聖女的臉上。

金發大波Lang,得意的搖來搖去:“嘻嘻,色呆子,一塊大理石,你們家茅坑裏都是這樣的料,還對著它流口水。”

也對,大隋皇宮裏,最次的石料就是大理石了。

“謝謝……”楊秀的臉還在抽筋,兩個謝字,說起來,活像下下。

“不用,不用,人家還要你幫忙帶路呢,嘻嘻。”邪風玲跳下聖女的雕像。

無論你有多麽沒,死了,隻剩雕像了,就是任人踐踏的命。

“不過,楊秀不是好色之徒。”不知怎麽的,一路上,楊秀對著邪風玲,怎麽都拿不出太子的威儀,連自稱都是我呀我的。

“哦?嘻嘻嘻,不是,太子也不是,嘻嘻。”邪風玲的表情,比直接說不信,還要氣人。

楊秀突然雙手伸出,邪風玲被磅礴的帝氣,吹得後退幾步。

原來楊秀一直在全力運作《軒轅帝範》神功,壓製莫名其妙變得狂躁起來的地盾規矩。

“它,地盾怎麽了?”風玲的聲音充滿關係,眼睛裏卻全是好奇,要人命的好奇。

“看!”楊秀用魔術師揭曉答案般的口氣說道,然後放開雙手,地盾規矩,一黑一白兩更棍子,迫不及待的飛上墓室的空中。

就像有個無形的神人在握著規矩,敲鼓一般的動作,狠狠的砸在聖女雕像上。

轟!房間崩塌,雕像爆裂成無數塊。

地盾規矩就像知道自己衝動犯錯,違背了主人的意識,討好似的自動飛回楊秀和邪風玲的麵前,地盾護罩自覺出現,擋住了爛成一半的大理石聖女腦袋。

“哇,原來,你和她有仇啊!失戀?被拋棄了?”邪風玲在地盾護罩後麵,拍手跳腳,興奮異常。

楊秀似乎也有些受了影響,沒有生氣,而是更著傻笑:“嗬嗬,有可能,地盾萬年前說不定真和妖族有仇!”

楊秀還以為邪風玲在說四大神器之一——皇土地盾的傳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