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顏良文醜劫營

公孫瓚以劍抵在田豐的脖子上,厲聲大喝,意欲殺之而後快,而田豐自知身險,倒是不懼,反而笑聲更大,“公孫將軍殺我田豐易如反掌,以上穀一地而敵於袁紹,乃是糾結之紛,倘若將軍殺我,便是對立為敵,袁紹肯善罷甘休乎?”。

公孫瓚亦笑道,“先殺汝田豐,再殺袁紹,有何不敢,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田豐以右手攔住公孫瓚之劍鋒,血跡滲出,繼而麵不改色道,“昔日冀州之時,公孫將軍與高飛聯手,破我河北軍馬,今時卻不同於往日,河北之地乃是我家主公袁紹苦心經營之地,縱使汝為高飛之幫手,亦無破城之可能,將軍與其助力千裏之外的高飛,不如相助近在咫尺的袁紹!”。

公孫瓚手中之劍略有猶豫,其實他壓根就沒有想要與高飛聯手對付袁紹的意思,即使有的話,高飛亦沒有傳達出此中信息來,所以公孫瓚亦不好一廂情願,而此時,公孫瓚如此為難田豐,不是他意,隻不過是為了確定這廝口中有無實話罷了!

公孫瓚收劍回鞘,見到劍鋒之上,蘸著不少血跡,而田豐的手掌中已然有兩道傷口,公孫瓚笑道,“玩笑矣!與元皓兄弟玩笑矣!”,當即便喝令左右帶甲軍士退去!

公孫瓚意欲請郎中來給田豐瞧看傷勢,而田豐倒是說道,“既然是公孫將軍之玩笑,此等小傷亦不足掛齒!”,田豐見公孫瓚態度有所轉變,便又道,“若是公孫將軍不信我家主公之誠意,此刻便可把平陽、河內、漁陽、平廣四城交割於幽州之境,以安將軍之心!”。

公孫瓚說道,“袁紹此刻便把上穀及四城想讓,不怕我公孫瓚反悔嗎?”。

田豐笑道,“公孫將軍之名,威震幽州之地,安能毀言!”。

公孫瓚亦大笑道,“既然袁紹袁本初如此有誠意,我公孫瓚若是再推推拖拖,豈不是顯得矯情了,好!此時幽州與河北定下同盟,共同抵禦高飛,隻教他有去無回!”。

田豐大喜,“承蒙將軍助力,此戰定然教高飛萬劫不複,粉身碎骨!”。

當即,這田豐便跟公孫瓚兩人好的像是親兄弟一樣,完全不記得剛才這公孫瓚還拔劍相向,這戰場之事政治之事,便是如此,沒有談不攏的買賣,隻有不夠的價碼,所以等到田豐把袁紹的誠意拿出來的時候,這公孫瓚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當下,田豐撤離上穀之地,帶著袁紹軍馬,一起出的上穀城,而公孫瓚全軍接管上穀之地,及其他四處城池,此話不說,單說這田豐回到河北之地,麵見主公袁紹,備言上穀之事,袁紹大喜,“有公孫瓚助力,不殺高飛都算是我賠了四城!”。

田豐笑道,“上穀及其他四城,雖然此時已在公孫瓚手中,但是元皓亦有辦法取回!”。

袁紹聞言,欣喜於色,問道,“四城已在人之手中,如何能夠再取回?”。

田豐笑道,“到時候請主公看我手段,一探便知,而此時,對付高飛卻是最要緊的事情!”。

袁紹原本接到了許都之內楊奉的傳信,言說高飛軍馬駐紮在代郡之地,而且高飛患病,不能為戰,其實楊奉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袁紹出奇兵截殺高飛之隊伍,而此事,亦是袁紹朝思暮想!

袁紹特意派遣上將顏良文醜二人,意欲出奇兵劫營,但是等了數個晚上,都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恰逢此時深秋,夜色明朗的很,所以劫營不便,而正當田豐從上穀郡返回之時,當夜霧氣頗深,而且沒有月色,田豐斷定乃是劫營之最佳時機,便稟報主公袁紹,欽點顏良文醜二人,領兵一萬前往代郡劫營!

話說此時代郡之內,許褚見得夜色深沉,難見五指,便意欲加強防範,而在代郡之地逗留數日之後,主公高飛之傷勢依舊未見好,始終沒有露過麵,而諸軍之內,皆以許褚等將軍為馬首是瞻,而許褚亦下令全軍,暫在代郡之內歇營!

當夜,許褚及張遼二人共同巡營,許褚對張遼說道,“文遠兄弟,此夜之時視線極低,而又有霧色迷惘,怕是最適合劫營了!”。

張遼亦笑道,“許褚大哥開的好玩笑,此地離袁紹之本營相距二百餘裏地,袁紹亦未知曉代郡之內的情況,怎麽會前來劫營呢?”。

許褚與張遼二人說話的聲音極大,似乎好像旁邊還有人在聽一樣,不過許褚及張遼身邊除了幾位跟隨巡營之外的兵士,便無一人,而顯然這兩句話並不是對隨身軍士所說的!

許褚擺弄著手裏的兩把大鐵錘,略有悲愴之意,“哎!主公身患風寒,不便行動,以致在於在這代郡之內盤桓數日,軍內多有懈怠之心,若是主公之病再無好轉,我看這也不用征討袁紹了,直接打道回府便好了!”。

張遼麵色亦嚴峻了起來,“許褚大哥不可說如此話,動搖軍心之罪,按律當斬!”。

許褚亦察覺自己失言,便說道,“巡營!你我兄弟巡營!繞著這代郡城邊郭走一圈,便可回去睡了!”。

張遼與許褚二人再未說話,慢慢的走遠了!當時在代郡城郭外圍數十丈遠的溝壑草木之內,卻早有顏良文醜二人伏兵而至,當時顏良明白聽到許褚及張遼二人對話,便對文醜說道,“看來主公所得之消息萬無一失,今日必然擒下高飛!”。

文醜以為然,示意顏良再等得一時半刻,待到後半夜的時候,正好乘勢出擊,定能大獲全勝!

這顏良文醜二人領兵馬一萬,夜色行軍,早到代郡之外,不敢聲張,伏兵於城外,靜待佳時!

且說這深秋時候,河北之地盛行秋蠅秋蚊,大者如指甲,皆吸人血,當時顏良文醜二人領兵伏於灌木之後,軍馬一萬儼然已經成了秋夜裏各種昆蟲的活靶子,不!是死靶子!盡遭**!

午夜時候,天空還有一點的亮色,此時許褚及張遼等人立於大帳之內,正在商議事情!

許褚道,“此時主公不在軍中,大事小情全憑你我共同定奪,文遠兄,你也看到了,這城外便是伏兵,該如何應對?”。

按職位來說,許褚之下應該是華雄,但是張遼在冀州內的時間長,輩分最長,所以許褚並未問華雄,而是言說於張遼!

張遼左右三將,分別乃是華雄,張頜及高順,張遼說道,“主公臨走之前,已然把軍中大事,交於許褚將軍,我等鞍前馬後,全力協助!”。

聽聞張遼此話,華雄等人亦點頭稱是,此時許褚倒是麵有憂色,“不能讓袁紹所部知曉主公不在軍中,更不能讓全軍之內知曉此事,否則必然生亂,倒是不好應對!”。

四將以為然,可是說了一大堆,依舊沒有說出對付袁軍劫營之辦法,不過許褚心中倒是早有謀劃,因為主公在臨行之前,便有交代此事,而且高飛已然知曉代郡之內的消息是如何走脫出去的!

當初徐晃於代郡之內押送糧草,這許褚便借著酒意把代郡之內的事情和盤托出,不過許褚所說之話,乃是故意相告於徐晃的,因為高飛早有懷疑,此番不過是落實罷了!

許褚於軍帳之內,並沒有說出過多的實情,主公高飛不在代郡的這個消息是軍中五位將領都知曉的,不過個中的隱情及高飛之盤算,倒隻是許褚一個人知道,倒不是高飛有意隱瞞,不過是高飛此行隱秘的很,越少人知曉越好!

許褚對張遼等四人說道,“某有一計,可退袁軍!”。

其餘四將聽聞許褚之言,盡皆按其安排,以待袁紹軍!

是夜醜時之後,月亮隱沒,而霧氣更濃,伏兵於城外的顏良文醜二人見得時辰差不多,便悉起軍馬,暗自摸到了城外之處,且看顏良文醜二人一躍而上城郭,見得隻有數個守城之人,便雙手一扭,扭斷了對方的脖子,悄無聲息,殺人無形,卻說顏良文醜二將,殺得守城之人後,便大開城門,放自己的軍馬入城!

這代郡之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鮮有人煙,而之前倒是也有幾戶人家,但是聽聞朝廷的軍馬趕來,都悉數逃走了,而當地的太守求見高飛不得之後,亦怕之後受到戰火波及,裹上金銀細潤,亦逃之夭夭了,所以此刻這代郡之內,並無一人百姓,全是冀州軍馬,而左城多有民居建築,所以許褚便把軍馬安營紮寨於右城!

這顏良文醜二人亦早就打聽好代郡之內的情況,進得城內,便領兵往右城而去,但見得數千軍帳,便知乃是高飛冀州兵馬的營地!

隻有數十人在守夜,數千軍帳之內盡皆掩燈熟睡,當時顏良文醜二人大喜,互相說道,“哥哥,你引兵五千往右翼去,我引兵五千往左翼去,到時候左右包抄,教高飛插翅難飛!”。

顏良以為然,以手勢分撥兵馬,一萬大軍盡分兩隊,一隊跟著顏良,一隊跟著文醜,卻說此時,顏良文醜二人早就派人奔赴那十幾個守夜人身後,悄無聲息暗下殺手,早就放倒了一片!

顏良揮兵,所有軍馬盡皆衝進彼處營帳之內,見人殺人,見馬殺馬,不留一物,而顏良亦挑著一處最大的營帳奔去,因為顏良斷定,此營帳之內必是高飛!所以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顏良早就想要先殺高飛而後快了!不知這顏良文醜二人能否得逞,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