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身陷囹圄

這五行大陣的確有古怪,單單是兵馬分作五路,聽從五色旗幟指揮,絕對不會有這種效果,所以高飛心中的疑慮可以說是達到頂點,難道世界上真有怪力亂神這種事情?

按照常理來說,這陣法的妙用乃是調兵遣將,於亂軍之中做到有條不紊,而田豐立身於城牆之上高點,亦是如此原因,登高而望,視線廣遠,對兩軍之情況是一清二楚,正好可以排兵布陣,做出最正確的應對之策!

尋常的陣法大都是如此,而孫武的五行大陣,應該不會隻是像是表麵上看來那麽簡單,堂堂一個兵聖大家,起手自然不凡,不過到底會不會達到這種令高飛左右難行的地步,到還未可知!

高飛的視線一切如常,但是**之馬卻不走一步,而高飛視之,這顏良及高覽二人亦是縱馬而來,可見應該不是馬匹的問題,如果是五行大陣之中有什麽東西影響了馬匹的行動的話,那顏良及高覽二人也應該中招才是,而現在這兩人正驅馬而來,直取高飛,由此猜測,倒不會是馬的問題!

高飛是個徹頭徹底的無神論者,雖然來到三國時日不短,亦接觸到不少光怪陸離的事情,不過高飛始終在無產階級教育下走出來的“三好青年”,思想自然沒有那麽禁錮,而對於問題的分析,也頗具有解析頭腦,首先高飛自身的活動並沒有任何影響,他的不能動彈隻是**之馬,馬戰之時,馬的靈敏程度便代表著雙方的優勝劣汰,也就是說此時的問題,不是馬便是周圍的環境,而念及此處的時候,高飛的眉頭陡然皺起!

其時,狼牙棒與紅纓槍早就招呼而來,而高飛後腰低下,後背貼於馬背之上,龍淵劍出手,正好抵在胸前,三把武器交在一處,當當作響!

顏良及高覽二人一齊用力,而高飛坐下之馬,四隻蹄子已然陷落土中,高飛見狀,把劍鋒豎直,意欲斷了狼牙棒及紅纓槍!

因為高飛礙於自保,貼在胸前的龍淵劍乃是平直,劍鋒於側,所以三把武器並沒有鋒刃直接接觸,而就在高飛把龍淵劍鋒刃豎起的時候,那顏良自知龍淵劍的威力,突然狼牙棒收手,而高覽緊隨其後,好比兩個比力之人,突然有一人在毫不察覺之下陡然收力,另一方定然會因為用力不支,而身子虛晃出去,這高飛便是如此,隻見原本匍匐在馬背之上的高飛,突然力氣不支,竟然獨自起身,跌落於馬下!

高飛以龍淵劍杵地,而當時高飛之坐騎已然因為四肢難以受力,盡皆斷裂,那馬嘶咆哮,作痛苦之狀,隨即便全身爆裂而死,血漿四濺!

馬身受力,體內血壓暴增,而四肢斷處,便如給暴漲的雪碧瓶子豁出了一個口子,其後果可想而知,在濺落高飛一臉的血肉之後,那高飛乃嘴角露笑,“此馬不死,則誤我高飛矣!”。

當高飛跌落於馬下之時,他才注意到敵我雙方的馬匹有什麽異同,怪力亂神之事都是世人附會上的,而且在上穀城下,周圍環境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而就在高飛翻身下馬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高覽身上盡著紫色衣物,而對於馬匹來說,紫色最忌!

牛不能見紅色,一見紅色就會發瘋;而馬不能見紫色,一見紫色就會靜立不動,這與動物的視覺器官有關,動物對周圍世界的感官,無外乎視覺、觸覺、嗅覺、聽覺,而觸覺除了人之外,少有動物運用,因為規避天敵實在不太靠譜,等到雙方身體一接觸,已然必死無疑,而貓的胡子,卻是一種觸覺感官,當貓類還是野生動物的時候,需要鑽進各種小動物的洞穴去尋找食物,而貓的胡子可以幫助貓來判斷周圍洞口的大小,以確定是不是能夠鑽得進去!

馬的視覺不太好,但是對紫色猶為敏感,不比牛見紅色就會暴怒,馬一見到紫色就會安靜下來,其實動物的這種特性倒是比比皆是,貓見到貓尾草就會作沉溺狀,動物的這種天性,後世的科學者倒是可以大談一番,而在此處,略微點到就好!

高飛能夠看破這一點,倒也不是他的觀察力敏銳,而隻是簡單的排除法,馬不能動,而高飛落地之後卻可以行動自如,這一點便說明問題的確是出在馬的身上,而高飛推掉前番之論斷,便察覺到問題究竟出在何處,而五行大陣之所以中陣為紫色,也當是如此之理!

當時田豐在城牆之上,見得陣中變化,忽然搖頭道,“恁的會讓高飛下馬!”,當即便奪過邊上那人手中的紫色大旗,乃作折返之搖晃,左三右四,手中不停,而城牆之下,顏良及高覽二人見狀,便退身而去,就在高飛以為可以抽身去救哥舒玲瓏等人之時,那紫色大軍排山倒海而來,共一萬人馬,呼嘯而至高飛麵前!

一萬紫色大軍,又分為十路,左邊出三路來取高飛下盤,右邊四路來取高飛上盤,這嗚嗚泱泱的七千人馬,如鼎沸之勢,壓得高飛喘過氣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此時此刻,高飛才知曉在漁陽城內以一敵萬是多麽的僥幸!

高飛身後,赤橙軍馬盡取哥舒玲瓏及鬆讚幹雲所部,而高飛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他自己及哥舒玲瓏等人,而是另外潛在的兩萬人馬會出現在何處,難道今日他高飛真的要在上穀城下,得嚐一敗?

高飛怒吼衝天,仰仗龍淵劍之威力,殺人濺血,而當時熊大王的烏丸所部見得高飛頹勢,三千人盡出,來救高飛!

這個時候,城牆之上的紫色大旗又動,隻見斷了一臂的文醜,以長刀在右,領兵三路,直奔熊大王陣前,那文醜大喝道,“你文醜爺爺,這一隻手便可以結果了你!”。

熊大王二話不說,挺著一板巨斧便奔至,而一旁身陷囹圄的高飛乃大喊道,“快快下馬!”。

熊大王沒有察覺到任何的詭異之處,不過就在高飛話語聲至的時候,他的坐下之馬亦難以前行,當即便被文醜占了先機,率先砍下一刀,而熊大王以巨斧遮擋,繼而便跳下馬來,亦傳令軍中,但凡在馬上之軍士,盡皆下馬作戰!

高飛以一敵七千,盡皆訓練有素之兵士,不比烏合之眾;而熊大王乃對決文醜,三千對三千;至於哥舒玲瓏及鬆讚幹雲二人,乃是迎敵赤橙軍馬,三處大戰,盡皆不占優勢,可謂此番上穀城下,對於高飛一方來說,是險之又險!

上穀城上,田豐倒是成竹在胸,不過話說兩頭,乃言代郡之地,那許攸在夜色之中射下一隻信鴿,截下一封傳給高飛的信件,乃言說,“許都生變,不宜耽擱,速歸冀州!”。

許攸截下這份信件,大喜不已,當即便去袁紹帳中稟報,把信件呈遞而上,袁紹倒是不以為意,“這一封信件又有何用?”。

許攸乃諫道,“許都之內,許攸早就打探出來,曹操在宛城征討張繡大捷,不日便會歸於袞州,而高飛與曹操二人,表麵上乃是左右丞相,實際上卻是暗中相較,倘若曹操先歸於袞州,許都之內必然被完全控於曹操之手,到時候哪裏還有高飛左丞相的位置,所以此刻之時,不宜速戰,緩則高飛必亂,到時候高飛所部不攻自破矣!”。

袁紹笑道,“子遠這份信件從何得來啊?”。

許攸乃說道,“臣命弓箭手於代郡之外射下!”。

袁紹笑聲漸大,“子遠恁的糊塗,依我之看,這封信件分明就是代郡之內故意放出來的,此乃敵計耳!”。

許攸再諫道,“許都生亂乃是事實,高飛急情亦是事實,所以此信斷然無假,請主公放心,此次大軍於代郡之外,隻圍不戰,不出半月,高飛必敗矣!”。

袁紹不置可否,乃問道於許攸,“我若不戰,發兵代郡何意,想那高飛定然是預料到此事,才會如此故布疑陣,為的就是給自己爭取時間,而我與田豐二人,發兵兩路,乃是互相應和之勢,我若不戰,恐代郡之兵往上穀城而去!”。

許攸搖頭,繼而伏於地上,乃說道,“許攸願意立下軍令狀,如若不破高飛,情願削去項上人頭,懇請主公三思!”。

袁紹不屑一顧,乃雲,“我意已決,明日攻城,我倒要看看冀州兵馬能不能擋得住河北鐵騎!”。

見得袁紹不為所動,許攸亦顯無奈,漠然出得袁紹大營,當時見得大將淳於瓊,淳於瓊乃問於許攸何事,而許攸備言勸諫主公不戰卻不被采納!

淳於瓊聽得此言,問道,“大人何以為不戰代郡,方為上策?”。

許攸把前後之事盡皆說出,而淳於瓊亦麵難,“大人言之有理,本將應再勸主公!”。

其實許攸對於淳於瓊還是頗為了解的,當年他和淳於瓊相識於草莽,後來同奔於袁紹帳下,不過許攸因為守孝之事,乃離身三年,這三年確實夠滄海桑田的,把許攸的位置擺在那田豐之下,竟然苦言不敵田豐一句!

當時許攸乃對淳於瓊說道,“還請將軍費心,子遠謝意!”。

淳於瓊說道,“為主公之大業,某萬死不辭!”。

(關於馬匹不能見紫色之論,完全是因為劇情需要而杜撰出來的,不可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