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國之瑰寶

此時牧漁還有童洋兩個人正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在交談。

那中年男子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跟個老學究似得,看樣子應該是他們兩個人的導師。

而此時患者就躺在他們身前的座椅上,看上去大概有六十多歲,臉色十分蒼白,正陷入深度的昏迷當中。而在旁邊還站著一個老婦人,應該是這名患者的老伴兒。

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老伴兒突然昏迷不醒,讓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在旁邊哭個不停,如果不是有幾個乘務員在旁邊安慰著她,恐怕她早已經崩潰了。

“梁醫生,有結果了嗎?”

看到那中年男子結束了檢查,一直守候在旁的乘務長趕忙開口問道。

“情況很不樂觀,我現在也隻是有一些猜想而已,應該是腦溢血。”梁醫生推了推眼睛,表情有些凝重得看向那老婦人,“您先生在平時身體是否健康,有沒有一些其他小問題?”

“我先生平時很注重鍛煉,除了有一點高血壓之外,身體一直都很好。”那老婦人擦了擦眼淚,哽咽的回道。

“高血壓?”梁醫生的臉色更難看了,繼續問道,“那患者在昨晚是不是有飲酒?”

“是有喝過,我和我老伴兒兩個人是來滄龍市看望老朋友的,結果一高興,昨晚他就在飯桌上喝了兩杯。”老婦人如實說道。

“糊塗啊!難道你這做家屬的不知道高血壓患者不能夠飲酒的嗎?就算再怎麽高興,這酒也是絕對不能沾的啊!”梁醫生一臉痛心疾首,語氣都帶上了一些指責的味道,“就因為那兩杯酒,讓你先生突發腦溢血了!這是在害他啊!”

聞言,那老婦人哭的更加傷心了。而其他人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越發焦急了起來。

“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先穩定病人的病情?”乘務長皺眉問道。

“沒有辦法,現在我手邊並沒有任何設備可以施救。”梁醫生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後看向身旁的乘務長“現在距離下一個站還有多遠?如果能夠盡快送往醫院救治的話,還有希望!”

聞言,乘務長趕忙說道:“列車現在剛剛離開星源站,到達下一個車站還需要一個半小時。”

“居然要這麽久?”

不僅是梁醫生和牧漁他們,就連站在人群中的秦浩也是皺起了眉頭。雖然這時間聽上去不長,但對於腦溢血患者來說時間就是生命,能夠盡早得到治療,那麽清醒過來的可能性就越大。

反之,如果沒能在最佳救援時間中得到救治,那患者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就算我們先跟那邊車站的工作人員聯係好醫院車輛,恐怕等病人送到醫院也要差不多兩個小時。”乘務長也顯得很焦急,畢竟沒有誰願意看到患者因為沒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而死去,“我現在去和領導協商,看看能不能將路線重新規劃一下。”

說完,他便是急匆匆的離去。

很快,乘務長就順著原路返回了過來,隻是他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好:“抱歉各位,因為線路規劃原因,如果臨時變更道路的話,很容易和其他列車碰撞,為了防止更大的事故發生,上級領導並沒有批準我的請求。”

聞言,圍觀的眾人都是惋惜的看了一眼那老婦人。這個時候沒人去指責乘務長,畢竟列車臨時改道的話,的確會引發許多隱患。

可是如此一來,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的話,患者的性命恐怕就難保了。

“對不起,我們現在也無能為力了。”

梁醫生站起身,朝著那正在哭個不停的老婦人鞠了一躬,麵色沉重,顯然內心也十分煎熬。

“不怪你們,這是他的命啊。”老婦人擦了擦眼淚,看著昏迷不醒的老伴兒,似是已經認命。

而站在一旁的牧漁見此一幕有些不忍,小聲問道:“梁老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能夠先搶救一下也好啊!”

聞言,梁醫生苦笑了兩聲:“如果真有辦法的話,你覺得我會見死不救?”

一時間,這節13號車廂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開口說話,但那沉重的呼吸聲,還是暴露了大家的心情。

“要不,讓我來試試吧?”

突然間,有人開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當大家紛紛將目光朝著那聲音來源的地方看去時,一個麵相清秀的少年便是進入了大家的視線當中。

“居然是你!”

童洋有些驚訝,因為這開口打破沉寂的人正是秦浩。牧漁同樣也有些驚訝,她不清楚秦浩這個時候突然站出來的意義何在。

“你們認識?”梁醫生看了一眼童洋,問道。

童洋點點頭,重重得哼了一聲:“當然認識,這家夥前不久在車廂裏撞了一下牧漁,想要乘機耍流氓!”

“不要亂說話!”那邊秦浩還沒開口,倒是牧漁表情有些不悅了。

聞言,童洋悻悻的縮了縮腦袋,終於不再說話。

對於他們之間的矛盾梁醫生並沒有打算去深究,而是看向秦浩:“這位小兄弟,你剛才說讓你試一下,難道說,你有辦法能夠救治這位病人?”

這一句話,立刻是讓那患者的老伴兒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

聞言,秦浩點點頭:“我自幼就跟隨我師傅學習中醫,此前也看過我師傅接診過腦溢血的患者,對此也有些了解。”

“我至少有八成的希望能夠讓患者蘇醒!”

其實這八成的把握還是秦浩自己給說低了,如果不是怕別人不相信,他絕對會開口說成百分之百的把握。畢竟在老爺子把他教出來後,很長一段時間裏有患者上門求助都是秦浩出手醫治的。

“就你還自幼學醫?我看你就是一個江湖騙子!”童洋這個時候又忍不住蹦躂了出來,指著秦浩的鼻子叫囂道,“你知道腦溢血的患者有多難救治嗎?就憑你隨便紮幾針,要是出了事,那可就是一條人命沒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聞言,秦浩的臉色終於變了。

他目光灼灼,麵容堅毅:“你有你的質疑,我也有我的責任!從小我師傅就告訴我,學醫之人不能見死不救。”

“幾根銀針又如何?我秦浩就是要憑借手中這幾根銀針,救治天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