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有你是福
蔚戍雋伸出大掌抓住舒曦若的手。眼睛緊緊盯著門口。
“喲，這小老鼠還會瞪人了。”又一聲調侃的話語想起。蔚戍雋皺著眉頭，舒曦若則露出一臉的好奇。
不等兩人你多做懷疑，兩道身影就映入他們的眼簾。
四雙眼睛相對，大家都是一愣。隻見兩位鶴發童顏的一對老夫婦站在門前，但這並不是四人發愣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大家看到彼此的長像。
“老婆子，這個女娃兒看著好眼熟啊。”老爺爺看著舒曦若的臉不由得說道。
一邊的老婆婆也點了點頭。“是好熟，可咱們好久沒有出山了啊。怎麽會見過她呢？”
“是啊，那你說是在哪裏看到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了。”老爺爺撫著額頭，一臉的沉思。
老婆婆重重一拍老爺爺的手，“就你的臭記性，想也想不起來啦。”
老爺爺不滿的說道：“我記性不好？那你記性就好了？你不也說她眼熟嗎？你到時給我說說看。她是誰啊？”
老婆婆一愣。看了舒曦若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看吧看吧，你也不知道。還說我記性差！”老爺爺一臉的幸災樂禍。
老婆婆雖說不滿，但也無話可說，一臉鼓鼓的瞪著老爺爺。
舒曦若看著眼前兩個可愛的老人，出聲說道：“我想我知道，為什麽你們看到我眼熟。”
蔚戍雋與舒曦若對視一眼，再扭頭看著眼前的兩位老人，眼裏有了一抹了然。偌大的天下，竟會如此的巧合。真叫他不知說什麽才好。
“你知道？你認識我們嗎？”老爺爺張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他身邊老婆婆也一臉的好奇。
“我想您一定姓蔚吧？”舒曦若笑嘻嘻的看著老爺爺。
“咦，你怎麽知道？”老爺爺更好奇了。
舒曦若轉頭看向老婆婆，“您姓萬。”不再帶有疑問，而是肯定的說道。
“對！對！小丫頭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老婆婆的好奇心已經被舒曦若完全勾起。臉上興奮的表情就像要禮物的小孩子一樣。
舒曦若甜甜一笑：“外公，外婆好！我是舒曦若。蔚雨欣的女兒。”說罷，向兩人鞠了個躬。
“咦！！雨欣的女兒？”兩位老人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愕。
“這個是蔚戍雋，振元舅舅的義子。也是你們外來的外孫女婿。”舒曦若扶起蔚戍雋向兩人介紹道。
雖說是兩人早已認定的事，可被舒曦若這樣介紹，蔚戍雋覺得我比的窩心。“外公、外婆。”蔚戍雋開口道。
“咦！咦！振元的義子？”兩個老人的眼睛也瞪圓了。
看到兩位老人驚訝，但又沒有疑問的眼神，舒曦若知道自己真的說中了“那可不可以請兩位老‘老鼠’坐下來說話呢？人家小‘老鼠’可是傷患喲。”
聽到舒曦若的話，兩位老人沒有生氣，隻是微微一愣。隨即開懷大笑起來。這個外孫女他們喜歡。
私人坐下來互相了解情況。
原來蔚久輝與萬雪妍兩位老人遊曆了大江南北，已經過起了閑雲野鶴的日子。二年前才來到這個山穀中居住了下來。
“外公，你們為什麽不回昆墨山莊呢？”舒曦若問道，怎惡魔說那裏也是家啊。高床軟枕，總好過這草屋木床吧。
蔚久輝縷著銀白色的胡須。“不要，回去成天就要麵對下人們‘老爺’長‘老爺’短的。想做什麽事情還要顧慮身份。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呿，我們才不會去受那份罪呢。”
舒曦若微笑著開口：“我怎麽聽說，你們在昆黑山莊的時候，可從沒有考慮過身份問題。該做、不該做的事，你們可都做了。”
蔚久輝把臉一扭，不自然的說道：“有嗎？哪有？一定是你聽錯了。要不就是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人在編瞎話。”
萬雪妍也在一邊幫腔。“就是，一定是你搞錯了。”
舒曦若抬抬眉頭，漂亮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對麵的兩位老人。真的搞錯了？才怪。
蔚久輝受不了舒曦若的眼神，不耐的轉移話題：“你們兩個小家夥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舒曦若低頭看了眼蔚戍雋的傷腿，緩緩開口描述起事情的起因與經過。
當舒曦若說完話，兩位老人看向蔚戍雋。眼底的欣賞表樓無疑。看著全身完好的舒曦若，再看看一身是傷的蔚戍雋，就可見蔚戍雋是如何保護舒曦若的。這樣的外孫女婿，舍他其誰呢。
“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萬雪妍對蔚戍雋說道。
蔚戍雋依言把大手伸了過去/
半晌，萬雪妍鬆開了診脈的手，一臉好奇的看著蔚戍雋。“你說你們掉下山已經有六七天了》這期間你們一直是以野果充饑？”
蔚戍雋點點頭。
萬雪妍的表情更是奇怪了：“可是看你的脈象，可是十分的平穩，而且仿佛還像吃過什麽大補之藥一樣。是好的出奇，一點也不像好久沒有進食的狀態啊？”
蔚戍雋不解的看向萬雪妍。補藥？就在這山穀裏有什麽補藥可吃？
舒曦若悄悄把自己眼神調到一邊。
“曦若，把你的手也伸給我。”萬雪妍開口說道。
“外婆，不用啦。我也是學醫的。我自己的身體我很了解。隻是這幾天吃的東西比較少，其他就沒事了。”舒曦若縮縮小手，不想讓萬雪妍珍視。
蔚戍雋轉頭看著舒曦若，“若若？”
看啊頂哦蔚戍雋那帶有懷疑的目光，舒曦若連忙開口說道：“好好，讓外婆看。證明我真的沒事。”說罷便把右手伸了出去。
萬雪妍接過舒曦若的手，一接觸到舒曦若的脈象，萬雪妍就抬起頭向舒曦若望去。脈象怎麽會這麽虛弱？而且是血虛的表現。怎麽回事？剛想開口說出疑問，就對上舒曦若那充滿懇求的眼神。
看到兩人都不說話，蔚戍雋有些著急：“怎麽？若若有受傷？”
舒曦若連忙搖頭，“沒有沒事，怎麽可能呢。我一點市也沒有，可能是外婆向仔細看下吧。是不是外婆？”
萬雪妍看著那雙可憐兮兮的大眼，開口說道：“恩，曦若沒事，隻是這些天可能吃的太少了，有些虛弱，慢慢調理就好了。”
蔚戍雋不放心的追問：“真的沒事？”
舒曦若鼓起小臉，“你不信我就算了，還不信外婆啊。”
蔚戍雋看向萬雪妍，就看到她那安撫的眼神。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早些睡覺吧。曦若，你跟我一起睡，讓你外公陪著戍雋就好。”萬雪妍開口說道。
“好。”舒曦若乖乖的點頭。哎……早就知道外婆醫術不錯，看來這下真得好好解釋了。
隨著萬雪妍來到另一房內，舒曦若輕聲的開口，“外婆……”
萬雪妍沒有應她，隻是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個藥瓶丟給舒曦若。“吃掉。”
舒曦若打開瓶子用鼻子一聞，‘血靈散’受傷補血的奇藥。不用多想，舒曦若就把扳平藥粉倒入口中服下。
“全部吃掉。我這還有，不用給戍雋留。”萬雪妍一口道出舒曦若的想法。
吐吐舌頭，舒曦若依言把所有的‘血靈散’都吃了下去。
“我幫你運功化開藥力，然後你早些睡覺，其他事情我明天再問你。”萬雪妍拉著舒曦若坐到**。
乖乖的脫掉鞋子，盤腿坐好。萬雪妍出掌抵舒曦若後背。
感覺到從背部開始緩緩溫熱起來，多日來疲憊不堪的舒曦若慢慢的睡了過去。
許久，萬雪妍收回雙掌。把舒曦若扶躺到**。
這就是她的外孫女啊……真的好漂亮，好可愛。當年他們離開昆墨山莊的時候，雨欣好想愛你個還沒有曦若現在的年紀大，可是眨眼間，雨欣的女兒都這麽大了。真的是歲月不饒人……看著舒曦若漂亮精致的小臉上，那疲憊的樣子，萬雪妍不由得有些心疼。
睡吧睡吧。好好的睡一覺吧……
二天吃過早飯，舒曦若拿著從萬雪妍那裏找來的各種藥材，來到廚房煎藥。
過了不一會，萬雪妍走了進來。
“外婆。”舒曦若甜甜的叫道。
“恩，乖。”萬雪妍摸摸舒曦若的小臉蛋，有外孫女的感覺真好。
舒曦若轉頭繼續盯著眼前的藥爐。
“曦若，能告訴我昨天的事情了嗎？”萬雪妍淡淡的開口。
舒曦若原本平穩的表情微微露出一絲猶豫。抬頭向門口打量了下，才緩緩開口：“外婆你應該知道雪玉峰吧？”
萬雪妍點了點頭。那可是時代以醫文明的地方。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就被送到雪玉峰治療。因為治療的方法不同。所以我的體質就與常人有所不同。”舒曦若簡要的說下情況。
萬雪妍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開口說道。“不過旬？”
“耶？外婆你知道？”舒曦若滿臉的訝異。師傅不是說這是他們赫連家不傳之秘嗎？
“真的是‘不過旬’？”萬雪妍拉過舒曦若，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呃……是。”舒曦若應道。
“天啊。那你得手了多少的苦？”萬雪妍紅了眼眶，上下打量舒曦若。天啊，這孩子是怎麽熬過來的？
誰曦若安慰的摟摟萬雪妍。“外婆，沒事啦。我是被師傅封穴封了五年的時間。所以沒受多少苦的。”
“可憐的孩子。”萬雪妍輕撫舒曦若的小臉。
“真的沒事。那天我們掉下來後，雋哥哥一直在發燒，我找不到藥材會想到用我的血來救人。”舒曦若把要說的話說完，不想讓萬雪妍的注意力放到那件事情上。
萬雪妍了然的點頭。舒曦若的血可以說是世間至寶。蔚戍雋的那些傷，當然是不在話下了。
拉起舒曦若的左手腕，萬雪妍隔著布帶撫過那些傷口。“好好的女孩子家，就這樣多了傷疤。曦若，他隻的你這樣做嗎？”昨天玩撒謊那個，她趁舒曦若睡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傷口的位置，看到那幾道醜陋不堪的傷口，映在那雪白的皮膚上，任誰都會覺的可惜。
舒曦若嫣然一笑，“外婆，如果不是雋哥哥，你們還會見到一個活生生的曦若嘛？就算不因為這個，那為了自己愛人做這樣一點小事。又有什麽呢？”
看到舒曦若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萬雪妍了悟的點頭。是啊，為了愛人做什麽都不覺得可惜。更何況是為了救愛人的性命呢？“戍雋有你，真是她的福氣。”
舒曦若搖頭。“我，有他。是我的福氣。”蔚戍雋舍身忘死衝過來抱住她那一幕，她永遠也忘不掉。
蔚戍雋靜心在穀底休養了半月的時間，就已經能自由行動了。而且腿上的骨折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動作。
結果萬雪妍遞來的湯藥，蔚戍雋出言道謝，“謝謝外婆。藥很有效，如果不是您的藥，我肯那個還要多養些日子了。”
萬雪妍看向蔚戍雋身邊舒曦若，後者調皮一笑。回事蔚戍雋，露出淡淡的笑容。“是你身體的底子好，藥物也隻是輔助作用，不用謝我。”
蔚戍雋本就不多話，所以隻是感激的對萬雪妍輕點下頭，便低頭喝起了藥來。
“曦若，等戍雋養好傷，我們同你們一起回昆墨山莊。”萬雪妍開口說道。
舒曦若的大眼頓時亮了起來。“真的嗎？舅舅一定非常想念你們的。”
萬雪妍一笑。“是該回去看看他們了。”
蔚久輝坐在一邊，背對著三人，低聲的嘟囔：“會不會去都是你說，都不問問我的想法？”
萬雪妍斂下笑意轉頭瞪著蔚久輝的後背。“問你？好啊，那我問你，我要會昆墨山莊，你回不回？”沒等蔚久輝開口說話，萬雪妍就繼續說道：“不過不管你回不回去，我都要回去。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蔚久輝轉頭瞪了萬雪妍一眼：“這不是跟沒問一樣！”
萬雪妍微微一笑：“可是我有問啊。”眼裏有說不出的調皮。
蔚久輝無語的看著她。
舒曦若忍不住笑出聲來。蔚戍雋的眼底也是露出笑意。
就在這時，蔚久輝猛的看向門口。其他人以為有什麽事情，隨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