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看到林繼安的女朋友站在門口就提高了聲調,跟何雨樂說:“那算什麽?你跟林繼安是真有情,總比有的人玩弄林繼安的感情,是假的愛情來的要光明磊落的多。”

女生就站在教室門口,死死的看著何雨樂。

何雨樂坐了下來,死死的看著那個女孩,看著看著女孩就流出了眼淚,然後轉身走掉了。

何雨樂突然想要追上去,王盼跟何雨樂說:“讓她走吧!沒有用的,即使你追上去再解釋1萬句,對方也不會想聽的,你就讓她走吧,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何雨樂剛剛點頭說好,就聽見外麵一陣吵鬧的聲音。

然後就有人傳出來說,有人跳樓死了。

一時之間,學校裏麵突然變得慌亂了起來,何雨樂和王盼就那麽看著彼此。

這節課沒有上成,學校裏麵來了救護車,因為有人教學樓跳下去的緣故,所以所有的學生都看到了。

何雨樂很想鼓起勇氣去看那個女孩子一眼,但始終沒有辦法。

聽別人說那個女孩子是已經服過安眠藥,然後過來跳樓的,其實她不跳下去,最後也會死掉的。

何雨樂回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藍天白雲,陽光普照。溫暖得一如何雨樂第一次見林繼安的那個日子一樣。

“要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啊。。”

何雨樂默默地在心裏這麽想著,林繼安對自己而言絕對是一個不得不提起的重要人物,他陪著何雨樂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說實話何雨樂心裏對於林繼安還是十分愧疚的,如果不是當初的那些事情,導致自己沒有辦法再和林繼安繼續下去,自己說不定會和林繼安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麽多如果。

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人再有辦法去改變,何雨樂和林繼安的事情如此,這個女生的事情,依舊如此。

人死不能複生,何雨樂沒有勇氣去麵對那個女生,即使王盼在一旁不停的對自己說,這不是自己的錯,但是何雨樂的心裏還是很不好受,其實她也清楚,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可是有人因此而死,她還是覺得很不開心。

何雨樂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當時林繼安沒有選擇自己,而是跟那個女生在一起的話,會不會那個女生就不會死,林繼安也就不會出國,自己在學校還是能夠偶爾看著他,和他保持一個普通朋友的距離,而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即將遠去到異國他鄉,一個每天深陷公司的勾心鬥角,何雨樂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活得特別的自私,無論是林繼安的事情,還是衛理年的事情,自己是不是都做得有點任性了?是不是自己太多管閑事了,對衛理年,如果不是顧慮到自己,衛理年現在肯定也不會那麽煩惱吧,對林繼安,如果不是自己,林繼安現在的生活也許能夠過得更好吧。

何雨樂想著想著,眼眶在不經意間已經紅了,淚水好像馬上就要流下來,一旁的王盼看著何雨樂這個

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何雨樂,隻能從抽屜裏拿出了紙巾,遞給何雨樂,想開口說點什麽,但是望著何雨樂的樣子,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也許,對於那個女生而言,現在是真正的徹底解脫了吧,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能夠找到一個珍惜她,愛她的人,不會再經曆這樣的痛苦,想想她這個樣子,好像也不錯呢!”

何雨樂接過王盼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睛,狠狠地擤了一下鼻子,突然撲哧的笑了一聲,一旁的王盼一臉疑惑的問何雨樂到底怎麽了,別想不開啊,何雨樂露出她標誌性的笑容,對王盼說:“沒事,我知道我自己該做什麽。”

衛理年從早上到了公司以後,一直就在期待秘書敲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但是等了一上午,秘書都沒有過來。衛理年知道秘書沒有過來,就是昨天交代的事情沒有新的進展,自己就是急也是急不得的。

於是在中午的時候,衛理年就跟白彬打了個電話,問一下白彬有沒有查到衛理路的下落。

白彬沒有調查到衛理路的下落,但是找到了衛理路的那一處房產。

白彬今天下午就打算讓人裝做中介的樣子,去開一下衛理路家的門試一試。

衛理年跟白彬說:“我之前也交代過秘書讓她去調查那個房子的事情,不要兩個人都撞到了一起。”

白彬跟衛理年說:“那你快讓你的人停下來,今天下午我就去動手,我的人比你的人專業多了!”

衛理年聽到白彬說的話以後就笑了,然後跟白彬說:“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快去吧!”

一個下午,依舊是沒有人打擾。在快要下班的時候,白彬突然來了衛氏集團。

秘書跟衛理年說:“衛總,白先生現在過來了,讓他現在進來嗎?”

衛理年說快讓他進來。

白彬進來第一件事就是跟衛理年說發現了好多衛理路放在家裏麵的資料。

衛理年問白彬:“這些資料你是怎麽發現的?”

白彬跟衛理年說:“衛理路這個小子在家裏麵放了一幅畫,傻子都知道這個畫後麵一定是個保險櫃,所以我就找人把保險櫃給撬了。”

白彬舉著手裏麵的東西跟衛理年說:“你自己看看吧,有很多資料,還有一個錄音帶。”

衛理年接過白彬手裏麵的東西,繼續打量著。

白彬跟衛理年說:“這小子居然還用錄音帶,現在都是什麽年頭了!沒想到衛理路這小子還夠古典的,你看看吧,我覺得這裏麵的東西不簡單。”

白彬看著衛理年接過了袋子裏麵的東西就跟衛理年說:“那你先看吧,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你再叫我。”

衛理年跟白彬說:“你就這麽進去了?沒有人發現嗎?衛理路不在那個房子裏麵嗎?”

白彬跟衛理年說:“派人在周圍打聽一天了,這個房子至少三年都沒有人住過了,中介來過好幾次,想要問一下這個房子要不要租或者是要不要賣,一直都

沒有人理。所以我下午就趁人少的時候直接就把房子給撬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說完以後,白彬就走了。

衛理年開始看裏麵封裝的一個個文件袋。

裏麵都是關於股份轉讓的一些合同書,衛理年看到這些東西都震驚了,裏麵全是自己的父母和衛理路股份來往的證明,包括自己的父母把何氏集團的股份給了衛理路。

這些事情衛理年都是不知道的。

鐵證如山,衛理年再也不能給自己的父母開脫了,自己的爸媽就是通過衛理路從而獲得何氏集團的股份和財產的,蘇繼環收購的何氏集團的股份根本就不在蘇繼環自己的名下,而是轉到自己爸媽的名下。

衛理年從來沒有過想要去調查自己父母的傾向,但是這些文件擺在麵前,衛理年也不得不去查了。

衛理年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讓秘書進來。

秘書進來以後就看到衛理年一臉嚴肅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跟衛理年說:“衛總,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嗎?”

衛理年跟秘書說:“去調查我爸媽他們名下的財產,以及股份轉讓所有的資金來往動向,我現在都要知道!”

秘書聽到了以後楞了一下,衛理年跟秘書說:“不用懷疑!就是我爸媽,去查吧!”

秘書就問衛理年:“確認是所有的動向嗎?動產和不動產所有的去向以及股份所有的轉讓都要查,是嗎?”

衛理年跟秘書點了點頭。

查這些東西根本一點都不難,但是因為是自己的爸媽,衛理年從來沒有動過這種念頭,一旦動了這種念頭,就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藏得住的了。

股份這種東西又不可能寄掛在別人的名下,萬一那個人不認賬了,以後自己的爸媽多年的心血就白費了。

兩個小時以後,秘書遞交過來說:“衛總,這是您要的資料。”

衛理年看著裏麵的股權讓渡和買賣和衛理路這裏留下來的資料是一模一樣的,衛理年一下子就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衛理年通過手指間的縫隙最後的看向那隻錄音筆。

辦公室裏麵沒有錄音機,這種古老的東西,衛理年就把它拿走了。

今晚終將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一個關於愛與被愛,信任與背叛的夜晚。

何雨樂和衛理年的心都在動搖。兩個人就像一個天秤的兩端,隻要有一方跟著動了,另一方自然也是會有起伏的。

衛理年沒有回家,衛理年不能回家。衛理年不能想著自己要麵對何雨樂的樣子,每次都是這個樣子無法麵對。

這次衛理年在繆斯,沒有叫陪酒小姐,但是依舊把自己喝個爛醉,李恒遠,林傑和白彬進來的時候看到衛理年這個樣子,簡直都不敢相信了。

李恒遠上去就給了衛理年一拳說:“你這個混蛋!都到什麽時候了?你還好意思在這邊喝酒?你還倒下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倒下了何雨樂怎麽辦?她現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