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們女人就是欠**

安安一腳把門給踹開後,秋天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安安,你……”

“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快進去看看!”安安口吻局促,拉著秋天進了裏麵。

客廳裏一片淩亂,顯然是打鬥過的痕跡,當然,僅僅是男人是自己打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沒有辦法還手。

門被踹開時,女人的腦袋已經被花瓶砸得血流不止,捂著頭在尖叫嚎哭,而男人循聲看向門口,眼底滿是狠戾。

“你們是誰?”

“幹什麽的?”

男人質問安安,抓起旁邊電視櫃邊上的另一隻花瓶就朝著安安和秋天的方向衝了過來,明顯是要對她們大打出手。

安安的目光從那女人驚懼的臉上收回,不給男人任何反應的機會,抬腿一腳狠狠地踢中男人的腹部。

男人直接被踢飛,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長長的尖叫。

秋天楞在安安的身邊不知所措。

她認識安安這麽多年,哪怕七年時間沒見,可在她的記憶中,安安根本沒有學過跆拳道什麽的,更別說能有如此力量踹門又踹人。

那可是加厚的防盜門啊!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那男人都被踢飛到牆角了,頓兩秒又開始吼安安,安安沒有耐心,伸手把電視牆後的電線扯下來,直接繞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你……”

“給我閉嘴!”

安安把遙控器塞到了男人的嘴裏,然後用電線把男人給死死地捆在了椅子上。

“打女人算個什麽東西!”

安安恨恨地唾了一口,直接忽視掉男人震驚又陰狠的眼神,拉著秋天走到了女人的身邊。

“我還沒打120,你趕緊打。”

安安把手機遞到了秋天的手上,然後盯著女人破了一大條口子的頭,她的眼神深了深,心疼得緊。

“別怕,我們已經報警了,你不會再有事了。”

安安柔聲安慰啼哭的女人,“家裏有沒有醫藥箱,你血流這麽多,我得先幫你止一下血。”

女人哆嗦著手指了指電視櫃旁邊的架子,聲音也在顫抖,“第二……第二層。”

安安幫女人止血的時候,女人特別能忍。

也是在同時,安安發現女人的手上和腿上,包括脖子上都有多處淤痕,青青紫紫的暴跡都足以昭示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遭受如此虐待。

警方,在十分鍾後抵達了。

而女人的兒子也在接到電話後匆匆趕來,看到女人被打得幾乎奄奄一息,男人哭得不像話,暴躁地踹了父親好幾腳,然後又被警方拉開。

原來,男人早已家暴女人多年了,而兒子還在參加工作,為了不讓兒子擔心,女人一直把這事給瞞著的。

在兒子的再三規勸下,女人才決定因為家暴起訴離婚並讓男人坐牢。

警方沒有第一時間將男人帶走,在警方離開前,安安也被詢問了一些問題。

後來,男人威脅女人,“你確定要告老子?”

“我這些年好吃好喝地把你養著,還幫你養著這個野種,打你兩下就受不了了?我又沒打死你,再說你嫁給老子,你的命就得是老子的!”

“給我閉嘴!”站在旁邊的秋天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男人的腦門兒上,冷喝了聲。

男人瞥了她一眼,“你們女人就是欠**!”

“還廢話是吧?”

“你告我也沒用,我會請最好的律師,隻要沒打死你,我就有辦法從局子裏出來,但凡你還有口氣,我就得折騰你。”

男人罵罵咧咧個不停。

兒子氣紅了眼,準備動手打他,又被女人給拉住,“他是你爸爸,別打他,打他了你就落得不孝的罪名,也成了和他一樣的人。”

女人哭得很傷心,說話帶出一股子哭腔。

安安看著愈發不忍,正要動手揍男人,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門是敞著的,同時走進來兩個人。

一個男人,西裝革履,麵龐清瘦,眉眼間氤氳著一簇經久不散的憂鬱。

一個女人,職業裝,鵝蛋臉緊繃著,顯得清清冷冷。

安安扭頭看去時,猛地,心跳沉了下來。

“沈柯,景笙?”

“景笙?!”

秋天也在同時回了頭。

七年時間過去,祝景笙早就出落得更加清純好看,白皙的臉蛋掛著一抹天然的高冷,原本清澈的一雙眼裏多了些世俗,少了些人情味。

她看到秋天和安安,眼神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拎著公文包,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冷漠矜貴地走了進來。

沈柯隨在她的身後,不緊不慢。

“安安,你怎麽會在這裏?”沈柯問她。

“我看到他動手打人,報的警……”安安怔怔地盯著沈柯,“你這是?”

沈柯抿了抿嘴角,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來一張名片遞到安安的手裏麵,“我是原告請來的律師。”

安安接過名片的手微微抖了抖。

沈柯果然還是遂了沈教授的願學了法律,如今自己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而現在,他是女人的兒子請來的維權律師。

隻是……

“景笙也是你事務所裏的律師嗎?”安安看了景笙一眼,眼神有些錯綜複雜,回頭來問沈柯。

沈柯搖頭,“不是,我們隻是恰好搭乘同一架電梯上來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被告請來的律師吧。”

沈柯疏離淡漠的眼神看了祝景笙一眼,話音落下那刻,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到了她的身上。

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陰測測的笑了兩聲,“這麽有緣,祝律師還認識剛才報警的女人呢?”

祝景笙淡淡掃了眼安安,口吻冷漠,“不熟。”

男人會意地笑道,“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公司特聘的祝律師,什麽官司都能打,並且都能打贏,你這臭婆娘,想告我可沒那麽容易!”

“嘴巴還這麽臭!”秋天脾氣也暴躁,一巴掌掄到男人的後腦勺上。

祝景笙瞥了秋天一眼。

“陳夫人,你確定要上訴你的丈夫嗎?據我所知,你是沒有任何經濟條件的,離開你的丈夫過後你沒豪門太太的日子過了不說,而且,分不到絲毫的財產。即便如此,你也仍然堅持要上訴他並讓他坐牢?”

祝景笙頓了片刻後開門見山,目光清清淺淺地盯著受傷的女人,眼底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無情而冷漠。

安安和秋天齊齊看著她,幾乎不認識如此冷漠的祝景笙。

“景笙,你在說什麽呢?”安安難以置信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