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跟上了癮一樣
轉頭,傭人送童畫離開,滿臉的無奈,“童畫小姐,原來你真的跟顧先生不是情侶啊,我今天真是辦了壞事情。”
童畫笑眯眯的,“當然不是啦。”
顧厲琛還是不放心,給白芨打了電話,等童畫回去後,派人二十四小時密切地監視童畫,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反映給他。
安安本是上樓了的。
她想讓自己冷靜些,卻無奈安寧煜咚咚咚跑上樓又把她從房間裏拽了出來。
“媽咪你看,秋天阿姨現在已經是顧氏傳媒的正式藝人了,之前的緋聞都解除了,”安寧煜拉著安安坐到沙發上,笑眯眯地盯著電視屏幕裏的娛樂新聞。
真好啊。
秋天阿姨事業順利,媽咪也不是被爸比給拋棄的,爸比現在是單身……
怎麽忽然之間,安寧煜覺得所有好事都降臨了呢。
看到秋天和顧氏恢複合約的新聞,安安也笑了,笑容中忽然多出兩分晦澀。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有道人影出現在不遠的地方,不等她說什麽,原本坐在身旁的安寧煜忽然起了身,笑盈盈地跑掉了。
安安皺著眉頭,緊跟著,他便走了過來。
“新聞我看到了,謝謝。”
安安的客氣和疏離,落入顧厲琛的眸底,隻讓他眼色深了幾許,他勾著唇,“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三個月隨傳隨到的約定。
安安早料到他會說到這個,她回頭,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寧煜關了房門,走廊上空無一人。
傭人們也都很識趣地在屋外麵忙,偌大的客廳除開此刻的兩人外,顯得尤其空****的。
安安沉了口氣,拉著顧厲琛坐到了沙發上。
在顧厲琛狐疑的眼光中,她跨|坐到他的身上,隨後,半褪了身上的衣服。
“你做什麽?”
顧厲琛隻覺得喉間一陣幹燥,看她的眼神更深,深不可測。
“孩子還在,我們快點。”
安安伸出手,開始解他襯衣的紐扣,動作顯得局促。
聽到她這句話,顧厲琛眼底跳躍的光,忽地滅掉,臉色沉冷如風雨欲來。
攤開大掌,猛地將她推開。
“你當我是什麽?”顧厲琛清冷地看著她,音色沙啞而低沉,沉怒的眸仿佛扔著淬了冰的刀子,紮得安安的心口一片粉碎。
“你誤會了,”安安咬了咬嘴唇,“隻是……我欠你幾晚而已,想補償……”
倏地,顧厲琛抬手掐住了安安。
一路把她逼到牆角,後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裏跟野獸似的,霸道而肆意地宣泄。
安安緊閉上雙眼,沒有將他推開,反倒是摟住了他,手不由自主地拍著他的背。
顧厲琛的憤怒,好似因為她小小的動作得以平息。
他抬眼看她時,她的眼睛裏跟下著霧似的,一片迷蒙,瀲灩著水光,哪怕隻看上一眼都絞得心口酸疼。
她沉下心來,紅唇朝著他貼了過來。
顧厲琛偏頭,躲開了她。
“你不懂,”他說。
安安抿著嘴角後退,後腦勺貼在冰冷的牆麵上看他,“我不懂什麽?”
“你不懂童畫剛才說的那些話,統統都是真的!”
也不知是壓抑了許久的緣故,還是剛才安安的舉動徹底點燃了他,這話,他幾乎是用吼的。
安安著實被他突然的爆發嚇到,看他的眼神都跟著閃了閃。
剛才客廳裏的場景,在腦海中盤旋。
童畫說,他是因為她當年的離開,才故意導演了這麽一場戲。
可是安安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他仍舊是單身,一直為了她守到現在,沒有和其他人有過交集?
還是難過,她早在當年就選擇了厲覲驍,是她自己斬斷了和他的所有聯係,如今該找到怎樣的身份來麵對他?
喉嚨口不知被什麽堵住,有些酸酸脹脹的。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便將頭別到一邊去,可下一秒,顧厲琛又攫住她的下巴,逼得她認真地看他。
他的眼底斂著怒意,可手上的力度卻愈發小了起來。
“除了我不在意你這句話,從你回國到現在,我沒說過一句假話,”他深深地逼視著她,“我還愛你,很愛很愛。”
“我就是賤你知道嗎?哪怕你都跟其他男人生了孩子,現在也有男朋友,我還是喜歡你,跟他媽上了癮一樣,戒不掉,也忘不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揉碎掉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誰也沒辦法再從他的手上奪走。
可諷刺的是,他根本沒有那樣通天的本事。
聽到顧厲琛自嘲的語氣,安安的眼睛紅了,淚水不要錢,在眼眶裏瘋狂地打轉。
她隻有微微抬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幾秒鍾,這才讓眼淚沒有落下來,她就還是那個堅強薄情的安安。
“是啊,就是賤,”安安嘲諷地仰視著他,“七年前,你不是都跟童畫處過一晚嗎?原來她在**的本事連我都不如,所以她都在你身邊陪了七年,你還對我如此念念不忘。”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安安極其諷刺的話音落了地,如她所想的那樣,顧厲琛的臉色緊繃,憤怒接近邊緣值。
如果她再多說一個字,他的拳頭大概就砸到她身上來了。
對上顧厲琛怒不可遏的雙眼,安安忽然明媚地笑了笑。
“該說的我都說了,”她笑意盈盈的,“之前的口頭合約內容仍然奏效,明早我會帶著寧煜離開這裏,這兩天感謝你的收留,從今往後我們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完,安安伸手將他推開,轉身往樓上走,走出去兩步,又頓住了腳步。
“你這次走了,我再也不會找你!”
顧厲琛沉冷的嗓音從身後有力地傳來,擲地有聲。
安安抿著微微顫抖的嘴唇,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可她卻笑著回應,“既然這樣,那是最好,反正,早從七年前起我就不愛你了。”
她往樓上走,背影堅決。
剛走上最後一級台階,隻聽見樓下傳來客廳的門被砸響的聲音,顯然,他退出了客廳。
安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剛才吻過的地方,還在微微發燙。
她背靠著牆,身體跟失去了重力一樣緩緩滑落,淚流滿麵。
抱歉,她不能連累到他。
所以傷他這一次,希望,也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