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不是沒有體會過紀彥庭的體貼,隻是現在二人的狀態,這樣的姿勢,怎麽看,怎麽別扭。

他現在是紀氏董事長,而她隻不過是一個失婚少婦,不說二人之前的那段失敗的感情,僅僅是說現在二人的身份,就已經不適合了。

太晚了。

鍾情心中惆悵的想著。

“怎麽,被我的體貼打動了?”偏偏有人就是有打破氣氛的本事,紀彥庭一邊將鍾情輕輕的放回到**,一邊斜眼看著鍾情。

“嗬,你在開玩笑嘛?被你打動?你什麽樣我還不知道?”惡劣的自大狂,最後一句話,鍾情是在心中補充的。

“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啊,不愧是我的女人。”紀彥庭說完,伸手將手中的毛巾扔到一旁,似乎很是嫌棄的樣子,“不過幾年沒見,我真想深入了解你一下。”

深入兩個字,被紀彥庭加重了口音。

鍾情感覺心中頓時一陣怒氣翻湧上來:“紀先生出身高貴,每天把這些話放在口中,不怕玷汙了紀家的門風。”

紀彥庭聽完鍾情的話,眼睛微微眯了眯,隱藏了其中危險的信號,不羈的聳聳肩:“鍾情,**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你這麽在意,難道還在回憶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紀彥庭不說還好,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鍾情腦海中頓時回**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最關鍵的是,那天,自己主動的不像話,當然,這些回憶,也是在鍾情後來回憶到的。

“難不成,你在回憶?”紀彥庭一見鍾情

此時紅的似乎要滴出血的臉頰,心中微微一動,卻轉瞬即逝,慢慢湊近鍾情,在她的耳邊問道。

“哈?”鍾情卻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看著紀彥庭,臉上的紅潤已經退了下來,微微偏頭,想要遠離紀彥庭給自己帶來的壓迫感。

“紀彥庭,我要休息了。”再這樣下去,鍾情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態。

“的確該好好休息休息,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紀彥庭倒是見好就收,隻是眼神卻停留在她的胸前。

順著紀彥庭的視線,鍾情剛剛回落下去的憤怒,頓時又重新湧了上來:“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是嗎?”紀彥庭冷起麵孔,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竟然一次回頭都沒有。

鍾情卻隻是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他……生氣了?是啊,他以前是那麽驕傲的人,當然會生氣,隻是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失望,她以前,受過比他現在還委屈的苦。

“對了,”門突然重新被人從外麵打開,緊接著,紀彥庭的身影出現,“女人,雖然我對你很好,但是‘不關我事’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不然我生氣的代價,你承受不了。”

這一次,門被關上,腳步漸漸的遠了,沒有再打開。

隻是鍾情的煩躁,竟然奇異般的像是紀彥庭離開的腳步一般,漸行漸遠。

皺了皺眉,鍾情偏頭,不想再想這些事情,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就把他們放在曾經吧。

“叩叩--”緊接著,兩聲敲門聲。

“進--”悶悶的聲音從薄被下傳出,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小姐。”門口,蘭姨端著一杯白開水走了進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而後把從醫院帶回來的藥打開,全部放在藥盤上。

一聽這個稱呼,鍾情就知道是蘭姨,自己說過很多次,可是蘭姨都說規矩還是要遵循的,鍾情拗不過,隻好順了她的意思,隻是卻嚴格規定蘭姨的兒子陸期不能這樣叫自己。

陸期雖然是蘭姨的兒子,隻是自己的母親一直都將他當做自己的親人對待,所以,鍾情和陸期從小到大都是上的一樣的學校。這樣就更不能讓陸期稱呼自己為“小姐”了,加上陸期比鍾情大了半年,因此,陸期叫自己“小情”。

“蘭姨,”鍾情叫了一聲,“陸期呢?”

蘭姨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說。

“又去相親了?”雖然是疑問句,但是鍾情知道一定是這樣的。

蘭姨想要抱孫子,想到一個讓鍾情發指的狀態,不過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鍾情反而不好說什麽。

“他早點定下來我早點安心。”蘭姨看著麵前的麵色蒼白的鍾情,欲言又止。

“蘭姨,你想說什麽?”這麽多年的相處,鍾情當然能夠看出來蘭姨現在的狀態。她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和自己說吧。

“小姐,剛剛那個人……是紀少爺嗎?”蘭姨的聲音響起。

鍾情頓時愣住了,有多長時間沒有從蘭姨的口中聽見這個稱呼了呢?大概……有三四年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