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的母親,李婉柔,人如其名,是一個溫柔似水的人,自然,她從小就教導鍾情成為一個大家閨秀一般的人物。

隻是在鍾情學會了上流社會的社交禮儀之後,母親告訴她,不要學著那些宴會上的女人一般,依附於男人,你可以溫柔,但不代表軟弱,你可以相信愛情,但絕對不能失去自己。

於是那時鍾情知道了,其實人生處處是充滿矛盾的。

比如現在。

一個自己才說要逃避的人,如今卻偏偏一睜眼就看見的心情,就是鍾情現在的心情。

蘭姨說要鍾情考慮一下,鍾情考慮了,結果就是自己要遠離紀彥庭。而紀彥庭住在了隔壁,鍾情同樣忍耐了下來。

可是一大早,那個本該在隔壁房間的男人,竟然在自己房間的**,且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鍾情頓時醒了過來,震驚的看著紀彥庭。

“你做什麽?”

“放心,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紀彥庭似乎很是遺憾的掃視了一眼鍾情的身體,而後搖搖頭,“當然你若是主動一點我還可以承受。”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鍾情心中一陣無力,總覺得自己一拳用力的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氣,一陣頹然。

“當然可以,”紀彥庭立刻收起臉上的表情,看著鍾情,“女人,你走光了。”說完掀開被子,直接下床。

鍾情慌忙低頭,果然看見胸前已經暴露一片,伸手便要遮起來,卻被一雙大手阻攔了下來。

鍾情

抬頭,憤怒的看著紀彥庭。

“看也看了,正好順便幫你起床。”

“不用你假好心,”伸手,鍾情將紀彥庭的手拂開。

紀彥庭倒也不再堅持,走到一邊,閑閑的開口:“得,被人嫌棄了。”

鍾情看了一眼紀彥庭,見他眼睛一直看著別的地方,沒有看向自己這邊,方才脫下身上的寬鬆的睡衣,拿起一旁掛著的襯衫。

隻是一偏頭,正好對上紀彥庭投射過來的目光。

“呀--”她心中頓時一急,單手無法快速的穿上衣服,加上剛剛嚇了一跳,身子一傾斜,頓時倒在床邊,肩膀上一陣刺痛,怕是碰到了胳膊了。

可是,鍾情瞪了紀彥庭一眼,他明明看著自己快要摔倒了,還不管不顧,頓時沒有了好臉色,手想要用力起來,卻發現手肘竟然使不上力氣。

無奈之下,鍾情皺眉,看向一旁的紀彥庭。

紀彥庭無奈的聳肩:“你剛剛說不用我假好心的。”人雖然這麽說著,卻還是向前走了幾步。

鍾情見他的良心總算沒有泯滅,心中微微一鬆。

隻是紀彥庭卻隻是閑閑的站在一旁,看著鍾情無措的樣子,鍾情抬頭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卻見後者正一副“求我啊”的樣子。

一陣無奈,鍾情咬咬牙,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便要站起來,隻是她卻忽視了胳膊所能承受的重量,頓時一陣無力,又重新跌在地上。

“你這女人,說句服軟的話這麽難!”紀彥庭暴躁了

,彎腰,伸手將鍾情狠狠的抱起來放到**,然後將她的胳膊拉開,抻平,放在一旁!

然後,像是沒有看見鍾情**在外麵的春光一般,將襯衫規規矩矩的給她穿上,然後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扣上。

期間,紀彥庭的指尖難免要觸碰到鍾情的肌膚,卻依舊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麵無表情的給鍾情穿戴整齊,倒是鍾情的臉色,卻忍不住一片燥紅。

等到鍾情收拾好了之後,她全身上下幾乎被紀彥庭調戲了個遍,卻偏偏她什麽都說不得,因為那個男人自始至終一副淡定的樣子,就好像身下的人是個木頭,自己是個木匠一般。

終於完了,鍾情長舒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紀彥庭:“謝謝你了。”聲音很輕,若不是紀彥庭在她的身邊,還聽不見呢。

“你說什麽?”聲音囂張,怎麽聽,怎麽可氣。

“你--”鍾情氣悶,抬頭憤憤的瞪著紀彥庭,見他隻是挑釁的挑眉,頓時泄氣,“以後進我房間,你最好敲一下門。”她悶悶的開口。

“為什麽?”

為什麽?鍾情無奈,他竟然還要問自己為什麽?

“萬一我在換衣服或是不方便的時候,你闖進來豈不是很尷尬,你既然住下來,就必須知道男女有別。”

“鍾情!”此時紀彥庭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嚴肅。

鍾情抬頭,看了一眼紀彥庭,眼中微微疑惑。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以後進你房間,我更不會敲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