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庭身邊的助理當即叫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吐別人身上?”

鍾情還有一絲絲的神誌,她迷離一笑,充滿歉意道“對不起,先生--”

助理還是覺得不忿:“你知不知道我們紀總一套衣服多少錢?別說賠,你就是幹洗都洗不起!”

鍾情喝醉了,連脾氣都沒有了,忍著讓她罵,一點生氣的反應都沒有。

她還是嗬嗬直笑,卻漸漸笑出了眼淚,她漂亮的眼睛定在了紀彥庭身上,聲音哀傷:“先生,我離婚了,很難受,所以不要計較--不要計較--”

“你離婚關別人什麽事?”助理一邊低聲嘀咕,一邊用紙巾擦拭著紀彥庭的外套,一直靜默不語的紀彥庭在聽到離婚兩字的時候,目光頓了一頓。

“紀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助理出聲提醒出神的紀彥庭。

“你去,我有事不去了。”紀彥庭聲音淡淡地吩咐道,態度雖然沒有很強硬,卻有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好的。”助理順從地應道,心裏卻在嘀咕,潔癖真是可怕,不就是被吐了一點酒嗎?連幾千萬的合同都不去談了。

紀彥庭將自己放空的目光聚焦到眼前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身上,她臉色蒼白,眼角通紅,還掛著一絲淚水。

他心裏頓時蔓延開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說是快意又夾雜著心痛,說是憐惜又帶著那麽一絲不甘。

“鍾情。”紀彥庭出聲喚道,聲音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嗯,阿遠,你叫我麽?”鍾情已經是醉慘了,看著紀彥庭就像是看著裴承遠,她

整個身子都軟在了紀彥庭的懷裏,喃喃自語地說道,“我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離婚?為什麽不愛我?”

紀彥庭的太陽穴狠狠地跳了跳,心中被一種瘋狂的妒忌占領了神智。

他抬手捏住了鍾情纖細的下巴,力度之大,讓鍾情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秀眉。

“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你老公!”紀彥庭的聲音陰惻惻的,像是在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怒氣。

鍾情卻還是一無所知,自顧自的說道:“是啊,我們離婚了,你不是我老公了--嗬嗬,離婚了--”

紀彥庭臉色陰沉地沉了下來,整張臉緊緊繃著。他深呼吸了幾下,才將自己內心不快壓製了下去,出聲道:“別鬧了,我送你回家。”

鍾情卻搖了搖頭,聲音軟糯甜美地撒嬌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紀彥庭頭痛地皺起了自己英挺的眉,聲音醇厚低沉:“那你想去哪兒?”

他話音剛落,鍾情就踮起腳親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我不回家,我要跟你在一起。”鍾情神色迷離,臉頰嫣紅地呢喃著。

紀彥庭暗暗罵了一聲,當即將鍾情攔腰抱起,往自己的車子大步走去。

送上門的肥肉哪能讓她飛了,何況這還是自己惦記了好久且讓她飛過了一次的肥肉?

紀彥庭將鍾情放到了後座,上車後就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幾乎是飛一般往自己慣住的酒店開去。

過程中也許是因為車速太快令鍾情不適地抗議了好幾聲,紀彥庭都忍住沒有去理會她,硬著心腸一路將車子飆到了自己名下的四季大酒店

從停車庫直到頂樓的總統套房,紀總裁的行為隻能用簡單粗暴來形容。

遇見問候的員工,冷著臉點了點頭,走路是大步流星的,開房門更是直接用踹的。

回到房間,也是用摔的,將鍾情整個人甩到了超大的柔軟大**。

鍾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了,她渾身酸痛地從**坐起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裏。

她昨晚去酒吧買醉了,然後--然後呢?

她拚命地揉了揉自己脹痛的太陽穴,很是懊惱,然後到底是怎麽來到這裏的?看這情況自己還跟別人一\夜\情了是嗎?

她堅守了二十四年的處子身啊!鍾情真的好想哭。

“睡醒了?”紀彥庭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冷眼打量了一會這個傻懵懵的女人,他翹著二郎腿意態閑適,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

鍾情被這個聲音嚇得不輕,本來想尖叫一聲的,可抬頭見到男人的英俊容顏,尖叫卻卡在了喉嚨裏,發不出聲音來。

這這這--沙發上坐著的男人有著一副足夠令她閉嘴的好身材,他赤著上身,精壯有力的肌肉,結實性感的腹肌,還有身體流暢而完美的線條,當然最令她臉紅的就是白皙的肌膚上麵血紅的抓痕。

然後再往上,是輪廓深邃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臉龐,五官精致如同刻畫,眉目清冷,鼻梁高挺,薄唇的形狀性感,清爽的短發讓他看起來幹練卻又不失穩重。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由內至外的矜貴霸氣。

可是--這個人他為什麽會是紀彥庭啊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