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終於慢慢的泛白,太陽緩緩的升了起來,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

紀彥庭兀自淡定的睜著眼睛,笑意盈盈的看著還在沉睡的鍾情,麵上浮現出一陣滿足一陣滿足。

前不久擠壓下來的鬱悶,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隻要心中對鍾情的疼惜。昨晚自己,可能真的太過於用力了,看著此刻鍾情眼角的疲憊,紀彥庭心中隻剩下一陣滿足的憐愛。

似乎在睡夢中,都能夠察覺到身邊人目光的注視,鍾情終於幽幽轉醒,一眼,便看見正在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頭顱,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紀彥庭。

想起昨天晚上慘烈的狀況,鍾情心中頓時一陣哀嚎,隨後,便想要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她真的沒臉了,竟然會做出那麽激動人心的舉動,這讓自己的臉麵何存啊,更何況!

鍾情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昨晚好像還是自己主動的啊!

或許是由於昨天晚上的戰況太過於激烈,鍾情現在瞬間感覺自己的手臂都一陣酸楚,動作自然也緩慢了不少。

而此刻,紀彥庭已經伸手,將鍾情緊緊抓著的被子拉了下來,然後大手順勢包住鍾情的小手,微微一笑。

“怎麽,現在害羞了?昨晚勾引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害羞?”紀彥庭的聲音,滿是調侃,甚至眼神,都揶揄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唇角的笑容,很是明顯,現在的紀彥庭,完全不一樣了。

鍾情一聽見紀彥庭這麽說,瞬間感覺自己臉上的燥、熱更加嚴重了,伸手,不輕不重的捶打了一下紀彥庭的肩膀:“本來打算我們結婚的時候再……結果沒想到你這麽心急,還問別人那種問題。”再怎麽樣,饒是鍾情臉皮再厚,此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嗬嗬……”被鍾情這麽一說,紀彥庭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輕聲笑了出來。

早上的緣故,鍾情的聲音中帶了點不自覺的嬌嗔,這樣的她,隻會讓自己更想化身為豺狼,隻是考慮到昨晚的情況,紀彥庭還是忍耐了自己心中的……某些欲望。

紀彥庭悶笑兩聲:“其實情情,你完全不必這麽大費周章的用這樣的驚喜給我,本來你站在那裏,就能夠讓我……嗯哼!”最後一句話,紀彥庭表示讓鍾情自行體會。

反正在他心中,這個女人成什麽樣子,都能夠輕易的挑起他的欲望……不過這麽看來,這個小女人似乎不怎麽相信。

“你還說!”鍾情頓時一陣惱羞,現在她的腰還一陣陣的酸痛,似乎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可是麵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好像是沒事人一般。

“情情,明明出力的是我,我都沒說累,你怎麽累了?”紀彥庭明知故問的說道,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調侃意味。

鍾情感覺自己的臉頰好像更紅了,伸手便將被子全數拉到自己身上,而此刻,紀彥庭完美的身材,頓時出現在大白天,甚至在窗外陽光的照耀下,還散發著點點的光芒。

看著紀彥庭有些快速的遮住自己身體的動作,鍾情的心情這才好受了一點,隨後看著麵前的男人,想到昨晚他

的不節製,氣頓時又上來了。

“你還說,你是打算把之前五年的都一次性補完嗎?”

……紀彥庭聽了鍾情的話,心中頓時一陣無奈,輕輕的湊到鍾情的耳邊:“紀太太,你隻是補了一天的而已,五年……你想得美!”

……

太令人發指了!鍾情扶著自己還在酸痛的腰,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神采奕奕的紀彥庭,心中猛地升起一陣憤慨!

為什麽!為什麽她就像是一個剛剛做了大量運動的玻璃娃娃此刻腰酸背痛腿還沒有力氣,卻偏偏那個男人,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似乎更加精神了。

似乎注意到鍾情的目光,紀彥庭微微一笑:“紀太太,鑒於你今天受了公傷,所以,我就暫且饒過你這一次吧。”說完,對著鍾情微微一笑,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鍾情怒氣衝衝的看著紀彥庭的背影!

公傷!鍾情當然知道紀彥庭的言外之意,為老公受的傷,簡稱公傷!靠,她真的越來越不純潔了。

吃過早餐之後,鍾情真的像紀彥庭說的一般,沒有再下床,實在是,太丟人了!她的身體雖然並不算是特別良好,但是除了心髒那個腫瘤之外,她對自己的體製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這份信心,在這個男人這樣的重壓之下,好像,很是不堪一擊啊!

到了中午的時候,鍾情的身體終於微微緩解了一下,加上泡了熱水澡之後,身上頓時舒適了很多,倒也可以下樓走動走動。

隻是看著王姨曖昧的笑臉,鍾情就有要逃跑的衝動,王姨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鍾情現在的狀況是怎麽造成的,如今又看鍾情腰酸背痛的樣子,自然就更加清晰了。

最終鍾情還是沒能夠在王姨極其曖昧的目光中挺過來,直接放下一句,我還有事,便朝著樓上的臥室奔去,隻是身後,王姨若有似無的目光,還是存在著。

鍾情心中哀嚎,她不想見人了!

紀彥庭,你這個玷汙我名聲的禽獸啊!

而此刻神清氣爽一臉饜足的紀彥庭,顯然是聽不見鍾情的哀嚎的,反而情緒特別高昂的去公司,將這幾天公司滯留的一些文件處理好,以方便之後和鍾情結婚的時候,不會留下太多的任務要好。

唇角微微一笑,紀彥庭又想到了昨天鍾情疲憊的樣子,他好像,真的有些過了,那個女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看來今天要好好地犒勞犒勞他辛苦的紀太太!

“啪……”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從外麵打開,一個身影已經飛快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紀彥庭眉心微微一皺,轉頭看向來人時,頓時愣在了那裏。

事實上,有人能夠這樣沒禮貌的走進自己的臥室,紀彥庭便已經猜到是誰了,隻是當他看見此刻潘微的神情時,心中還是忍不住冒出一陣驚詫。

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男人?這分明是……一個頹廢男啊。

“喂,你怎麽了?”紀彥庭微微皺眉,直接問道。

潘微視線朝著紀彥庭這邊掃視了一眼,眉心一直緊皺著,絲毫沒

有說話的跡象。

紀彥庭也不惱,隻是微微聳聳肩,緩緩起身走到潘微麵前的沙發上坐下,手隨意的倒了一杯水,放在潘微的麵前。

潘微倒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水杯一飲而盡,頗有一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還能吃喝,證明不算太差,紀彥庭心中靜靜的想著:“現在可以說發生什麽事情了吧!”紀彥庭直截了當的問道。

潘微猶豫了良久,眉心都跟著緊皺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方才不情願的說道:“童可回來了!”

聲音,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

聽見潘微的話,紀彥庭的眉心緊跟著皺起來,“兩年前他不是離開了嗎?”對童可,他相信,自己了解的並不比潘微少。

“誰知道現在他有回來了!”潘微神情很是懊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一副焦躁的樣子。

“不過是一個小明星而已,至於這個樣子!”紀彥庭心中雖然也很不爽,但是卻也沒有像潘微這樣反應這樣大。

潘微沒好氣的瞪了紀彥庭一眼,隨後緩緩說道:“童可見了鍾情!”

隻是這一句話,果然看見紀彥庭臉上隨意的表情收了起來,展現一抹嚴肅:“前天鍾情去了個陌生的地方,就是去見童可?”聲音,終於帶了一絲認真。

“嗯哼!”潘微應了一聲,“當時我也在場。”

“他有沒有說什麽?”紀彥庭眉心微微一皺,匆忙問道。

潘微瞬間想到了那天童可和官野野說的話,眉心瞬間皺的更緊了,心髒的地方,像是有人在不斷的敲打著一般,很痛,似乎從那天開始,自己的心髒便一直處於這樣的狀態,無論自己如何調整,都沒有辦法。

唇角頹然的笑了笑,他好像病入膏肓了一般。

看見潘微這個樣子,紀彥庭心中更加焦急了,唯恐自己錯過了什麽事情。

“不用擔心!”潘微見到紀彥庭的神情,安慰著他,“我隻是在焦慮自己的事情,他什麽都沒有和鍾情說!”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成功讓紀彥庭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

“童可說了什麽,讓你成了這樣?”紀彥庭眯了眯眼睛,終於可是思考麵前男人的事情了,隻有一個鍾情,她除了什麽事情,自己根本連思考都忘記。

說了什麽?聽見紀彥庭的話,潘微又一瞬間的怔忡,隨後才無奈說道,“沒說什麽,隻是……”

隻是什麽……潘微沒有說清楚,紀彥庭也沒有追問看,隻是看著潘微,他知道,潘微若是想說,便一定會說,若是不想說,自己就算是一直逼問下去,逼問到下個世紀,這個男人該不說的,還是不說。

“彥,你說,我究竟算是什麽樣的人呢?”潘微突然茫然的開口,聲音帶著明顯的無措。

紀彥庭沒有想到潘微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心中有一陣詫異,潘微從來都該是自信的,不該是這樣茫然的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紀彥庭皺眉問道。

潘微搖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是不是……官野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