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我送你回去。”紀彥庭淡淡的摞下一句話,就走出了陽台,看他背影的動作,似乎是在抽煙。

鍾情趕緊將衣服收到了懷裏,裹著被單就往浴室去。

浴室裏有壁鏡,她將自己身上的曖昧痕跡看得一清二楚,青青紫紫的渾身都是。

鍾情看著自己木木的臉,眼角還有些淚痕,很是憔悴的樣子,她暴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隻覺得頭痛欲裂。

她換好了衣服,又潑了冷水洗臉,才漸漸清醒了些。她離婚了,然後又發生一夜、情了。這兩天,她的日子真的是亂套了。

鍾情再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以往優雅驕矜的模樣,剪裁精致的套裝就如同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將她纖濃有度的身子襯托得更為玲瓏有致。

她的茶色頭發被一絲不苟地盤了起來,精致端莊。

“我走了,昨晚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鍾情低聲地對著陽台上的紀彥庭說道,邁腳就要離開。

“站住!”紀彥庭沉聲喝住了她,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他邁著沉穩的步伐進來,臉色陰沉,目光更是裹著冷意,“你跟我說清楚,什麽叫做當作沒有發生?”

鍾情的身子又累又軟,宿醉加上縱欲,還有悲痛,煩亂等各種情緒交加,她現在隻想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好好睡一覺。

“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糾纏,我要回家睡覺。”鍾情推開他挺拔的身子,徑直往門口走去。

被直接無視的紀彥庭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往**摔,他一邊慢慢地走進她,一般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的皮帶,聲音陰惻惻的帶著一股狠絕的味道:“不是要當作沒有發生

嗎?那我就讓你不能忘記。”

他話音剛落,整個身子都覆了上去。

鍾情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將他白淨如玉的俊臉生生打出五個指印來。

“紀彥庭,昨晚是我喝醉自願的,我不怪你,你現在算什麽?強、暴?你怎麽變得那麽討厭?”

紀彥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低頭俯視著女人強作鎮定卻臉色慘白的臉。

“好,我這次放過你。”他最後還是放軟了態度,隻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眉心,聲音卻是帶著不容置喙的狠絕,“不過鍾情,你給我記住了。別說你現在已經離婚,哪怕你不離婚,我想要,你也隻能是我的。”

鍾情淚光朦朧的雙目頓時迸發出一種深深的怒意,不過被她壓抑住了,她推了推紀彥庭的胸膛,聲音冷靜而嘶啞:“我可以走了嗎?”

紀彥庭起身,還動作輕柔地將她也拉了起來,聲音溫和沉住:“我送你回家,回鍾家。”

回鍾家,這不是昭告天下自己離婚的事情嗎?鍾情咬了咬唇瓣,低聲道:“我奶奶一把年紀了,身子又不好,拜托你別刺激她行嗎?”

紀彥庭冷嗬一聲,目光冷凝:“刺激?你一個二婚的女人能嫁給我,這不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嗎?”

鍾情被他話給震了一下,嫁給他?嗬嗬--

“我跟承遠還沒有領離婚證。”鍾情不想跟他吵架,隻淡淡地搬出一個借口,“還有,他一直不住別墅那邊,你把我送到那邊就可以了。”

“一直不住?”紀彥庭細細咀嚼著這四個字,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麽神色,但話裏的語氣卻是明顯的諷刺,“守活寡

守了三年,難怪昨晚險些把我榨幹。”

鍾情沒有理會他的調侃,麵無表情地說道:“可以走了嗎?”

紀彥庭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拉著她的手按密碼出了門口。

出了專用電梯,外麵肯定是人來人往的,鍾情掙紮著要甩開他的手,他卻不依不饒地緊緊抓住,最後還給了一記警告的眼神。

鍾情沒有辦法,隻得由著他了。

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交流過一句話。直到了鍾情的別墅門口,紀彥庭緩緩的將車子停下,他探過頭去慢條斯理地給鍾情解著安全帶,在她旁邊耳提麵命。

“馬上去領離婚證,還有不準讓姓裴的碰你一根手指頭。”他的聲音醇厚低沉,在她耳側呢喃著,親密得如同說著情話,可話裏卻滿滿都是威脅。

鍾情懶得搭理他,直接要推門下車,可車門是鎖住的。

紀彥庭還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聲音懶懶的:“不聽話是想我親你嗎?”

鍾情的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這是他們之前談戀愛的時候玩的遊戲,他現在拿來說是幾個意思。

“知道了,開門。”鍾情實在不想跟他周旋,隻好淡淡地應道,麵色清冷。

紀彥庭也不想逼她太過,哢嗒一聲開了鎖。

鍾情下了車,覺得這樣灰溜溜的離開真是太便宜他了,所以她又複回來在還沒有搖上的車窗前說道:“你的擔心實屬多餘,就算我脫光了在裴承遠跟前百般勾引他,他都不會碰我一根手指頭的。”

鍾情話說完就抬腳離開,紀彥庭隻要一想到她口中所說的場麵--脫光了百般勾引他,他心裏就起火,最後隻能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