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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陳大人追問道。

雲翔聞言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當時元華在外麵把風,我跟白牡丹在屋內,後來就覺得不對,一個閃身一把刀直接往**砍過來。直接砍在白牡丹的身上,白牡丹當場就死了。他殺了白牡丹之後,反過手就要殺我,我這才奪了刀沒辦法把他給殺了。白牡丹不是我殺得,是白牡丹的相好,連著外麵的元華也是死在他的手上。”

陳大人聞言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賈大殺了元華和白牡丹,你殺了賈大?”

“是。”

“那你為什麽要把他們的人頭切了,丟在華家?”

雲翔聞言說道:“當時我殺完人就直接回了寧國侯府,將衣服都換了才發現那塊禦賜的玉佩不見了,害怕是丟在王宅,便想著趕緊回去找。等我回去的時候發現賈大的人頭已經被人切掉了,我就知道有人來過,當時害怕因為元華和白牡丹找到我頭上,所以就拿刀將他們二人的頭也給切了。切完人頭我找了一下,並沒有發現玉佩,就順著後門出去,想著把人頭丟在哪,就看見華家後門半開著。探頭看了,裏麵沒人,就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嫁禍給他們,到時候牽扯到朝廷大員,這案子便就要直接交由刑部。我跟左爭光的關係向來好,想等著案子交到刑部,再找左爭光,將這案子給平了。”

雲翔說完看著陳大人:“我隻殺了一個人,還是逼不得已,其餘的都與我無關。”

“是與你無關,但是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陳大人一拍驚堂木,隨後讓雲翔畫押,再把這些人給帶下去。

然後衙差押著一個丫鬟打扮的人進來,正是盧霜霜身邊的金蓮。

金蓮從盧霜霜被抓就開始擔驚受怕,等見著京兆府的人來拿自己,嚇得站都站不穩了。

到了京兆府的衙門,還沒等陳大人問話,便趴在地上渾身發著顫:“大人,都是小姐的意思,奴婢什麽都沒做啊。”

陳大人問道:“你說是盧霜霜的意思?”

“是,是小菊回來告訴奴婢他姐夫殺人了,心裏害怕,奴婢便告訴了小姐,原本也沒當回事。隻是沒想到小姐聽到之後,讓奴婢去找侯爺身邊的侍衛,叫他將趙鈺給引到那個院子,原本想要嫁禍趙鈺,即便不能給趙鈺定罪也要拉著太子妃下水。小姐說若不是太子妃,側妃又怎會屈居人下,也不會壞了她的好事。後來小姐用這件事去要挾宋王妃,宋王妃卻並未理會,小姐便生惱,拿住葛三的媳婦跟孩子,逼著葛三半夜帶人頭去華家後門,騙他說的是要將人頭嫁禍給華家。其實派人要殺了葛三,並且還與太子身邊的謀臣串通,讓其坐實華家的罪名,來報複宋王妃。”金蓮一股腦將盧霜霜的事情全都交代了:“陳大人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小姐的主意,奴婢什麽都沒做,還求大人開恩啊。”

金蓮一邊說著一邊磕頭。

就聽著陳大人一聲冷哼:“盧霜霜,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金蓮聞言這才驚恐的回頭,就見著衙差押著盧霜霜從門後出來。

盧霜霜看著跪在地上的金蓮,一雙眼睛恨毒了她,恨不能直接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嚇得金蓮瑟瑟發抖。

到了這個地步,這案子已經沒什麽好省的了。

陳大人連夜將所有的口供案底全部整理一遍。

第二日一早便直接帶著這些案卷和寫好的奏折上朝。

睿宗看著陳大人,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問這個案子:“京兆府,王宅六屍案,可查清了?”

聞言陳大人立馬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回皇上此案已經查清,所有犯人皆已畫押,還請皇上過目。”

說著雙手托著供詞呈上。

自然有太監上來接過,再給睿宗送過去。

睿宗當著群臣的麵,一張一張的看過去。

眾人就見著睿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到最後,將這些供詞狠狠的拍在一旁:“天子腳下,這些拿著國家俸祿的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殺了這麽多人命,簡直是罪無可恕。”

一時間群臣趕緊跪下:“皇上息怒。”

“朕息怒,這叫朕如何息怒。公候世子世家千金,知法犯法,竟是為了一些小恩小怨,殺了這些無辜之人,叫朕如何息怒!”睿宗在看到金蓮的供詞,氣的連著指尖都在顫抖。

盧霜霜殺了葛三和葛三的兒子,兩條人命,就是因為這不能嫁入宋王府。

這是何等的歹毒。

此刻太子與蕭至忠皆是垂首,大氣都不敢出。

寧國侯更是麵帶愧色。

這起案子一切都是因由自己兒子與一個寡婦**而起的,雲翔這次可是把寧國侯府的麵子給丟了個幹幹淨淨!

雖然雲翔是他唯一的兒子,此刻也不敢求情。

睿宗發了好一通脾氣,最後直接吩咐京兆尹:“雲翔,崔珣,盧霜霜三人殺了無辜之人,罪無可恕,責令秋後處斬!崔湜窩藏犯人,明知故犯革去所有官職,命其三日內離京,不得詔令用不可入京。”

睿宗說完氣的靠坐在龍椅上。

也已經無力再去聽旁的事情,便叫眾臣退下,獨留了幾位宰相。

蕭至忠也是宰相之列,但此次卻未留下他。

睿宗看著姚崇宋璟張悅,心中說不出的無奈。

這次瞧著是因雲翔才扯出來這個案子,但是其中穿插著無不是太子,太平公主,和宋王之間的明爭暗鬥。

“幾位愛卿,今日這案子,想必你們也都看出來了,雖然說是由雲翔而起,死了這麽多條無辜之人。但是不去看著案子,太子與太平公主為了爭奪權力,竟然在這案子裏做出這麽多的事情,完全不顧及那些無辜被殺之人,一個個都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人,當真叫朕寒心。”睿宗說著心中也為陳隆基和太平公主的覺得心累。

姚崇見此向前一步恭敬的開口道:“皇上,臣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