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習慣被不熟的人保護, ”關甚耳根發熱,“要不然還是不要保鏢了吧,我以後出門小心點就好。”
陸竟晏突然出手, 將關甚抱了起來。
關甚下意識地夾住陸竟晏的腰, 同時雙手緊緊勾住陸竟晏的脖子, “晏哥,晚飯還沒有做, 你不餓嗎?”
“不餓,但有點饑渴。”陸竟晏把關甚輕放在沙發上,“可以嗎?”
望著對方那雙飽含念想的眼睛, 關甚的心髒撲通撲通亂跳, 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隻能一個小時, 不然會餓壞肚子。”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 關甚都不忍直視那張沙發。
每次路過這張沙發他總會被迫想起陸竟晏威逼利誘他做的種種,過於羞恥,但又甜蜜萬分。
那晚的晚餐成了夜宵, 關甚吃飽飯後沉沉地睡了,連陸竟晏事後給他受傷的地方擦藥都沒有察覺。
那處上完藥之後,陸竟晏接著又給關甚擦傷的雙手塗了些藥膏。
關甚是擅長很多個舞種, 但breaking他其實不太擅長,主要是練這個舞種太累, 故而他沒怎麽練過。且雖然他在國外獨居了兩年,但他的雙手依然沒有什麽繭子,皮又細又薄, 蹭幾下就破了, 而陸竟晏也是事後才發現關甚一直在忍著痛。
陸竟晏抬手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當做是給自己不小心傷害關甚的懲罰, 雖說關甚看不到。
處理完關甚身體的新傷,陸竟晏沒什麽睡意,下樓拿了瓶威士忌和一個空酒杯回來,他坐在床沿,給自己斟了半杯威士忌。
烈酒入腹,火燒的一般的感覺讓他冷靜過頭的理智泛起一絲波瀾,喝完這一杯,總算是來了困意。
陸竟晏躺回**,將關甚擁進懷裏,低頭親吻他的發絲:“寶寶,他要是再來騷擾你一次,我可能會忍不住讓他從世界上消失。”
一夜無夢。
今天陸竟晏在家休息沒有工作安排,而今天也是《街舞巔峰》暫停比賽的最後一天,關甚睡到快11點才醒來,睜眼看到陸竟晏坐在飄窗上,拿著一台電腦在寫東西。
關甚撐著腰酸背痛的身子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纏著紗布。
“醒了?”陸竟晏放下筆記本電腦走到床邊,溫柔的將關甚擁進懷裏,低頭親吻他的唇,“昨晚睡得好嗎?”
“好極了。”關甚抓住他的衣角,“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沒有,今天在家裏陪你。”陸竟晏貪婪地抱了一會兒,接著將關甚打橫抱起,走進浴室,“昨晚看你太累,我便沒有幫你洗澡,要洗一下嗎?”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關甚紅著臉,雙腳落地那一刻,膝蓋酸得險些站不住,急忙伸手抓住陸竟晏的手臂,“好像不太可以。”
“你坐會兒,我給你放洗澡水。”陸竟晏把關甚放在浴缸旁,調好水溫開始放熱水。
關甚乖巧地坐著,視線鎖定陸竟晏的臉,不想錯過陸竟晏的每一個神態,怎麽看怎麽養眼。
陸竟晏放好水,坐到關甚身側,笑著問:“這麽喜歡看我?”
“喜歡到爆了!”關甚大方承認,說完主動抱住陸竟晏的脖子,把唇送了過去。
陸竟晏沒敢吻得太深,怕自己克製不住,隻吻了幾分鍾便狠心將關甚推開,指尖摩挲那片紅腫的唇:“昨晚不小心把你弄壞了,今天不能再弄,你也給我老實點,我自製能力沒有你想象中的好。”
關甚沒有說話,埋頭鑽進他的懷裏,尋到他的心跳聲。
“晏哥,”他輕輕地開口,“你的心跳聲好好聽。”
陸竟晏心疼地揉揉關甚的頭發,他早就發現關甚喜歡聽自己的心跳,像個嬰兒一樣,他都明白,關甚隻是長期缺乏安全感才會這樣。
熱水放滿,關甚把陸竟晏趕了出去,雖說二人早已坦誠相見,但他還是不習慣大白天的讓一個大男人看自己洗澡。
陸竟晏下到一樓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午餐。
泡過澡後,關甚身體的酸痛得到了緩解,他換上一身寬鬆的休閑裝走下樓。
到了客廳才發現,家裏來了客人。
“陸大哥!”關甚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目光掃了圈偌大的客廳,除了坐在沙發上的陸竟朝,沒看到陸竟晏。
陸竟朝道:“他出去買醬油了。”
“哦。”關甚應了聲,走到陸竟朝對麵坐下,見陸竟朝麵前空****的,他便問,“陸大哥,你要喝點什麽嗎?”
“不用。”陸竟朝道,“我隻是過來吃頓午餐。”
關甚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要說什麽話題。
陸竟朝自覺挑起話題:“我給你找的保鏢臨時有其他任務,要明天才能過來。”
“不急的,”關甚壓根就沒想要什麽保鏢,“陸大哥,你幫了我很多了,我都沒有好好謝過你。”
陸竟朝:“你是我弟媳,我對你好是本分。”
這聲“弟媳”讓關甚瞬間漲紅了臉,小聲嘀咕:“早知道你要過來吃午飯,我就自己下廚了,不應該讓晏哥來……”
陸竟朝瞅了他一眼:“你不用回報我什麽,隻要全心全意對竟晏好就行。”
“我會的!”關甚開口,“晏哥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也會努力成為可以讓晏哥依賴的人。”
陸竟朝被他的話逗笑:“這種話你說給竟晏聽就好。”
關甚紅著臉,雙手不自在的揪了揪衣角。
氣氛變得尷尬,好在這個時候陸竟晏買醬油回來了。
“陸大哥,”關甚馬上起身坐過去,“我去幫晏哥的忙!”
進了廚房,關甚馬上小聲問:“你哥怎麽會突然過來?”
陸竟晏在研究醬油蓋子怎麽開,“他跟大嫂吵架被趕出來了。”
關甚:“……”
“沒事。”陸竟晏搓了搓關甚的頭發,“他吃完飯就走了,不會留下來打擾我們二人世界。”
關甚點點頭,轉身走去洗盤前,“我幫你洗菜。”
陸竟晏開好醬油瓶蓋,突然來了句:“站久了那裏會痛嗎?”
關甚的手僵住,耳根秒紅:“有一點。”
“明天有新的導師到來,應該不用跳舞,”陸竟晏道,“要是過了今晚還是痛,明天我幫你請假。”
關甚急道:“不用請假,也沒有你想的那麽痛。”
就是有一點不舒服而已,他很難形容這種不舒服是什麽感覺。
陸竟晏放下醬油瓶,走兩步從背後抱住關甚的腰,臉貼到關甚臉上,沉聲道:“寶寶,我們貼貼。”
關甚:“……”
要不是關甚的肚子突然叫起來,這頓飯估計都不能那麽快做出來。
陸竟朝午餐隻吃了一半,突然接到個電話,便匆匆出門了。
關甚好奇:“陸大哥怎麽了?”
“應該是嫂子在召喚他。”陸竟晏給關甚夾了一塊肉,“不用管他,吃我們的。”
“哦。”關甚應了聲。
吃得差不多,陸竟晏自動包攬了家務活,關甚被趕到沙發上休息。
關甚拿起手機,點開陸頑發來的微信消息:新的導師是誰?你那邊有消息嗎?
【關甚:沒有】
【陸頑:怎麽能沒有?你不是跟陸老師很熟嗎?陸老師肯定知道是誰。】
【關甚:我沒問。】
【陸頑:兄弟,問一下唄,滿足一下你哥兒們的好奇心。】
關甚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問:明天就能看到了,問了有什麽用。
【陸頑: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關甚:不好奇。】
【陸頑:得,你是下凡的天神,沒有我們凡人的心思。】
關甚無奈地笑笑,開口在餐廳裏忙碌的陸竟晏:“晏哥,新導師是誰?可以說嗎?陸頑讓我問的。”
陸竟晏道:“女的,別的不清楚。”
關甚把這句話發給了陸頑:女的,別的晏哥也不清楚。
【陸頑:女的?國內有很厲害的女舞者嗎?】
【關甚:這我哪懂,但節目組找來的,實力肯定不會太弱。】
【陸頑:也是】
【陸頑:話說你現在是頂級富二代了,有句話你有沒有聽過,苟富貴,勿相忘。】
關甚笑:明天到節目組,你的夥食費我全包怎麽樣?
【陸頑:行,明天我一定點最貴的外賣,等你啊!】
【關甚:嗯】
關甚聊得興起,連陸竟晏走到他身後都沒察覺。
陸竟晏從盒子裏取出一隻定製耳釘,親手為關甚戴上,耳垂傳來涼涼的溫度,關甚想要回頭,被陸竟晏製止:“別動。”
關甚僵著脖子問:“耳釘嗎?”
陸竟晏應了一聲嗯:“上次說要給你送禮物,忙忘記了。”
說完,陸竟晏將耳釘塞套好,最後親了一下關甚的耳垂,“好了。”
關甚看不到自己的耳朵,隻好打開手機相機當鏡子照,他的皮膚太嫩,耳釘戴上後耳垂變得紅潤透著光,上麵掛著一顆星星狀的鑽石耳釘。
“啟明星!”關甚脫口而出,“這顆星星是叫啟明星嗎?”
陸竟晏頷首:“是叫啟明星。”
關甚激動地抱住陸竟晏的脖子,把唇貼了過去,“謝謝晏哥,我很喜歡。”
頓了下,從確認關係到現在,他似乎什麽也沒有給陸竟晏送過,除了紮在陸竟晏頭發上那條黑色的發圈之外。
“晏哥,我的家當在什麽地方?”關甚問,“我想給你做衣服。”
陸竟晏道:“明天讓梁哥搬過來,給你放在三樓的房間。”
“好!”關甚腦子裏已經跑出了七八個設計圖的模樣。
決定了,這次他要做一套情侶裝!
第二天一早,陸竟晏的保姆車停在了院子外。
陸竟晏和關甚先後走出家門口,見關甚的發型有點亂,陸竟晏把關甚拉住:“等下,我給你弄弄頭發。”
“哦。”關甚站著沒動。
窸窸窣窣……
關甚身後的花叢裏傳來一陣稀碎的聲音,陸竟晏朝那個方向看了眼,應該是小區裏的流浪貓,便沒有放在心上。
不料下一秒,花叢中突然竄出一個黑影,伴隨著一道白光。
“寶寶,危險!”陸竟晏拉住關甚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身後。
事情發生得太快,關甚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隻有疾風在耳邊呼嘯,等世界回歸寧靜時,他聽見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晏哥——”
梁山和助理從保姆車上狂奔下來,梁山是練過家子的,三兩下將行凶者按在地上,回頭衝著助理喊:“報警,快!”
助理急忙掏手機報警。
關甚眼睜睜地看著陸竟晏手臂被劃出一條血跡滴到地上,他機械的轉過頭,看到地上躺著一把沾血的刻刀。
後背傳來一陣劇痛,呼吸猝然一滯,世界頓時陷入黑暗。
“寶寶!”陸竟晏隻是手臂被劃傷而已,並沒有傷到要害,他也顧不得自己受傷,手忙腳亂把關甚抱住,“寶寶,寶寶,醒醒,別嚇我……”
為什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