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突然一聲巨響,包房的門被人猛力踹開——

南瑤和阿布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南瑤便感覺到阿布原本覆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下一秒就聽見阿布‘啊’的一聲慘叫,南瑤反射性的抬起頭來,卻還沒看清阿布的狀況,就被一股猛力抓住手臂,整個人被人狠狠從沙發裏拽起來——

“啊——”南瑤尖叫,手臂像是要被擰斷了一般劇痛,倉惶中抬頭,迷離的醉眼立刻映入一張憤怒的俊臉——

晨曦?

她是在做夢嗎?她怎麽會看見晨曦了呢,他今天那麽狠絕的說他討厭她,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她眼前呢?

所以,這是夢,一定是夢

可是,手臂上的劇痛卻是那麽的清晰,那麽的強烈,讓她想忽視都很難,這不是夢啊!眼前怒發衝冠的男人,真的是她深深愛著的晨曦啊!

“晨曦”她癡迷的看著他,深情呢喃。

晨曦臉色冰寒,狠抿著菲薄的雙唇,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俊美的臉龐散發著一股極其濃烈的危險氣息,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從沙發裏狠狠拽起來,二話不說就直接粗魯蠻橫的拽著她往包房的衛生間裏拖去——

‘呯’的一聲,晨曦狠狠一腳踹開衛生間的門,大手死死攥著南瑤的手臂,大力得隻怕已經攥出了青紫的指痕,他一把將嬌小的南瑤半拖半拽的弄到洗手台前,另一隻手抓住她後腦的發絲,強行將她的頭壓在水頭下,然後毫不留情的打開水頭——

“啊——”

南瑤驚叫,狠狠抽了口氣,一股冰冷至極的水淋在她的頭上,致使她混沌的腦子頓時被激醒了大半,她本能的胡亂揮動著小手用力反抗掙紮,可是晨曦力大無窮,隻用了五成力就將她整個人死死控住,她的掙紮在他的憤怒下,顯得蒼白又無力

秋天的冷水,澆在頭上感覺

冰寒刺骨,水頭又被晨曦開到最大,嘩嘩流淌的冷水無情的衝刷著南瑤的腦袋,她的頭發全部濕透,而最可怕的是,水頭開得太大,出水口來不及排水出去,於是冷水很快就將小小的水池裝滿——

而南瑤的小腦袋,便整個被浸泡在洗手池裏——

“啊唔嗚嗚”

南瑤用盡全力的擺動著腦袋,雙手撐在洗手台上,窒息的恐懼感席卷全身,她拚命想冒出頭來,可是每到她的頭冒出水麵一兩秒,很快又會被晨曦強行按下去,如此幾個來回,本就微醺的南瑤漸漸體力不支,掙紮的弧度逐漸變小變弱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溺死時,後腦上的壓力倏然消失,同時緊緊攥著她手臂的大手也撤離了去,而早已掙紮得渾身無力的南瑤在他鬆開鉗製的那瞬,便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順著洗手台滑到冰冷的地板上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南瑤臉色蒼白如紙,唇色暗紫,滿頭的發絲都在一滴一滴的滴著水珠,整個人趴伏在地板上,張大嘴狼狽的狠狠喘息。

可還不待她緩過氣來,晨曦突然又動作粗暴的將她從地板上抓起來,另一隻手抓住她後腦的濕發,直接將她的臉強行壓向洗手台前的鏡子上,晨曦語氣陰冷的切齒怒喝——

“南瑤,你睜大眼睛看看鏡子裏的自己,看看你自己現在有多醜陋多下賤,看看你自己墮落成什麽鬼樣子了,你睜大眼睛看看!”

晨曦毫不留情的痛罵聲充斥在整個衛生間裏,一字一句清晰的灌進她的耳膜裏,蒼白的臉頰緊緊貼著冰冷的鏡麵,南瑤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她睜開被冷水與淚水刺痛的雙眼,看著鏡子裏狼狽不堪的自己——

滿頭的濕發,淩亂的黏貼在臉頰,慘白的小臉水光盈盈,分不清是淚還是水,暗紫的雙唇控製不住的微微哆嗦,布滿絕望的雙眼一片通

醜陋?的確!她現在這副模樣,的確很醜陋,可是下賤?她怎麽就下賤了?難道她愛他就是下賤嗎?

南瑤淒然的雙眼通過鏡子看著身後無情對待自己的男人,心裏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怎麽?沒話說了?你不是一向尖牙利齒嗎?你不是動不動就罵別人是賤人嗎?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不是比別人更賤!”晨曦似乎是被她沉默不語的模樣激怒,言辭不由得更加尖銳刻薄,傷人至極的話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

晨曦一麵怒不可遏的嗬斥她唾棄她,一麵狠狠撤回摁壓著她後腦勺的大手,一臉嫌棄似的鬆開對她的鉗製,滿眼鄙夷的冷睨著她。

他一鬆手,微醺的暈眩感致使南瑤站不穩,她不由自主的踉蹌著後退幾步,直到背脊貼上冰冷的牆壁,她才一手撐著洗手台的邊角,一手反撐著身後的牆壁,狠狠喘息

“我怎麽賤了?我做什麽了你要說我賤?”她唇角泛起一抹苦澀至極的弧度,雙眼悲戚的望著冷麵無情的男人,語調平靜的幽幽問道。

“做了什麽?你還有臉問你做了什麽?南瑤,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麽不要臉,你居然恬不知恥的找‘鴨子’伺候你,你太丟人了!”晨曦越說越氣憤,一雙鳳眸冰寒刺骨,麵色陰霾可怕,一副想將她碎屍萬段的陰狠表情。

“我沒有!”南瑤淡淡吐字,不急也不惱,平靜得有些過分了。

“沒有?南瑤,我都人贓俱獲了你還想狡辯?剛才趴在你背上**的男人不是‘鴨子’是什麽?你這副鬼樣子簡直把南家的臉都丟光了!”晨曦疾言厲色的嗬斥著,想到當他在包房外的小玻璃窗看到包房裏那男人壓在她背上**的畫麵,他的臉色就忍不住變得鐵青,牙齒咬得咕咕響。

南瑤麵色平靜如常,一副理直氣壯的坦**表情,語調不急不緩的說——

(本章完)